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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还在继续,沐月轻轻将房顶的瓦片掀开目光投向书房里看到叶怀恩侧躺在榻上,而吹奏的人正是长公主。
长公主的笛声从高亢慢慢渐缓,就好象刚才还在千军万马这会儿就变成了催眠曲似的,随着笛声嘎然而止,沐月透过屋顶看到长公主竟然也上了榻靠在叶怀恩的身上,凑近他的耳边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灌输着她的话。
“记住!你是叶怀恩,我敏若才是与你深深相爱的人,将来我们要成亲生子,以后你不可以再亲近别人,知道吗?”
叶怀恩迷迷糊糊地点头嗯了一声,长公主很满意他的反应,情不自禁低下头去亲叶怀恩的脸颊,孰料她的手才刚触碰到叶怀恩的银边黑面具正要摘下之时,书房外面就传来了南沧国师慕容柏的声音。
“公主,太皇太后派人来接您和皇上回宫。”慕容柏刚才出去正好赶上门房来报说宫里来人了。
老太后不放心南沧小皇帝才派人来接,本来南沧小皇帝要陪着夏侯正的,却不成想下午跟小家伙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估计是之前惊讶过度加上没休息好,这不还没到晚膳的时辰就呼呼大睡了,叫都叫不醒。
长公主只好败兴起身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就去开了门,离开前对慕容柏吩咐道:“今晚就让怀恩睡书房吧!”
慕容柏恭身应是,将书房的门关好,亲自目送长公主和南沧小皇帝的离开。
听到书房外安静了,一直装晕的叶怀恩敏捷地起身下榻,抬头向上看了看,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他的人影。
“人呢?哪儿去了?”沐月只听到门窗的咯吱一声,就在她忙往门外看时,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心里一惊本能的打出一拳,结果秀腕却被叶怀恩给紧紧握住。
“是我。”叶怀恩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亮。
见是他,沐月方才松下一口气调侃道:“功夫不错呀!没想到那诡异的笛声竟然没有控制你的心神。”
叶怀恩从袖口拿出夏侯正给他的药香囊,得意地对沐月说:“多亏正儿给我这个,要不然刚才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儿被那笛声所控。”
沐月这辈子只给夏侯烨和儿子亲手做过药香囊,没想到儿子背着自己把防身之物给了他,见他还握着自己的手便连忙抽回来:“那个慕容柏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先走了!”
“哎!”叶怀恩没有叫住沐月,看着她施展轻功穿棱于国师府的屋顶之上,身影很快融入夜幕之中。
叶怀恩躺在房顶上看着空中的一弯月芽儿,想到长公主刚才叫他‘夏侯烨’,便在心中暗暗默念着:夏侯烨!原来这才是我的名字,她救我的目的是什么?六年前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空白的记忆中拼命搜索使得脑袋剧烈的疼痛却没想起以前,他捂住自己的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救了我,却用卑鄙手机抹掉了我过去的记忆,一定有阴谋!现在仅靠我自己凭空回想也是徒然无果,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叫夏侯烨,只要按这个名字找到我的亲人,他们一定会告诉我实情。”
叶怀恩心里打定了主意,刚坐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他老远就看见慕容柏往这边走来,他赶紧从屋顶跃下回到书房里,装样子谁不会呀!
慕容柏推开书房的门进去,走到榻前看到叶怀恩还在昏睡着,正值盛夏,南沧本来就酷热,现在就算不盖薄被,非但不会着凉反而觉得凉快,他就没给叶怀恩找东西盖。
“怀恩,对不起,先皇后是我的师姐又救过我的命,长公主是她的女儿,我不能阻止她。”慕容柏看向叶怀恩的眼神有着几分歉疚,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房门。
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微月光随着轻风树影的摆动而影影绰绰,听到脚步声走远,叶怀恩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看到沐月回来了,小家伙和沈源这才放了心,一个接一个地追问。
“娘,我师傅他没事吧?”
“大嫂,你查到了什么?”
沐月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一告诉给他们听,使得那一大一小皆是惊讶不已。
沈源向来是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故而对叶怀恩的事不太上心。
小家伙不一样啊,他可是非常在乎自己这位新拜的师傅,忙对母亲道:“娘,您是说我师傅被那个南沧国师和长公主算计了?不行,咱们得帮他呀!”
沐月坐到床头问儿子:“刚才我为他解了迷药,你还偷偷把娘亲手给你做的药香囊送给他,已经让他发现南沧国师和长公主对他用的手段,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至于以后他要怎么做,咱们不便插手。正儿,别忘了,娘来南沧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可是娘……”夏侯正还想再劝,但沐月根本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赶紧乖乖睡觉,不然明儿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北嵩。”
小家伙知道母亲向来言出必行,嘟着嘴蔫下来。沈源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要沐月母子和怡轩他们没事,他就放心了。为了给小家伙找药材除了跑遍南沧都城的药铺,他还亲自上山去采药,折腾一天也累了,向沐月告辞后就回房休息了。
沐月躺在床上本就心绪不宁,没想到一直未睡着的小家伙翻身过来眨巴着黑钻般的眸子用着稚嫩的童音轻声求道:“娘,师傅好可怜,被人骗了六年而不知。您就看在孩儿的面上帮帮他好不好?”他很清楚母亲有能力帮这个忙。
“正儿,你才认识那位叶师傅几天就让娘帮他?你可知道帮他的后果等于是与长公主和南沧国师为敌,那么做很可能会打乱娘原来的计划。对于娘来说,苦等六年,没什么比为你爹报仇更重要的了。”沐月在这事上很坚持,小家伙自知无法改变母亲的想法,黯然心疼着叶怀恩。
有沈源这个神医传人在,夏侯正的箭伤好得很快,第三天就能下地走了,沐月便将他带回驿馆,准备再休养几日等他身体完全恢复了就派人送他回家。
“师傅,你陪我过去住几天好吗?我不想离开你。”小家伙很舍不得叶怀恩,更担心慕容柏和长公主再对他用什么手段,想要把他带离国师府。
“小傻瓜,从国师府到驿馆又不是很远,我会天天去看你的,等你的箭伤完全好了,我一定倾囊相授教你功夫。”叶怀恩揉了揉夏侯正的头发哄着小家伙,他有自己的打算,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想亲自查出真相。
“叶师傅,你多保重!”沐月颇有深意地临别之言和小家伙的依依不舍使得叶怀恩心头一暖,面具的脸微笑着向母子二人摆手道别。
坐在马车里看着儿子很难过的样子,沐月搂过儿子来:“好了,叶师傅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能勉强他不是?这样娘答应你,以后若是他真的有性命之危时,娘一定出手救他,好不好?”
夏侯正眼睛一亮抬头问道:“真的吗?”
“当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沐月可是从来不会失信于人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小家伙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伸出小手道:“那咱们拉勾,一言为定!”
“好!”沐月应着伸手跟儿子打勾。
到了驿馆后,沐月先将小家伙安顿好,接下来的几天她跟北堂雪都很忙碌,一边和醇亲王谈盐价,一边想法子对付容哲。
皇宫内,长公主这一大早就去给老太后请安,她有要事与老太后商量。
“皇祖母,儿臣刚和禹源的怡郡王谈妥下一年的盐价,却突然听闻大皇伯那边跟北嵩特使定好的价格竟然比我低了三成,这让我怎么跟人家交待呀?”长公主抱怨着。
老太后没想到醇亲王为拉拢北嵩竟然把盐价压得这么低,不禁怒道:“来人,速召醇亲王进宫。”内侍忙应是转身出宫去醇亲王府宣懿旨。
长公主怕老太后气出个好歹来,小皇帝没了依靠,忙吩咐宫嬷取来安心丸劝老太后服下。
等到醇亲王慢慢悠悠地进宫来,老太后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叫恭身行礼的他起来,直接来了一句:“哀家还以为你要抗旨不遵呢!”
醇亲王没等老太后叫他起来,就抬头问道:“母后这话是何意?儿臣不明白。”
“明知故问!”老太后冷哼一声。
“还请母后明示。”醇亲王最讨厌称呼老太后为母后。
老太后眉头蹙起,目若寒冰地瞪着醇亲王:“哀家问你,给北嵩的盐价多少?”
醇亲王一瞧见长公主在老太后这儿,就明白一定是她向老太后告了状,他来之前早已想好怎么说了。
“母后容禀,北嵩的三公主和逍遥候根本不容议价,直接定了比往年低三成的盐价,任我说破嘴皮子也抬高不了。您让儿臣怎么办?答应了,至少还能赚些银两没白忙乎;若不答应,北嵩兵强马壮的,咱们惹得起吗?”
长公主可不认同他的说法:“大皇伯此言差矣!我朝虽盛产盐巴,但每年有六成的盐分销给禹源和北嵩,并且历来给他们两国的盐价都是相同的,从未一高一低过。今年您给北嵩的盐价低了三成,您想过禹源的怡郡王得知此事后的反应吗?”
醇亲王很是不屑地说道:“管他的,如今的禹源怎么能跟北嵩相提并论?自从夏侯墨被赐死后,禹源军队的士气大不如前根本不足为惧,我倒觉得现在正是咱们攻城掳地的好时机。”
“你……”长公主很是无语地看着醇亲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老太后将龙头拐杖用力拄在地上发出闷响来,非常不悦地沉声言道:“醇亲王,把你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我南沧好不容易休养生息了这几年,百姓刚过上安稳日子,你身为朝廷重臣怎可轻易言战?真是不知所谓。”
醇亲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老太后训斥:“北嵩的盐价已然定妥,现在反悔只会得罪北嵩。更何况人无信不立,国无信则衰。儿臣可不敢如此大责,要反悔的话您还是另找贤能去游说吧!儿臣告退。”
见醇亲王说完转身便走,气得老太后站起来指着他的背影半天没说出来话来。
长公主忙上前扶老太后坐下来,帮她顺着气:“皇祖母,身子要紧,您别跟他置气!”宫嬷送上参茶来,长公主忙接过亲自服侍老太后喝下。
老太后饮了两口茶便推开杯盏长长地叹了口气:“哎!哀家真是命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你皇爷爷又给我留下这么一个孽障,叫我如何是好呀?”
长公主不是不知道老太后的难处,但醇亲王已经做大而且越来越过分,随时都有可能危及弟弟的皇位,她不得不与这位皇伯父为敌。
“皇祖母,倒不如这回趁机夺了大皇伯的权……”
不等她说完,老太后便打断了她,摇头说道:“现在对他只能采取制衡之道,若是逼得太紧只怕他会狗急跳墙,做出逼宫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皇上年幼才刚登基不久,最忌朝中生乱,这次咱们只能忍下这口气。”
“那盐价?”长公主心里非常清楚南沧兵马不如北嵩,富足不如禹源,多少年来都是靠着盐来与两国讨价还价。
老太后拍了拍孙女的手说:“今年就按醇亲王给北嵩的盐价也给禹源吧!就当是破财免灾,赶明儿我在宫中设宴和皇帝一起款待北嵩、禹源两国使臣,也算是一视同仁了!这事儿交给你去操办。”
“是。”长公主应声告退去准备明天的宫宴。
看着孙女离去的背影,老太后对身边的老宫嬷道:“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长公主出了老太后的宫殿就命人拟好邀请函亲自送到怡轩所住的驿馆中,想要亲自向怡轩解释盐价之事,不成想却扑了空,怡轩和齐蕊一大早就跑过去找沐月母子俩。
“咦!你们南沧还真是够偏心眼的,给我们禹源的盐价比给北嵩高了三成不说,就连宫宴也把我们给落下啊!”怡轩在沐月这里见到宫里来人送明天宫宴的请帖,觉得没邀请他很是不悦。
宫里过来的执事太监是长公主的人,他忙解释道:“怡郡王误会了,长公主亲自去您入住的驿馆送请帖了,只是没想到您在这儿。”
“是吗?”怡轩挑眉问道。
“自然,您若不信,派个人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这太监倒也是个机灵的。
“哦?那我倒要回去瞧瞧。”怡轩随后就回去驿馆果然见到了长公主,他要跟长公主商谈盐价的正事也没勉强齐蕊跟他一起回来。
“怡郡王和北嵩逍遥候当真是知交好友,这一大早就过去她那边了。”长公主与怡轩对面而坐。
“正儿为救贵国皇帝中了箭毒身子还未恢复,我不放心他,便过去瞧瞧。公主过来就是问我这个的吗?”怡轩是在提醒她,若不是夏侯正现在受箭伤中毒的就是你弟弟了。
长公主又不笨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今天我来主要是来跟您解释盐价之事的。”
“哦?怎么说?”怡轩眸色潋潋,饮了口茶放下杯盏问她。
长公主表明来意:“我已请示过皇祖母,禹源与北嵩都与我南沧交好自然要一视同仁。醇亲王私自做主给了北嵩低三成的盐价我也是事先才知道的,那么今年就给禹源也是一样的盐价,赔多少算我们自己的。”
她将桌上的邀请函轻轻推了过去给怡轩:“明晚的宫宴还请怡郡王务必赏光,就当我向您赔不是了,好吗?”
怡轩脑袋里可想的没这么简单,他按下那请帖,横眉微挑问长公主道:“若是我不知道你们给北嵩低三成的盐价,你会主动告诉我这件事吗?”
长公主本以为放低姿态给怡轩面子,他也会给自己台阶下,没成想怡轩还较起真来。醇亲王看样子似乎已经拉拢住北嵩的使臣,她不能得罪禹源的使臣,只好无奈地赔着笑脸问道:“不知怡郡王如何才能消气呢?”
怡轩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言道:“想必长公主应该清楚我与夏侯家本是表亲,六年前我表哥夏侯烨惨死于夏侯哲之手,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报呢?”
长公主秀眉一凝:“夏侯哲?你是说醇亲王的女婿容哲?”
怡轩呯的一声盖上了茶杯盖,看着长公主道:“没错,就是他。我要他的命才能消气解恨,长公主能做到吗?”
“这……你容我想想。”长公主心里有点儿雀跃,只要她答应了怡轩,那么也就是多了个好帮手,何乐不为呢!
见她半天没反应,怡轩颇为不奈地追问:“本王耐心有限,你想好没有?”
长公主勾起唇角来:“怡郡王还真是个急性子!我又没说不应,但是……”
“但是什么?有话就说。”怡轩最不喜欢卖关子的人了。
长公主索性说出自己的想法来:“要对付容哲,必然会牵涉到醇亲王。不瞒你说,醇亲王一直觊觎皇位,现在他又拉拢住北嵩,若是我帮你拿下容哲,我怕到时候大皇伯他会铤而走险谋朝篡位。”
“你的意思是帮不了?!”怡轩这几日从沐月那边听说了南沧宫廷的一些事,心里非常清楚长公主这是在跟自己谈条件。
长公主眸中潋滟波动:“倘若怡郡王保证真到那时候禹源能站在我皇弟这边,那么……”
不等她说完,怡轩就拍桌应下了:“好,就这么定了,我答应你。”
长公主却还有另一层顾虑:“看怡郡王跟北嵩逍遥候和三公主关系匪浅,不知你可否帮我游说她们不要站在醇亲王那边呢?”
怡轩心里觉得好笑,这天底下最想要容哲命的当属沐月了:“当然可以,这事儿你放心,以我和她们的交情,一定能办到。”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长公主非常高兴地回宫去跟老太后禀告了此事。
“那怡郡王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这么多年还没忘记表兄的仇。”老太后感叹着。
看到长孙女孤身一人守寡已久,很希望她能再嫁过得幸福,但实在难觅配得上孙女的男子,再加上如今南沧正值多事之秋,她正需要长孙女和她一起为小皇帝保驾护航,长公主的亲事也就耽搁了。
长公主信心满满地说:“皇祖母,只要禹源和北嵩不帮大皇伯,就算是他真的起兵,咱们也不怕了。”
老太后慈爱地握了握长孙女的手点头应道:“恩。这事儿你放手去做吧!一个背叛过自己至亲的人,将来也不会忠于咱们。”
等长公主走后,老太后对身边的老宫嬷吩咐道:“去查查禹源的那位怡郡王有没有正妃?”
老宫嬷服侍老太后多年,心里明白老太后是想为长公主拉红线了,便赶紧着人去查。
得了老太后的首肯,长公主便开心地告退去国师府跟慕容柏商量此事,完全不知皇祖母想给她点鸳鸯谱。
本来去国师府想顺便见一下叶怀恩,岂料这人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师叔,他去哪儿了?”长公主没提对付醇亲王和容哲的事,倒是先问起叶怀恩来。
慕容柏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他走时只说要出城一趟。”
长公主疑心又起:“出城?他有什么事吗?”
“说是师父交待他办的事,具体是什么也没跟我说,估计又是你师公让他到处找好吃的吧!”慕容柏知道醉仙翁平生最好吃一口了。
长公主自然也清楚,这才放下心来跟慕容柏说正事:“……师叔,您觉得怎么样?”慕容柏倒也赞同。
叶怀恩一连几日到处打听夏侯烨这个名字,却始终一无所获,心里又挂念着伤势未愈的小家伙,便赶回南沧都城先跑去驿馆了,没想到正好赶上沐月她们一行人准备应邀入宫呢!
“娘,有师父保护我,您就放心让我一起去吧!南沧小皇帝还特意派人来传话跟我说,他给我找了很多好看的鱼呢!”夏侯正央求着。
叶怀恩也帮小家伙道:“就让他去吧!我会守在他身边,绝不会让他有半点闪失。”
看着儿子期望的眼神,沐月不忍让他失望,便点了头,小家伙高兴得要不是肩上有伤都要蹦起来了。
老太后为禹源和北嵩的使臣设宫宴,自然会召朝廷重臣作陪,醇亲王和容哲也在其中。
长公主见到叶怀恩跟沐月母子一起进宫来很是诧异,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摸着胸前的小竹笛自问:难道那晚没管用吗?
“皇上驾到。”南沧小皇帝的到来,大家都恭身相迎。
“尔等平身!今日宫中设宴,一来是祭海大典刺客之乱为两国使臣压惊,二来朕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所有人包括老太后都很好奇地看着南沧小皇帝,听他继续说道:“北嵩逍遥侯世子秦厚正曾救过朕两次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朕决定——与厚正结拜为异姓兄弟,赐封他为我南沧的正义侯,赏万两黄金、良田十亩,府坻……”
听着小皇帝说了一串赏赐,夏侯正有点儿懵,小皇帝没向他招手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厚正,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了!”
北堂雪笑着偷偷跟沐月说:“看来我女婿比他娘还出息,六岁就封侯了,还是南沧的小侯爷!”
老太后并未反对,她认为小皇帝这么做能够近一步拉拢北嵩,但下面的朝臣可是意见不一,有的认为轻易册封一个小孩未免太过儿戏,当然也有人觉得小皇帝有情有义。
沐月却并不在乎这些,她今晚的目标是容哲,便向身边的卫夏使了个眼色,卫夏了然。
“皇上,宫宴要开始了!”老太后提醒小皇帝回座。
等到小皇帝落座,宫宴正式开始,谁知今天小皇帝高兴过头竟然喝了两盏果酒,结果宫宴才到一半儿他就呼呼大睡了,老太后只好派人将小皇帝送回寝殿。
就在舞姬欢跳为众人表演之时,品荣郡主见容哲一直盯着身材窈窕穿着单薄的舞娘很是不悦:“当心眼珠子掉出来!”
容哲懒得答理她,刚才喝了好几杯酒就借口去方便一下离了席,卫夏悄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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