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so,最快更新春意安澜 !
萧洛知道周兰醒来后非常高兴,可是又不便探望。
他只好写信,然后让梅香送去。
梅香替自家小姐去探望周兰是很寻常的事。
萧洛叮嘱道:“一定要亲手交道周兰的丫鬟媚儿手中,万万不可交给别人。”
梅香说道:“是,大少爷。”
梅香来到了周兰院中,媚儿出来接待。
梅香看看左右无人,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交给了媚儿手中。
她说道:“媚儿,这是大少爷让我转交给周兰小姐的,你一定要收好,不要让别人看到,一定要交道小姐手中。”
媚儿郑重接过了信,说道:“放心吧,我待会就交给小姐。”
梅香说道:“多谢媚儿了。”
媚儿说道:“梅香姐姐客气了,我们各为其主,还不是希望她们好些,咱们也就放心了。”
梅香说道:“是呢,我们也是尽心竭力办好主子们的差事。”
媚儿送了梅香出去,然后去了小姐屋里。
周兰正在睡午觉,媚儿打了小丫头们出去,她在那守候着。
过了一会,周兰醒了,看到了媚儿。
媚儿说道:“小姐,你醒了。”
周兰说道:“有什么事情没有?”
媚儿从袖中取出了那封信,交给了周兰。
她说道:“这是萧洛少爷让梅香送来的信,小姐收好了。”
周兰一看是萧洛的信,赶快接过了。
她打开了信,信中写道:“兰儿,自从病后,担心至极。昏迷几日,忧心异常。但闻醒来,心始落地。病中卧床,不便探望。虽隔两地,犹在眼前。盼早日康复,恢复从前。萧洛笔书。”
周兰看了后,心中感动。原来我病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在牵挂我。萧洛送来了人参,可谓是雪中送炭,周兰一直心存感激。
周兰和媚儿说道:“媚儿,你替我回一封信,就写道‘多谢挂怀,我已无碍。兄长设宴,聊表谢意。’就这样写吧。”
周兰说道:“你写完信后,先去请大少爷过来,就说我有事商量。”
媚儿去了。
周兰在那里想到,自己多有不便,只能以兄长的名义,设宴款待萧洛萧芸儿兄妹,这样萧洛也好进府里来了。他想见到自己一面,其实自己何尝不想见他呢?
媚儿听到小姐让自己去请大少爷周郎,还有点不自在。
皆因自己和赵志在一起后,总是见到周郎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媚儿去请周郎。
周郎看到媚儿过来了,神情也是有些不自在。
媚儿说道:“小姐吩咐我来请大少爷过去。”
周郎看到了媚儿,还是有几分心疼。媚儿还是因为那天自己让人带她过来说话,才被春华知道,告诉大夫人的。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被受罚的。
周郎说道:“媚儿,有什么难处就和我说。”
媚儿说道:“多谢大少爷。”
周郎说道:“你还是把我当成大少爷。”
媚儿说道:“不然呢?我在你面前,终归只是丫鬟而已。大少爷也是这样看的吧。”
周郎尴尬说道:“媚儿,你不要这样。我也是身不由己。”
媚儿不再说话。她想到,周郎心中终究是有身份之别。自己是丫鬟,在他眼里,就无足轻重了,只能留在身边,而没有资格是正式身份。这就是周郎。他心里是在意的,但是却要门当户对,身份相当。媚儿摇摇头,我想那个干什么,赵志又对我那样好,各花入各眼,赵志就没有什么门户之见。
周郎让媚儿带她去周兰那里,媚儿在前面走,周郎在后面跟着。
周兰说道:“哥哥,你来了。”
周郎说道:“妹妹,好些了吗?”
周兰说道:“休养了这些日子,好多了。”
周郎说道:“妹妹,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周兰说道:“哥哥,我自从生病后,萧家兄妹对我关怀备至,我心里十分感激她们。可是,我在病中,又不便当面致谢,所以想请哥哥代我在家中设宴款待萧家兄妹。”
周郎听了,说道:“萧家兄妹确实对我们帮助很多,我也早有此意。”
周兰松了口气。
周郎说道:“妹妹看在哪里款待比较合适?”
周兰说道:“后日午间,在水香榭吧,我会让丫鬟提前准备的,哥哥只管把人请到就是。”
周郎说道:“好,妹妹安排吧。到时妹妹只略微坐一坐就可,不要过于劳累了,有我招待呢。”
周兰说道:“那就有劳哥哥了。”
周兰把媚儿叫了过来。
周兰说道:“媚儿,后日午间,我让哥哥宴请萧家兄妹。宴席我来安排,你和容儿准备一桌酒菜吧,要精致一些。”
媚儿说道:“是,小姐。”
周兰又嘱咐道:“把我放起来的桂花酿拿出来,准备好招待贵客。”
媚儿笑着答应道:“好呢,小姐,这桂花酿可是入口醇美,萧家兄妹有口福了。”
周兰说道:“小蹄子拿我取笑了?还不快去准备。”
媚儿笑着答应了,又说道:“小姐还有什么安排?”
周兰想了想,说道:“饮食精致些,做点好喝的汤吧,喝着也舒服。”
媚儿记下了,她想着下去了再和容儿琢磨做什么汤。
周兰又说道:“萧芸儿喜欢吃甜食,这类的菜一定要有。”
媚儿点点头。
周兰说道:“宴席也就是这些了,到时我会让你负责招待,有什么不完善的你再想想吧。”
媚儿就下去了。
周兰躺在那里想到,后日的宴席还应该做些什么。想到萧洛待自己这样好,应该好好感谢他才是。想到萧洛那样粗心不在意小事的人,居然对病中的自己关切备至,细心送自己人参药物,一时有些感慨。想着,见到萧洛,应该怎样开口。又想到,府中人数众多,来往皆不便,要见一面,也是难事。自己如此费心安排,不知萧洛明白自己的心思吗?
周兰在那里思量了半日,也是不得要领,反倒烦恼愈多。
她把帕子遮住了脸颊,现在我想这么多干什么,明日再忧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