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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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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狠狠瞪他,待吃了一碗绿豆汤才歇下,隔天起来症状就好了许多,而休整一夜明玉,一大早就被楚云飞拖起来——晨练!

    虽只是院子里小跑了几圈,明玉已上气不接下气,出了一身汗。\[四&库*书*小说网siksh\]楚云飞瞧着直摇头:“也亏得你这么个身子骨,平常不见病痛。”

    明玉举着自个儿手腕瞧了瞧,比起之前貌似已长了许多肉,可她到底是女人,真锻炼出楚云飞那样,一身铁一般硬肌肉,她自个儿也没法子接受。只是,她跑一圈时候,楚云飞已跑完四五圈,眼下跑了几十圈楚云飞,别说流汗,呼吸都没丝毫混乱!

    明玉站着略歇了歇,不服输地咬咬牙,正要跑时,周嬷嬷急忙忙冲过来拦住她,一脸紧张地道:“姑奶奶别混闹了!大早上,早饭也没吃,姑爷是爷们,自是无事,且早就习以为常,姑奶奶可不一样!”

    楚云飞嘴角微扬,十分神气地盯着明玉,那眼神就一个意思——不行就别逞强。

    殊不知,这恰好激起明玉斗志,从周嬷嬷身边绕过,继续跑。结果,她竟弄错了方向,眼看着就要撞上拖着托盘走来香桃,香桃忙闪身躲避,人没事儿,拖着酸梅汤却都打翻了,香桃慌着去抓琉璃汤钵。这样器皿十分难得,并非有银子就能买到,关键是,这些东西都是徐家。

    好她眼疾手抓住了,却被酸梅汤泼了一身,酸酸甜甜味道随即蔓延开来,明玉不觉顿住步子,咽了咽口水。

    香桃哀叹:“这是昨儿嬷嬷吩咐厨房做,厨房大娘,今儿一早就起来,好容易熬出来,奴婢想着天儿热,盛了这些来预备镇井里,一会子姑奶奶想吃就拿出来,却……”

    明玉满脸愧疚,忙转身到了香桃跟前:“你没烫着吧?”

    香桃只惋惜酸梅汤:“也就这些酸梅子,太太前儿打发人送来,眼下可没了。”

    明玉晓得她没烫着,心里稍安,一听没有了,就满脸失望:“闻着味道很想吃呢!”

    周嬷嬷已到了跟前来,略显紧张地问:“姑奶奶很想吃?”

    明玉点头,又咽了咽口水,她一早起来,不过吃了两块点心。被楚云飞抓着跑了几圈,这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周嬷嬷那想到这些,嘀咕道:“姑奶奶小日子推辞了呢,昨儿奴婢就想,说不得是有喜了,因此才拦着姑奶奶别跟着姑爷混闹。果真如奴婢想这般,姑奶奶是头胎,应当注意着。有个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说罢,扭头瞪了一眼发懵楚云飞。

    楚云飞呆呆,香桃听了,也顾不得理会什么酸梅汤,忙不迭地问周嬷嬷:“真?”

    周嬷嬷叹了口气:“姑奶奶自个儿也是,竟不留意这些,眼下也不晓得怎么样了,我已吩咐人出去请大夫来瞧。昨儿姑奶奶发热,今儿早起是好些了,即便不是有了喜脉,也该叫大夫瞧瞧才能放心。”

    明玉亦整个人呆住,脑袋反应不过来,手却不由自主地放平坦小腹上——她真要做娘了?!

    香桃忙叫了落英、落翘,几个人扶着明玉进了屋,瞬间,院子里人都朝屋里涌去,留下楚云飞站院子里,恰好一抹朝阳从天际而至,打楚云飞背上,地上留下个长长影子。

    屋里传来一片热闹喧哗,周嬷嬷年纪大,除她之外也都是姑娘家,但丝毫不影响大伙心情:“小日子推辞便是有喜了?”

    “从前倒是听说过……”

    明玉已回过神来,出嫁前四太太交代过这些,现细想,若照着从前日子来算话,她推辞了五六天。她信期一直都很准,突然不准起来,似乎真是……

    “等大夫瞧过才晓得,咱们又不懂医道。”明玉忍着从心底蔓延出来喜悦,强作镇定地道。

    落英担忧起来:“奴婢还听说,前头三个月是要紧,定要卧床静养才好,姑奶奶一大早就起来跑步,也不晓得……”

    话没说话就被落翘打断:“别说这么不吉利话!”

    “姑爷是爷们不晓得就罢了,姑奶奶也是,奴婢私下也没少叮嘱。”周嬷嬷深深叹了口气,责怪也变成了紧张,紧紧盯着明玉,问道,“姑奶奶可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坦?”

    明玉摇头,紧接着又点头:“肚子很不舒服。”

    众人立即紧张起来,明玉忙补充道:“饿得很不舒服。”

    众人再度放下心来,她们这样紧张,明玉这般轻松,真正气也不好,不气又忍不住。正闹着,秦氏从外面进来,不时菊香领着大夫进来,正屋才安静了。

    这样安静却让隔壁屋里楚云飞坐不住,竖起耳朵听正屋动静,屋里徘徊又徘徊,待那头稍稍有动静,忙几步走到门口,周嬷嬷亲自送大夫出去。他等不得,忙去了正屋。

    明玉已坐起来,垂着头听秦氏轻声细语说话。另换了衣裳香桃将床幔挂好,其他人皆静立着,虽气氛安静,喜气已众人脸上蔓延开来。却楚云飞走进来这一刻,齐齐朝楚云飞望过来,目光中怨怼,让他瞬间有种自个儿是罪人错觉。

    秦氏轻哼了一声,盯着楚云飞责怪道:“再这么胡闹,我也不饶你!”

    明玉汗颜,不好意思将头抬起来,但脸上喜悦却已不言而喻,眼梢瞥了一眼被众人怒瞪楚云飞,嘴角弯起一个漂亮弧度。

    虽没得到确信话,楚云飞也已晓得了,喉结滚了几滚,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是真?”

    秦氏哼了一声,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叮嘱香桃几个服侍:“前头三个月是要紧,别觉得热贪凉就吃冷东西,没得闹肚子。屋里窗户要时常打开通风换气,吃食也要格外注意,燥热暂且就别吃了,饮食要清淡……”

    絮絮叨叨叮嘱了一大推,一屋子人接连点头,把秦氏说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心里。楚云飞再也安奈不住,趁着秦氏停顿,忙问:“大夫如何说?今儿早上……”

    秦氏没好气地道:“还有脸问,倘或不是周嬷嬷拦着,再闹下去就不晓得了。幸而如今胎相平稳,也亏得才怀上一个月左右,喜相不甚明显。”

    “也就是说,并不妨事。”楚云飞缓了一口气。

    秦氏点了点头,晓得大伙都没吃早饭,忙叫把饭摆上。秦氏也这里吃过,饭后,又叮嘱一番明玉自个儿须得注意事项,吩咐她好好歇着,才叫了楚云飞去侧间说话。

    屋里瞬时寂静无声,而有个小生命此刻就明玉身子里,悄然无声地成长,那种期待喜悦,已全身蔓延开来,使得她眉梢都带着笑。

    香桃几个已从喜悦中清醒过来,围着商议起做衣裳、做鞋子、做包被事,七嘴八舌地,虽都没养孩子经验,凑一块儿倒说了个七七八八。

    而楚云飞被秦氏说教一通后,回到正屋,这几个丫头才安静下来,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明玉手边茶杯空了,放眼望去,香桃几个早不见踪影,便端着茶杯自个儿去到。这才站起身,楚云飞一把夺了茶碗,语道:“你坐着,我去。”

    明玉盯着空落落手发怔,貌似形势完全逆转了。楚云飞到了茶来,又问她想不想吃东西,明玉摇头蹙眉:“不是才用过早饭?”

    楚云飞又想起她眼馋被打翻酸梅汤,道:“我去给厨房说一声,叫她们另做些酸梅汤来。”

    “可厨房没有酸梅子了。”

    “这个容易,外面总能买到。”

    “买来也不晓得是如何做,干净不干净,吃了闹肚子怎么办?”

    楚云飞沉吟片刻:“打发人去之谦哪里问问。”

    “倘或晓得我要吃,你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弄了来,传出去我还有脸见人么?”

    似乎也有道理,楚云飞纠结起来,半晌问:“除了酸梅汤还有没有想吃?”

    “不是才用过早饭,哪里吃得下别?”说着往迎枕上一靠,低声道,“早上跑了几圈,脚疼。”

    “帮你揉揉脚吧!”说罢就蹲了下去,果真抱起明玉脚。

    明玉挪揄地盯着眼前大男人:“你手臂彻底痊愈了?”

    楚云飞生怕她担心,忙不迭地点头:“早就好了七七八八。”

    明玉眉毛向上挑了挑,沉着脸,意味深长地道:“原来早就好了七七八八啊——”

    长长尾音尚未结束,楚云飞察觉头顶上目光不对劲,忙道:“我没别……”

    “你意思我明白,横竖捉弄我很好玩。”明玉狠狠磨了磨牙,一字一顿道,“我没说错吧?”

    楚云飞尚且来不是说话,周嬷嬷从外面冲进来,见明玉脸色不好,忙道:“好端端又怎么了?双身子人是不能动气,一旦动气就有可能惊动胎气!”

    也不管孰是孰非,先瞪了楚云飞一眼,就挪到明玉跟前,做出保护明玉姿态。只是,面对楚云飞,到底不敢说狠话,周嬷嬷语气软了下来,几乎哀求:“姑爷就体谅体谅姑奶奶吧,姑奶奶年纪小,这又是头胎。虽眼下大夫说胎相平稳,可前头三个月要紧,说不得……”

    不吉利话到底没说出来,周嬷嬷改了口道:“姑奶奶奴婢们会好生服侍。”

    也不晓得是哪里来胆量,竟然就这样把楚云飞赶去了侧间,而到了侧间楚云飞,深吸一口气十分懊悔——今儿一早就不该拖着明玉起来晨练,弄得现所有人都以为他……明明他是高兴那一个来着。

    喜讯不胫而走,下午楚二夫人就领着小黄氏、宇文氏、楚凤怡前来探望。明玉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宇文氏想着昨儿逛庙会生怕明玉累着了,很是担忧一番。她虽不大懂得这些,到底晓得从前小黄氏怀孕时,是如何紧着保养。

    明玉说了好几遍没有影响,宇文氏才放了心。

    那头楚二夫人与秦氏说起回南京事,虽楚云飞、明玉、秦氏都没楚二夫人等人跟前正经提过这话,想必楚二夫人也已猜着,道:“……回南京路途遥远,若京都等云哥媳妇生了孩子再动身,又要花费许多,不如等满了三个月,胎相稳固了,坐船回直估。直估等孩子出生再去南京。一来,也省了不必要花费,二来,这么远地去了南京,万一水土不适应,不晓得又要多出多少事儿来。再者,直估咱们住了这些年,找稳婆、奶娘也都容易。云哥以后也不晓得去哪里,直估咱们到底有个照应。”

    明玉吃午饭时就想到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和楚云飞、秦氏商议。只是,想到要回直估,就想到上次闹肚子事来,本能就有些排斥。

    秦氏笑道:“弟妹说理,可回了直估住别院也不方便,倒不如住京都,云哥媳妇娘家人、姐姐都京都,彼此也有了照应。”

    她说这么风轻云淡,根本没将花费放眼里,楚二夫人不是不晓得秦氏有些底子,却没想到……

    小黄氏笑道:“横竖如今还要等四叔消息,四叔得江大人举荐,说不得能回直估。我们这里还要等七叔再诊断几回,太医说能回去才回去,具体日子也不晓得,现说这个尚早呢!就算四叔消息有了,四弟妹也要养三个月,等胎相稳固才能决定不是?”

    楚二夫人这才没说了,心里亦明白,即便劝他们也未必会回去。

    楚凤怡想要花样子,跟着香桃去找,秦氏转移话题,问起楚凤怡婚事。楚二夫人就笑道:“今儿来原还有一事,庚帖拿去了,算了下聘日子,我们老爷昨儿也得了准信儿,文书大抵过几日就下来。只眼下,一时半刻买不到宅子住,等胡家下聘后,我们仍旧要回直估。”

    二房是比不得秦氏她们,虽楚二夫人自个儿嫁妆,后来又盘了铺子做些小生意,每年进项还算不错,然二老爷为官这些年,花去却比进多。长房、二房尚未分家,公中一切仍旧是长房管着,账目楚大夫人拿给她瞧过,根本就只剩个空架子。但回去,至少花费要少一些。

    秦氏面露喜色:“这般说来,六丫头事也定下了?”

    楚二夫人点头,想到准女婿春闱失势,笑容不免淡了几分。但亲家夫人出自国公府,准女婿是嫡出,身为国公府外孙,又让她心情好起来,“咱们家京都也就这几个人,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来,没得家里清冷。”

    秦氏哪有不应。

    明玉微微垂下眼帘,楚凤怡从前那样闹,结果还是这般,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兴许,楚凤怡要不过是希望楚二夫人、楚二老爷别拿她婚姻做交易。楚家那位五姑娘,就是这样牺牲掉了。

    胡家下聘日子就五月中旬,还有半个月时间。等下了聘,就已成定局了。楚二夫人兴许是担心楚凤怡再惹事,从来了她们这里之后,几乎足不出户。

    而怀了身孕明玉亦是如此,除了晨昏审定,几乎被圈禁屋里。闲来无事,说做针线,周嬷嬷又说双身子忌讳拿针。想要看书,偏这宅子里找不出几本书来。后来,楚云飞给她弄了好些话本子来,只是这些话本子几乎一个套路,看了两三本,就兴趣缺缺。

    大乐趣,大抵也只有以牙还牙指示楚云飞做这个做那个,楚云飞表现极好,毫无怨言,但不管怎么折腾这厮,他面不改色,气不喘,还乐其中,让明玉又失去了兴趣。

    这样逍遥闲散日子过了五六天,转眼已是五月初五端阳节,四太太前一日就打发人来请。这日一早就出门,马车比平常行驶慢,几乎用了平常两倍。总算,马车停了下来。

    四太太今儿也就请了秦氏、明玉、楚云飞,连明菲都没回来。但五奶奶却来了,送上端午节礼,说起后儿三太太、明珍、明珠就要回淮安老家事。

    因三太太她们要回去,吴妈妈也就一直住四太太这儿等,五奶奶这话主要是告知吴妈妈,明玉原想着她们说不得也要回去,并没有预备什么叫吴妈妈带回去。眼下怀孕,要赶路楚云飞、秦氏必然不答应,回淮安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事,心里琢磨着预备些什么。

    五奶奶已谢四太太挽留,起身告辞:“今儿七妹妹要回来预备动身事项,家里事儿多。”

    四太太也不好挽留,叮嘱道:“你自个儿也要注意,如今可不比平常。”

    五奶奶笑着点头,明玉心里疑惑,恰好蔡姨娘就她身边,低声笑道:“五奶奶也怀了身孕。”

    声音虽不大,五奶奶也听见了,嘴角微扬,朝明玉笑了笑,道:“十三妹妹竟比十妹妹动作呢。”

    明玉只觉脸颊微微有些滚烫,不过还真没想到明珍会跟着三太太回淮安老家。她那样情形,比怀了孕赶路凶险吧。她一去不回,岂不是白白把王家大奶奶地位拱手让人?

    但她没想到,从蔡姨娘嘴里得到另一个消息——王家做客表小姐,成了王志远姨娘。

    明玉只见了那位表小姐一回,还曾觉得她聪慧,没想到好端端姑娘,竟然做了小老婆。到底是中了明珍算计,还是她本来就不安分?

    蔡姨娘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笑意,神秘兮兮地道:“我还听说,七姑爷卧床养病呢!药王会那天,七姑奶奶回了王家,住了这几天,想必是七姑爷已好了许多吧。”

    明芳微微蹙眉,悄悄扯了扯蔡姨娘衣袖,蔡姨娘才想到明玉和明珍素来有怨,明珍事并不愿多听,这才打住,笑道:“瞧我糊涂,十三姑奶奶过来歇歇,竟被我缠着说些有没。”

    又一叠声地叫丫头进来,明芳拉着她道:“姨娘去忙吧,十三姐姐有我呢!”

    蔡姨娘讪讪笑了笑,少不得又叮嘱屋里丫头好生服侍,这才去了四太太屋里服侍。

    待蔡姨娘走了,明芳才放松下来,不好意思地朝明玉道:“姨娘就爱嘴碎。”

    明玉笑着摇头,不过她好奇蔡姨娘是如何得到消息。不管怎么样,做客表小姐,后成了姨娘,也实太丢人了,这种事王家根本不会公开。但也有另一个可能,有人故意告诉她们。

    明玉似乎想通了关窍,也不得不再一次敬佩明珍手腕。

    而前来接明珍回去三太太,瞧着低眉顺眼,充当丫头端茶倒水李玉真,不,现应该称之为李姨娘。三太太盯着李姨娘,仍旧是没好脸色,可心里那口气到底顺了几许。

    要说狠,李玉真也够狠,明珍身子骨已残破不堪,她竟想活活气死她。却没想到明珍技高一筹,一转眼,她命竟然得她所救。

    若不是明珍去王夫人、王大人跟前求情,说了好话,她早已一张草席卷了丢去乱坟岗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才有希望,宪哥那么个样子,明珍已被断定极难再生育,只要她肚子争气,能生个儿子出来,早晚王家都是她。

    殊不知,她低头想心事,另一边亦有人时不时留意她。明珍左右看了看,一边是李玉真,一边是雪鸢,就算她此去淮安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也后顾无忧了。

    外头有婆子进来禀报:“马车已预备好,东西也都装上车了。”

    太阳偏西,窗格子上留下斑驳树影,明珍不经意瞧了一眼颇为不自王志远,笑着招手让雪鸢和李玉真到她跟前,温声细语地好一番叮嘱,要她们仔细照顾王志远起居。又细细交代一番屋里事。絮絮叨叨,好似这一去再也不回来,王志远听得颇不耐烦,道:“即便要回淮安老家去,也不必非要搬去娘家住。”

    明珍也不恼,笑道:“东西都搬过去了,再说咱们家离码头要远一些,宪哥也喜欢他外公,这一去宪哥能不能坚持住也不晓得,就让他多陪陪外公不好?”

    王志远别开脸去,王夫人从外头进来,三太太见了便站起身告辞。只是三太太对于明珍抬李玉真做姨娘事,到底介怀,王家有些话不当好说,上了马车,左右不过她们母女两,三太太这才说了。

    明珍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她虽是正正经经小姐,可并非是抬进门姨娘,不过敬了茶我吃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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