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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囚禁在金属床上的男人,此时正在耷拉着脑袋,闭上眼睛,我们再次返回的脚步声,让他似乎没有兴趣睁开眼,就连我们刚刚生的‘争执’,似乎也不感兴趣,看起来,他的确已经被上尉折磨得丝毫没有一丝精神。
“施奈德,你的好运来了。”上尉说了一句,而他口中第一次提到的这个名字,应该就是这名囚犯的本名。
只见他依然丝毫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着:“怎么?要是参与你们的内讧吗?”
说道内讧,这让我和上尉都显出一些尴尬,因为我们心中都清楚,我们之前的争执,是一种生与死的争执,要说内讧,是在太抬举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亚盟与欧盟的士兵之间,就像是狮子与虎之间的关系,是天生的死敌,内讧实在是一种不恰当的形容,但是,换个角度思考,这个施耐德也说的没错,因为纳粹人的眼中,只有俩个物种,一是纳粹德国,二是全人类,对于我们的争斗,也仅仅是非纳粹物种的其他人类的争斗。
“这些与你无关,更何况你也没兴趣聊这些,我想你感兴趣的应该是这些。”说着,上尉将一个可以移动的机械臂上支撑着的电子屏幕,拽了过来,挪到施耐德的面前。
但是施耐德依然没有睁开眼,依然冷言冷语的淡淡的说:“我连自己是什么样的死法都没兴趣与你这喜欢折磨人的美国佬交谈,你还会拿出什么可以让我愿意和你聊的事。”
“是吗,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错过了你们纳粹军团的阴谋已经成功的画面了,看来,你的确已经对任何事情不感兴趣,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再拿这东西浪费时……”一边说着,上尉一边刻意的伸出手臂去拽动那电子屏。
“停下!”这时,施耐德突然的大吼了一声,上尉转头看了看他,在他故意挪动那屏幕时,施耐德也许无法抗拒纳粹军团阴谋的成功这句话的诱惑,他此刻瞪大了眼珠在看着画面中所传来的种种影像。
全球布满了战火硝烟留下的痕迹,一座座城市郊外,还有没有腐化的纳粹太空舰队的残骸碎片,还有那一条条街道上,渐渐失去生命期而倒下的丧尸的尸体,同时还有一些依然活着的丧尸,更重要的是,卫星也传来了那些生化部队的聚焦画面,此时卫星图像正在聚焦一座看起来是中东地区的一个军事基地的画面,而通过高倍放大后,那一个个脸色紫的士兵传了过来。
这些画面让施耐德看得目不转睛,我和上尉故意在给他时间,彻底满足他的好奇心,但是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看着施耐德越来越显得兴奋的嘴脸,这让我和上尉非常的不爽,但是我们还必须忍受着,这时,尤里和美军那头的游骑兵似乎已经再也无法继续同施耐德一同看着某种意义上被纳粹摧毁而且逐渐占领的全球各个主要城市的图像了,施耐德狰狞的无法掩饰的因为高兴而导致极度兴奋的面容,让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
那名游骑兵突然端起武器,然后朝着,那屏幕开了一枪,‘砰’!屏幕被击得稀巴烂,一颗颗碎片掉落在地,而施耐德竟然慌张的朝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一支支碎片看去,样子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我们都明白,这个人见到他们纳粹的世纪阴谋终于实现,兴奋的程度已经让他忘乎所以。
“狗杂种,现在已经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了。”尤里充满怒火并低沉的说到。
那名游骑兵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施耐德的头,然后将脸凑了过去,恶狠狠的盯着他:“少Tmd得意,你想看的已经看完了,现在可以让你有理由开口说话了。”
俩人的面容靠近在一起,一边是充满怒火的游骑兵,一边则是流露出狰狞笑容的施耐德,那游骑兵队长的表情代表的正是我们,而施耐德脸上那狰狞的笑容代表的正是纳粹。
“克里斯!”上尉喊了一句,然后严肃的歪了下头,挑动了一下颜色。
这时那名美军游骑兵的队长,回过头看了一眼上尉后又转过头去,朝着施耐德吐了一口口水后,松开手,走了回来,看来克里斯就是这名游骑兵队长的名字,而我并不是要专门想记住他的名字,但是克里斯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都让我觉得这个名字来头不小,我不知道我是否在以前的战场上遇到过这个人,但是我会觉得他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美国大兵而已。
“可恶,上尉,您不是打算不杀……”克里斯走回来,路过上尉的同时,小声的说了一句。
但是上尉并没有听他说下去,使了个眼色,让克里斯尽管站在一旁就好,而克里斯也并没有在继续问什么,抵了着枪托子站在了一侧。
而施耐德肯本没有听到克里斯的话,他还是依然在狰狞的喜悦着,要说唯一的变化,就是他现在用那他嘲笑般的狰狞的笑再望着我们,从他的表情上,彻底的让我们知道了这些纳粹军人的疯狂与傲慢,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很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施耐德渐渐的出了一种扭曲的笑声,这笑声让人浑身起起皮疙瘩,但是更多的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笑吧,尽情的笑吧,我们也没必要逼着你压抑心中的兴奋。”我对着施耐德说着。
这时,他笑的更疯狂了,露出了他本该拥有的纳粹的本来面目,这种囚徒,只要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没有任何人在为他遭受到的酷刑而心生恻隐,虽然我不会承认对俘虏动用死刑,但是此刻我有点明白美军为什么要折磨他了。
“等你笑够了,别忘了一件事,我们让你看了本不该给你看的东西,我想这会成为,我们让你开口的筹码,你觉得如何,施耐德,如果你认为我们的筹码还不够的话,那么你……”我的话还没说完。
施耐德便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哑的开始说了起来,‘是……的……’‘是……的……’‘我会……全部……告诉你们。’‘因为……你们……完了。’
这种歇斯底里根本就不是常人所想象的那样,这根本就是一种嘲笑与蔑视到了极点,而无法控制的一种兴奋……
上尉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上尉,他的眼神似乎在问我,现在是否还对这个人有恻隐之心。
而我的眼神中,也正是我的现在的想法,上尉一定也可以看出来,我恨不得立刻崩了这个施耐德。
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还必须得承受他的嘲笑,因为我们要听他即将告诉我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