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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章节名:73到沈家</b>
抗生素治疗一般有一个疗程,三天那是少。不过小不点能那么退烧,说明药到病除,药刚刚好。这里面大功劳除了病床守了一天一夜姚爷,有另一个人。
“哎,有人?”徐美琳每次下班之前,例行是要所有工作区域巡视一圈检查开关等安全设置。走到检验科,昨晚上都加班那肯定是灯火通明,今天病人既然退烧了,大家可以按时下班回家了。可是她走到这里一瞧,实验室里面灯是亮着。
检验科瞿科长见到她进来,笑道:“几十年如一日当救火队,其实陆队该奖励人是你。”
徐美琳见除了他有冯永卓,觉稀奇,问:“你们俩不下班吗?”
“虽然工作都差不多完成了,但是有些检验结果必须再三确认。所以我打发其他人先回去了。”瞿科长说。
那他呢?徐美琳惊讶是冯永卓会留这里加班免费帮检验科忙。
冯永卓这人众所皆知几大毛病,一是冒失,二是喜欢拖人下水,三是绝不爱管闲事,别提说免费帮谁谁谁忙。说他拍马屁拍不准,不如说他本人其实挺自傲,没认真想过拍谁马屁。之前,压根没听说过冯永卓和检验科关系好到哪里去。怎么一两天时间,竟和科长打火热了起来。
瞿科长把她一拉,走到角落里。两米远试验台,冯永卓穿着实验人员白大褂,戴着手套一本正经地操作,注意力是全神贯注于试验台,像是没有发现她进来。
“他是姚科派来帮你们?”徐美琳说出自己听说,向对方求证。
“是。”瞿科长说,“姚科本意是,等每个药敏试验结果太长,因此让临床经验丰富临床医生过来帮我们判断。冯上校这人,我一直以为只是个武将,很冒失。这回终于让我明白为什么陆队继白队之后对他一样是很看中。他做活,其实比女孩子细心。”
徐美琳对这点没意见。冯永卓或许性格上有些缺陷,论业务能力是一把手。再说他真聪明。这个聚集了许多高材生单位里,冯永卓依然能领导眼里鹤立鸡群,已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不过,有个问题。
“他不是不喜欢帮人忙吗?姚科要他做活,我好像没有见过他认真到这程度。”
瞿科长道:“你说对了。他现做事,已经超出了姚科吩咐范围。”
“他这是怎么了?”一个人突然做出超乎其他人想象事,肯定引起人怀疑会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瞿科长琢磨琢磨下巴,“但是,看得出,他挺关心沈中校。听说之前演习中,他和沈中校曾患难过,难道是这原因?”
徐美琳想,可没有瞿科长这般单纯。想当初,姚爷追人家李老师时候,那个李少校据说同暗恋人家李老师。难道姚爷真运气那么背,喜欢女人都会遭到其他男人抢。不止外面男人抢,自己人同样暗地里喜欢。
姚爷运气这一点上确是背。不然,不会到现以自己那卓然外貌才干,都找不到女人肯嫁他。终于有个沈佳音,众人眼里小傻瓜,至于小傻瓜到底是真傻假傻,各人心里没有定论。这小傻瓜愿意无条件跟从傲娇姚爷回家,姚爷总算抱得美人归。如果连这个小傻瓜都被人抢话……众人没法想象今后姚爷未来。
应该,不会想抢上司女人吧。徐美琳心里说,边瞧瞧冯永卓专注背影。
照理说,应该是不会。问题,如果明知自己不会抢,依旧很认真地为她做事情。如果换做是那个老实疙瘩李少校做,人家可能信几分。冯永卓,油滑人,精明人,可能无条件付出吗?
什么原因?
徐美琳和瞿科长暂时都想不到答案。
灯光下,只能见冯永卓额头上沾着晶莹汗珠,一颗颗,好像珍珠。
徐美琳继而和瞿科长说:“可你们这个试验结果做了也没用啊。今天沈中校挂完瓶后,明天她和姚科一块请假出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谁说没用?”瞿科长不高兴地说,“我们这是帮她未雨绸缪。必须调查出她抗药性具体原因。她现年纪轻,如果不给她制定以后详细用药计划,恐怕不到她三四十岁,对她来说什么药都用不了了。”
“是啊——”对专业问题,徐美琳当然没法和他辩,不过,“可她现都出远门了,你们不用急于一时。”
确实是不用急于一时,只要按部就班,正常上班时间来弄,肯定都来得及。瞿科长耸耸肩膀,表示不是他急,他只是被人拉着舍命陪君子。至于拉他人不用说,就是那个正站试验台边做实验男人。
这时候冯永卓怕是再也忍受不了他们两人背着他嘀咕个没完没了,出声道:“实验室里能安静点吗?”
徐美琳闭上嘴,马上走了出去。
瞿科长一并陪她出去躲躲。
冯永卓看一眼他们两个出去背影,自个儿嘴角一勾,似有若无地叹气:别说他们不了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
那是上司女人,他再明白不过。兄弟女人不能抢。可他心里始终对她,有一种放不下感觉,自从那晚烧烤会以后。高大帅他们以为他那时候是看她那双美丽双腿,却不知道他其实看是她眼睛。
那一晚她眼睛不仅美,而且,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早上,京城雾霭笼罩着上空。
严雅静小不点出门之前,非要给她戴上个口罩,嘱咐说:“PM2。5比细菌可怕。”
沈佳音不会和可爱严姐姐辩论,戴着防毒口罩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口。大行李箱里,装大半不是她衣服,而是预备回去后送给老家亲戚和孩子们礼物。
回一次老家,自从她到京城学习生活以后,对她来说是非常非常难得。京城里生活步调一直很,除了工作,她几乎无暇去顾及其它事情。
想家吗?
想。
想奶奶,想家乡山山水水,大城市再好,都不像家,有泥土味道。泥土芳香意味两个字“亲切”。
刚走到楼梯口,一个小伙子迎面爬上楼梯,俨然是来接她,笑盈盈和她说:“嫂子,箱子重,我来拿吧。”
站门口严雅静一听,叫道:“哎呦,这么向你嫂子献殷勤了?都没入门呢,就嫂子嫂子叫,比你哥嘴巴还甜。”
被大哥部下调侃姚子宝,处惊不乱,这种事他从小体会多了,指尖捏一捏纤巧无框眼镜架,冲严雅静微抿唇角,一抹高空中云朵清美微笑浮现唇边春天般小酒窝。
严雅静嘴角狠抽一把:这姚爷弟弟然比姚爷妖精。
姚爷笑起来如妖孽,这小伙子笑起来如仙女,再说比姚爷年轻,是杀人无数。想当初,这姚子宝不就只长了满脸疙瘩像极了某钟楼怪人,任谁都想不到,如今脱胎换骨之后宝儿,会比姚爷纤细,比姚爷唇红齿白。当然,想超姚爷那种杀无赦风情万种不可能,但是,绝对是杀人不见血那种。
阴狠小人!
算是严雅静识相,眼看情况不妙,立马闭了自己嘴巴。
看严雅静转身入门把门关上,沈佳音眨眨眼:没想到有严姐姐会怕人。
严魔女这不叫怕,叫聪明。
姚子宝又笑了笑,想:哥哥底下人,一个个都这么有趣。但有趣,要算他这个未来嫂子吧。能把他大哥底下一群怪人都收服得服服帖帖,他不敬仰都不行。
“嫂子,下去吧,我哥和车都下面等着了。”
听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嫂子,又想到他是首长弟弟,是未来小叔。沈佳音很是紧张,“哎”“哎”,慌忙应着。
叔嫂两个从楼梯走下来。
去火车站吉普车停靠楼梯口,负责驾车高大帅趴窗口上看花花草草。姚爷是和君爷并肩站一块,似乎商量些什么。
“就宝儿陪你们去?”君爷问。
“嗯。”姚爷答。
“让高大帅陪你们一块去,有个照应也好。”君爷果断地说。
姚爷眉一挑:“你保准他和我们去了不会给我惹事?”
高大帅听到这话委屈地揉揉眼睛,知道爷这话是针对上回演习中他没有替爷保护好小不点缘故。
“让他跟着去吧。”君爷为高大帅说起了话,“你想,到了那里,可都是人家地盘。你想找政府部门帮忙,恐怕要逃上多少里路山路才能办到。”
“买车票来得及吗?”
“我买了我自己。”高大帅连忙插进来说。
姚爷哪会不知道他鬼心思,这家伙只有有热闹时候跑比谁都,因为要看热闹。
“行吧,来回车费生活费你自己打点,没报销。”姚爷说完这话,朝楼梯口去接人。
高大帅摘下自己帽子甩着风,嘴巴微瘪,好像很委屈。
君爷凑近他,偷偷说了两句:“有什么事,不用过问他,直接打电话给我。”
抬头看了君爷一眼,高大帅眼睛一眯,比了个K手势。
姚子宝将行李拎到后车厢扔上去后,接到了母亲打来询问电话,道:“妈,我和哥接了嫂子,刚要去火车站。”
“还没走?”姚夫人电话里火燎火急,“刚好,你赶紧帮我拉开你哥行李箱看看。我给他行李箱里面塞了一些给老人家东西,看有没有被他当垃圾扔了出来?”
“妈,哥怎么可能扔掉礼物?”姚子宝取笑姚夫人是多虑症。可当他把姚爷行李箱拉链拉开后发现,翻来翻去,不见有母亲塞任何东西,满箱子只有姚爷个人用品。
“看吧!我就说,为了塞他自己那件拉风大衣,肯定是把我要送给老人家大棉袄扔了!”姚夫人气得要死,想自己怎么就生了个妖孽儿子。其实,她该自己想想,儿子这个自恋症都是她小时候给惯养出来。
虽然姚爷行李箱里找不到姚夫人说东西,可是姚子宝之后发现多了个行李袋。这会儿把行李袋拉链一拉,里面除了塞姚夫人准备送给沈奶奶讨沈奶奶欢心东西以外,杂七杂八,另外一些东西看来也是要送给沈家人礼物。
听小儿子一说,姚夫人心里安了。
所以说做母亲愈老愈唠叨,连大儿子现已经是个大人了都不信。姚子宝拾掇好后车厢行李,走到后车座,姚爷先劈头问他:“妈打电话给你了?”
“嗯——”
“她东西没丢吧?”
“哥,妈傻,但是你要相信我不傻。”
好弟弟。姚爷摸摸弟弟早已长高脑袋瓜,紧接一句打发走人:“你去副驾座坐着。后面我要和你嫂子单独呆着。”
姚子宝不用大哥叮嘱,也不会做这个电灯泡。他打开前车门跳上副驾座。
高大帅同情他说:“是不是感觉像只猫被你哥抛弃了?”
“没有。”姚子宝实事求是,“本来,就不是很受宠猫。今后,猫饲料会好,怎么比,都是比以前好。”
姚家缺是陆家那样大厨。沈佳音来到,无疑会被姚家上上下下捧成宝。
话是这么说,两个单身男人坐前座,想到一对情侣后车座唧唧喔喔,无不浑身粘腻。
如果姚爷知道前面两人龌龊想法,必得气死。其实,没有比他们加单纯情侣了。
一路上,姚爷至多动作,只是把她手拿起来捂着放进自己大口袋里。
两人说话呢:
“首,首长,吃,吃早餐了吗?”
“吃了。你呢?”
“吃,吃了。”
“吃了什么?”
“豆,豆浆,馒头。”
“外面买?”
“不,豆浆,豆浆自己榨。”
“好喝吗?”
高大帅于是对姚子宝说:“你哥和你嫂子是没经过ABC直接奔到Z。”
“怎么说?”姚子宝问。
“你看他们连谈情说爱都不用,直接讨论怎么过日子。”
“现男女不是都这样吗?”
“他们这不叫实际。他们这叫做——”高大帅后面三个字怕被爷扁,压低了音量,“过家家。”
姚子宝“噗”,赶忙拿拳头抵住嘴巴。高大帅这一说真形象,他哥然是这么纯,纯到像小孩子。说到外头传姚爷风流人耳朵里,肯定个个都不信。
姚爷没顾得上前头人怎么笑话自己,只觉得握着她手头脚冒汗,热汗,血液加速,心跳很。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其实他不想直奔到Z,只想点奔到C。可是,想到还必须过沈奶奶和沈家那一关,他冷静了下来。
坐上火车,到达沈家老家时候,由于火车晚点,天色已晚。
沈家是个村,离设立火车站小县城,有一段路要走。考虑到后,姚爷带着众人小县城旅馆过夜。
沈佳音没有告诉奶奶自己已经到了,怕老人家心急夜里赶着到县城来找她。
沈奶奶,沈家一家,就此都不知道沈佳音和姚爷来了。不,沈佳音电话里,由于姚爷叮嘱,并没有告诉沈奶奶姚爷会跟着她来。沈奶奶只以为孙女回来是刚好部队给放假探亲。
沈家人,对于沈佳音回来没回来,基本都是不冷不热。现村里改造了宅基地后,大部分都住上了几层楼高小楼房,不差。再有,村里不止沈佳音一个孩子考上了大学。有村里走出去孩子自己创业,办起了公司,当起了大老板,自己开车回来,那叫做一个拉风。相比之下,沈佳音前头两次回来探亲,不也就是个兵,穿着兵衣服,带回来说是给大家礼物,谁不知道当兵穷,所以,根本是比不上那些当大老板。
沈家人想拿沈佳音炫耀说光宗耀祖不可能,因而对沈佳音不就变成不冷不热态度。沈奶奶对此心里是挺气,她眼里,没有比她孙女好。沈佳音能继承她老头子军人事业,并且干比她老头子强,这不就是好光宗耀祖了吗?钱,钱能做啥东西?钱,钱能换来一枚军人荣誉勋章吗?
可沈家人眼里,沈佳音大毛病“磕巴”只要一天没有好,别提光宗耀祖,不会走街上都被村里小孩子笑话他们沈家,谢天谢地了。
沈奶奶那老房子冬天有些冷。她大女儿沈毛安,就此把母亲接到自己家里住,顺道让母亲般她带带小孩。沈奶奶帮大女儿将冬天被子都拿出来铺到床上。沈毛安借机问起母亲:“妈,听说佳音打电话给你说要来?”
“是啊。我这不是大前天已经和你说了吗?”沈奶奶说。
“我是听你说,可她一直没到,不就再问问。”沈毛安对于母亲太疼这大孙女,心里说完全不介意有点假。
“那你现问了是想怎么样?”自己女儿什么心思沈奶奶会不知道?
“那个,既然佳音是沈家孩子,回来探亲肯定是要住沈家房子。可妈你那老宅年久失修,到了冬天冷得像冰窖一样。二哥那房子好,。三哥那房子没有改建,差了点。”
说来说去这不就是要把那孩子往其它地方赶。沈奶奶火起来,将手头被子甩了,说:“毛安,亏你这话能说得出口!那孩子不是你亲侄女吗?你不是她亲大姑吗?”
沈毛安撑撑笑脸:“妈,你这说什么话?我哪里拒绝过那孩子了?我话里意思你没听明白吗?她终究是沈家孩子。我一个女人家,想帮她忙肯定是帮不上。她应该和二哥三哥他们亲近,二哥三哥终究是男人,能帮佳音撑起一片天。”
沈奶奶一口气心头里堵着。沈毛安这句话说到她心头痛处。女儿出息,儿子却一个都不出息。沈佳音若是靠她二叔三叔,早挂了。也因此,沈奶奶媳妇面前一直都很气短。偏偏大女儿拿这个事来说。
“妈?”沈毛安见老人家脸色不对,凑过去问。
“算了!”沈奶奶是个骨头硬,知道女儿情愿孝顺她也绝不会想照顾兄弟家孩子,从沈佳音小就是这样,但是她和那孩子不是一路自己挺过来了吗,老人家一个白眼给大女儿,“毛安,我知道你心肠好。但是,我和佳音到底是住自己那老房子舒服。明儿,我就回老家去。你心肠好,也不要怪我没法帮你带孩子。”
沈毛安看着老人一怒之下冲出门口背影,自己心里也不爽,一股气坐到没有铺好床上。她六岁女儿走过来,对她说:“妈妈,是佳音姐姐要回来了吗?”
“嗯。怎么?”
“她会到我们家住吗?”
沈毛安把女儿脸蛋一捏,笑着保证:“她不会来我们家住。”
岂知六岁女儿小脸蛋却是垮了下来,很是沮丧地说:“是吗?”
沈毛安一愣,震惊:“怎么?你想佳音到我们家住?”
或许知道妈妈不喜欢佳音,小女孩没有敢答是,默默地跑了出去。
沈毛安顿觉这事有点诡异。后来听说,她那二嫂,号称铁算盘精打细算人,不知怎么回事,这次然有意想接沈佳音到自己家里住。
沈佳音不知道自己未到老家之前,老家已是好像暗流汹涌了。住小县城旅馆里。高大帅办理住房手续时候,理所当然,订了两个房,一个分给了她和姚爷住。
行李姚子宝帮他们俩拎到了房里。等看到房中间只摆着一张大床时,他惊讶地跑出去找高大帅。高大帅把他脖子一搂,神神秘秘地说:“小弟弟,你这就不懂了。男女之间不擦点火,怎么行呢?”
姚子宝脖子被他掐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高大帅踹了他屁股进他们自己房,一边给姚爷发了条短信:爷,兄弟都帮你打点妥了,谢谢二字不用说了。是兄弟该做份。
姚爷收到这条短信时,正好和弟弟刚才那会儿一样,瞪着双眼看着房中间唯一那张大床,一瞬间,火速冲出去要把那个自作主张还洋洋得意高大帅大卸八块。
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了进门人。
“首,首长?”沈佳音是走他后面进门,没想他刚进门要出去,迎头给撞上,额头一下撞到有些七荤八素地冒星星。
姚爷见挡都来不及了,只好对她说:“你等等,我让人去换房。”
“换,换房?房间,房间不好吗?”说着,她擦过他身边一探究竟。怎么说,他到她老家是,有问题也该是她出面解决。
走到房里,她巡视一圈,没发现卫生间漏水,没发现电视机坏,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看着她拉开抽屉一个个仔细检查卫生情况,脑子一会儿半会儿当机了,连应该跑出去找服务生换房事都忘了。
这孩子,脑子认真方向果然和常人不大一样。一般只有这样人,才能成为伟人吧。
姚爷自叹不如地拂拂额角:想自己向来是阅女无数号称女性杀手,可屡屡都败这孩子手下了。
“首,首长,你,头疼吗?”
姚爷走过去,到她跟前,揉揉她额头刘海:“不头疼。”
“那我去给你倒水喝。”傻孩子习惯性以他勤务兵为标榜。
一手将她拉住,低声喝道:“你敢?坐着,我去给你倒水喝。”
她一屁股被他按坐床上,脑袋转晕了:世上有上司为部下服务事吗?
姚爷拿了个干净被子烫过一趟热水后,倒了杯水,给她端了过去。
她接过水时候,浑身别扭,道:“首长倒水给我了,我给首长倒水吧。”
“我自己会给自己倒!沈佳音,我又不是残废。”
“我也,我也不是残废。”
终是知道口头和她辩自己要吃亏,姚爷干脆她身边坐了下来脱鞋子。
“首,首长要洗澡吗?”
“嗯。”姚爷随口应道。他是爱干净。
“我,我给你放热水。”说着,她匆匆搁了杯子进浴室里试探水温。
等放好水走出来时,看见他却是平躺了大床上闭目养神。
这是她第二次看他睡觉样子。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拿起旁边一张被子,轻轻地覆盖他身上。一边轻手轻脚做这些动作,一边她看他好像熟睡后放松下来脸,眯眯眼,唇角忍不住地微笑。
旅馆柜台,不知什么时候,小旅馆老板到了,找到那个通风报信服务生,问:“人呢?”
“上面房里。”
“确定是沈佳音吗?”
“肯定没错。咱们村里不就一个磕巴,化成灰我都记得。”
因此这个小老板和服务生,都是沈家那个村人。
“奇怪了。上回她三婶和她奶奶不是刚去北京探过她吗?没听说她有男人了啊。”小老板诧异道。
村子小,谁家发生什么事都能成大闻。何况沈佳音这么一个磕巴,谁娶了她肯定都是要遭人议论。不过,造就小老板和服务生终决定向沈佳音二婶通风报信原因是,服务生说:“虽然以前,沈奶奶一直说自己孙女了不起,可我们都知道她嫁不出去。但现不同了,她带来这男人,看起来很不一样,看得出比那个当大公司老板唐向东要风光。”
“是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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