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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当然明白自己儿子指是什么。
辐射刺激和无时无刻都存死亡威胁。使荒野上人们生长发育速度变得很。女孩八岁开始发育,十一岁生育只是身体变异一个缩影。按照旧时代生物学观点,胚胎母体当中存留时间越长,吸收营养和抵抗能力也就越强。
与旧时代正常十个月怀孕时间不同,废土世界孕期大多只有六个月,有些甚至五个月或者四个月就能直接生产。由此导致结果,是婴儿一生下来就带着变异组织几率也直线上升。婴儿存活率也倒退到了旧时代中世纪水准。不过,依靠强大生育能力和频繁多胎机率,即便是疾病和高死亡率威胁下,废土世界上人类种群,仍然稳定有序逐渐增长。
每一个流民群体当中,都有许多常见普遍现象。饥饿、酗酒、乱交、毒品死婴,就是其中只一。
野外自然条件下能够存活婴儿并不多。绝大多数幼体产下不久,或者短暂几个月后,通常都会因为各种不同类型疾病致死。因此,每当营地里有某个女人需要生产时候,篝火上也会架起平时用来熬煮面糊粥大铁锅,煮起满满一锅沸腾开水。
产后女人和婴儿都需要热水,这是从旧时代延续下来惯例。但是这个充满辐射世界,烧水还意味着另外一件事如果从母体当中诞下婴儿有先天缺陷或者直接死亡,那么也就意味着。整个营地里所有人,今天晚上可以有鲜肉汤喝。
荒野上能吃东西不多。为了生存。人们对于食物标准一再降低。当人性和道德荡然无存时候,文明时代被认为是犯罪食尸行为,也就很自然变成对抗饥饿必需手段。
不仅仅是婴儿。自然死亡老人,以及病痛致死亡者,都会被流民当作食物加以处理。大块尸肉会被割下用盐腌渍晒干。以便能够长期保存。骨头和碎肉会成为人们近期汤料。当然,正常情况下,流民们不会主动杀人取肉。他们获取肉食来源,只是尸体。
这绝非故意残忍,而是残酷环境逼迫下无奈行为。为了不被活活饿死。吃无可吃现实面前,人们只能把饥饿目光投向已经死亡同伴。
同类相食,会导致基因产生不可预知变异。这是旧时代绝大部分生物学家认定结果。谁也不知道长时间食用人肉究竟会产生什么样变化。可是生活废土世界饿者却顾不上那么许多。暴民,是人类产生变异显著例子。他们非常强壮,肌肉比普通人要发达结实得多,感知能力和力量异常强大,甚至拥有狼一样强劲咬肌和锋利牙齿。他们体内生长着各种奇形怪状共生组织。这使得他们能够适应绝大部分恶劣环境。单就生存能力而言,暴民确要比纯血人类有竞争力。
这种奇怪变异,也许是长时间食用尸肉导致结果。荒野上死去人,除了自然或者某种意外而死亡,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因为疾病。受辐射影响产生变异不仅仅是人类,病毒和细菌同样也发生变化。它们比旧时代祖先强,能适应环境,由此引发疾病也比以往加可怕。无法得到有效治疗和药物控制情况下,患病流民只能等死。继而成为被同伴熬煮锅里肉。
营地里每一个人都会分享这种食物。高温消毒方法是否适用于所有病菌,谁也没有做过透彻、详实验。就这样,病死者肉很进入到多活人肠胃,提供营养物质同时,也使细菌有了寄生宿主。它们不一定会成为疾病来源,但是这些肉眼无法看到小东西。肯定会把宿主体内细胞和某些器官改变成自己喜欢方式。就像人类总会用各种家具把自己房间装饰得漂漂亮亮一样,这种让自己住加舒适做法,病菌看来确无可厚非。但是由此引发结果,是人类体内逐渐生长出,与旧时代人类截然不同变异组织和器官。
这决非危言耸听。如果让一名旧时代外科医生穿越时空限制,一名生代人类身上进行全面、详细解剖,他会震惊地发现自己解剖人类心肌异常强大,淋巴结散布区域会加集中,体内网状腺体也会衍生出许多完全陌生东西。甚至就连骨胳与神经系统分布与构造,也变得越来越适应奔跑。
变异并非个体现象。由于食物来源和生活习惯问题,荒野上流民变异机率要比定居点内平民高得多。病变组织也会随着女性受孕和生产,出现生婴儿体内。长时间病体改变和多代遗传自我完善,加之人体自身免疫系统进化,使得婴儿体内出现变异组织并非完全有害。
如果抛弃那些可能导致未来病变非良性因素。它们其实就是人体吸收和抵抗辐射主要器官。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隐藏于体内,或者直接生长身体表面瘤状物质,荒野上流民才能强烈辐射环境下生存。
许多流民当中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食用鲜死婴,能够使食用者拥有对抗疾病特殊能力。没有确切证据表明这一说法实际来源,也没人指责这种说法根本就是荒谬。因为确有很多人食用婴尸之后,出现了疾病痊愈现象。
按照生物学观点,怀孕母体,会将自身拥有强大免疫系统遗传给婴儿。因此,无论婴儿诞生后是生或死,他生物免疫能力都要强于上一代。荒野上流民发现了这种奇异治疗方法,没有任何医疗基础情况下,很多流民营地都会刻意留出几名身体健壮女人长时间食用病尸,并且用各种方法使她们受孕。病妇诞下婴儿,也会被扔进铁锅,被全营人熬煮分食。
人总要想办法生存。无论生存方式是否残忍,活下去,是存于每一个人潜意识深处本能。
利用死婴获得抗体,这是生代人类缺乏药物治疗现实面前,对抗死亡无奈之举。然而,与人类历史上记载各种邪恶来源一样,这种本意原本为保存绝大多数人能够存活方法,却逐渐演变成为流民首脑和统治上层残忍特权。以莱彻尔营地为例,博格和他儿子就很喜欢蒸食婴儿。这已经不再是为了治疗疾病需要,而是单纯为了满足他个人贪婪和对食物特殊。毕竟,比起肮脏死人尸体,还有从荒野生物身上割下变异肉块,生婴儿肉质嫩,滋味儿鲜,营养也加丰富。
布兹提醒并非无放矢。博格对于婴儿特殊爱好,已经成为一种类似毒瘾强烈需求。管身为营地领袖,博格也不可能强令营地里流民主动献上生婴儿供自己食用。那样只会让流民们感到恐惧和愤怒,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暴,砍下自己脑袋,割裂自己身体到了那个时候,被吃对象,就会变成博格自己。
王大厦是一个非常古怪人。他从不意其他人对自己妻子调戏和身体侵犯。他很少笑,也从不发怒,似乎天生就缺少这两种人类必须情绪神经。那个叫做库黛子女人,和营地里很多男人有染,谈不上是是主动一些,但是无论耳闻或者目睹,王大厦从不发表任何意见。仿佛,那是一件理所当然事情。
久而久之,莱彻尔营地流民们很少叫起王大厦真名。取而代之,是诸如“王大傻”、“王傻x”、“王绿帽”之类侮辱性名词。营地里居住四年,库黛子怀孕六次,连同多胎数字计算内,总共生产了十二名婴儿。除了两个死婴被全营人分食,另外十个,都被博格弄走,加上各种调料,装进锅里蒸熟。
“柿子捡软捏,人挑怂欺负。”这是从旧时代延续至今不变恒理。博格看来,把一个智力有问题傻子老婆当作食物来源,远远要比使用强力要求其他流民主动献食安全得多。事实也确如同他所预料那样王大厦从未对此有所怨言。他甚至总是面带微笑地说:想吃,就拿去”
“你吃了他那么多儿子、女儿。难道他会善罢甘休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布兹问题很尖锐。也很实际。
“他是一个傻子”
博格下意识地连连摇头:正常人不可能把自己至亲骨肉送给别人当作食物。他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否则决不可能这么做。”
“父亲,你似乎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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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章 流民群体
29章 流民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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