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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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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宫门口石兽双头,人面兽身,呈怒目状,上好白玉雕刻,莹润有光,地宫大门亦是黄金铸,龙凤交盘,当中环抱一颗龙珠,大门四面刻着铭文,均是大瀛最古老的文字。

    绿衣上前,转动龙珠,轰隆一声,大门顿开。

    入目所及,满眼流光溢彩,地宫里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当中立着一方祭台,皆是至纯净的玉修葺而成,八卦阵的八个方位尽头各一扇大门,门后藏着什么,不得而知,但想来应是大瀛历朝历代密宝所在。

    八卦阵地势较高,一路向上,正中的祭台是最高处,祭台上放着一口玉制棺材,棺材上雕刻盘龙,便在连沧海此处所站立的位置看来,亦像是有云雾缭绕,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捏了捏绿衣的手。

    “始皇帝驾崩之后,龙体离奇失踪,难不成……”

    “此处是大瀛皇宫最精贵的地方,亦是大瀛魂之所在,八卦阵将大瀛灵气积聚于此,又有始皇帝的龙体在此处坐镇,大瀛王朝才会绵延数百年而不亡。不过,这世上没有如此顺风顺水的好事,大瀛有如此奇阵护佑,自然也要付出些代价。大瀛每隔百年便会历一次劫数,现如今正是大瀛历劫之时,挺过去,地宫完好,大瀛完好,若挺不过去,地宫立时崩塌,大瀛的气数也便走到尽头了。”

    白芷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连沧海和绿衣回头,便看见白芷姻浅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牧眠,手中提着个小布包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虽是一身朴素白衣,可站在这玉砌的地宫中,俨然一副王者之气,让人不自禁就想叩首朝拜。

    “南宫王爷。”

    “连将军。”

    两个男人眼神交汇,想说的话便在这一眼间道尽了,此时连沧海方知为何玉玺会选中此人做大瀛下一任的王,因为他身上有任何人也无法超越的王者之气,能包容天下万物,能用他宽阔的胸襟承载如画江山,能让大瀛的子民不受艰难困苦,这便是一个王者与生俱来的气度。

    白芷姻如个调皮孩童,绕着八卦阵转了一圈,啧啧叹道:“始皇帝当真奢侈,与他相比,大瀛历代的帝王倒都是节俭的了。秦公子,他日你继任为王,可万万不得如此骄奢淫逸哦!”

    绿衣和连沧海听到她的调侃,都愣了愣,唯秦牧眠面不改色心不跳,顺着她的话道:“白姑娘若能替我打下这天下,便是你想骄奢淫逸,我也依你。”

    白芷姻咯咯笑着:“我可没这样好的福气,秦公子到时后宫佳丽无数,轮不到我的。”

    她一边笑,一边细细观察着这八卦阵,眼神很痴迷:“能想出这样阵势的倒也是个奇人,若他还活着,能找他讨教一二,也不枉这一生了。”

    秦牧眠道:“想出这阵法的人是始皇帝身边的神官,始皇帝驾崩后,这神官便失踪了,至今无人知晓他是否还有后人。不过,你若想讨教,我身边倒是有一个,改明儿让你见见。”

    白芷姻撇了撇嘴,没理会他,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喏,玉玺拿来!”

    连沧海心中又是一动,目光移向了秦牧眠手中那看似极不起眼的小包袱。

    大瀛的传国玉玺,与始皇帝的玉棺椁出自同一块玉材,不过拳头大小,因在长歌身体里被活血滋养着,玲珑剔透中又带着丝丝血沁,看上去,豪气中带有几分妩媚,宛如龙凤合体,是个颇具灵性的物件。

    白芷姻从秦牧眠手中接过玉玺时,看到上面的血沁,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被秦牧眠看得清清楚楚,他却没再多问,只静静立在原地,要看看白芷姻到底会如何做。

    白芷姻走至玉棺椁前,将玉玺放在了上面的凹槽中,恰好契合,瞬间,八卦台八面的烛台一同点亮,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秦牧眠和连沧海不由自主向祭台中央走去。

    白芷姻回转过身来的时候,手中已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嫣然一笑:“秦公子,要劳烦你流些血了。”

    秦牧眠毫不在意的将手掌递了过去,在匕首上轻轻划了一下,血立刻沿着掌心流了下来,滴在玉玺之上,片刻间,玉玺便将秦牧眠的血吸食得干干净净。

    “秦公子果真是玉玺命定的君主呢!”白芷姻咯咯笑着,看向连沧海:“连将军,那块禁军令牌呢?”

    连沧海笑笑,从怀中摸出令牌递给了她。

    白芷姻将令牌放在玉玺旁边,再次看向连沧海,连沧海会意,也划破手掌将血滴入了令牌,同样,血被令牌吸食得干干净净。

    “连将军也确实是令牌承认的主人。”白芷姻道:“如此,我们便开始血祭了!”

    她说完,牵起二人的手,将伤口对着伤口,二人的血便混作一股血流缓缓流向了令牌,原本白璧无瑕的令牌瞬间被血染得通红,血似认得路,沿着花纹蜿蜒,流出世间最绝美的图腾。

    白芷姻松开了他二人的手,笑道:“秦公子,连将军,请随绿衣一同出去等等,这最后的一步,是见不得人的。”

    连沧海会意,退至了门外,但秦牧眠却不肯走,紧紧盯着白芷姻:“那你呢?”

    “少了我,血祭就无法圆满了。”白芷姻此时的眼底是无波的平静,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小女儿作态:“秦公子,请退至门外。”

    秦牧眠虽不放心,可还是依她所言,退了出去,大门瞬间阖上,三人立在门外,看着黄金大门上雕龙画凤,心里皆是忐忑不定。

    大门紧闭的地宫,静得骇人,白芷姻呆呆看着浸满他二人鲜血的令牌以及铭刻了她身体印记的玉玺,唇边竟荡起了凄凉的笑意。

    早在得知令牌需要在地宫进行血祭之后方能发挥效用的时候,阎天机就已经告诉了她,令牌虽是帝王与将军所结下的契约,可毕竟是用二人鲜血缔结的,是个邪物件儿,注定嗜血,也注定了有朝一日在进行血祭之时,需要第三人的血来将其滋养。而白芷姻的身体里是长歌的灵魂,传国玉玺又是被长歌的灵魂滋养着,刻着长歌的印记,带着君王的气息,自然是最合适的血祭人选。

    一切都是天定,为他生,为他死,却还不够,到头来还是要用自己的血为他铺出一条通向王者之路的康庄大道来。

    没关系,她笑,每一笔血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总有一天,秦牧眠是要还的,他逃不了。

    心中波澜不惊,白芷姻没有片刻迟疑,在腕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血涌如柱,一滴不剩全部流上了令牌的身体。

    转眼间,令牌已被完完全全泡在了血泊中,而含着白芷姻血沁的玉玺也忽然间变得晶莹剔透,每一丝血迹都看得清清楚楚,如人身体里的脉络,刻着生命的痕迹。

    阎天机说令牌嗜血,如今看来,此言非虚,她身体里的血像是受到了令牌的感应,源源不断地流出,像是再没有了断绝。渐渐地,白芷姻觉得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入目处,出了鲜红,别无其他。那临死前的绝望的窒息感再次朝她袭来,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重现,她仿佛看见,这座玉砌的地宫处处开出了大朵大朵的红莲,多么绝美的颜色,每一朵,都是她身体里的鲜血,那么炽热,那么妖冶。

    她的眼角,淌出了泪来。

    身子晃了晃,她无力瘫倒,跪坐在玉棺椁旁,头倚着棺盖,想要沉沉的睡上一觉。

    便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阵轰隆巨响。

    仅仅是风过,她的身子已被抱住,熟悉的兰花香气在周身弥漫,那胸膛间的温暖,让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白芷姻,你疯了么?”

    这声怒吼多么熟悉,上次她将死之时,秦牧眠说的也是这么一句,你疯了么?

    白芷姻虚弱极了,却还不忘冲他露出最美的笑来:“秦公子,再等等,令牌嗜血,等它喝饱了,便好了。”

    “若是要用你的命来换,我宁愿不要大瀛的千军万马。”

    秦牧眠说着,不由分说便将白芷姻打横抱起,离开了这让他厌恶至极的死气沉沉的地宫。

    白芷姻还淌着血的手凑到了秦牧眠的嘴边,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秦公子,我好疼。”

    秦牧眠一边抱着她疾走,一边低头吻上了她手上的伤痕,安慰着:“再忍忍,我带你回家。”

    他的唇被白芷姻的血染得妖娆,说出的话却温柔至死,曾经,许久之前,他也是这样说的,白芷姻永远不会忘记。

    他说,长歌,我们回家。

    秦牧眠抱着白芷姻沿着密道直出了宫去,可绿衣与连沧海在出密道时,却遇上了些麻烦。

    在流光河底可看见,暗上依稀有灯火,映着几人的身影,静静立着,像是铁了心要等沉入河中的人出来。绿衣心头一惊,因她在那交错的人影中看到了桂公公。

    还好河中有嶙峋怪石,加上夜深,岸上的人瞧不见水底,可一旦二人出水,势必有大动静,这一回,定是要被逮个正着了。

    连沧海拍了拍绿衣的肩,示意有事自己担着,便要抱着绿衣浮上去。哪知绿衣动作却比他快,伸手便要去扒他的衣服。

    连沧海被她这举动吓得连连后退,惊诧的望着她,可看到她镇静的眼神,忽然明白她是要做什么,心中立刻泛起一阵酸楚,绿衣此番,牺牲太多。

    连沧海冲绿衣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来,绿衣便不勉强,去解自己的衣服,二人在水底闭气的时间太长,再加上这一番折腾,绿衣显然已有些力不从心,开始有了眩晕感,连脱衣服的手也有些不听使唤,身子软的似要化成一汪水泽。

    正无力之时,一双手将她牢牢托住,连沧海结实的胸膛近在咫尺,绿衣羞得慌忙闭上了眼睛,连沧海不慌不忙为她将衣衫除去,探头便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