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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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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兰是自内心的想哭,从她穿到八百年前的蒙古部族之后她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大哭一场,只是能好好哭一场的机会她始终都没找到过。每天都在想着第二天要面对什么事情,绞尽脑汁的不让自己被无理由无休止的鞭笞,被莫名其妙的男人强|奸,被当成部族体育运动会的某种廉价纪念奖或者从脖子放血给别人治病。

    一路磕磕绊绊的各种坑蒙拐骗理由借口能用的全用上,闷亏也是吃了不少,但好歹还能碰上说的通道理的人,如今是被这个博尔术按在马上噼里啪啦的一通乱揍,自己说什么都是不对的,总之这男人就是揍她,只要她一张嘴就是照着屁|股大力的打。

    凌兰这一下大嚎出来竟一而不可收拾了,她拿手捂着脸边哭边抱怨:“我好歹也是出身名门,为什么就偏要把我送来这里受这份罪,我到底是做了多大的错事要让我来受这些?我错了不行吗?我是真的认错了?让我回去,我在这里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凌兰呜呜的,眼泪扑拉拉往下掉。

    博尔术听着合安答哭的越来越委屈越来越伤心,终于不再打她了。

    博尔术不说话,就让合安答趴在马上哭,听着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转成了抽泣,他伸手拉她的胳膊:“你若哭够了我拉你起来坐。”

    凌兰甩了胳膊,继续捂着脸哭出了声,其实她是真哭累了只是觉得还有口怨气没哭出来。她又呜呜了一会,忽然觉得后脖领子被人大力拉了起来,上身跟着力道抬了起来,她想博尔术这男人身高体健的,拎自己跟拎小鸡子似的,“哎呦!你又要干吗?”凌兰开始大声的喊叫。

    博尔术把她拎起来,抬了她一条腿,让她好好的骑在马前:“若是因我打疼了你,那便是我错了,你不要哭起来无休无止的。我连一成力都未用,你心情若是稍好,我此刻便送你回去。”

    凌兰听着博尔术的话,哇的一声匍匐在马脖子上继续哭起来,刚刚是真哭现在绝对是装的,她大概感觉到自己这一哭,博尔术好像有些内疚了,她一边哭一边揪赤云脖颈上的红鬃,有时候揪疼了,赤云还打个马喷嚏,博尔术也不吭声,凌兰更来了精神:“我心情不好,大大的不好!你是我来此处见过样貌最英俊潇洒的男子,心肠却是最最狠毒之人,你比我年长两岁,游猎四处如此见多识广,却心胸狭窄到连一个如此年幼瘦弱的女人都不放过,你说你一成力未用,我却全身都疼痛难耐,我大哥若知道与如此心胸狭窄之人结了安达,心里必定后悔死了。”凌兰是想尽办法的寒碜博尔术,不知道这男人有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博尔术在马上长叹了口气,突然驾马狂奔起来,凌兰又觉得耳边的越来越急,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她看赤云并不是往家跑,心里一下也有些着急了:“这又是去哪?”

    “寻一处能令你心情好转之地。”

    “此刻回家我便立刻好转了。”

    “此刻若回去,你定与你大哥说我心狠手辣,我现在细想到真是我的不是了,竟一时忍不住怒气与你计较。”

    “博尔术,我原谅你了,你对天起誓绝不再犯,我不会与别人提今日之事半句。”

    “我起誓?”博尔术的声音又开始变大:“何等大事,还要我阿尔刺博尔术起誓?莫不是戚先生骗我?他说宋人女子若是出身名门都知书达理,行事端庄稳重,与自己的丈夫相敬如宾,你这样的女人会与自己的丈夫相敬如宾?”

    凌兰隐约感觉到一种反讽?还没想好要如何接话,赤云奔跑着进了一片树林,“到底要去何处?”凌兰心里咚咚敲着小鼓,总觉得这博尔术要整幺蛾子。

    树林只是薄薄的一层外围,穿过去又是一片草场,草地上盛开着各色鲜艳的花,密密的一丛接一丛,凌兰像是瞬间掉进了花海里,博尔术勒了马,跳了下去,他转身伸手想要抱凌兰下来,凌兰此刻被花海吸引了眼球,一下子了傻,她想要是有部相机就好了,纯天然花海拍下来,真如人间天堂一般,若非亲眼所见真不能相信林中藏了如此美妙的地方。

    “这里可让你心情好些?”

    “你怎知此处有如此美景?”

    “我不知,大概猜测。只是看有鸟返巢,初进树林并未有下降之意,我想这中间定是还有片草地,鸟若返巢嘴里都会衔些种子果实,若不慎落下,必是能开出各色的花来。我抱你下来?”

    “不用。”凌兰推了他的手,侧身偏腿跳了下来。她对自然风光是抵御无能,心情真是一下变的大好了。看着远处的花海中,像是有一处海子,凌兰甩着两条又黑又长辫子,朝那汪清水跑去:“博尔术,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是有点本事,要是在我家那里,跟你这样的人到处游玩,定是又痛快又开心。”凌兰奔到了海子边,伸手一摸水,脸上满是惊喜的神情,她转头看着博尔术:“温泉!水是热的?”

    “哦?”博尔术也没想到,他蹲下来摸了下水,脸上也挂了笑:“这倒是有些意外了。”

    凌兰激动的想要脱靴子泡脚,她刚把脚抬起来要扒靴子,博尔术喊到:“先等等。”

    凌兰停了动作,博尔术开始很认真的解脖领子处的扣结,凌兰一时竟恍然大悟了,她心里有些懊恼,琢磨自己好歹也是个官二代啊,怎么就着了这八百年前富二代的道了,多么低劣的把妹手段啊,弄的唯美浪漫把女孩迷的七荤八素的,然后自己主动献身投怀送抱。

    凌兰噌的一下从靴子里拔出把匕来指着博尔术:“你想要干什么?”

    博尔术被她的举动也弄愣了,解扣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这是何意?”

    “博尔术,凭白无故青天白日的带我往树林钻,你以为我不知你想要干些什么?”

    “我想干些什么?”

    “你……你是不是想趁此处无人轻薄于我?你为何要脱衣服?”

    “轻薄于……”博尔术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了,“我若想强要你的身子何必还带你跑如此之远,离毡房不远处的山坳岂不更是理想之地?”

    “你怕被我大哥听见,安达做不成。”

    博尔术上前了两步,凌兰退后了两步,举着刀比划着。

    “捂着你的嘴何事办不得?听见又如何?无非就是让我娶你为妻,他若让我娶,我娶便是。”

    “你别过来,我一刀捅死你!”凌兰举着刀挥舞了两下。

    博尔术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力气,凌兰觉得手腕很疼,就是紧抓着刀不肯松手,博尔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刚刚一成力不到,你哭喊说疼,此刻我到是用了两成力,你到这般能忍不肯松手了?”博尔术向后歪了一下手腕,凌兰嗷的一声叫,刀子掉了下去插了草地上。

    博尔术继续解他脖领子处的扣子,凌兰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手腕,趁博尔术不注意,低身从另一个靴子里噌的又拔出一把匕来。这倒是让博尔术真真的没想到,眼睛瞪大了一倍:“还有?”

    凌兰拿匕指着他,突然觉得这样可能是不管用,她一下把匕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莫要过来,你要再上前一步,我就立刻自尽。”

    “自尽?”博尔术对于凌兰的说法很是奇怪,他又向前迈了一步:“一步,我要看你如何自尽?”

    凌兰退了一步:“我真的会死,你别过来。”

    博尔术又向前了一步:“我确实真的想看。”

    “看你的头!”凌兰拿着匕朝博尔术的腿扎了过去,要不是博尔术反应快这一刀怕是要扎上了,他一抬腿震到了凌兰的手腕,刀子一下飞了出去,刀锋划破了他的袍子。

    凌兰的手被震的有点麻,她皱着眉头揉自己的胳膊,博尔术满脸质疑的笑容:“你这女人可真是……真是……我竟找不到要如何形容了,你刚刚喊看你的头,却来刺我的腿?这是何为?声东击西?”

    凌兰琢磨这博尔术估计也读过兵法,只是她不好给他解释,看你的头只是个感叹词!

    凌兰跌坐在地上手慢慢的向身后滑去,这细微的动作被博尔术现了,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进怀里,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乱摸。

    “是不是还有?快说,还在哪里藏了刀?”

    “没有,没了,就靴子里的两把。”

    “我却不信,你莫要让我翻出来,若让我翻出我即刻便强要了你身子。”

    “你放开我,我给你拿,我自己拿还不行吗?”

    “你老老实实的交出来。”

    “自然是老实。”凌兰的嘴撅的很高,伸手拽后面的衣服,在外穿长袍的内侧,她的确还藏了一把刀,她把刀拿在手里展示给博尔术看:“可以了吗?送我回去。”

    博尔术哈哈的笑出了声:“你这女人还说自己不是宋人?竟这样的怕男女之事,你藏这许多匕有何用处?把衣服脱|光!”

    “你说什么?”

    “我让你把衣物尽数除去,到倒要看看你还在哪里藏了武器!”</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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