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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云烟沿路买了好多古典乐器,有好些个样子奇怪,名字都是根本没有听过的。
“哟,看你用功的。”晓韵矜不忘贫两句。
云烟笑笑,轻轻抚摸着每一个几乎没有听说过的乐器,像是遇见了多年的老朋友。
“你要学?那得累死啊……”夏羽晨不禁发起牢骚,想起自己还要学那么多,而且现在那把剑只有自己才能驾驭,完蛋了……
“没关系,就算不学,那就收藏了。”云烟笑了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反正也挺好看的,算是珍贵古董。”
“对呀,对呀,要是有一天还能回去就当古董贩子,肯定能发财!”夏羽晨傻乎乎地笑着,做着白日梦。
“妈的,我才不回去呢,整天去那破学校干嘛!现在多自由,操!”晓韵矜听见回去的事情,不禁破口而出。
夏羽晨怔了怔,云烟也怔怔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我们都在下课的时候,学会不停飙脏话呢?什么时候,我们习惯了用脏话来发泄自己呢?
似乎是个很奇怪的定律,离开了学校,几乎不会说那些话。然而,若是身在学校,连平常很低调很寡言的小鱼——云烟,也会大声说脏话。
夏羽晨心里突然出来这么一句,学校真他妈不是个好地方,现在可好,那些狗屁学校都死逑了!
哈哈,原来在心里说这么一句,还是很过瘾的。不过夏羽晨没有说出来。
马车突然戛然而止。
“干嘛啊?”晓韵矜撩起车上的帘子,朝外看看,忙拉过云烟和夏羽晨看。
夏羽晨看着前面来者不善的人,冷冷笑笑,劫道儿的?有好戏看了。
“打劫么?”云烟撇撇嘴朝外面看去。
那些蒙着面的人还没说什么话来着,云天离刷刷两剑就解决了他们。
夏羽晨正鼓掌呢,云天离抬起头来,露出摄人的眼神。夏羽晨咬咬牙只是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羡慕云天离到死。云烟却惊了惊。
云天离的眼神确实可怕,像是以前看鬼片里面找人索命的家伙一样。那种摄魂的眼神,恐怕很难忘掉。
那一刻,云烟忽然觉得云天离很可怕很可怕,不管他以前的表现多么多么好,这一刻的恐惧感占据了一切。
他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地上血腥的味道传过来,三个人都觉得一阵恶心,催着前面快走。
一路上,晓韵矜和夏羽晨依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只有云烟在沉默,她不停地想象着那个可怕的云天离,他的平时到底是不是伪装?莫非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功夫那么次还出来当强盗,说不定我也能收拾他们呢。”夏羽晨仍然有些不平,好不容易碰到几个劫道儿的,自己没能好好玩一把,真是很遗憾。
“拜托,说不定你得让我们收尸呢……”晓韵矜很鄙视地说。
……
回家后云烟放好东西,匆匆就跑出去,夏羽晨看她从见过强盗之后神情就有些不对,便偷偷跟踪她,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晓韵矜忙着一遍又一遍洗着她那宝贵的脸,以夏羽晨以前找她出去玩儿的经验来说,她洗脸至少得半个小时……
云烟一路跑去找云天离,刚刚放下东西的云天离正和慕宸湛在房中聊天儿,云烟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云烟看到慕宸湛也在,稍稍有些尴尬,一时间愣在门口。
云天离看她脸色不是很对,走过去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云烟反应了过来,自然地说:“有事儿,出来说。”
云天离掉过头去看看慕宸湛,慕宸湛怪声怪气地“哦”了一声。
两人出来的时候差点发现跟踪云烟的夏羽晨,幸好夏羽晨及时躲在了大花盆后面,待他们稍稍走远,她才站起来。不过刚刚站起来拍打身上的土时,慕宸湛像鬼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夏羽晨吓了一跳。
慕宸湛对他们俩也挺好奇,于是也加入了跟踪偷听队伍。
“我想说,你今天杀人的样子很恐怖的。”云烟说完,没了下句。
云天离的脸僵住了。
“你是,觉得我像个血腥又暴力的人咯?”云天离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心里却有阵阵抽痛……她看见了我最不愿让人看到的一幕……
云烟正色道:“你能不能以后不要杀人?”
云天离沉默了。
“要是像今天一样,你可以打昏他们就好了,没必要杀人吧?”
云天离笑笑,拍拍她的脑袋,“好好好,不杀人就是了,我都听你的,行吧?回去吧,这里太热了。”
云烟迟疑地迈出了离开的脚步。
云天离无奈地对着云烟的背影苦笑,丫头,不杀他们,还会祸害别人,不是么?丫头,你就是太善良,这个世界远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知道么?
不过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自己吓到你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丫头,你就跟灵芝一样,都想要个安稳,可是很抱歉。古人说一只不做,二便不休。既然已经踏上了江湖路,就注定血腥下去。不过,我绝对要在你背后做你的后盾,或许有一天你回头会发现我在背后为你做了多少,可是我不希望你发现这一切,因为我不需要你的回报……
“出来吧,你们俩个。”云天离掉过头,轻声说。
慕宸湛和夏羽晨都出来了,夏羽晨一直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不过终究没有问。
“听到了吧?以后我要是杀个人放个火的,千万别告诉她!”云天离半开玩笑地说。
慕宸湛拍拍他的肩膀,表情夸张地说:“啊,兄弟,原来你也是个怕老婆的。”说罢瞟瞟夏羽晨,说:“嫂子不生气吧?”夏羽晨也顺势附和:“天离呐,我可以做小妾的,你什么时候娶我妹啊?”
云天离苦笑道:“我只是想要她安稳,为她做多少都可以。”
夏羽晨想起了一首歌的一部分她和云烟都很喜欢的歌词:
“其实我一直默默在你的身后
每天深夜都会数着星星找你的星座
担心你脆弱怕你受挫忘了自己的痛
从很久以前到以后总坚持爱你没错
其实看着你开心就能足够
也许我还少了一点勇气把爱说出口
只要你会懂会发现我不只是你的朋友
这些年我一直站在爱你的路口”
云烟,你真的碰到这个人了,希望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