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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韦妃本来就是撅着屁股的,在徐驰一耸一耸,一突一突之下,酥痒难奈,偏偏那厮还要鬼哭狼嚎,吸引众人的注意,唯恐别人发现不了他做的好事一般。
韦妃一面享受着这**的快感,一面却担心姿势太过明显,被同行的人看出破绽,只好更是装出脚痛无法排解的样子来。
永泰公主李仙蕙,年纪虽比李裹儿大上一两岁,但并没有李裹儿的灵通醒事。她催动胯下坐骑,与徐驰并排而行,问韦妃说:“娘亲莫非痛的很么?要不停下来,让下人去宫里要了马车,在载娘亲回东宫,可好?”
韦妃痛且快乐着,摇头道:“娘不妨事的,你只管照顾着裹儿,快去。”
李仙蕙狐疑地看了看徐驰,后者正引吭高歌,见美人在侧,更加撩动了他脆弱的神经,胯下那话儿好似又坚硬了几分。
韦妃哪里经受得起这般刺激,撕了口气,忍不住当场叫出声来。
李仙蕙在旁满脸担忧地说:“还请陈县令多多留意,娘亲就拜托于你了,望陈县令小心为是。”
徐驰笑道:“你放心吧,太妃殿下的安危,老子包了,保证不让她少了一根汗毛。”心里却在想,这小妮子,估计还是个处,连这样的场面都看不出来。老子得用用心机,看有没有泡到手的可能。
这徐驰也确实是龌蹉得可以,胯下顶着韦妃,心里却想着韦妃的女儿永泰郡主。
这时,又驰上一匹马来,与李仙蕙行至一处。
徐驰斜眼一看,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姿色与李仙蕙不相上下,却没看见过。去邙山狩猎时,张季槐一直与李重润李重福等人走在前面,是以徐驰并没看见过她。
徐驰刚刚还在为李仙蕙而色心大炽,不想又出现了个妖精级别的祸害,便忍不住问韦妃道:“你有几个女儿呀?”
韦妃正趴伏在马背上,细细感受着那种久违了的快感,却想不到徐驰突然问到这个问题。韦妃是过来人,隐隐约约猜到了徐驰的意思,敢情这厮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由得愠怒道:“你这厮问这个所为何来?不好好的伺候本宫,东问西问的做甚么?”
韦妃话里有话,暗含着威胁的意味在里头。偏偏徐驰最不吃的就是威胁这一套,扬手一巴掌就拍在韦妃的屁股上,“啪”的一声脆响,说道:“问问都不行吗?你的又不是别人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韦妃气愤之极,却不能发作出来。那厮皇上都不怕,还会怕了她不成?可怜的韦妃,一心效法武则天,但在成为武则天之前,她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即使是在徐驰这个六品的虚衔散官面前,她也不得不如此。
韦妃得了教训,只得答道:“那女孩儿并非本宫之女,而是张供奉的侄女儿,唤张季槐的便是。”
“张供奉?张供奉是哪个?是张易之那个狗杂碎吗?”徐驰大大咧咧地问道。
徐驰的声音足够大,张季槐听得真真切切,当下又羞又怒。羞的是这么个俊俏公子,说出话来却粗俗鄙陋;怒的是那人竟称呼自己的叔父为狗杂碎,太过可恶之极。
气愤不已的韦妃,听到徐驰这么一说,气一下子就消了不少。天下人都知道张供奉乃是皇上的面首,别说是朝廷的重臣,就连梁王与魏王,也甘愿在张易之面前俯首称臣。徐驰倒好,竟当着人家侄女的面,骂他是狗杂碎,可见其人的胆大妄为了。
“等下等下,你是那个狗杂碎的侄女,岂不就是阿臧的孙女吗?”徐驰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看向张季槐问道。
徐驰没看见过阿臧的孙女,并不表示张季槐没看见过徐驰。事实上,张季槐不但在供奉府看见过徐驰,还对徐驰的“优秀事迹”了如指掌。外头有传言说这人与自己的祖母有不堪之举,张季槐虽听说了,但并不相信,因为二人的年龄实在太悬殊。
当下,徐驰一下子就扯到了阿臧的头上,张季槐生怕徐驰又扯出什么难堪的话题来,赶紧拉了李仙蕙,向前策马而去。
韦妃伏在马背上笑道:“谁说不是呢,那张家小娘子正是阿臧的孙女儿——陈县令莫非对人家起意了不成?若是如此,本宫可代为说道说道,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先不说徐驰起没起意,至少韦妃是起意了的。韦妃想通过为徐驰保媒,从而拉近与张易之与徐驰两家的关系,为李显的登基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而自己却不必付出一星半点的代价,可谓是无本万利的生意。
偏偏徐驰不上道儿,心想,让你保媒还不如自己亲自去找阿臧呢。话说回来,不管是韦妃保媒,还是自己亲自求婚,阿臧她能答应吗?
徐驰想到此处,嘿嘿笑道:“还是不麻烦太妃殿下了,微臣现在一心一意的伺候殿下您,其他的没多想。”
韦妃有些失望,又有些心旌摇曳,心道这人果然是一怪胎,一下子在你面前嚣张跋扈,一下子又在你面前讨好卖乖,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二十里说远也不远,出了邙山,往东数里,便到了白马寺的山门。那白马寺并不是建在山中,而是坐落于通衢大道之旁,好方便皇室勋贵人家礼佛烧香。
一待进了山门,便有知客僧迎迓出来,领着众人过大雄宝殿、藏经楼,带至罗汉堂中。那罗汉堂里,陈列着五百尊造型各异的罗汉铜像,或坐或卧或立,千奇百怪,栩栩如生。
禁卫被分散到各处警戒巡逻,徐驰搀扶着韦妃,后面则跟着李氏姊妹兄弟及张季槐等人,在知客僧的引领下,进入到罗汉堂中。
早有上百的沙弥,跪坐在罗汉堂两侧的廊柱之下,中间留出了一片空隙,内置十数个蒲团,乃是为香客准备的。
这些个龙子龙孙,一路嘻嘻哈哈的,但自进入山门,便全都肃然起来。再进到罗汉堂,一人寻个蒲团,更是虔诚地跪了下去,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再然后,便都如那些沙弥一般,佝偻着腰身,静静地跪坐着,等候沙弥诵经。
徐驰一个现代的混混,从不信鬼神,更不会信奉上帝和菩萨,他自然就不会跟着下跪磕头了,而是一个人突兀地立在当场。好在他特立独行惯了的,众人并不以为意。那些的和尚沙弥当然也不会强求香客们下跪不是。
徐驰一个人转到神龛下,顺着那一排排罗汉像溜达观摩起来。
唐朝人信佛,堪称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李世民封玄奘为御弟,亲遣其往天竺国取经,便是明证。到了武则天朝,更是罢黜百教,独尊佛法,全国各处,庙宇林立,僧侣成堆。更为荒唐的是,庙宇还能分到田产,却不需要缴纳赋税,和尚尼姑也不需要承担租庸调,更无须服兵役。
如此一来,唐朝百姓都争着当和尚尼姑,万分当不成,当个挂名的俗家弟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甚而至于官家的公务员,以及富裕的商贾,都以出家人自居,从而逃避赋税与兵役。一时之间,和尚尼姑成了最热门的职业。
韦妃一干人的虔诚,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应当的,是毫无疑义的。而在徐驰看来,却不亚于神经病,是十足的二百五和傻逼。
罗汉堂里,香烟缭绕,霞光晕晕,一众沙弥一边敲着木鱼,一边诵起经文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因为皇帝笃信佛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室成员,勋贵子弟,哪个背不得几段经文?什么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什么阿弥陀经,什么无量寿经,都能来上几口。
徐驰将那些佛像跑马观花溜了一遍,又观赏了一下那些傻逼们的表演,实在无聊得紧,便挪出罗汉堂外,到处乱逛起来。
那白马寺占地甚广,庵堂重叠,佛法庄严,未知有几进几出。徐驰转过一处拐角,却见两个老者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那棋盘是刻在石桌上的,棋盘之上,稀稀落落地布着几颗黑白子儿。再看那对弈的两人,徐驰吃了一惊。一方是一个老和尚,另一方不是别人,却是去年在运河的漕船上看见过的老道士。那十三四岁的小道童,静立在老道士身侧,全神凝视着棋盘,竟对徐驰不闻不问。三人不知道是没有发现徐驰,还是对徐驰视若不见,反正没有一个人理他。徐驰见了熟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大叫道:“嘿嘿,老家伙,你干嘛呢?没地方混饭吃了,跑到和尚庙里来打秋风了吗?——我靠,老子就说呢,现在的人不那么好骗了吧,你要是混不下去了,老子可以接济你一点,看在我们是熟人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