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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啊,我说呢。”陈友亮听完小正太的话后也回想起了前日上谭木匠这儿的时候见到的箱子。
“小颢啊,小颢,你是让天哥我说你聪明好呢,还是说你笨好啊?”
“嗯,天哥,虽然我是比你稍微笨了那么一点儿,但是我比亮哥聪明多了啊。”
“喂,小颢你说什么啊?”
“哦,亮哥,沒什么,我说我比天哥聪明多了,但是比起亮哥來的话,还是差一点儿的。你说是吧,亮哥?”
“嗯,还算你小子说了句实话。”却见陈友亮在一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我说小颢啊,你给我记住了,咱现在过去是去拿之前咱定做的扑克牌的,斗地主那个扑克牌,不是去问箱子的事儿的,懂吗?”
“哦,天哥,我知道了,你这是欲擒故纵,不让外人看出來咱的來意。”
“你自己懂就好。”闹闹的,什么狗屁欲擒故纵,老子上次去定制扑克的时候早就问过那谭木匠了,他当时可是拿什么替客户保密的借口來敷衍老子的。虽然老子也很了解这种做法确实是应该的,不过毕竟现在这事儿牵扯到老子整个帮派的福利啊。要不是老子对你个谭木匠有好感的话,早就动用小弟们的势力和友亮老爸的势力來问出來这事儿了。
“天宇,你说有人去仿造咱总部那箱子会不会只是巧合啊,如果他要是真地想拿走的话,就像昨晚一样直接來拿走就可以了。何必要这样大费周折呢?”
“嗯,你说的确实沒错,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刚刚在总部库房的时候,我曾仔细看过每一个箱子了,箱子本身是沒有问題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夹层之类的机关的,我想重点应该还是在那箱子最里面所装的东西上,不过为防万一,眼下我们也只有去找到那仿造箱子的人,问清楚他仿造的理由了。”香蕉啊,话说这种箱子又不怎么值钱,根本就不值得拿來山寨,再说了他又不是批量加工生产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來这样的一个赝品,应该是想打什么主意了,难道是想以假乱真吗?那他是乱给谁的呢?雅兴达,老子的动机学学得不是很好。
载着这些疑问,我们的李天宇一行人深入走访了谭木匠的店铺。而刚进去那谭木匠家后,李天宇就发现了工作台上赫然放着已经算是成品的扑克纸牌,哦不对,是木牌。
“哟,李公子,您來了啊。”
“嗯,伙计啊,怎么今天沒见咱们的谭老板呢?”
“回公子,您今天來得不巧。师傅他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这不到现在还沒回來嘛。”
“哦,这样啊,其实我们今天來这儿也沒什么事儿,就是來看看这些扑克牌做好沒?沒想到竟然这么快,才几天的时间就做出來了。我记得上次刚來的时候,你们师徒不是还在那儿做箱子吗?就是那四五六七**十來个大大小小的箱子,具体几个我也忘记了,当时也沒去数,话说现在怎么看不到了啊?”李天宇见谭木匠恰好不在,而是留下了个伙计看门,于是便借机马上套起话來。
“哎,李公子,您还真别提了,要说师傅这人啊,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他老人家,就拿您说的那7个箱子來说吧,这可真是件赔大发了的买卖。”
“哦,原來是7个啊,我说自己怎么记不清楚呢,原來自己的潜意识里面一直以为是8个呢。对了,伙计啊,为什么说是赔大发了啊?难道他们沒给工钱,你别担心,有什么冤屈你只管说,今天有咱知府大人家的人大代表友亮在这儿为你主持公道。”
“李公子您言重了,是之前师傅接下这桩活儿的时候压根儿就沒向那客官收工钱。这不,现在我和师傅一直忙里忙外的赶着时间做着,终于在昨晚做好了,然后晾了一晚上,等油漆干了,今天一大早师傅就亲自出门给人送过去了。”
“哦?是吗?那这为什么啊?哪有咱做买卖不挣钱还往里搭钱的啊?是那个客户要挟你们?还是有恩于你们?还是他非常厉害,你们不敢收他钱?”
“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小的只记得当时过來找师傅订做这箱子的人交给了师傅一封书信,然后师傅看过之后,就跟那人说知道了,会尽快地帮他办好的,然后硬是在推脱沒要那人的定金。那可是二百两啊,二百两的银票可够我娶个漂亮媳妇过上大半辈子了。”
“哦,那当时过來送信的人长得什么样子的啊?大约多大年纪?高低如何?相貌衣着上又有何特点?”
“这,说实话,李公子,小的记不清楚了。小的在这儿每天见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小的真的不是很清楚了。咦,李公子你问这么多干嘛啊?哎呀,坏了,师傅临行的时候还特意交待我不准和外人提起这些的,您看我这记性,经您这么一提,还全给说出來了。”
“哦,沒事儿,我们就是替你感觉愤愤不平,所以现在才想了解下那人是什么样子,也好能替你做主不是。好了,好了,既然师傅不让说,那你肯定沒说了,我们哥儿几个也什么都沒听到,今日过來就是为了來拿扑克牌而已,别的什么都沒听到。对吧,友亮,小颢?”
“对,对。天宇啊,话说你今天出來的时候身上不是带银子了吗?还不赶快安慰一下我们的伙计。”
“哇靠!友亮,谁跟你说我出來的时候带银票了?”
“不是我啊,天哥,真的不是我!”
“啊,原來是你小子啊,我早就猜到是你了,虽然根本就不用猜,就这你还不打自招。”
“真不是我啊,天哥……”小正太异常委屈地说道。
“天宇啊,看看吧,还是你不打自招了,我就是猜测一下而已。这下你直接承认了,要不然你会这样问吗?再说了,我都说你出來带银子了,你非要说你带的是银票。你说说这是你不打自招不?”
“就是啊,天哥,你也不想想,你刚刚还说你今天是出來拿扑克牌的,身上怎么可能会不带银票呢?难道你也想和之前的那个人一样,收完货不付钱吗?”
“好啊,厉害啊!行,友亮,小颢,你们赢了!”李天宇此刻却是被二人问得哑口无言了,只好愤恨地将手摸入了自己的囊中。
“伙计啊,不瞒你说,这两幅扑克牌做得非常巧夺天工,喏,这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算是两幅牌的工钱了,你先拿好了。这牌的话嘛,我看好像还差上最后几道工序才能竣工,也就先不拿走了。”
“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李公子。师傅现在不在,我是万万不敢擅作主张的。所以还请李公子将银票收回去吧。”
“哎,伙计你还客气什么啊,天宇找你们來做牌,然后付你们工钱,这本來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不是的,各位公子,小的要是不听师傅的话被师傅发现了恐怕就要赶我出门了。”
“无妨,无妨,那这样好了,这总共两张,一张是给你师傅的,你自然不能擅作主张了,所以就暂时不给你了,而这另外一张就是你的工钱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收下了,你的工钱你做主。”
“这,李公子,小的的工钱一向是师傅发的呀,这恐怕也不太合适吧。”虽然我们的伙计依旧这样推辞着,不过他现在的口气已经沒有之前那么地强烈了。毕竟现在四处无人,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一百两啊,已经达到他刚才的梦想的一半了。
“合适,合适,这样,我现在再托你帮我做两个小匣子子,长宽高大约是这么长,这么宽,这么高。哦,对了,你们都是怎么记这些尺寸的啊,比如说之前你们做的那些个大箱子,你们是怎么记那写尺寸的啊?”
“回李公子,我们记那箱子尺寸的方法和李公子说的什么长宽高差不多一样吧。”
“搜噶,那你们是用的什么度量衡啊?哦,就是说那些尺寸的大小你们是靠什么丈量,又是怎么记录下來的。”
“不瞒公子说,其实我和师傅都有一把矩尺的。平日里就是拿它去丈量尺寸的。”
“哦,这么先进啊,都快赶上游标卡尺了。对了,我方便看一下你们的矩尺,长一下见识吗?”
“当然可以了,公子稍等,我去找下啊。”于是我们谭木匠铺的伙计便转过身去翻起了自己的工具箱。只见那工具箱里放着大大小小的木锯以及榔头、斧子、墨斗、凿子、铲子、刨子(注:刨子实则乃明朝时由罗马传入我国的)等先进的大规模杀伤性工具。
“喏,李公子,就是这了。”只见伙计拿起了一个类似李天宇后世上学买的三角板一样的沒有斜边的工具递给了李天宇。
李天宇接过那把矩尺后,便开始研究起上面的刻度來。而陈友亮和小正太也跟着凑了过來一起看起了稀罕。
“原來是这样的一个东西啊,不错,不错,挺先进的,不仅能测了尺寸,还能测了自己做的活儿怎么样,不错,的确省事儿多了,那敢问伙计你还记得之前那箱子的尺寸吗?”
“这,李公子,不瞒您说,小的当时倒是记得一清二楚,都一一做了记录,可是现在却早已忘记了,毕竟每天要记录的尺寸太多了。”
“哦,这样啊,了解,了解。那好,那我的那小匣子的尺寸就劳烦伙计你费心了,总共做俩小匣子,一个里面装一副牌的,长宽高的话就都多出來牌一个小拇指的大小吧。”
“我明白了,公子,那请问公子匣子的盖子是做成滑道的那种还是掀盖的那种呢?”
“额,翻盖儿,翻盖儿,打死不要滑盖儿的,侧滑的都不行。对了,伙计啊,你说咱扬州哪儿有卖锁的啊?我去看看有沒有适合匣子的锁,你们经常做箱子的,应该也不少和卖锁的打交道吧,你给推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