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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大哥李寒,却能跟着父亲学驱魔本领,作为李家唯一的驱魔传人。之前李冷一直不能理解,直到后来才明白,原来李寒只是父亲收养的儿子,可是却当做亲生儿子对待,有时候李冷甚至幻想,如果自己不姓李,是不是就可以做驱魔人了?
“唉~”
李冷哀叹一声,打了一个哈欠,从棺材里面走了出来,李冷除了照看这里的尸体,更重要的是喂养血尸。
在黑色的棺材的尽头,有一口大红棺材,棺材长约五尺六寸,比一般棺材要大上许多,也精致许多,并且在大红棺材的外面,早就弹好了墨斗线,而里面的睡的正是一具穷凶极恶的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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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冷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把棺材盖子推开,只见睡在棺材里面的人,皮肤黝黑,甚至发干萎缩,干瘪成一团,五官也塌陷下去,显得面色有些凶狠之色,并且穿着青布葛衣,腰间系着一根黑色腰带,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并且棺材掀开后,一股刺鼻的味道钻到李冷口鼻里。
李冷驱散着这股难闻的气味,回头看着义庄外摇摆不停的树枝,以及屋外的夜色,确定此时三更了,而三更是一天之中,阴气比较集中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喂养血尸是最好不过了。
“咳咳~”李冷白皙的小脸,皱了皱,看着地上双脚被捆绑的大公鸡,对着老公鸡作揖说道:“老公鸡,对不起了,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别再做畜生了。”
“咯咯咯……”老公鸡老脸一红,在暗夜里发出噪杂的声响,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一直狂叫个不停,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老公鸡,李冷闭上了眼睛,捏住老公鸡的两片翅膀,把脖子扭了过来,手里拿着菜刀,却始终也下不了手,因为李冷从未杀生,对于这些小动物,是喜爱之及,看着手里可怜的老公鸡,在临死之前发出了哀嚎,李冷心里猛地抽动一下,神情凝重,走到门外,把老公鸡双脚解开,哗哗一声,把老公鸡给放了。
李冷不能理解,为什么作为驱魔家族,反而要喂养血尸这么****的东西,这实在是不合常理,父亲李森经常说,我们驱魔李家,守正辟邪,驱魔避鬼为己任,不过最重要的就是找寻吸血魔,并且除掉它。
因为李森的妻子因吸血魔而死,所以李森一直寻找吸血魔,而关于吸血魔和李冷母亲的事,李森也没有多说,李冷甚至连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而李冷每次一问,李森就一张老脸一沉,所以李冷也不敢多问,只知道母亲是因吸血魔而死,而李家除了驱魔以外,就是找寻吸血魔,这也是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而李家一共喂养了十三具血尸,这具血尸正好是最后一具,也不容有失,而今晚李森和李寒去枫树林捉拿一只红袍火鬼,在临走前,才把喂养血尸的任务交给李冷,据李森说,喂养十三血尸也是为了将来对付吸血魔。
无奈之下,李冷颇为秀气的眉轻轻挑起,不是很浓,却透出一股特别的灵气。李冷手拿刀子,朝着手腕划了一下,闭上眼睛,顿时一股殷红的鲜血从李冷手腕处流了出来。
李冷对准血尸的嘴巴,血液向下流去,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血尸闻血猛惊,刷刷一下,一双血红的瞳孔瞬间扩大数倍,张开发臭的嘴巴,吧嗒吧嗒如饥似渴的喝着李冷的鲜血。
而李冷脸色惨白,咬着嘴唇,看着棺材里面的尸体,五官慢慢变得立体起来,眼眶周围塌陷下去的皮肤,也慢慢变得饱满起来,可是一双血红的眼睛,变得更加煞红,也隐隐闻到一股杀气,李冷看到这里,知道差不多了,单手拿出一条白色绷带,用牙齿咬着绷带,利落一绕,把手腕缠上,可是鲜红的血还是渗了出来。
血尸没有了鲜血,立即变得躁动不安,“啊”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白雾形的尸气,李冷把头一偏,避开了尸气,紧接着,“轰轰”棺材开始剧烈摇动,棺材里发出骨骼摩擦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李冷看到这里,脸色一沉,拿出李家特有的符咒,动作麻利,搜的一声贴到血尸额头上,血尸立即停止了颤动,安静了下来。
李冷满头大汗,吐出一口气,看着血尸头上的符咒,总算安心下来,又看了看屋外的夜色,嘴里喃喃念道:“父亲和寒已经出去了二个时辰,怎么还未回来,还是出去看看。”
“咔嚓”一声,李冷合上了大红棺材,在棺材上贴了三道符咒,径直离开了义庄。
夜色正浓,树叶摩擦发生沙沙的声响,在暗夜听起来,格外恐怖。李冷走出了义庄,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刚走了不到两里路,啪嗒啪嗒,大滴大滴的雨点砸在头上,李冷望了望天空,念道:“下雨了,还是回去多拿把伞。”
“咚咚咚……”
李冷走后,大红棺材发出有规律的声响,在暗夜里听起来到有几分瘆人。义庄门外挂着两个积满灰尘的大红灯笼,随着夜风的鼓荡,大红灯笼左后晃动,灯光忽闪忽闪的,发出阴惨惨的光,更是把屋内的棺材印照的鲜红,如同泼上了脓血一般,而抬头牌匾的位置,那两个鲜红的大字“义庄”,也更为醒目。
“扑。”一道阴风扫过,大红灯笼的灯光一下子灭了,万籁俱寂,周围的风声也停止了。
这时候透着月光,一个黑色的身影蹑手蹑脚的钻进了义庄,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来到了大红棺材面前,掀开了棺材盖子……
十分钟后,李冷回到了义庄。
“额”
李冷单薄的身子裹了裹,看到门上的大红灯笼已经灭了,眉头微微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