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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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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心理作祟,戴梦妮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扰的她整个下午心绪不宁。连晚上工作时,也出了不少错,被客人谩骂了一番。她只好不停的道歉,将兑酒的事情交给同房的小妹,自己安静的站在点歌旁。

    喜欢吗?这是与他在一起后,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家世显耀,外表出类拔萃,出手阔绰,是很多女人心中的钻石老王五。那么她呢?是否也和其他女人一样,渴望有这样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不,她不期待自己有一天能做凤凰。他和她在一起,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腻了就会毫不犹豫的和她一刀两断。而她渴望的爱情,也只是平平淡淡,两个人门当户对,相互扶持到老。

    美女,长的这么漂亮,怎么愿意跑这来做服务员?不如跟着我,包你吃穿不愁。

    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回神后发现在自己身旁正站着一位油头滑面的中年男人,一只手在下巴上来回揉动,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她的胸部。

    先生真会开玩笑,像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怎么敢跟在您身边,只怕是要给您丢脸。

    这样的事情,以往也发生过,她早已习以为常。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不温不火的说道。

    不会规矩我教你,那有人生来就会,你说是不是?

    不料中年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自顾自的说着,放在下巴的手,甚至过分的直接朝她胸部摸去。她是又羞又恼,上这么久的班,虽也遇见些难缠的男人,但却没一个男人像眼前这个人这么厚脸皮。

    先生,请自重。

    身体往后退了一大步,声音也在瞬间变的冷冰冰。

    别不识抬举,都到这里面上班了,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和坐在那里的那些女的没什么区别,还不是让我们玩乐的。

    见她如此举动,中年男人借着酒意面目狰狞的怒骂道。

    她神情冷然,直视着骂骂咧咧的男人,口气不善的回道。

    我的工作只负责兑酒,点歌,打扫卫生,其他的服务,不在我的职务范围内,请您见谅。

    即便是心中怒火中烧,她也必须保持理智,这些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在没有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就必须放低自己的态度。

    我今天非要你陪我不可。告诉你,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少在我面前装清纯。

    说罢便伸手抓住她,往旁边的沙发上走去。她虽用力挣扎,可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比男人小,无论她如何挣脱,还是被狠劲丢在了沙发上,又被沙发的反弹,头狠狠的撞在结实的茶几上,瞬间疼痛传遍全身。可她已经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起来。

    先生,如果您继续这样,我只能叫保安上来了。

    她不是一个遇事就慌乱无章的人。这种情况对她不利,要全身而退,只能将事情闹大,传进经理的耳朵里。即便是最后今晚辛苦作废,或是被罚款,至少她还能全身而退。

    大哥,您消消气,跟她计较什么。

    一旁的小妹见情势不对,一边抚摸着中年男人的胸口,一边对她挤眼色。

    她心知那位小妹是在帮她,当下对她投以微笑,表示感谢。忍着晕晕沉沉,颤颤巍巍想要从中年男人身旁离开。

    你给我滚一边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中年男人大手一挥,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就被撂倒在沙发上,扯住她的手不放行。

    臭娘们,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把老板叫过来也没用。在s市,我还不信有谁敢动老子。

    中年男人洋洋得意的说道,在莫安冉的手腕上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她紧咬着泛白的嘴唇,不去理会手腕好似断裂般的疼痛。大脑不停的思索着,接下来如何应付。

    这个城市,她认识的人不多,唯一能救她的只有米澜。只要能通知米澜,凭借着尹雨泽的势力,想来这帮人也不敢将她怎么样。唯一的问题就是,她该如何通知米澜。公司规定,上班时间不允许携带手机到包房。不过找如今的情况看来,即便她的手机随身携带,想必这帮人也不会允许她打电话搬救兵。

    她佯装镇定,眼睛紧盯着势在必得的中年男人,桌上的酒杯出现在她视线的余光中。突然她灵光一动,一个办法从脑海闪过。

    该用吗?她寻思着那个办法的可靠性,,但如今她也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必须赌一把,赌这帮人只不过虚张声势。

    打定主意后,她快速的抓起桌上的酒杯,用尽全力的朝桌上砸去。玻璃杯支离破碎的洒满桌子。她趁着众人闪神的瞬间,抓起桌上的碎片,狠狠的朝自己手腕划去。抓住她手腕的中年男人也闪电般的松开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过后她便感觉到手心一片湿热。

    你是有钱有势的主,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把我逼急了,我不怕来个鱼死网破。

    滚烫的鲜血顺着染红整个掌心,她甚是不在意。倔强的仰着头,眼里闪烁着决裂。

    你。。。你这个。。。疯子。

    许是她过激的行为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中年男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今晚上真是倒霉,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我们走。

    假装镇定的中年男人,先其他人一步,步伐凌乱的跑出包房。

    待包房里只剩下她和另一个同事后,她才长舒一口。心知自己是赌对了,这帮人也只是虚张声势,不敢闹事。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想要检查一下手腕的伤势,只觉身体一软,虚弱无力瘫倒在地板上,跌进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醒来之前,她晕晕沉沉的。似曾相识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却不真切,像是梦境中。大约半刻钟的时间,有人很轻很温柔的抚摸她的手。即便是在迷朦之际,她仍能感觉到那人抚摸她时的小心翼翼,竟让她有种错觉,好似回到了年幼的岁月。父亲厚实的手掌裹着她娇小的小手,让她感觉十分安心。胸口砰砰直跳的心脏,也在这股暖流中,渐渐平息下来,跌进深深的酣睡中。

    等她醒来,已经是隔天早上。

    第一缕晨光从开着的窗子里照进来,带着早晨特有的香气,舒服到了极点。她眨眨眼,使自己混沌的意识清醒些,才细细的打量起这间陌生的房间。房间到处都是福尔马林的味道,白色的床铺,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整个房间冷寂清苦。好似几年前,一样是早上,连天气也出奇的相似。

    那天她还睡的迷糊,连接电话的时候还闭着眼睛,对方的声音一直徘徊在耳边,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清电话的内容。刹那间,被窝的温度冰冷刺骨,冷的她浑身直哆嗦。

    等她和妈妈匆忙赶到医院时,望着那具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身旁妈妈沉重的身体将她也砸倒在地。她一动不动的瘫坐在地板上,一双水灵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没有焦距的望着不知名的方向。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前面的事实,好端端的一个人,才一个晚上没见,说没就没了。

    半响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双眼雾蒙蒙,视线也模糊不堪。她急忙收敛自己波动的情绪,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起身,不料碰到了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活该你疼。

    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她惊讶的顺着发声出望去,才看见他正慵懒的靠在角落的沙发里,脸上怒气冲天。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当时她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没有联系任何人。她猜想应该是一起共事的人送她来医院的,可是他呢?为何会在此处。她总不会以为是同事打电话通知的,歪打正着拨了他的电话。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他眉毛一挑,语气不善的问道。

    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生气,要不是碍着她还有伤在身,他真想把她按在床上,将她屁股打的开花。

    昨晚他在公司忙到凌晨,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司,突出一股清凄的哀愁。自从父亲身体被查出不适过渡操劳,他就接手公司的事情。算算时间,也有八年了。当年刚进公司,股东会许多股东倚老卖老,欺负他少不更事,对他下达的命令置若罔闻。他也不恼,专心致意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靠自己的能力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年,公司的发展越来越好,那些人对他越发的恭谨,而他也渐渐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含义。

    脑海里突闪而过她的身影,正应了苏轼那句诗,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在她身边,他莫名的觉得舒适,商场上的明争暗夺,早已让他厌烦。

    刹那间,他很想见到她,抓起桌上的手机,找到她的号码。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是她的同事,初听她受伤的消息,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仿若不能呼吸。去医院的路上,他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明明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他硬生生的在十分钟就赶到了。

    从她同事口中知道事情始末后,他怒不可遏的紧握拳头,恨不得将侮辱她的那帮人碎尸万段。

    好疼。

    望着他因怒气更加紧绷的脸,可怜兮兮说道。

    她确实很疼,玻璃碎片划进手腕时,因为紧张害怕,没多大感觉。可现在身心放松后,手腕传来阵阵疼痛,竟让她难以忍受。

    活该,有种往自己身上割,这会叫疼算什么事。

    虽口气不善,却也起身走到她床前,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右手,在伤口周围轻揉起来。

    看着他专注小心的样子,手腕的伤口似乎也不疼了。

    病房里静极了,连走廊里的脚步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他慢慢的用手又轻又柔的来回抚摸,她眼如水波,娴静温顺的盯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一时失了神。或许人在受伤的时候,就容易变的脆弱,想要抓住身边任何人的一点关心,哪怕她明知道这个人不是她能妄想的。

    怎么样?还疼吗?

    半响后,他才换换口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好多了。

    她满眼笑意的回答道。

    你再休息一会,我叫了早餐,一会到了我叫你。

    看着她面若桃花的脸,他心中的怒气也泄了大半。将她的右手小心的放进被褥里,极其温柔的说道。

    吃过早餐后,医生来检查了一下伤势,开了一大包消炎药,又吩咐了一些平时注意事项,就告诉他们,可以出院了。

    从医院出来后,他不顾她的反对,直接驱车到了他的住所。

    除了她微呼伤口疼的时候,他态度好些之外,就一直紧绷着一张脸,对她不冷不热。倒是她,一路上找话题聊。可是后来,她发现只是她一个人自娱自乐,驾驶座上的他根本就爱答不理后,也识趣的闭嘴。回到他家后,她也借口还有些困,不等他所有反应,躲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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