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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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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章节名:答应他了</b>

    被什么人知道是个大问题。老葛想,即使是发生君爷自家单位里面,天下没有不漏风墙。想对付姚家人,早是蠢蠢欲动了吧。

    有人替爷忧心,爷自个儿却不忧愁。至少,爷忧愁看起来都不是这些。

    电子病历送了过来后,一群人会议室里研究开会。

    桑虹想进去看看沈佳音,都遭到了拒绝。沈佳音病房,除了姚爷指定那几个人有权利以外,其他人全部不准进入。桑虹气恼,她照顾这孩子都那么多年了,人家却不信她。

    老葛拉住她说:“他们这么做其实是为你好。想想,如果你进去看这孩子了,不等于和他们一个阵营。如果中间又出了什么纠纷,牵连到你我不也不好。”

    桑虹心哪有老公细致,听老公这一说真有点道理。郁闷中,她被老葛先拉回了家。

    姚家,姚子宝将姚爷求婚戒指揣口袋里先带回家。本来,路上他打了通电话打算询问姚爷意思要不要他把戒指送到医院去。姚爷没有接到他电话,是君爷替姚爷接。

    “这样,你把戒指带回去后,不要把现发生事和你爸你妈提起。有什么问题,我和你哥会直接和你爸说。”君爷琢磨了番后,交代。

    姚子宝不像兄弟陆欢做事只听哥吩咐,无论什么长辈和他说话,他都会有自己一番考量。听了君爷话,他没说好没说不好,只道:“我明白了,陆大哥。”

    君爷听到他这句答复唇角微勾,挂了电话,心里偶尔想:如果自己弟弟陆欢有姚子宝对事一半心思就好了。应该说,陆家血统造就了陆欢这样个性,姚家血统造就了姚子宝性格。陆欢因此和兄弟姚子宝走上两条完全不同路。

    姚子宝踏进家门时,姚夫人和姚书记都没有睡,好像等着他们兄弟俩。两公婆这是急,因好不容易见大儿子婚事有了曙光。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你哥呢?”姚夫人冲进门小儿子问,不见姚爷身影有些吃惊,诧异时什么话都说出了口,“哎,我不是交代过他不能太晚送人家女孩子回去吗?现可好,他不是一激动怀了其它心思吧。要是来个先上车后补票话,我和你爸到时候怎么和沈奶奶交代?”

    姚子宝心里感叹自己这妈联想力太丰富太跳跃了,简直是三连跳,能跳到姚爷孩子都出来了。

    “妈,哥是你自己肚子里生出来,哥什么为人你能不知道?”

    “我知道吗?”姚夫人效仿儿子狡辩,装傻,“你哥没错是我肚子里生出来,可你和你哥自己肚子里早长满了蛔虫,我哪能知道你们肚子里蛔虫想法。”

    姚子宝不和母亲争了,反正母亲这也是一时心急说话,无心之话。对着父亲,他倒是认认真真地说:“等会儿哥会打电话给你解释,爸。”

    姚书记和小儿子交流眼神。

    姚夫人着急,拉下老公袖口:“那还不赶紧打电话问子业是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好睡觉。”

    “行吧,你先去睡。有什么事我扛着。”姚书记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话那就是驷马难追,家里高命令。

    姚夫人被老公打发,临走时不忘盯老公一眼,要老公牢记了。

    姚书记已经很久很少亲自处理家事了。自从大儿子长大后,基本,都是姚爷代他管理家里大大小小问题。可这回大儿子自己出了事,他这个老爸必须亲自出马。

    小儿子话他刚才只听了三分,已经都听出来了。他没有找姚爷电话,是找了干儿子电话。

    君爷会议室里紧盯下面人赶紧将所有资料综合起来,一边接到电话见是干爸打来,由是走到了窗口去听。

    “陆君,我听宝儿说,子业回单位了?”

    “是。”

    “佳音呢?”

    姚书记问话那是一针见血,君爷躲都躲不过,承认:“她伤口发炎感染,所以被送回单位里做抗菌治疗。”

    原来是这样,病了。

    病了可以直说,他和老婆又不是介意这些东西人,为什么姚子宝都支支吾吾?

    “干爸。”君爷给姚书记先心里交个底,“这事可能要姚爷爷亲自出马。”

    “什么事?”姚书记声音一变。

    策动到他爸出马,那绝对不是小问题。

    “我意思是这样,让姚爷爷亲自去找叶老。我和子业现手里有两张牌,一张是叶老曾孙子叶思泉,一张是佳音。两张牌换叶老手里一张牌,我相信叶老应该不觉得自己会亏。不过这老头是个吸血鬼敲诈鬼,我怕其他人会上了他套,只有姚爷爷亲自去讨价还价。我想会有转机。”君爷说这些关于自己和姚爷生死问题时,声音不急不慢,以谈笑风生来形容毫不夸张。

    姚书记都被他卓越底气臣服了,一口笑着应道:“好。我和我爸说。我爸和我应该不相信那个叶老头,但是,相信你也够了,陆君。”

    却听君爷淡淡地回答他:“我和子业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家里靠得住人。”

    这孩子,真真像他小时候那样,不,自小到大都一个模样,把自己当成了家里天。

    姚书记不知怎,是突然想起了冠上陆姓陆家小女王。君爷卓越成就,应该是把下一代全都计划好了。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姚家里也能出来个像小女王这样,他们姚家可以安心了。

    姚老头很从自己儿子口里得到了消息。那时候,他正好,大清早喝着自家老太太鲜榨豆浆,一边端着大碗喝,一边咬着根油条,听当书记儿子说着这些事儿,先是摆出一副不爱答睬模样。他和陆老头不同,向来认为儿孙自己能解决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不然等他们这帮老头都两眼一闭去见马克思时候,儿孙怎么办呢?

    “陆君意思是——”姚书记了解自己老爸,说话抓重点,“这是你们上一代遗留下来问题,由你们自己协商比较好。”

    姚老头嘴巴一撇:好你个陆君,要将他军。

    不过看陆家小子是为自己孙子出头份上,姚老头嘴里砸吧砸吧豆浆汁,说:“等你走了,我给叶老打个电话,也不知道他现还见不见人。”

    “如果他不见,你和他说,说如果是不想要两个人命话,可以不见。”

    这是直接将叶老军了。

    姚老头斜看自己儿子一眼:“他们底气这么大,你不说他们两句?”

    “他们底气大不是好事吗?我说他们做什么,夸他们都来不及。”姚书记笑眯眯地说。

    “哪有你这样当爸,儿子都翘起尾巴了,你竟鼓励他们孔雀开屏,不知道树大招风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吗?”

    “爸。”姚书记正色道,“若换做其它事,我会让他们收敛,但这次为了子业我无论如何都会豁出去。因为我是子业他爸,我总不能看着自己儿子错失下半辈子幸福。”

    这话,令厨房内外进进出出姚奶奶猛地刹住了车。

    姚爷花边闻太多,以至于姚家两老听谁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除非是姚爷一家向他们汇报。可这么多年来,姚爷一家这方面完全无消无息。姚夫人急着抱孙子,姚奶奶盼这个曾孙子一样盼了好多年了。

    直走到自家老头旁边,狠狠推一把:“我告诉你,这事儿你一样必须给我豁出去了!”

    “是,是!”姚老头天不怕地不怕,听老婆话。夫人发令,他听从就是。

    赶了自家老头去办事,姚奶奶却是拉了把椅子坐下来,非拽着姚书记不让走,先和她说说姚爷究竟是找了个什么样姑娘。

    “是个挺好姑娘。”姚书记笑着说。

    “怎么个好法?你得说具体了。比如人长得怎么样?哪里工作来着?和子业是怎么认识?现和子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姚奶奶一串问题数下来,如火车那般长,后像是记起什么,说,“对了,上回菜市场遇到你们院子里那个八婆,说子业是找了个幼儿园老师——”

    “那是过去事情了。”姚书记这点上必须正老人家落伍信息。

    “不过几个星期前,落伍了?”姚奶奶听完儿子这话是大惊,拍拍自个儿腿说起了儿子,“人家都说子业风流,我一概不信。可你现说他不到几个星期换女朋友,这不是比换衣服还吗?”

    “妈——”李老师话说来话长,姚书记一下也不知道和母亲怎么解释,长话短说道,“你不用想外面怎么传子业坏话,归之孩子是我们自己家,我们自己家孩子我们自己不了解吗?”

    “是,是。”

    “子业是被人甩,那个幼儿园老师比子业先结婚了。”

    “噢——”原来受伤是自己孙子,老人家安心了。

    “还有,这回子业找这个,我和他妈都很满意。”

    “话说你和他妈挑吗?”姚家两老向来不会管到孙子头上去,管好自己儿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孙子归儿子儿媳管,他们只负责监督。

    “我和他妈只一个准则,要喜欢子业对我们子业时刻放心头上。其它,通通不是问题。”

    姚奶奶一边首肯儿子话,一边叹:“现这样女孩不好找了。哪有这么傻?老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说真,我和你老婆都办不到呢。你说你和你老婆不挑,我看是挑了。看来子业婚事能拖到现,都得怨你们俩公婆太挑。”

    姚书记笑而不语:反正现儿子找到了。

    “嗯。既然你们俩要当公公婆婆都满意了,我和你爸不用过问了。主要是子业满意就行。”姚奶奶这话算是代姚老头一并赞同了沈佳音进姚家门做喜欢,站起来时,记起重要,“可你还没说呢,她姓啥名啥?”

    “姓沈,叫沈佳音。”

    沈这个姓,让姚奶奶猛地跳了下眼皮。近来儿子可能不知道,他们老一代圈子里,到处都传叶老除了庄如玉外近喜欢上了另一个孩子,说是个姓沈。

    姚老头去和叶老谈判之前,当然是要先和儿子都打听清楚了。沈佳音之所以能成为两爷另一个筹码,正是押中叶老对沈佳音格外喜欢。

    这叶老头真是够奇怪。

    想当年说叶老头突然喜欢上个年轻画家叫庄如玉,但是这庄如玉确实长得如花似玉,水仙似美女,加上一手画笔令人爱不释手,别说叶老头喜欢,其他爱才长辈一样极少有不喜欢上庄如玉。犹如倔强林老夫人,输给庄如玉低不下这个脸,却同时心里对庄如玉是十分喜爱。因此没有人会说早年丧偶叶老喜欢上庄如玉是由于孤独寂寞,想老牛吃嫩草。等叶老把庄如玉配给了自己孙子叶长问后,这些谣言是不翼而飞。

    这回,叶老喜欢上沈佳音,却是令众人有大跌眼镜感受。

    一这沈佳音据说是个军人,一个普通女军人,军衔不过为中校。而且听说家境很平凡。二据闻这姓沈孩子有个大毛病——磕巴。

    没人能摸到叶老喜欢上沈佳音这孩子原因。因为旁人眼里,这完全是不可能事。

    姚老头为此倒是想起上回和陆老头下棋时候议论起这事时,陆老头说话:我看,七号当年能喜欢上庄如玉,恐怕不是我们所想那回事呢。

    别人叫叶老为叶老。他们这批人私底下称呼叶老都是七号。七号是叶老代号,同时是叶老政界军界象征。就像谁都知道美国总统是美国一号那样。

    去见叶老比较麻烦,要坐车,要经过重重保卫,进到国家机器运转中心。好叶老人接到他电话后,好像早已知道他肯定会打这通电话,很地代叶老答复了他,派车接他过来。一路过关卡十分顺畅。

    到了叶老大院时,他遇到了叶家两个小孩,叶老两个长曾孙子,叶家双胞胎,他记得是叫做叶思泉和叶思臣。

    两个孩子看来是按时到曾祖父这里接受长辈教育,一并叶老书房前面站着等候。

    叶家家风很严,严到什么地步这里可见一斑。本来这叶思泉是有病,但照样只能走廊里静候等话,没有半点优待政策。

    见到他,两个孩子都很有礼貌地向他打了招呼:“姚爷爷好。”

    “好,好。你们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叶思臣单独答,因自己兄长不爱说话。

    “你们太爷爷呢?”

    “里头。”说着,叶思臣又帮着他掀开门口挂蓝色厚麻布织成门帘。

    比起叶思泉看起来有些冷漠也不知是不是病缘故,这个叶思臣真是既温柔又礼貌,少见乖巧讨好孩子。姚老头想,一边冲叶思臣眯眯笑了笑,迈开步子走进了叶老书房。

    叶老书房,像民国时代格调,书橱四壁,全是古色古香檀木,阵阵书香伴着檀木香,沁入心脾。然厚重颜色无不是给书房中染上一种沉甸气氛。于是,角落里摆放一只鹦鹉架子,恰如其分地给阴沉格局里带来了一抹曙光,同时是声明了主人特性。

    一只油嘴滑舌鹦鹉。

    不了解叶老人,都只以为这老头说话沉闷,做事中规中矩,前后犹豫不决,没啥创意人。

    姚老头并不这么想。他和陆老头心里,这七号从来就是喜欢玩两面派人物。孙悟空之所以逃不脱如来佛手掌心,肯定是不了解如来佛两面派本性。你看如来佛一面声称爱民如子,体恤贫民疾苦,一方面倒也从不忘力撑玉皇大帝这样统治阶级。

    “你好,你好,姚家老爷!”

    见着客人进来,架子上鹦鹉跳着两只小脚丫叫道。这只可爱宝贝被叶老养很好,肚子肥肥胖胖,羽毛花色艳丽,犹如彩虹。

    “叫什么老爷,我又不是老爷!”姚老头嘴巴一撇,与鹦鹉斗起嘴。

    “是,是。”那鹦鹉还听得懂人话,回答他说,“姚同志好。”

    “哎呀。”姚老头服了,和叶老说,“你家这宝贝,和你那曾孙子一样乖。”

    “看中我哪个孙辈了?”叶老端着茶碗儿,眼皮没抬下,让姚老头随意坐。

    姚老头没客气,径直他面前一把老檀木太师椅上坐下,坐下来后拍拍扶手,赞道:“好木材!”

    “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说一半?”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这屋里样样好着呢,东西好,人也好。”

    样样好三个字,是突然触动了叶老心头那根弦。想起上回自己问那孩子,姚爷哪点好了,那孩子只说了三个字“样样好”。

    心里头很不爽一股气,想着都是被眼前这老头孙子给惹,叶老面色阴沉沉,把那茶碗儿往桌面上一搁,哼道:“为你孙子来求情?”

    “求情倒还不至于。”姚老头笑道。

    “求情不至于,跑我这里来,是要和我摊牌?”叶老一样一笑,咧开了姚老头一样一排整齐漂亮没有衰老牙齿。

    “哎呦。这事让我怎么说呢。”姚老头椅子上像被虱子咬到扭了扭身体,一阵抽搐后,骤然拍了下腿,低了声音说,“我孙子让我转话给你,他现手里两张牌换你一张牌,说什么都是你有益他吃亏。”

    叶老拉了嘴角:“他吃亏生意,会求着我做?”

    “他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嘭”!叶老拍下扶手,震得站门口叶家双胞胎兄弟都缩起了身子。从来,没人敢惹他们爷爷。

    “他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之前故意和我作对?”

    “他哪里是和您作对了。您想想,那孩子心里都系着他一个。他如果照你意思把这孩子弃之不管,恐怕到时候伤心是那孩子。您到时不是要陪着这孩子伤心?”姚老头一路笑着说话,耐心十足。

    叶老心里头很清楚他这些话都没有错,可这心里是气得牙痒痒,想这样被人抓到软肋反过来要挟他人,至今为止,也唯有姚爷这个天不怕地不怕。

    “他就不怕,我对这个孩子一样会弃之不顾?”叶老冷声说,“论起来,比起把你家孙子前程毁了,牺牲掉这孩子一条命倒也很值得。”

    姚老头脸颊肌肉抽了抽,依然陪着笑脸,道:“那就全凭您老一念之差了。”

    “怎么说?”

    “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呢,还是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两方好别人都不好呢。”姚老头说,“如果您真心喜欢这孩子,让她高兴,你高兴,将来她会感激你对你好。老了人,想要不就是底下孩子孝顺吗?再说了,哪怕你把我孙子前程毁了,我有其他孙辈不止他一个。他前程毁了话命留着,那孩子照样能和他一块儿。”

    这后一句让叶老嘴角狠抽。那是,说来说去,那死心眼傻孩子都是要和他一块。他要,可不是因为这样再次把她推到他那里去。

    姚爷说没错,这笔交易他没吃亏,但是,同时是别无选择。

    “你孙子,不是个好人!”叶老终于忍无可忍,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姚爷会拿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当杀手锏。只要是个正直汉子,都不会耍这样阴招。

    拿自己女人痴心当挡箭牌,算什么男子汉?!

    姚老头代孙子很淡定地回答他:“彼此彼此。”

    自己孙子是很阴狠,是很赖皮,耍赖,但是,自己孙子是聪明绝顶,知道什么是重要。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赖个皮,能护自己周全,只有自己周全了能护她一辈子。姚爷心里头这笔账算很清楚明白。自己一点都不亏。

    当然,重要是,叶老对沈佳音真是上了心。

    叶老松口了:“我有条件,让这孩子上我这里门,不能阻止我和这孩子亲近。你们姚家少点小动作。”

    他们姚家本来就没意思要沈佳音拒绝他,所以叶老这条件姚老头不需任何斟酌可以一口答应。其实,姚老头心里纳闷是,眼见这叶老对沈佳音那傻孩子,真是益发上心了。什么原因呢?

    “小叔——”门外,叶家双胞胎突然叫道。

    叶长问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哎,长问来了。”姚老头说。

    叶长问道:“姚爷爷好。”

    姚老头想他们祖孙有话说就此告别,反正大事已经办完了。只要有了叶老承诺,叶老自有法子帮他们把这事处理得稳稳妥妥。

    叶长问待客人走了,走近自己爷爷身边问:“您答应他了?柳志明那边怎么说?”

    “能怎么说?这边帮他把他家孙子以前闯祸收拾妥了,柳志明那边我们照样保,不能让那些家伙以为他们可以无法无天。”

    听爷爷这话,叶长问显得若有所思。

    叶老没空和他再详细解释这里面道理,急着问:“那孩子病严重吗?”

    叶长问一惊,同时很掩盖住脸上惊诧,沉着道:“用抗生素,只要找到合适抗生素,应该很能退烧。”

    “哎,那就好——”叶老叹了这声后,道,“那个傻孩子,当真是上辈子欠了姚家那小子。”

    叶长问心里却想:姚爷恐怕也是上辈子欠了她。

    挂了药水到了第二天下午,沈佳音醒了。

    见到她醒,所有人松了口气。姚爷摸着她额头,唤道:“佳音——”

    她迅速地爬起身来,晃晃脑子,能想到,就是后她游乐场抱了一束红玫瑰,后来她是睡着了吗?她脸蛋一垮,想自己怎么总他面前出丑。

    “你刚退烧,那么急坐起来做什么?”姚爷这时候像老大妈,不高兴地一边念叨,一边给她肩头披衣服。

    “首,首长——”她吃惊,吃惊是他身上衣服和游乐场时穿一模一样没换过,而且头发凌乱,一向光滑下巴好像长出了胡茬。

    一向以出色外表为傲自恋姚爷,竟然邋遢了。

    指尖捏了捏略感粗糙下巴,柳眉微挑:“我现变丑了,你嫌弃我了?”

    “首,首长,现和以前一样,一样好看。”

    这孩子,说话真是傻气还是机灵过头呢。按普通人会有回答,也应该是不管你是不是变丑了我一样喜欢。她倒好,说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

    恼得他指尖往她额头轻轻一点:“你是故意这么说吗?”

    “那,那是,我不介意话,首,首长一样会介意——”

    这孩子出乎意料很了解他自恋本质。

    姚爷投降,摸起了她脸,比起他外貌,当然有重要事,说:“告诉我,记得多少?”

    “记,记得,坐过山车——”

    “然后呢?”

    “游乐园,游乐园工作人员,那只熊,很好,送,送了我一束红玫瑰。”

    这傻孩子真以为是游乐园免费送她鲜花。

    姚爷苦逼。

    “但,但是,我后来,后来想,不知道,不知道首长是不是,是不是事先付了鲜花钱。”

    好这个孩子是节俭成性,懂得账目不对时往回推,终推出这鲜花是他送。

    “知道我为什么送你鲜花吗?”姚爷问这话时,感觉自己又诱拐幼童了。

    傻孩子一刻默后,道:“不,不知道。首,首长记错了,记错了节日?”

    靠!

    姚爷终于无法忍了:“沈中校,你是认为我会哪个节日送你鲜花?六一儿童节吗?”

    “三,三八妇女节。”

    为什么这孩子不会想到是情人节?

    姚爷全身无力,想自己和她前面那条交接路口好像距离很远。这孩子神经,令他不知怎么形容。毕竟,这孩子九年前,看他第一眼都很有感觉。难道,是九年后他真心老了?

    “首,首长送我花,我,我很,很高兴。”傻孩子当然舍不得看到他一脸沮丧样子,连忙补充上一句。

    “嗯。然后呢?”

    “然,然后——”傻孩子努力地想,“很,很高兴。”

    “高兴到发烧了都不出声!”姚爷真是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心口里满是心疼地说,“你能不能这么傻,沈中校?!我上回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会心疼你!”

    她慌忙低下头,很愧疚:“对,对不起,我,我当时以为,很,很回家。”

    “行了。这事也有我一半责任。”早就该想到这孩子一根筋,拐弯抹角话她一点都听不懂。事不宜迟,他握起她手,要把上次没说完话说完,于是往自己口袋里摸戒指盒时,手指伸进两边口袋摸了老半天是空空如也。

    “首,首长,丢,丢钱包了?”傻孩子看他好像因为找不到东西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替他紧张说。

    “沈佳音!”姚爷濒临崩溃,这傻孩子以为他抓她手要塞给她钱吗。

    她被他惊得一乍一乍。

    不管了,随手先拿出了一个钥匙扣,学起了蒋大少,先赖皮把人套住要紧,捉起她无名指往上头一套,道:“以后你是我人了。”

    这话,让贴门板上窃听数人崩溃了。

    “我以为少是个钻石戒指!”方敏为小兔子强烈地抱屈。

    严雅静同样用力愤怒地点头:“想拿个钥匙扣就把我妹子骗回家,他以为他是哪根葱!”

    “钥匙扣,好像尺寸和手指头不符吧。”高大帅说了句中肯。

    君爷想到了实际,忙打个电话通知宝儿把戒指送过来。

    不过,令众人不爽是,这姚爷说是哪门子求婚词。什么叫做以后你是我人了?

    “他以为他买卖兔子吗?”方敏愈想愈气。

    不管怎样,姚爷霸道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姚爷向来可是标榜着温柔绅士体贴公平。

    君爷想,还是自己妹妹说对:傲娇犬,再怎么装都是傲娇犬。

    所以姻缘这事,真是一个愿打愿挨。至少有人听了姚爷这话很幸福很高兴,有人就喜欢男人对自己霸道。

    “首,首长——”

    “怎么,不答应?!”某爷脸虎视眈眈,她胆敢不答应?

    “不。可,可我,我本来不就是,不就是首长,首长人了吗?”

    姚爷这回,真崩溃了:“沈佳音,你不会以为我给你戴这东西是拴狗绳吧?”

    “挂,挂首长,首长车钥匙,门,门钥匙——”

    傻孩子聪明只有傻孩子自己懂,挂了他车钥匙门钥匙,不就代表他都是她了吗?

    姚爷撕心肺裂地捏起她脸颊,想想,捏脸不解气,还是捏起下巴吻解气。结果,他要碰上她唇时,她突然说:“首,首长话,我,我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他目不转睛地瞅着她乌亮双目,粗糙口气掩盖不住焦躁。

    “首,首长说,不,不会离开我——”</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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