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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光斗失神了许久,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得罪神医,怎么可能,得罪神医?我都没见过一个神医!”
齐昭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这病是哪天开始的,当天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了。这针一下去,只要半天不到的时间就会发作。”
战光斗冥思苦思了半天却不得要领,正苦恼撞墙之际突然眼一亮,他想到了远在京城的师傅:“对,我去找师傅,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说完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齐院长,我去给师傅打个电话。”
“等等,你还是把你师傅的电话给我吧,我把事情原委和他说一下,这事处理不好会给你师傅惹上麻烦的。”齐昭现在还真有点同情这位被人报复的战光斗,在同情心的作用下名利之心倒淡了,纯属不想看着那位神医被自己这徒弟连累。
战光斗早就被齐昭说的吓得六神无主,见有人愿意帮忙当然忙不迭地在纸上写下了电话号:“齐院长,要不,要不你现在打打试试?”
齐昭点了点头,拎起电话前却一脸严肃地警告着战光斗:“战副院长,我和你说的那些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别到处乱说,第一没人会信,第二把那施针的人吓跑也倒算了,别把那人给激怒了。”
“齐,齐院长,你,你是说那人一直盯着我?”话到最后战光斗的声音都开始发颤,看哪里都觉着有探头:“要不,要不我报警吧?”
齐昭喝斥道:“你去报警说你这病是因为有人报复,你可以试试有谁会信。除非拔出那些针,不然没有证据谁帮你立案?可真要就这么拔出来,你可就不是不举,而是躺在太平房里了。”
战光斗从脸上苦到嘴里。最后连心房里都象盛满了苦汗,心中不禁大骂那个陷害自己的人:你说你要报复,可也说明白些啊。这么扎完了,也不警告一番。让自己白白到处求医吃药。绑票的也要打勒索电话的。
只可惜齐昭一个电话过去,却没人接,想来战光斗的师傅现在正在忙中,战光斗也只是有他老人家的家里电话,老人家从来不用手机。
“战副院长,你先回去自己好好想想,我晚上再给你师傅打电话。”齐昭心中还是挺美的。原本失去结交的机会,竟然意外地又捡了回来,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只是。齐昭一想到背后施针的那个人就有点心里发憷,刚才讲的那些往事,齐昭把最关键的事给瞒着没有对战光斗说起。
当年有一个小医生被那病人出的钱帛打动,暗地里想试着给拔拔看,没想到只拔了一根那人就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就象羊癫疯发作一样,连艾神针都没办法。
就在那人快不行之际,一个小药童进来要回了那根拔出的细针,重新扎了回去那人才又恢复了平静。
当时。艾神针很严厉地要求小药童把这人身上的针给解了,那药童却表示他做不到,要他的师傅来才行,并以比艾神针更严厉的口气指着正昏睡的那人说,此人几次骗色骗钱甚至逼死了一个姑娘家,只因为证据不足,逍遥法外,师傅见到他又打算故技重施,就决定让他从今往后做不得男人。
艾神针是个很固执的人,坚持认为任何犯罪都只有法律才有权制裁,而作为医生却不应该用医术去做这种裁定罪责的份外事,坚持说要见那位师傅,不然不让小童走。可哪想到那小童竟然身怀武艺,几躲之下就消失在了茫茫树海之中,走时还留下话来:谁要再敢解了此人的针,谁就会受其因果转嫁,天地自然之道。
果然,那可怜的出手的小医手,担惊受怕了一场不说,还被艾神针大骂了一通,更是在第二天一双手红肿奇痒,挠之即皮肉溃烂,为了挽救这双手,这可怜的小医生被强行捆在床上,双手敷好药整整一天不得动态,那直喊痒的尖叫声把还只是实习生的齐昭吓得再也没了刚成为医生时的那份傲气和喜悦。
不过一天以后,那双手就奇迹般的恢复了原状,甚至比原先那双手更白净也更灵巧,艾神针看着那双秀长的白净手对着小医生道:“你研究生就不要跟我了。”
一句话把那小医生差点弄哭了,艾神针安慰道:“不让你跟我学,是因为不想白瞎了你这双手。这几乎就是传说中的巧玉手了,原来这真可以造出来,那位真是神人啊。我会把你介绍给我的三师弟,你还是改学临床医学,至于哪一专项你和他商量吧。”
一句话说的那小医生一下收起了眼泪,“临床医学”是个很笼统的名词,但在医学院里那就意味着开刀医生,一个学了五年中医的本科毕业生,就因为这么一场闹剧成了一名西医,还是一名要拜在名师门下的开刀大夫,真正是让人羡慕啊。
既便这么多年过去了,齐昭想到这里也不觉有点酸味,现在那个小医生,已成为京里御医级的西医,虽挂靠在人民医院总部,却根本不去那里上班,自己见到他时,那真是众星捧月,直叹人各有各的命,谁也不知道谁。
齐昭既喜又忧地回忆着那段神奇的经历,可与此同时,如丧考妣的战光斗有气无力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院里的一个小护士正待在自己办公室里,这要是平时自己怎么也要上去揩点油,可现在不说力不从心,根本就没这心思。
战光斗脸色一沉,摆出副院长的威势批评道:“有什么事?现在正是医院里最忙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诊室里帮忙?”
“是,是外面有人找副院长您。”小护士被战光斗吓了一跳,这个色鬼副院长,怎么今天这么清心寡欲了,自己本来还想搭搭这位被贬的副院长的旧车,弄个护士长当当。
战光斗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有约了什么人,难道是求医求上门的?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副院长了,来走后门的人怕是还没得到自己被贬的消息,这面子活还是要做的。
“让他进来吧。”战光斗也懒得问是谁,对现在的他来说,这就是个走过场的事,胡乱对付几句就把来人打发走就是了。
小护士心里轻哼了一声,很不平地走了出去,没想到走到门边,战光斗还很严厉地道:“上班时间不能穿高跟鞋,不知道,去换了。”
小护士被这一声给气地,重重地关上了门,心里直咕叨自己今天是撞邪了,便去把来人叫了来,指了指战光斗办公室的门,便气呼呼去更衣室换鞋子去了。
来人浑身裹得严实,还戴着顶大棉帽子,除了知道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外,长什么样根本看不清。
战光斗虎疑地看着进来的这位,自己记忆里肯定是没见过,难道找错人了:“你找谁?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人关上门后,一下脱去了帽子,一头青丝直落双肩,而原本还很有架势坐着的战光斗,一下惊蹦了起来:“你!你,你来干什么?”
看着眼前那张绝世的娇容,一向好色的战光斗不是大喜过望,而是大惊失色,眼前这位正是上周日那位被自己狠狠得罪的省委书记家的千金。这,这是要来赶尽杀绝,都追到自己地盘上来了,可为什么只派了这么一个小姑娘来,战光斗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紧闭的门是不是下一秒那位书记夫人就会走进来。
卉儿看着一脸惊惧的战光斗,就知道这位怕是这几天没好过:“来看看你被处分后怎么样?”
卉儿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陈旧的摆设:“旧倒是旧了些,不过却也有点古风。”言语中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把战光斗弄得立刻点怒急攻心,就是因为你这家子,自己才倒了霉,坐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办公室里。
不过,吃过一次亏总是学乖巧了些:“请离开,我很忙,没功夫接待书记家的小姐。”战光斗也不客气,我不指着你鼻子骂,但能对着你施发冷气,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治人罪吧。
卉儿笑了笑:“把这份东西照抄一遍,签了字,我就走。”说着从厚厚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十行的字。
“没空,给我离开。”战光斗眼都不朝那张纸瞄上一眼,要是省委书记在这里,还有可能妥协,你就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姑娘,就从你身上找点气回来。
卉儿一点没急,轻轻把纸扔在了战光斗的桌前:”乖,抄一遍签个字,你那病就能好。要是不乖,那这病可是要着到死唆。”“什么!你,你说什么!”战光斗完全被惊到了,可这脑子倒还真灵活了起来,被卉儿这么一点,倒是想了起来好象就是那夭周六,自己开始出问题的。他虎疑地看象正俏笑看着自己的卉儿,那笑吟吟的眼睛里却让战光斗感到了阵阵的寒气,下意识低下头想躲开那凌厉的眼神,却正好看到桌上那张卉儿刚才扔下的纸,最上面三个大空‘,碎HD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