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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札的丢失跟齐太岁的电话,让我心情变的很差,六点钟刚过,腹黑女那边就打来电话,让我陪她一起吃饭。
我本来没想着去,但想到晚上的事儿,我觉得还是找她帮我分析分析的好,也就应承着了。
习惯性的背上背包,我就出了宿舍楼,小跑着来到了女生宿舍前,没瞧见腹黑女,却意外中碰到了钱小芸,眼前的她早已经不是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开朗的青春少女了,无论衣着乃至与气质都有所改变,谈不上堕落,但一直都是我比较反感的那种浪荡女的浓妆艳抹表观。
她瞧见我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犹豫了下,朝我走过来。
嘴角略带轻浮的朝我笑了笑道:王寿臣,好久不见。
我心里百般惆怅,命运一途说来缥缈无实,可有些事情告诉我,人或许就得认命,这一点不得不承认,想我多次希望能够改变她的命运,可就像国外的那句谚语一样,涂着奶油的蛋糕落在地上,大多数都会奶油朝下。越是你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钱小芸是这样,小梁亦是如此,对于我这种充斥负能量的人来说,他们跟我接近,总不会有好下场。
我朝他微微笑了笑:你还好吧。
她轻笑了声:还成,反正我也就这样了,既然都是命,我只好苦中寻乐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着道:如果钱叔活着,并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
他轻蔑的笑了声:拜托,这话你说并不合适,咱俩其实并不算熟。
我略有疲惫的伸手摸了把脸,苦涩着道:既然是这样,你开心快乐就好。
说完这话,我背过了身去,不愿意再跟她说什么。
耳边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她接通电话后,匆匆的说了句:马上就来。
继而她走到我的身边,有些幽怨的问了句:假如那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会喜欢我吗?
我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她的话问的有些刺耳。
我很想说,就算没有那天的事儿,我也不会喜欢上你。可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耳边传来了轻微的抽泣声,我依旧没转过身。
她哽咽的声音有些决绝:我问你,你喜欢过我吗?
我心里一颤,没想到她真的问出来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转过身,她眼中含泪,倔强的望着我。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曾经。
那一刻,她眼中的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花了妆,也凄了凉。
我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腹黑女换上了一套粉红色的运动服,从女生宿舍中走出来,瞧见我跟她面对面的站着,有些生气的朝我喊了一声,我收了收心底里那一抹淡淡的忧伤,朝她笑了笑道:我得走了。
她失落的地下了头,哽咽却无声。
腹黑女一步横在我们之间,挽起了的我胳膊,我很清楚她是故意的,但这也是我想要的,既然我跟钱小芸没有可能在一起,那不如就此断了彼此的初心。
被腹黑女挽着胳膊朝校门方向拐弯时,我忍不住朝女生宿舍前瞅了一眼,恰巧看到了她朝我阴笑的一幕。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离的很远,但我却能感觉到一股阴冷。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朝身边的腹黑女小声问道:她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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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茫然的扭头瞅了我一眼:谁啊?
我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说没事。
晚饭,腹黑女一定要去‘一品锅’,这让我再次见识到了她的腹黑,一定是为了报复我刚才跟钱小芸说话。
她还刻意的点了一份亲嘴虾,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等待上菜的时候,我想起了那次请钱小芸出来吃饭的那次,似乎坐的就是现在的位置,只是对面的人却已经换了。
回忆着她的一幕幕,我就忍不住想起,扭头时瞧见她那一抹阴笑,那种前后极度的反差,让我越想越感觉不舒服,越细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那种感觉就像她忽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似的。
于是我开口问腹黑女:你说一个人会不会忽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腹黑女惊讶了声,问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我有些不太自然的说:就是随便问问。
她哦了一声,说:亏你也算是学医的,精神分裂不就是你说的那种症状嘛!
说完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引的周围男性食客纷纷侧目。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钱小芸疯了?
她见我闷声不语,有些不爽的问我是不是在想钱小芸?
我猛的抬起头,却是瞧见她那双狡黠的眼神,顿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没办法,只好跟她解释,我就把之前看到钱小芸朝我阴笑的事情告诉了她。
腹黑女听了以后,脸色有些凝重的问我:你还记得上次你说过有东西一直在她身边跟着她的事情吗?
我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说:记得啊,那应该是个找替身的白飘,不过她应该已经走了吧。
腹黑女微微摇了摇头说:本来我也以为那是个找替身的女鬼,可现在想想好像又不是,当时你在枣市的时候,我打电话跟你说过她的事情吧,她从那以后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咀嚼了一番她的话,随即问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吁了口气,小声对我说:我怀疑当时你看到的那个女鬼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女鬼,而是她的另外一重人格。
啊?!
这怎么可能?另外一重人格怎么可能单独分裂出身体,而且还让我看到?
腹黑女瞧见我一脸的不信,没好气的道:你忘了?当初你瞧见那个她身边的白飘是不是看不到脸?
想起那个披头散发的玩意儿,我头皮一阵发麻,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好像是。
她冷哼了一声:那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是她另外一重人格!也就是说,她当时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