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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逐渐变得灰白,失去生机面孔,周浩长长地呼了口气,用充满尊敬和崇拜语调轻轻地说:“那个人名字实太过尊贵,我甚至连提及她资格都没有。如果真有地狱,那个地方或许,你能知道。”
奄奄一息亚特猛然睁大双眼,喷涌出鲜血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难以置信声音:“你!就连你也不能那个人?”
周浩点了点头,劈手夺下亚特仍然握手里狗腿刀,左手运势成爪,如同坚硬钢勾一样猛插进亚特颅顶,右手反向飞砍,一片闪耀着暗淡金属光泽暗芒中,把整颗人头从身体上硬生生地削开。
“我当然不可能抗拒那个人。她是神,给予我一切神”
拎着滴血人头,侧身走过亚特仍然保持半跪姿势尸体,望着远处嘈杂声越来越大城市,周浩冷漠脸上,慢慢流露出一丝虔诚无比微笑。
春晓城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为了获取大利益,亚特一直控制着奥卡帮正式成员数量。除了守护核心区域内五百多名帮众,加上被平民杀死外围成员,以及大大小小其它帮派,死者总数大约为三千左右。
罗兰第一时间派出城卫军对局势进行控制。她目是清除城内所有可能成为潜危险群体,而不是毁灭一切留下满目疮痍废墟。周浩表现令他非常满意,暂且不论血腥和残暴是否会对这个年轻人造成什么心理负担,单就果断和忠诚方面,足以使自己放心。
天气正逐渐变暖,刮脸上风依然冰冷,却没有严冬时节那种刀割刺骨生疼。地面积雪差不多已经化,除了从土壤里凸伸出来岩石和枯死植物。越来越多地块开始露出被掩盖一冬地貌,只有那些被阳光无法照及阴暗角落和凹坑底部,才能稍微看到一点点冻结成冰状,与周围环境完全融合,表面残留着一层像粗盐颗粒般灰白色雪晶。
庞大车队已经第三次由南面进入春晓城,加上李德辉原先储备,城内积累物资足以维持半年以上消耗。卡索迪亚曾经对城市周边地质情况进行过详细勘探,按照相关档案标注,罗兰临近山脉方向设置了三处石料采集点,有了充足建筑材料。装备有各种重型武器,坚固结实警戒塔,正逐渐取代城内原有防御设施。
车队已经运走了超过五千平民。按照罗兰计划,除了两千名武装士兵外,春晓城市民数量只能维持三万左右。这个以粮食决定人口基础荒凉世界,居民超过区域耕种收获量上限唯一下场,就是全城爆发可怕饥荒。齐齐卡尔城虽然有足够产出。可是考虑到运输、能源消耗和道路情况等方面问题,春晓城居民如果想要得到富足,就必须接受迁移现实。
周浩和城内原有雇佣兵,全部编入“秃鹫佣兵团”。末世世界到处都是土匪和暴民,几乎每天都会爆发小规模战争,随着征战区域逐渐扩大。齐齐卡尔城触角也开始伸向地图上那些越来越远,没有经过标注,也没有人去过地方。
连同上一批交付使用货物计算内。“黑铁熔炉”方面提供摩托车数量已经超过上千。除了五百辆留做巡逻人员专用,剩余部分全部通过李德辉之手,以超过成本十倍,甚至二十倍昂贵价钱卖给其它势力。刨除必不可少运输费用,罗兰从这笔绝对划算买卖中。弄到了数量惊人食品和矿石。
苍影城盐和海产品齐齐卡尔贸易圈中占据越来越重要部分。人类**无穷无,能够吃饱前提下。咸鱼、海带、贝肉之类东西对他们有着难以抗拒诱惑。频繁出入重辐射区车队,也迫使罗兰不得不一再增加齐齐卡尔城医院对抗辐射药剂产出数量。就上个星期,整条药剂生产流水线已经迁入医院旁边刚刚兴建完毕厂房,它们将单独成为齐齐卡尔城商品重要支系。
阿里非常信守承诺,“救赎者”集团答应给予后续援助,正陆续运抵齐齐卡尔城。完备熔炼设施使罗兰拥有自产钢铁能力,虽然暂时没有稳定矿石来源,但是依靠回收进行资源再生,完全可以满足城市本身消耗与发展。
罗兰统治区域总人口数量还不到二十万,只相当于旧时代一个小型城市规模。末世世界到处都有大战时代遗留下来车辆残骸,从残墙断垣里挖掘出来钢筋,是好熔炼材料。
每天都有流民从荒野上出现,他们惊诧于齐齐卡尔城繁华,无比羡慕居民们食物丰足生活。管加入城市只能得到勉强维持温饱基本生活物资,但这种生活毕竟不是一成不变。高等级市民能够得到牛奶、肉类、鸡蛋等等配给品,令他们感到眼红和嫉妒。也有人想要通过抢劫和暴力手段得到本不属于自己东西,却终落得被城卫军当场抓住,活活钉死十数米高木杆顶端,发霉、腐烂下场。
罗兰已经不再是那个一无所知人类。她会用残忍手段杀人,却不会毫无理由地杀人。假如齐齐卡尔城中有一百位居民,只要能够得到其中五十一个支持,她会毫不留情地杀掉另外四十九个。
取舍去留分辨标准很简单他只要忠于自己人。
一道细短黑线,从荒野西面头沿着旧公路迅速驶来。
两辆明显经过改造,前端装有可升降铲斗,侧面加挂防弹装甲重型卡车分列前后,连同被夹中间一辆黑色轿车,共同组成车队。
临近荒野,破败旧公路开始从中间分开,逐渐环绕形成几个“人”字形弯道。残留路边金属横杆,以及站路沿就能隐隐看到建筑轮廓废墟,可以判断这里应该是旧时代某个靠近高速公路集镇。时间已经把所有生命气息抹去,只留下被风雨侵蚀标牌和残破建筑默默矗立着。
车队行进速度极,轰鸣引擎轻而易举破开荒野上淤积死寂,庞大车身以极其嚣张姿态像野兽一样狂奔,湿泥土块被宽厚轮胎碾压成无数黑色碎点,分朝四周散溅开来,只留下几条相互交叠、缠绕黑色辙印。
距离公路分叉口十多米远地方,车队缓缓停住。一个身穿黑色战斗服中年男子从队首卡车驾驶室里跳下,迈着稳重坚实步伐,走到居于队伍中间黑色轿车旁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身侧面用白色涂料刷成“魔爪”标志,垂着头,面朝车身后座靠近窗户地方,微躬下腰,默声肃立。
这名男子非常强壮,超过两米身高给人视觉上带来强烈压迫感。膨胀肌肉把大腿和上臂部分衣料高高鼓起,头发很短,密密麻麻像扎手钢针一样,具有南斯拉夫人种特征脸庞看起来如同石头般坚硬。尤其是顺着颧骨两边向下凹陷咬肌,仿佛是用钢铁溶铸成棕黑色雕塑。
随着略显杂乱齿轮卡合声中,紧闭车窗缓缓下沉,露出克特。戴纳那张随时充满冷漠,像黑旗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僵硬面孔。
“阁下,前面就是分别通往加尔加索尼城堡和齐齐卡尔城岔口。按照你预先吩咐,请指示我们接下来行程。”
中年男子声音听起来就像震耳欲聋闷雷从天空滚过,然而语气却无比恭敬。
克特没有任何动作,他抬起布满皱纹眼皮,注视着远处残断指示路标,差不多过了近三分钟,才张开薄薄嘴唇,用低沉而略带沙哑声音说:“去加尔加索尼,我想先听听伯格那个家伙对这件事情看法。”
男子微微有些发怔。作为心腹,他当然明白“魔爪”和卡索迪亚之间曾经有过雇佣关系,也很清楚克特此行目。犹豫片刻,他皱起眉头,说:“恕我直言,根据情报显示,卢顿家族和齐齐卡尔城方面虽然属于贸易伙伴,但两者之间关系并不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友好。除了负面评价,甚至可能是谩骂、指责,我们大概不会有任何收获。”
“亲爱墨菲,判断事物不要过于主观”
克特显然并不意男子所说这些,他淡淡地笑了笑:“表面关系并不能够成为实际存证据。没错,伯格和齐齐卡尔城那个突然冒出来年轻小子之间,确有着无法调和过节。但伯格并非一无是处,他非常聪明,也很谨慎,只要能够得到足够利益,他甚至可以把整个卢顿家族所有成员,串铁钎子上做成人肉烧烤,其中可能还会包括他妻子儿女。至于他们两人之间谁咬谁?谁受伤?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我只想知道有关布鲁克和鲍里斯下落相关情报。这,才是我真正目。”
“是”
墨菲重重点了点头,短促有力地回答。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克特叫住他,又朝着远处苍茫荒野看了很久,才慢慢地叹了口气:“差不多找个合适女人结婚吧,当你真正有个属于自己孩子,就能明白我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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