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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很高的山,我正不知疲倦的往上爬去。我为什么要爬这座山,山上有什么,我太累了不想爬了,想要下去,去发现在自己根本做不到了,手和脚以完全不听我的使唤,也不受我的控制,只是手一伸.脚一蹬的机械性的向上爬去。
终于,爬上了山顶,山顶并不大,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一个白衣老人离我七八米的地方背对着我,彷佛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后还上来一人。
白衣老人突然重怀里掏出一块青色的,类似是布革一样的东西,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弄坏了一样,慢慢的嘴角咧了开来,声音于是传了出来,那是一种笑声,只是有点像午夜惊雷又像长猿泣血,声音尖钻克薄,直达耳膜,震得耳朵轰轰直响。 这是我长这么大听过最难听的笑声。他的笑声非常大,是一种发狂笑声,很响亮很凄惨也非常瘮人,
他突然转身瞪着我一动不动,两只眼睛散发出一种青色的光芒,整个人也变得毫无生气,只是,默默的瞪着我。
他不动我也不敢动,时间就这么慢慢流淌过去。过了很久,他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手却开始撕扯那布一样的东西,那东西确实是结实,他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撕扯成四块,随手一扬,那东西于是在空中飞扬,他却向我狂奔而来,转眼间,就到了我的身边,我只能大叫:“等等,你要。”
的刺痛,很快取代了梦里的惊恐,睁眼一看,眼前出现了那张欠揍的国字脸。
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嘴里还说道:“和女朋友吵架了,人家不要你了吧,这把你哭的,一把鼻泣一把脸泪的,那个凄惨,还苦苦的求人家,等等,等等,也不知道害臊不害臊,还大老爷们呢,我去。”他在幸灾乐祸,我却一脸苍白。
我缓了半天才从梦里的惊恐中缓过来,我正想沧他几句,话还没出口,却听一旁的情痴说到:“别闹了,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出走或失踪,里面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很多东西,也许那才是关键。”
我想了想说道:“愿意关键不关键,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对了,现在几点了。”
两人白痴一样的看看我,我抬头瞅了一眼钟的位置,九点多了,我怯,还上不上班了,一边喊着,一边胡乱的穿着衣服。
“别忙了,我们帮你辞职了。”一旁的小飞霸道的说道。
辞职两个字弄得我头又是一阵晕旋,半天才说出话来,不由得喊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辞职了,辞职了你养活我。”
“我就说你记性不好吧,还不承认,瞧你那记性,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要去旅游,明天的车,山西鹳雀楼。”小飞又是接着我的话说道。
“鹳雀楼”三个字又让我有点迷糊,好像知道这个地方,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那,于是问到:“鹳雀楼是什么地方,在那里呀。”
晓飞可能正等着我问吧,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徽笑。双手曾环抱状,扬头,大声朗诵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三个人吃过早饭,直奔学校而去.这里的一切到是没有多大变化,和老样子差不多,我们学校并不大,只是很普通的一所高专院校,能有三千左右学生,占地也不大,十多亩左右,等到了这里却依然感觉无比的亲切和自毫.你们找谁,门口的大爷警惕的看着我们,现在的我们一看就不像学生了,
我们找历史系的王教授,那个王教授,就是教历史的王教授,你们是,我们是他的学生.这样啊,王教授出事了,挺长时间没来了,前两天,他家里人到是来找他,还和校长吵了一架,最后,哭着走了.为什么我们追问到,谁知道,只知道是出事了.学校也不让说,说什么对学校的名誉不好.啊,是这样啊,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说话间,晓飞很懂事的给大爷顶上一颗黄鹤楼,
你们是那届的毕业生,都叫什么名这,学的什么专业的,大爷还挺敬业,我们是零五届的,学的是中文专业,我叫鲁蟒
这样啊,你们进去吧,快点出来.学校现在管的紧,电视不是老报吗,学校老出事,坏人太多,不是学校的人不让进入,你们也别怪我.大爷到是挺客气,于是我们又和大爷客气几句,就直奔历史教学楼而去.
历史教学楼,座落在学院的东南角,不是很大,这年头,对历史有兴趣的人越来越少,对金融感兴趣的却越来越多,也许是人们都缺钱的原故,话说回来,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没钱可真没办法生活.历史教学校,银灰色的外表,给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也给人一种时间压迫感,
我们到楼里找到一位也教历史的姓藩的老师,说明我们的来意,他也没多说什么,领我们来到了王教授的办工室,办工室很整洁,东西也放的很整齐,一张大大办工桌,还像以前一样,靠在东南临近窗子的位置摆放着,一切看来都没有什么变化,可又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
我们客气问道:藩老师,教授的东西有人动过吗,没有,只是王教授的爱人来看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去了校长办工室,原来是这样,我们开始仔细的打谅起这张办公桌,桌上除了一张大大的白纸,什么也没有,白纸上面写着我以经能倒会背了的那首诗,奇怪的是,这道诗我就只能认出几个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到王教授要卖弄一个他的学问.还是要考一考我们这些学中文的孩子.
这首诗,一行五个字,没有标点符号,一共四排,我细数一下,一共20个字,却用了四种笔体写成,教授这么写,只定会有很深含意,而且,每一句诗下面还画有不同的符号,头一句是个三角型的符号,第二句是个类似于半圆型的,第三句是长条型的,第四句更是怪异,是个八卦图型.
说实话,这短短的一首诗,二十个字,我却只能认出不到一半来,心里不由琢磨,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到底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呢
嘴上却问道藩老师,这些都是什么字,为什么这么怪异,我怎么看不懂呢,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别看我是老师,说来惭愧,这里面我认识的也不多.
但听校长和美术系的老师们说起过,这第一行是曱骨文,第二行好像是异体字,每三行是繁体字,最后一行我相信你能看懂,其实他不说,我也只能看懂最后一行,因为他就是普通的长见的汉字,第三行到也能顺下来.至于头两行,就本根看不懂了.这时.
晓飞说到:你们慢慢聊,我去上趟厕所说着就出去了.一边的情痴却是一言不发,两眼发直的盯着这些汉字,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到:本以为我们是时代的骄子,大地的宠儿,却原来什么都不是,只是井底之蛙,社会的败类,人间的人渣,竟然连祖先留下的汉字都不认识,真是太可悲了,太可笑了,
听了这话我到是没什么,可明显感觉到藩老师的脸阴了下来.藩老师看了一下表,说到:好了,也到中午了,该吃午饭了,要不,你们留下来一块吃,我请客,就是学校吃的简单了一些,你们也别客气.这那里是要留人吃饭,分明是要我们赶快滚蛋.
我只好说到,“今天真是麻烦老师您了,要不然您早该休息了,我们这就走,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来看您,您人真好,你心地善良,有学问,还好客,有您这样的师长真是我们当同学们福气.说着,我偷偷睢了瞧藩老师的脸色,还别说,藩老师的脸慢慢的多阴转睛了.看来老袓宗留言来的话,真是有道理,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情痴这时也反应过来,忙说到:老师,您看我这张破嘴,真是欠揍,可我真不是说您呀,您别多心,要不咱们师徒几个,找个饭店,喝它几杯,当学生好给您赔罪.
藩老师明显的高兴了起来,却说到:不用,不用,我们当老师的,非常愿意看到你们回来,你们这也是对母校有感情,对校有感情也就是对老师有感情,也是尊重老师的一种表现,可今天真不行,我下午还有课,总不能,不给同学们上课吧.说着笑了起来.
正在谈笑间,晓飞回来了,说到:藩老师,我们想给这首诗照张像,你看行吗,一来,这里面很多字,我们都不认识,照了像以后拿回去还能多看看,多学习学习,也好加强自己的文化学习,别让时代给淘汰了,
二来,我们以后和别人吹牛的时候也能多显摆显摆,到底咱也是认识曱骨文的高级知识份子,也让别人觉得,咱们学校出去的人就是和他们不一样,
三来,以后找女朋友,这东西往出一拿,什么小妞,小妹,丈母娘,呸呸呸,丈母娘不算,那还不手到摛来,四来.行,行,行,你可别来了,要照,就快照,那点小心眼,以为我会不知道. 我要不让你照,出去不一定怎么骂我中藩老师笑着说到.
重学校出来之后,我们心里却都是沉甸甸的,远没有刚才的那种谈笑风声,三个人都不想说话,满脑子都是那怪异的文字和那扭曲的图型.我在想,王教授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毫无疑问,这四句诗里包含了其它的意思.但他到底想要说明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情痴说到:要不我们去看看师母吧,也许她会知道一些别的东西,晓飞,那首诗你不是都拍下来吗,要没要来师母的电话.没等晓飞回答,我心里猛然的一惊,才意识到,这两个家伙被着我一定是干了什么,也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变魔术一样出现的照像机,半夜三更的电话,提前的辞职,买好的车票,而我却一无所知,看来,他们俩个在掌控着一切,而我不过只是其中一颗小小的棋子,心里想到这些,不由一阵阵的酸憷,就连脚步却越发的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