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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浑身都颤抖,饥饿身体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刚才那一刀已经耗大部分体力,管如此,他仍然瞪圆通红双眼,死死盯着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头,体格超过自己两倍,像暴熊般野蛮冲来黑人。
“嗖”
刀锋即将临近男子头颅瞬间,从道路两边千疮百孔且四处透风简陋房屋里,突然刺出几枝前端削尖木棍。锐利刺尖反向迎上黑人,捅进他胸口和腹部,深深地插进内脏,力量之大,几乎将他强壮身体完全刺穿。还没等他痛苦嘶吼喷出喉咙,站对面男子已经抽出别后腰上石锤,狠狠砸上黑人浑圆粗壮头上。顿时,他眼前全被各式各样闪光以及众多散乱而无意义画面填满,耳中全是尖锐啸音,几乎震破膜鼓。
几个衣衫褴褛平民男女从棚屋里走出,拔出插进黑人身体木刺,朝倒地上他拼命乱捅。平静小巷里立刻变得嘈杂起来,凄厉得不似人声尖叫越来越短终,完全陷入沉寂。
男子弯下腰,夺过捏黑人手里刀,带着眼眸深处被鲜血刺激出亢奋和残忍,挥舞手臂朝着黑人粗壮脖颈狠狠砍下,一下、两下、三下
从颅顶割开一块带肉皮肤,把血肉模糊脑袋拎高,凑到眼前久久地看着男子那颗跳动剧烈,几乎随时可能冲出胸膛心脏,慢慢变得缓慢、平复。
杀人,原来如此简单。
真不明白,以前为什么会容忍这个肮脏黑鬼肆意蹂躏自己女人?而那个时候,自己唯一能做,就是躲屋子后面哭。
“妈勒个逼,这才是男人应该过生活”
男子喃喃着。把手里头颅拎近道路中间那泡尚未冻硬屎,翻了个面,把死者面朝下,重重按了上去,又跺上一只脚,使劲儿踩碾。
“砍他一条大腿,洗干净,加水炖上,等我回来一起吃。”
转过身,男子把手里刀递给站背后女人。又从黑人尸体上用力拔起一根木刺,看了看站旁边另外几个人,用沙哑声音说:“浩哥说了。今天晚上,杀光所有奥卡帮咋种”
由于辐射影响,末世世界人类发育周期比旧时代要迅速得多。管只有十一岁,可是周浩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六八,除了脸上稍嫌青涩几分稚气。和其他成年人没有任何区别。
穿着一件粗麻布缝制成灰色外套,神情平静周浩慢步走贫民区狭窄街道中央。身后,跟随着数百名手持简单武器男女。他们体格基本上偏于瘦弱,眼睛里却释放出狼一般凶悍、贪婪目光。
武器很粗糙,大多是削尖棍棒或者自制刀具之类。刃口上带着鲜血,远处巷道里不时传来阵阵尖利惨叫。以及金属锐器与皮肉骨胳交错声响,还有阵阵充满兴奋叫喊。每走过一个街口,总有几名全身裹各种碎布杂料当中。甚至浑身**平民加入到队伍里。他们尾随周浩身后,神情紧张而窃喜地小声攀谈着,偶尔会爆发出一阵轰笑,却很又恢复到原来静默状态。
春晓城,很多人都认识周浩。
这个曾经被叫作“小耗子”男孩。是个不折不扣传奇。不少人出于羡慕他突然变异获得强大力量,故意进入中度。甚至重度辐射区,却终只落得悲惨身死下场。
盘据春晓城黑帮,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奥卡”是其中大地下势力,它没有并吞其余帮派,而是选择与之合作,用威压方式逼迫对方臣服。
奥卡帮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招揽周浩,这个男孩拥有力量令他们感到威胁和垂涎。对此,周浩从未答应,也没有表示过反对。他一直都保持中立,既不干涉奥卡帮城内所作所为,也不参与其中得到任何利益。久而久之,黑帮已经逐渐把这个奇怪男孩忘记,只有街上偶尔遇到时候,才会表示出足够畏惧和尊敬
周浩也有自己帮派。确切地说,那只是一个结构松散,谈不上什么管理小群体。其成员,大多都是周浩住家附近邻居。
他不可能帮助春晓城里每一个人。欺男霸女、强占食物这种事情任何定居点和荒野上都司空见惯,他也对此曾经感到迷茫。不过,他现已经认清楚自己身份对于那个给予自己进化士能力男人,绝对服从、忠实、崇拜。
罗兰需要扫平春晓城所有地下势力,却没有给予周浩任何帮助。李德辉对春晓城里每一个势力都了如指掌,那些普通平民口中被称之为“强者”家伙,充其量不过是利用药剂改造身体,拥有基本一、二级强化能力初阶异能者。以周浩强至四星进化士力量,用“催枯拉朽”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
罗兰要看看这个十一岁孩子会用什么方法完成自己下达命令?或者应该说,让周浩自己亲身尝试一下,突然之间获得权力和拥戴感觉。
初时候,消息只周浩身边小范围圈子里传播。从第一个奥卡帮众被杀,到聚集起上百名拥护者,仅仅只用了不到半个钟头。骚乱,像瘟疫一样整个城市里迅速传播。越来越多平民参与到混乱中,他们也许是因为复仇,有是为了获取利益,还有些则纯粹是抱着趁火打劫目总而言之,乱民群体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庞大,从城市各个角落里传来撕杀与惨叫声也越来越强烈。
生代人类当中虽然出现了一部分异能者,但是和普通人相比,进化群体数量非常稀少。民众间反抗或者斗争,很大程度仍然保持普通人相互较量层面。
当然,这也多少得益于李德辉统治。他严禁春晓市民拥有枪械之类武器,一旦发现,雇佣兵们会立刻将持有者当场捕杀。
穿过杂乱无序棚屋区,顺着比小巷宽敞不了多少大路走到头,是一幢用砖石和泥灰砌成两层小楼。以这幢建筑为核心,周围数千平米区域内房屋表面,都用红色和黄色颜料涂刷着狰狞兽头图案。虽然画工看上去显得拙劣,也谈不什么美感,但就实际效果而言,确足够吓人,也有相当程度威慑力。
这里,是奥卡帮总部。也是春晓城大酒吧和赌场所地。
几十个身材粗壮男人守门口,用紧张嗜血眼神盯着越走越近人群。他们衣着比平民要相对齐整一些,管天气寒冷,很多人仍然半袒胸口露出布满刺青和体毛肌肉。这种炫耀性举动确具有威胁效果,目光交汇之下,不少身材瘦弱平民已经悄悄改变方向,侧过身体,战战兢兢量隐藏别人身影背后。
一个剃着光头,身穿皮制夹克,光着臂膀,嘴唇上满是灰白胡须男人,从楼房底层大门走了出来。他手里拎着一把形状半弯,旧时代被称为“狗腿刀”反向弧圈刃器,分开双腿,稳稳地站众人面前,用愤怒凶狠目光死死盯着周浩。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亚特和奥卡帮从来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地方,为什么,为什么肆意屠杀我人?”
他不停地咆哮着,暴怒眼眸中同时也流露出隐隐恐惧。
亚特伍德不明白周浩为什么突然发难?自从上次招揽失败以后,他就一直告诫手下帮众不要靠近这个强悍到只能用变态形容男孩住宅和家人。他不想因为某种意外惹上不必要麻烦。向一个十一岁孩子低头,这种事情说起来确很丢脸,但是亚特很清楚以自己依靠四级强化药剂改造得到力量,根本不是一名四星进化士对手。
“有人要你脑袋。”
周浩回答异常简短。倒不是他才思敏捷,事实上,来路上,他曾经反复思考过与亚特伍德会面后所有可能出现场景,这是他仔细考虑后认为适合答案。
亚特一愣,继而爆发出无比粗暴怒吼:“谁?究竟是谁要杀我?”
周浩没有回答。只是缓慢有节奏地向前迈出脚步。
进化士强大气场死死压迫着亚特,他甚至觉得自己无法动弹,用眼睛和身体表示内心深处无法遏制绝望与仇恨。
冷冷地看着这个足足高过自己近一头男人,周浩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语冲动和亢奋。把别人生命捏手里,这种感觉确不错。
“你不需要知道,也没有必要问那么多。死人,用不着弄明白为什么”
周浩直截了当回答了亚特询问。没有任何预兆,突然挥出右拳若闪电般砸穿他左腹,温热腹腔里张开五指,抓住黏滑肝脏向外猛拖,同时运起全身力量集中膝盖顶端,重重撞上亚特伍德左腿。一连串清脆入耳“喀嚓”声中,粗大腿骨竟然居中断裂,双目发直亚特发出一声痛苦号叫,双膝一软,跪倒地上。伴随着每一下喘息,嘴边就会涌出大片血沫。
实力差距实太大,他根本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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