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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下了几日的雨,入夜天凉,微风阵起,凌兰马鞭子甩的急,心里是下了决心,竟觉得马儿跑的特别快,眨眼间就见到了那片树林,放眼望去空无一人,似是寂静,凌兰多想了一层不知道博尔术到了没有,一切还是小心点好。她骑了马入了林子,没有开口喊叫,只是想先看的仔细听的仔细些,若是博尔术比她先到此处应该不会入林太深。
凌兰骑着马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小心碰到树干还会抖下许多雨水来,沙沙的树叶声常伴耳边,隐隐似听到了林中传来马匹鼻息声响,凌兰听的不真切,她循着声音又向前了几步,隐约似有人声,她提着缰绳又向前了些,传入耳中的是男女欢|好之声,本是粗重的喘息,再来变为了喊叫,男女都越叫越大声,一下比一下大,转眼间即入了云端。凌兰皱眉知道不是博尔术,这林子里还有别人,她拨转马头想悄悄的离开挪至他处等着博尔术前来,哪知一转马头,马臀撞了一棵树上,那棵树瞬间抖下了许多雨水。
“谁?谁在那?”有男人询问的声音。
凌兰没回话,继续拨转马的身体想走,余光间突然寒光一闪,凌兰暗叫不好,条件反射似的将身体歪在一边,刀从马背上片了过去,她顺手摘了马腹侧的长矛,牵紧了一侧缰绳,马被拽着又转了半圈,凌兰猛的起身长矛点了过去,挥刀的人本也没什么刀法,见凌兰坐了起来,大开大合的第二刀又砍了过来,凌兰一长矛枪尖已经点到了男人的锁骨之下,入了半寸,男人举着刀看着扎进锁骨下的长矛枪尖不知要如何了,不往前砍不到,再往前兴许就被长矛刺穿了,男人挑着眼皮看凌兰,判断了半天深更半夜怎么会在如此隐蔽之地又出现个男人,似是专门寻他们来的。
“拙赤大人饶命啊!”一个女人的哀嚎之声顿时传来,从暗处连滚带爬的又跑出个女人来跪在了凌兰的面前,天阴暗又在林中深处,凌兰打量这女人半天才认出是清格勒,脑中一时闪出了庆尔泰说清格勒在外有男人的事,心里暗想怎么就这么巧?这事她本就无心去管,今日本是她跑路的日子,如今在林子里把可汗赐给自己的女人和她相好的堵个正着,一下倒成了自己特意来捉奸了,凌兰端着长矛枪心思游移,心想如今不管我撞个他们正着,还是他们撞了个我的正着,这活口是不该留的,可是眼前不过是另一对苦命鸳鸯罢了,真因为如此杀了他们,这人命也太轻贱了,凌兰犹豫间,哪知清格勒大哭起来,跪行到凌兰马下:“大人,我是被逼的,是他强迫我的。”
男人转头大喊:“你说什么?”
清格勒也不理他继续朝凌兰求饶:“我是抵死不从的,可是我一个女子哪里扭的过他,我也是没办法啊,大人,您留下我的命在吧,我将来一定好好侍奉大人绝无二心!”清格勒哭喊着求饶,林中又传出婴儿的哭声,凌兰大惊怒道:“你把孩子也带来了?”转念一想她是得带着孩子,半夜孩子得醒两三次,她又外出与人私会,这孩子哭起来越来越大声岂不是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大人,我是有用之人,大人不愿让我侍奉,我还是能喂乳阿拉海别的,可汗的女儿啊大人,可汗的女儿要吃我的乳水的,大人饶我啊,我真的是被逼的。”
那男人突然大笑向后一退,退出了凌兰的枪尖,转身一刀砍在了清格勒的脖颈间,鲜血瞬间喷射而出,凌兰蹙眉差点又吐了出来,男人面容发狠:“我若是活不得你也休想活,你这个贱人!”
男人转头面露狰狞之色瞪着凌兰,一步步向前:“你杀我啊,你杀了我啊。”只喊了两句,嘭的一支箭射中了男人的前胸,男人低头看着胸前的箭,又看了看凌兰,仰面倒了下去。凌兰回头看见不远处博尔术和木仁骑马进了林子,箭是木仁射的,要是博尔术兴许一箭就穿了他的眉心了,博尔术神情紧张的冲过来:“怎么会有人?你没事吧?”
凌兰摇头,博尔术转头怒瞪木仁,木仁低着头嘀嘀咕咕的:“我哪里知道我会忘带了装金银的包裹啊。”
“怎会如此深夜与人在此有了冲突?”
凌兰把大概的说了一二,博尔术做了深呼吸,命木仁将两个尸体向里拖一拖,盖上些叶子。
博尔术拍了拍凌兰的后背柔声说到:“我们走!”
凌兰点头,三个人骑着马要穿过树林,耳边还有阿拉海别柔弱的哭声,凌兰回头看了一眼,博尔术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毛毡布上的孩子,拨转了马头靠了过去,博尔术抱孩子抱起来,看了看,打开了包裹把她背在了身后,他骑着马回来看着凌兰:“林子里野兽多,留她在此处兴许是活不到明日了,我们带她走,算是为我们的孩子积福吧。”
凌兰看着博尔术点了点头,三个人骑了马潜入深林而去。
木仁听说他家大人要走之后,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派了二十几个人把他的其其格和乌日勒送回了阿儿剌,博尔术让他们给纳忽伯颜带了封信去,意思是让他们拔寨去乃蛮之地住上一阵,博尔术知道他阿爸与太阳汗的某位至亲那可儿交情深厚,铁木真真有什么异数之举,兴许会考量几分。
木仁一路感叹,亏的此次只带了两个女人来,要把他的女人都带来,三日内全送走定是会引起怀疑的。三个人一路马不停蹄,天微亮的时候终于穿出了这片树林。凌兰不敢停下来,博尔术满脸全是挂心的神色,一路向着札达兰氏跑了,路途偶遇散游牧民,停下来讨碗羊乳喂了阿拉海别,继续赶路,博尔术有时候看凌兰似是累了,便让她和自己同骑赤云,让凌兰靠在自己怀里休息一会。三个人一直走到了太阳西斜,木仁终是开口说话了:“大人,歇歇吧,我都要熬不住了,何况是夫人呢。”
凌兰靠在博尔术怀里挣扎起身:“我没事。”
“歇歇吧!”博尔术实在担心凌兰的身体会撑不住,“再行十里有个毡帐驿站,我们在那处休息一二,如今太阳西斜,吃些东西,入夜之后我们继续赶路。”凌兰是真的累,点了头听了博尔术的安排。
到了驿站,木仁很识趣的抱了阿拉海别去了别的毡房。
穿行森林之时,博尔术和凌兰的衣袍都湿了,今日虽是太阳晴好外袍似是赶路的时候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博尔术担心凌兰內襟是湿的穿久了生病:“将衣物换下吧,若有还有潮意对身子不好。”
凌兰打开包袱,脱了外袍想要更换衣物,博尔术靠过来从身后轻揽了凌兰,他低头轻吻了凌兰的肩膀,一手覆在她的小腹之上,声音是平静却洋溢着满满幸福的气息:“凌兰,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好好的,我会作这世上最好的阿爸,你也会是这世上最好的额吉。”
凌兰转过身来抱紧了博尔术,靠在他胸前一直猛点着头。这一觉凌兰觉得睡的很踏实,虽然她是在和博尔术私逃,前途未卜,可是一直到她醒博尔术都把她搂的紧紧的,凌兰想她和博尔术同塌而眠度过了许多个夜晚,那时候的她却是常常提防着博尔术,自从她和博尔术互生了爱意之后,她还从未像这般踏实的和他躺在一个毡塌上,靠在他的怀里好好的睡上一觉。她抬眼的时候博尔术还闭着眼睛,她伸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博尔术微扬了嘴角,睁眼看她:“醒了?”
凌兰点了点头。
“再歇上片刻我们赶路了。”凌兰笑着又往博尔术臂弯里窝了窝,博尔术倒吸口气。
“怎么了?”
“麻了!”博尔术简短的回了他一句。
凌兰起身半责怪的口气:“你胳膊麻了,就不知动上一动。”
“我看你睡的香甜怕把你吵醒了,再者说……”
“说什么?”
“兴许是你怀了孕脑袋变的又沉又大了。”
“博尔术!”凌兰瞪着他。
博尔术起身笑了笑,在凌兰唇上轻吻了一下,仍在凌兰的唇齿间留恋:“凌兰,以后这日子长了,相敬如宾我是不敢想,你就少气我两次可好?”
凌兰眨了两下眼睛,也在他的嘴上轻啄了一下:“我们彼此彼此!可好?”
博尔术笑的好看,点头说到:“好!”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甜一到两章,然后出大事,还需要出大事吗?干脆转种田得了,写他们俩在乡野间当个村长村支书啥的!反正也半架空,胡编呗!
铁木真留下名的女儿,阿拉海别,布亦塞,有说布亦塞根本不是铁木真的女儿,是他认得,非得送给弘吉剌联亲,弘吉剌嫌她长的丑,不要,铁木真将弘吉剌灭族。
阿拉海别其实行三,不过很多书介绍她是不是嫡出都有待怀疑,铁木真御驾亲征之时把国事交给她和木华黎管理,木华黎很佩服阿拉海别,他说:公主很会治理国家,她做的决定几乎都是对的。
为啥呢?因为她的养父养母是,博尔术和凌兰,胡编呗。
兄弟们我要开始改错了,前面的错字实在太多了,不能忍了,基本更新就是晚上八、九、十点左右,每天一更基本不会二更,能力实在有限,如果我更了还显示更新的,那就是我在改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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