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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只要你在,玉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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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衣甚至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被她视作姐姐的女子,那个柔弱无骨惹人爱怜的女子,走得如此决绝。长歌觉得,绿衣不只是在为锦灰山庄执行任务,她是在为花绍打开心里的结。

    这别离,竟让长歌心中酸楚,好像这一不见,便是永远。

    长歌怔怔地看着绿衣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许久都没有动弹,仿佛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也不去打扰她,只静静地陪着她消化着别离的愁苦,眼神中的超脱也随着长歌的出神柔软了下来,融成了一汪温泉。

    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好似也动了凡心。

    过了良久,男子才终于轻轻启唇,温柔地唤她:“长歌。”

    “你就是天机阁阁主?”长歌问。

    男子点点头:“正是,我叫阎天机。”

    “阎天机?”长歌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长歌问。

    阎天机笑了,眼角展开细细的皱纹:“你是不是记起我了?”

    长歌仔细回想着,这个名字确实存在于她的记忆深处,可是她不记得曾经和这个男人打过照面。”

    “我不认识你。”长歌摇头。

    阎天机失笑:“也是,那时你还小呢,自然记不起我。”

    长歌疑惑地看着他。

    “相国还在世的时候,那时你大概……这么高。”阎天机伸手比划着,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长歌。

    “你认识我爹爹?”

    “是啊,老朋友了,可是……”他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阿眠说,天机阁拥有天下的情报,你知道是谁杀了我爹爹吗?”长歌期盼地看着他。

    “对不起,长歌,我不知道,”阎天机万分内疚:“我查了十年,却始终查不到,凶手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是啊,”长歌失魂落魄:“阿眠也是这样说的,整整十年,他也查不到一点线索。”

    阎天机看着长歌额间的一点朱砂痣,心中顿起怜爱,语气也不由轻柔了很多:“长歌,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自然是好的,阿眠,花少爷,他们对我都很好。”

    “秦牧眠……”阎天机皱眉道:“我不知他救你是有何目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对你很好,可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有所防备才是。”

    长歌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阁主说得好有意思,你与我初次见面,却要让我防备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阎天机仿佛知道她不会相信似的,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递给了她:“这是先皇驾崩当晚相国交给我的,他当时已害怕自己日后会遭不测,所以以此为信物托我日后照顾你,你一看便知。”

    那是一只藕色香囊,上面绣了朵初开的芙蓉花,香囊里面放着一缕胎发。

    长歌曾经无数次在爹爹身上见到过这只香囊,是娘亲手做的,芙蓉花代表娘,胎发代表她,爹爹心中装着她们,因此香囊从不离身。

    赠人香囊,就是将她们母女托付,只可惜,她娘已经同爹爹一起去了。

    “这香囊……”长歌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下你可是相信了?”

    长歌仍是警惕地看着他:“阁主……”

    “你可以随芷姻叫我阎叔叔。”阎天机满目慈祥。

    长歌自他目光中读出了与爹爹一样的爱怜,这才稍稍放松了戒备:“阎叔叔,对不起,我……”

    “无事,”阎天机淡淡道:“我于你而言不过一个陌生人,你不信任我是自然,如今见到此物,你对我可还有怀疑之心?”

    “既是爹爹之意,长歌便信你。”

    “若是如此,你我接下来的谈话便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阎天机严肃地道。

    长歌有些迟疑:“阿眠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阎天机斩钉截铁地道:“这关系到你的性命,除了你自己之外,谁都是不可信的。”

    长歌看到阎天机面容严峻,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答应道:“那好,我答应阎叔叔,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阎天机道:“长歌,十年前相国府被人灭门,起因是传国玉玺失踪,先皇临终前身旁只有相国一人,所以便有人猜测先皇将玉玺托付给了相国。”

    长歌道:“这些眠哥哥都已经告诉我了。”

    阎天机丝毫没觉得诧异:“锦灰山庄势力雄厚,自然能打探到这些,可是有一件事情公子眠是绝对不会猜到的。”

    “是什么?”

    阎天机叹了口气,语气无比沉重:“长歌,先皇驾崩前已料想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为奸人所害,因此早将玉玺放置在我处,我原本是大瀛星宿宫的神官。”

    长歌的心冷了下来:“可他们都以为先皇托付的人是爹爹。”

    阎天机道:“先皇临终前曾让相国来找我,目的就是让我们二人共同保护传国玉玺,只是相国不幸,被人盯上了,这才有了后来的祸端。”

    长歌忽然盯着他道:“为什么没有人盯上你?”

    阎天机道:“我终日呆在星宿宫,并且先皇将玉玺交予我后便刻意疏远了我,所以没人怀疑到我头上。而且,相国惨遭不测后没多久,我便一把火烧了星宿宫,伪装成自己葬身火海的假象,所以世人皆以为大瀛神官阎天机这个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长歌叹道:“一个玉玺,竟然带来如此大的祸端,那现下玉玺是在何处,为何竟没人知道它的下落?”

    “这正是我要给你说的,”阎天机的神情变得异常冷峻,他紧紧地抓着长歌的肩,一字一句道:“长歌,玉玺和你有脱不开的联系,只要你在,玉玺就在。”

    长歌的肩膀被她抓得生疼,她紧张地问:“阎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阎天机松开了她,重重坐回了椅子上:“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的存在是找到皇位继承人的唯一关键。长歌,我虽然不愿意把你牵扯到皇位争斗中来,可是这是相国在十年前就做出的决定,他要你代替他守护玉玺,所以,你任重而道远。”

    长歌的心头忽然热了起来,喃喃道:“这是爹爹的决定……”

    “也是他的遗愿,”阎天机道:“长歌,这十年里,我虽不在你身边,可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我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守护玉玺的这条路很艰苦,我也不愿让你再背负太多痛苦。若你不愿,就告诉我,我不会勉强。”

    “不,阎叔叔,”长歌抬起头来看着他,坚定地道:“我愿意,这是爹爹的遗愿,我愿意替他完成。”

    阎天机拍拍她的肩,眼中有些湿润:“你果然是相国的女儿,天机谢谢你。”

    “阎叔叔你言重了,”长歌慌张地道:“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守护玉玺,还望阎叔叔指点。”

    “你只需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只要你活着,玉玺就是安全的,等命定的大瀛君主出现时,你自会知道。”

    长歌听的云里雾里,仍是不明白自己和玉玺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是阎天机却不愿再过多告诉她。他只说:“长歌,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长歌道:“阎叔叔,你放心,锦灰山庄很安全,更何况,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阎天机冷哼一声:“锦灰山庄要怎么做我不管,可是,我定要护你周全。”

    长歌无奈地笑了,多么可笑,为什么每个人都抢着要护她周全?可是花少爷说过,在这世上,除了她长歌,没人能救了她的命。

    阎天机看了看窗外,道:“时候不早了,我让重云送你回去,以后若有事,可通过雪楼找到我。”

    “雪楼?”

    阎天机笑了:“若你有事,只需叫他名字,他自会出现。”

    直到马车行驶在回秦府的路上时,长歌的心中仍是一团乱麻,她手中紧紧握着爹爹留下的香囊,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爹爹残留的气息,好让自己的心有些许慰藉。

    正在她伤感之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长歌姑娘,情况不对,似乎有埋伏。”重云的声音隔着布帘传来。

    长歌也感觉到了,空气中传来一股浓浓的杀气。

    她凝神细听,手中已扣上了三枚银针。

    杀气从四面八方向马车逼近,重云抽出腰间的剑,静静等待着。

    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屋檐,直朝马车飞来。

    重云飞身而起,与那三人缠斗了起来。

    刀光剑影里,铮鸣声声刺耳,那三人都是个中高手,重云虽武功了得,可三人一起上来,他也应付得有些吃力。

    长歌再不迟疑,掀帘将三枚银针掷了出去。

    黑衣人为躲避突然袭来的银针,瞬间分开,重云便挥剑朝最近那人刺去。前有冷剑,后有银针,那人避之不及,长歌的银针直刺向他的后颈,他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断了气。

    那声哀嚎尖利细腻,如捏着嗓子而发,重云眸子一冷,心中惊惧顿生。

    那人是个宦官。

    另外两个黑衣人见同伙命绝,对视了一眼,一个挥剑朝重云飞去,另一个则直奔马车而来,长歌抽出腰中软剑,跳下马车,迎了上去。

    风动,眼前白影闪过,一个人已挡在长歌面前,与那黑衣人过了数招。

    那白衣男子衣袂翩飞,银丝舞动,手中长剑散发出冷冽的寒光,一招一式里,如舞了清风明月,虽招招狠毒,却似闲庭信步,风华万千。

    他竟是长歌在天机阁见到的那个银发男子。

    重云见银发男子来了,精神大振,冲他喊道:“雪楼,速战速决,尽快送长歌姑娘回去。”

    雪楼没有回答,出招却更是快速狠绝,招招都想要了那人性命。

    两个黑衣人明显不是重云和雪楼的对手,其中一人眼见情况不妙,仰天长啸一声,黑暗中又窜出两条黑影来。

    他们直朝长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