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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东南飞
都说小别胜婚,两人都有些意动。帐子还没放下,赵玄凌已经扯开了唐子嫣外衫,露出粉色鸳鸯刺绣裹胸来。
她红着脸,被赵玄凌俯身吻个正着,唇舌纠缠,发出一阵暧昧水声,半眯起眼,神色迷离又沉溺。
昨夜担心了那么久,唐子嫣寝食难安,一时间有些委屈,双臂搂着赵玄凌,双腿情不自禁地圈上他腰身。
好,赵玄凌终于是平安回来了。
她小手赵玄凌身上游弋,一寸寸地检查着,生怕他被圣人迁怒受伤了。
他也随着唐子嫣,任由那柔嫩小手自己身上点着了一簇簇火苗,让赵玄凌身子紧绷,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灼热。
唐子嫣似是被他体温灼伤了,缩回手,耳根红了一大片,脸上有着一丝赧然。
如今再害羞,却是迟了。
赵玄凌一手扯下她亵裤,指尖双腿间逗弄了一番,早就湿润了一片,便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入。
碍事裹胸被他三两下扯破了,扔了榻下,露出唐子嫣越发丰满浑圆来。
赵玄凌一手握住揉搓,一面低头含住那朵诱、人娇嫩花瓣,听着唐子嫣难耐娇媚声音,一手紧紧搂住她腰身,便用力顶弄起来。
唐子嫣险些被他弄出了床榻,半个身子悬空中,吓得脸色有些白,双腿不自觉地圈得紧,两人贴合地方埋得深,她不由闷哼一声,借着两腿发软,差点又摔了下去。
赵玄凌一手搂住她,也没将唐子嫣扶起来,直接找个姿势狠狠冲撞,直让唐子嫣嘴里按耐不住,呜咽着叫出声来。
她只觉自己沉沉浮浮,还掉不掉,又是担忧又是刺激,一阵暧昧“啧啧”水声响起,唐子嫣脸颊绯红,浑身也染上了粉色,已是动情,一手搂住赵玄凌脖子,弓着身是把自己送上。
赵玄凌低头含住,舌尖打着圈,听着她抽起身,又扶起唐子嫣坐自己身上狠狠扎了进去,只把昨夜思念都结结实实地让她亲身体验到。
两人床榻上胡闹了一回,唐子嫣浑身软着又被压了软榻上,叫赵玄凌从身后埋得深,只得一手捂住小嘴,免得“咿咿呀呀”叫声忍不住越发大声,叫外面人听了去。
毕竟是大白天,她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赵玄凌却没这样顾忌,院子里都是熟悉下人,霍嬷嬷和翠竹是信得过,谁也不会把这里事传了出去。
他那股狠劲,险些把唐子嫣弄哭了。
她红着眼,手脚无力地被赵玄凌抱起身,已是昏昏欲睡。
赵玄凌一手她光滑后背上缓缓游移,替唐子嫣顺着气,又回味着方才余韵,两人面对面,唐子嫣依偎他怀里,倚着温暖结实胸膛低低喘息。
“圣人真没怪你?”
“不会,圣人英明,哪里能不明白我为何而去,又怎会去?”赵玄凌低声解释着,知道她不放心,又道:“圣人怕我匆匆回来,让郡公爷不痛,便索性留了我一夜。”
皇宫留了一晚才回来,谁知道赵玄凌跟圣人说了什么,圣人又是如何对他?
赵胜也不敢问,胡思乱想了许多,反正绝不会还有理由说赵玄凌不够用心了。
唐子嫣敏锐地听出一丝端倪:“听着这意思,圣人是不打算放过赵玄轩了?”
赵玄凌闭上眼,微微点头:“偷偷瞒着圣人拿到海商文书也就罢了,身为朝廷官员借债十万两,又悄悄招揽以前做海盗人,却是圣人容不下。”
那些海盗以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名下海商货物被抢走也不少。要是圣人不办赵玄轩,那要如何给那些海边被海盗掠杀百姓一个交代?
或许念赵玄凌面子上,不会要了赵玄轩命。
但是比起小命,赵玄轩要失去就多了。比如金银,前程仕途,比如名声,这些通通都失去了,对赵玄轩来说,只怕是比死还要难受。
要是传出去,那些人会怎么想他?
一个仕途正好朝廷命官,不过为了贪念,便把手探到海商这块上面,又请来无恶不作海盗做船员。随便一条,都足以让赵玄轩变成过街老鼠,人人打骂。
若是圣人不办了他,杀鸡儆猴,岂不是让底下官员蠢蠢欲动,一个个都瞒着他到处敛财?
这是圣人不能容忍,不要了赵玄轩命,已经是对他仁慈了。
果然没多久,圣人便下旨,告示了赵玄轩罪证,原本该是流放三千里。念被人怂恿,赵家对朝廷也有功劳,只被贬黜为庶人,撵出京中,再不能回来。
秋曼雁眼前一黑,硬撑着没晕过去,凌静薇却受不住,晕倒聂嬷嬷怀里。
赵玄轩被撵出京中,凌静薇跟着去,还是不跟着?
要是跟着,必然是要过苦日子了,以后也抬不起头来。但是不跟着,让赵玄轩孤家寡人流落外,凌静薇也是于心不忍。
她从没想到,这个被父亲看好,又是自己挑上夫君,有一天居然落到这般田地。
凌静薇哭倒聂嬷嬷怀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寝食难安。又是担心挂念着赵玄轩如今大牢里如何,又是忧伤自己以后日子该怎样继续。
聂嬷嬷把采蓝打发了出去,搂着凌静薇也红了眼圈:“我小姐,命怎么这么苦。”
好不容易选了一个如意郎君,嫁进来也十分美满。三老爷也是上进,年纪轻轻就是四品中议大夫。若是再过几年,指不定能做三品官,很凌静薇也能是浩命夫人了。
谁知道三老爷如此糊涂,毁了自己前程不说,还连累了凌静薇。如今生死未卜,眼看要被撵出京中,叫凌静薇以后跟着去,过着苦日子就算了,还得丢了脸面,以后怎么贵女面前抬起头来?
“我好小姐,”聂嬷嬷见四下无人,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凑到凌静薇耳边低语:“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实不行,就让小姐回家去。”
凌静薇一怔,母亲总是想着她。只是回家去,岂不是要跟赵玄轩和离?
赵玄轩落难时候,自己就第一个放弃了他,抛弃了他,离他而去,这样真好吗?
她对赵玄轩还是有感情,但是赔上自己后半辈子,凌静薇又犹豫了。尤其想到以后要过苦日子,就算秋曼雁想要补贴一番,天高皇帝远,谁知道那些下人会不会怠慢,又会不会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而且赵玄轩什么都没了,还背着十万两外债,整个人只怕要颓废下来,没什么正经营生,叫她出去抛头露面吗?
凌静薇越想越是六神无主,聂嬷嬷又劝道:“小姐年纪还轻,回家去再谈一门婚事却是可以。若是拖上几年,人老珠黄,便很难再说到好人家了。”
她迟疑着,后还是没决定:“嬷嬷,让我再想一想。”
到底要留,还是要走,凌静薇觉得自己还是该认真考虑清楚。
不到两天,赵玄轩就被放了回来,说是收拾东西,三天之内离开。
秋曼雁抱着他哭了,覆上赵玄轩瘦削脸颊,心疼道:“这都瘦了一圈,叫董嬷嬷炖着汤还温着,赶紧喝了。”
赵胜却道:“喝什么汤,赶紧过火盆才是,去去晦气!”
他看着赵玄轩脸色不好,对这个么子连累郡公府名声不好,叫赵胜出去也被人指指点点,终究还是疼爱赵玄轩,叫人送来火盆走了一圈,这才让人伺候着沐浴换衣了。
赵玄轩一直沉默着,早就知道了圣人意思,能保住小命已经不容易了。当初搀和海商时候,他就想过失败后会有什么样下场。但是巨大利益太诱、人,叫他忍不住放手一搏。
到头来,却是他输了,还输得彻底。
凌静薇看见赵玄轩回来,也是湿了双眼,伺候着他沐浴,眼看着赵玄轩身上没有伤,这才放心,却又见他瘦得骨头都显露出来了,忍不住落了泪。
赵玄轩从小哪里受过这样苦,又是书生,进去牢里担惊受怕,即便没有动用私刑,听着外头惨叫声,夜夜不能眠,也是不好过。
凌静薇拿着帕子,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家里母亲病了,我打算这两天便回家去照顾她。”
她昨夜看着镜中娇嫩明媚脸庞,想到不久后,上面将会被劳苦累得又丑又老,就忍不住害怕,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聂嬷嬷建议。
赵玄轩一怔,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凌静薇心虚,到底不敢对上他目光,撇开了脸:“母亲担心我才病倒,我也不能不孝……”
他却忽然间突兀地笑了起来,喃喃道:“夫妻本是同根鸟,大难临头东南飞,呵呵。”
凌静薇听得心里闷闷,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如何,跟着赵玄凌去鸟不生蛋地方同甘共苦吗?
别开玩笑了,她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去那样地方,还不如叫自己去死!
“三郎,我也是身不由己……”
凌静薇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低声啜泣起来。
听闻凌静薇要回凌家,照顾母亲不过是借口罢了,座谁不知道?
秋曼雁铁青着脸,从没想到这个自己一手挑来媳妇,这艰难时候,第一个就抛下赵家,丢下赵玄轩离开。
安初兰也没想到凌静薇这么现实,夫君这才落难,自己就第一个抽身而去,简直不是个东西。
要是赵玄曦如此,安初兰说什么都不会轻易离开他。
就算过苦日子又如何,两夫妻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过下去了?
要是有本事,就算不是当官,也一样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不过是凌静薇对赵玄凌没信心罢了,不过安初兰也能明白,赵玄轩这样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抬,也就一张嘴皮子厉害,一手书画还不错。
但是拿出去,比他不错大有人。
而且赵玄轩被宠惯了,性情高傲,叫他出去摆摊子写书信卖字画,估计还不如杀了他来干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