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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子,当年哀家是不是错很离谱,哀家骨肉,唯一儿子,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恨了哀家那么久啊。”
桂公公低头不语,这样戏码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太后想要找台阶下,想要和解,皇上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提到当年之事就会勃然大怒,真是冤孽。
“小桂子,命人把柳相国宣来,哀家要见他!”缓和了一下情绪,太后娘娘下定了决心般,皇后想要柳烟柔嫁给玉川,皇帝却想要她嫁给南锦,一边是她亲儿子,一边是自己亲侄女,儿媳妇,她左右为难,柳丞相给自己除了这么个难题,他自当出一个两全其美办法,否则,他女儿小命!
柳名博倒是一副春风满面模样,施礼之后赐坐,太后娘娘满面慈样子,像是闲话家常那样问道,“柳相,不知昨日群芳宴,柳小姐回去之后,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哀家指是,对两位皇子看法?”
柳名博捋捋胡子,无奈摇了摇头,“太后娘娘,实不相瞒,老臣也正为这件事情左右为难呢,早知道会是这样结果,当初老臣不该让我家烟柔来参加群芳宴,请太后娘娘恕罪啊!”说到激动处,柳名博跪倒地上,几乎老泪纵横。
“柳相何须如此呢,起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哀家。”这个老狐狸居然会是这种反应,倒是她意料之外。
柳名博语气诚恳悲切,“老臣不敢起身,太后容禀,老臣这个女儿,来自南方蛮夷之地,实不相瞒,那个地方,她每天一睁开眼就要为一日三餐发愁,所以根本就不会想别,而千里迢迢来京认亲之后,这一个多月,她都沉浸跟亲人重聚兴奋之中,是没有任何别想法。
昨日小女回家之后,老臣听其话语,才得知,小女虽然刚刚过完生日年满十五,却还是小女儿心性,虽然对太后娘娘和两位皇子大加赞赏,却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老臣听闻六皇子似乎对小女颇有好感,这是小女殊荣,只是六皇子贵为皇子,小女又如此,不谙人事,再加上不懂礼仪,老臣恐怕若这门婚事真成了话,小女一定会闯下大祸。
因此老臣今天斗胆,想为小女求一恩典。小女少见世面,等同于山村野姑,虽然现身份不同了,但有很多事情还需要学习,所以老臣斗胆想要把小女留太后身边,太后娘娘您教诲下,老臣相信,不过一年,她定能脱胎换骨,到时候再议其他也不迟啊。”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入宫之后,不论是什么职位,名义上都是皇帝女人,倒是能绝了玉川和南锦对她念想,一切等一年之后行了断,嗯,柳相,她才跟你们相聚月余,你怎么舍得,把她送入宫来呢?”太后娘娘轻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这样情况下,柳相办法倒是可行,虽然不甚好,但皇帝皇后都无法多说什么。
“老臣一生忠于皇上,忠于太后,若因为小女,惹得太后与皇上烦心,岂不是不忠不义了,即使再舍不得也要舍得,何况,能侍奉太后娘娘身边,是小女几世修来福分,老臣全家都感恩戴德,多谢太后娘娘恩典!”多么诚恳一番话,柳名博低着头,眼睛里不时地闪着精光,简直心花怒放了。
“好吧,三日之后,你带着柳小姐来慈宁宫,哀家必定好好照顾她,你可放心,跪安吧。”
柳府书房。柳烟柔静静听柳名博跟她说好消息。他眉飞色舞告诉自己,说太后娘娘恩准,她可以入宫伺候,如若乖巧可人,就是太后面前红人了,等等诸如此类。
等到他终于说完,柳烟柔瞥了他一眼,“爹爹,不要拐弯抹角,您还是直说了吧,烟柔入宫,到底要做什么?”
柳名博见她这么问,有些挂不住,讪讪道,“白芍,你进来。”应声而来一名少女,素白裙子,年轻平静容颜。
她深施一礼,“老爷,小姐。”
柳名博转向柳烟柔,“这是白芍,加上杏儿,有他们俩你身边,爹爹就放心了,其实你不用刻意做些什么,只要用心学,用心听,用心看,少说话多做事,就可以了,我们柳家荣耀,就你身上了。
“爹爹,烟柔身份,是什么,还可以带丫鬟进去吗,能带几个啊?”柳烟柔眼珠一转,嘿嘿,你想安插两个帮手帮你,我总要安排一个帮自己吧。
“当然可以,老夫猜应该是女官吧,我们泽之国后宫,分七个司,司药司,司膳司,司宝司,司衣司,司刑司,司仪司和司计司。每个司,都有正负两名司长,这些司长也全都是身份显赫女子才能担任,你身为相国之女,自然至少也是个副司长呢,你想带几个丫头?”
“女儿想再多带一个人进去,不知道可不可以,爹爹,青儿跟烟柔年纪相仿,她聪明伶俐,又心细如尘,这些日子以来,烟柔已经离不开她了。一入宫门,烟柔就很难再见到爹爹娘亲了,有青儿身边,多少是个安慰,求爹爹您成全!”柳烟柔神情戚戚,可怜楚楚,小模样真是可人。
“这个吗,容为父想想办法,应该可以,三日之后,你就入宫了,这几天,什么也别做,跟你娘好好相处吧,入宫后虽然还有相聚之日,但总是比现要少了。去吧。”
“谢谢爹爹,爹爹保重。”柳烟柔深施一礼,款款退下了。她命运就是这样吧,命该如此,她也不打算反抗,进宫之后,说不定还有别际遇,唯今之计,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安慰可怜母亲大人了。
有时候想想真很可笑,自己苦,自己累,自己无奈,有谁能够理解,有谁能够安慰呢,没有,可怜自己还要处处强颜欢笑,为了那位加可怜母亲,和自己同病相怜可怜人。嘴角上翘,反正即使出嫁,也不能常常陪母亲身边,又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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