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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路上吐了很多的血,我想着小三儿不是让我寻黑狗血吗,那怪物刚好是黑色的,又长得像狗,我便将这怪物吐出的血收留,而且,我还在血里找到了两颗牙齿。“
说着,欧阳硕拿出了他在血里找到的两颗牙齿,中间弯曲,末端锐利,足有四寸多长。欧阳宁接过拿在手里,看了许久也不知这是什么怪物,只能叹了一口气,宽慰着欧阳硕。“没事就好……不过二哥是怎么来这儿的。”
“啊,我不是听说你在这的才跑来的吗。”
“听说我在这…”欧阳宁皱起了眉头,将目光投向了皇甫少年,或许是察觉到目光中有审视的味道,皇甫少年急急忙的说。
“欧阳公子别误会,在下只是一时好意。”
“呵呵,皇甫公子说什么话呢,难道我还不知道皇甫公子的人品吗。”说道这,欧阳宁顿了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瞅了自家二哥一眼,方才慢吞吞的说道。“如果二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欧阳公子客气了。”
‘插曲’很快过去了,欧阳宁到底算得上是风流人物,两三杯黄酒下肚,便‘原形毕露’的的嚷嚷道。
“皇甫公子好才华,不知有没有考取功名的打算。”说道这,欧阳宁笑得分外不安好意,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是这异类考取功名…说实在话,欧阳宁很好奇,如果功成名就之时上金銮殿,直面面对真龙天子,会不会现原形呢。
默默为自己的灵光一闪点了几个赞,欧阳宁心情特好的接过皇甫公子递来的文章,细细的看了起来。还别说,皇甫公子当真算得上是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那诗文字字珠玉,行云流水间不禁让人拍案叫绝。
面对欧阳宁的看好,皇甫公子谦虚了。“我不是为了求取功名,只为自娱自乐。”说道这,皇甫少年顿了顿,继而说道。“今夜请尽情欢饮,可不要再说这些了。”
“呵呵,那就依皇甫公子所言吧。”说完欧阳宁拿起酒杯,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黄酒后,便小酌起来。这时,坐在他身旁的欧阳硕左环右顾,不甘寂寞的来了一句。“几个大男子喝酒多闷,刚才那唱曲的叫什么香奴的叫她出来再弹奏几曲,恩,就来刚才弹的湘妃。”
面对欧阳硕的‘粗俗’,皇甫少年好脾气的笑了。唤来书僮说:“去把香奴叫来。”书僮去后不久,先用绣囊把琵琶带了回来。过了片刻,香奴来了,依然身穿红装,看起来艳丽无比。皇甫少年让她弹奏《湘妃》曲,香奴用象牙拨子勾动琴弦,旋律激扬哀烈,节拍不像以前所听到的。又让她用大杯斟酒,三人一直喝到三更天才罢。
第二天,欧阳宁起来后,先让皇甫公子的书僮回家报个信,说二哥找到了,便坐下享用早点,安心的等候欧阳硕。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欧阳硕珊珊来到,见欧阳宁在等候自己,也不客气直接抢过他面前的茶水,大口的灌着。
欧阳宁无语,好在在家时他也是习惯了,所以只是摇了摇头,拿起另外的茶杯为自己再倒了一杯,慢条斯理的浅酌起来。
过了一会儿,皇甫少年姗姗来迟,未坐,便首先告罪。”客人都已起来,小生还在睡觉,可真失礼。”
欧阳宁笑笑表示不在意,待皇甫少年也入座用了早点,才笑着告辞。
回了家,先向大娘请了安,待二哥跑去看二娘时,方才开口问。“大娘亲,娘亲情况好了点没。”
“你大哥让御医来看过了,说是中了狐毒…”说着,见欧阳宁面色突兀一变,大娘忙宽慰道。“小三儿也不要太担心,御医已经配了清心驱毒的药材,假已时日,妹妹一定会醒过来的。”
“但愿如此吧…我只怕…”从他、大哥、还有二哥三人回到京城后开始,发生的事都超乎了自己的意料。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欧阳宁总觉得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从他当上府尹到随后发生的事,看似正常可也太巧合了吧。而且…那四只妖精到底跑哪里去了,就算使小性子离家出走,这么多天了也该够了吧。
欧阳宁想不明白只能暗自记在心里,目前最重要是娘亲的安危,其他的问题、阴谋就暂且放在一旁吧。恩,在这之前,先让大娘进宫通知大哥一声,自己不做这府尹了,让他另外安排人选。
想到这,欧阳宁便出口让大娘进宫为自己请辞。大娘走了后,欧阳宁便跑到书房找出朱砂后,便拿着它又跑到二娘的房间里。此时,欧阳硕正拿着早先在血泊中捡到的牙齿往二娘的身上带。见欧阳宁拿着朱砂走进来,也只是微微点头,笑着说。
“这玩意儿是凶物,应该能震慑一些异类。”
“那敢情好。”
欧阳宁在床边沿处坐了下来,接过欧阳硕递来的黑狗血、加上朱砂调和,均匀后,先用毛笔蘸上,在二娘的眉心上点了一点后,剩下的,便沿着墙的四周慢慢地倾倒。
做完这些后,欧阳宁便让欧阳硕回了房,而他自己则坐到外屋的矮榻上闭目养神。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朦朦胧胧之中,一位头上裹着白布,穿着丧服的女子掀帘进屋,竟向里屋走去。
欧阳宁有些惊异,自从四妖精不知所踪、而两位母亲又被异类所迷后,欧阳府邸便遣散了婢女,只留下几个胆大、口风严的仆人,这女子是从何而来。见她身形又不像异类,难不成是邻家妇女走错了,可这也不对,他们早上回府时,何时听过邻家有什么丧事。想到这,欧阳宁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暗自警惕着。
就在这时,那那女子已从里屋走出。欧阳宁睁眼仔细一看,这女子大约有三十多岁,脸色发黄膨肿,眉眼很不舒展,神情可怕。站在那,女子犹豫着不走,许久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渐渐地靠近了欧阳宁闭目养神坐的矮榻前,欧阳宁假装睡着,想看看这女子到底想干什么。
不多时,女子居然开始脱衣服,只剩亵衣后,便作势要压在欧阳宁的身上。欧阳宁一惊,立马睁开眼,目光如刀般锐利的盯着女子,恶狠狠的说。“你想干什么。”
如果是一位美女想对自己投欢送抱,欧阳宁还会假惺惺地与她调*,可是这位年轻上了三十的大婶,请恕他难以从命。女子像是惊奇欧阳宁居然醒着,脸色一变,便连连告罪。
欧阳宁不耐烦听女子哭着求饶,便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想。“你是谁派来的。”
女子一惊,连连求饶。“妾并不是谁派来的,妾只是,只是……”
“只是仰慕少爷我…”见女子连连点头,欧阳宁挑眉嘲笑。“你当少爷我的脑子有坑会相信你说的话,呵呵,如果你老实回话,少爷还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不说……你当少爷我的城隍职位是假的呢…”
“欧阳相公饶命…妾说实话…”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在欧阳宁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原来,女子当真是别人派来的,指派之人说起来欧阳宁也认识,不就是那个因为他丢了继承人身份的赵宗时吗。因为恼恨欧阳家居然抚养当今太子长大,又想舍命一搏,便出卖良心勾搭上了异类,一来为了弄死欧阳家和站在当今太子身边的人,二来嘛,是为了能够谋朝串位。
欧阳宁有些好笑赵宗时的幼稚,不过还是佩服他居然想到如此不靠谱的计划,先不说他并未人知的阴间职位,就说如今的广为人知的欧阳家好了,他怎么就认定经过美色的腐蚀,老头子就一定会倒向他呢。要知道老头子养了大哥这么多年,在知道大哥以后不能叫自己爹时,也躲着哭了好几场呢。
不过大娘和二娘又是怎么回事……就算要使用美男计,那也不用找那化成人形后又矮又小的异类吧,这赵宗时就不怕寒碜吗。
想到这,欧阳宁噗嗤一笑,表情也不那么严肃的问。“我娘亲什么时候能行。“
这话一出,女子却是很茫然。“欧阳相公请恕罪,二夫人的状况妾实在不知。“
“不知…那你当然进屋看什么。“欧阳宁有些不相信女子说的,不过他心里清楚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再等几天娘亲就会清醒,欧阳宁不由良心出现,让女子走了。
欧阳宁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想女子并不太领情。女子想到空手而回一定会被同类笑话,心一狠,就将主意打到了欧阳硕的身上。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在二娘平安的苏醒后,欧阳宁先撒娇卖萌述说自己的思念后,又话锋一转,连说带劝让二娘也进宫待着。二娘进了宫后,偌大的欧阳府邸只剩欧阳宁、欧阳硕二人便无其他人,就连忠心耿耿、胆大心细的几位男仆人也让欧阳宁给送回了欧阳老宅,丢给自家沉浸在温柔乡的老头子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