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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死亡的感觉是不好受的,这一点或许只有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罪犯才能体会到。
因为惧怕头顶上那一下产生的后果,我几乎都快要把牙给咬碎了!
咤!
张大爷再次古怪的低喝了一声,继而我就感觉到头顶处传来了一阵钻骨般的疼痛,疼的我想拼命的挣扎或者立马死掉算了,可现实告诉我极力的挣扎与歇斯底里的惨嚎都已经变的那么的奢侈了。更令人极为匪夷所思的是被钉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变的缓慢了起来,且我的意识变的非常清晰,我甚至可以感觉到类似钉子之类的东西正缓缓的朝下钻!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濒死的瞬间才会有,还是说发生了什么变故?
整个头顶被钉的过程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如果我可以动,我怀疑自己甚至都可以把水泥地给抓个稀烂!
紧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完全钉进去了,我听到了张大爷那阴沉的笑声。
非常得意的笑声笑的是那么的嚣张,而我的疼痛也忽然消失。
继而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往上吸着飘了起来。
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死了。
我极为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之前听了周警官的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也许只有当人已经认知到自己死了时,才会追悔那些错误的事情。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很多,意识像是一副巨大的幻灯片,一幅幅往事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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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放弃了最后的奢望。
只是突然间张大爷的笑声嘎然而止!
我原本那种被往上吸引的感觉陡然消失,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扑通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寝室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我怀着惊诧的心睁开了眼睛,却是瞧见张大爷居然双脚离地的吊死在门头上!
而大鹏的尸体却是倒落在一旁,一抹红影从寝室里恍了出来朝我的右侧飘去我定眼朝那红影望去,猛然间全身都是冷汗!
昏黄灯光的楼道中,一个身着红衣,手中打着一把红伞的女人,正缓缓的朝楼梯方向行去,她的速度极慢,可我再也没有勇气追过去了,直接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随着昏迷,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消逝。
后来,我好像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里我走在一条漆黑的街上,身边不时的会路过一些形色匆匆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男女老少皆有,脸上看不到任何笑容,有些类似于蜡像馆里的蜡人,表情极为死板。
我很惊讶,这是什么地方?
我朝身边的人问了一声,却发现他们并没有理睬我,只是像行尸走肉般朝前面走!
一连询问了好几个人,都是同样的结果,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街上,忽然间,我好像瞧见了一对有些眼熟的背影,于是我赶紧追了上去,拍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触手冰凉!
两人几乎同时扭头,那一刻我差点热泪盈眶,因为我终于遇到了两个熟人,大鹏跟平胸妹!
没想到他们怎么也在这?
大鹏?
不对!
他不是死了吗?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朝后面退了一步,心里拔凉,难道我也死了?
大鹏跟平胸妹的脸同样如同蜡人一般死板,可我能感觉到他们是认识我的!
可我感觉到好像有一股非常特别的力量在牵引着它们朝前面走,心里着急之下,抓着他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些大鹏就那样一副死样子望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好一会儿,我的耳边传来了他冰冷且有些淡然的声音:“你不属于这里!”随即一把掀开我,我撕烂了他的衣服只是他的声音刚落,周围顿时变的哄闹了起来,我感觉好像有很多人在朝我们靠拢!
大鹏开始冷笑了起来,我不明所以,却是能感觉到周围靠拢的人给我带来的压抑忽然间我的头顶上出现了一把红色的伞,身边站着一个红衣的女人她离我很近很近。
我的胳膊几乎贴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感觉有些凉,但并不像大鹏的肩膀那种冰凉。
她的脸很白,白的像一张纸。因为在侧面,我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可是我却能感觉到她生的一定很美!
这是我在之前没有发现的!
是她?
大鹏跟周围原本想要靠近我的人,却是因为她的出现纷纷往后退去,却在不远处徘徊着并未散去。
平胸妹却是没动,而是抬起手朝我指了一下然后招了招手,我下意识的朝身边的红伞女人看了一眼,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的点了一下头。
我微微踏出红伞范围一小步,周围那些不愿散去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其中就包括大鹏。
可他们似乎极为忌惮那个打红伞的女人,并没敢真的靠近。
我见状松了口气,大步跨到平胸妹的身侧,随即感觉到她用一种极为细小的声音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了一段话,大致的意思是他跟大鹏俩是被门卫张大爷给害死了,因为他们发现了他活阴差的秘密。至于什么是活阴差,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问她什么是活阴差?她反问我为什么那老家伙要拿柳钉抽你魂?还不是为了阳鞋阴穿,我问他什么意思?她说帮她找到她的身体时自然就会明白了。其实当时我只是单纯的想听听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毕竟我当时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后面越听我越是怀疑难道我并没有死?于是我小声的问她我是不是没死?她并没有回答我,不过语速开始加快,根本不给我询问的机会。
一直到听完我才算明白,她真是只是想让我帮她找回尸体,而且必须在四十七天之内,当然作为给我的报酬那就是之前她所说的活阴差!随后我还想问她晓不晓得她的尸体在什么地方时,她刚准备说什么,忽然间黝黑的街道尽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冲过来似的,我的肩膀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给强行拖回了红伞之类,我几乎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意识随着一阵阵极为刺耳的惨嚎声中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