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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餐,又吃了肠胃药,顾惜惜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但人还是有点懒,就不想出去,于是易枫提议夜间漫步换成了窝正对着大海露台上促膝夜谈。
茉莉花茶芬芳从杯中升腾而起,很又被海风给吹走了,如此周而复始。一开始顾惜惜和易枫是面对面坐藤椅上,后来顾惜惜主动跑到对面,硬是和他挤了一只藤椅上。她抱住他脖子,他颈间摩蹭。
这摩蹭不带一丝暧昧,倒是撒娇意味加浓厚。易枫很是受用,一手揽着她,轻抚她发,一边远眺海边点点灯火,舒适惬意至极。
想了很久,又摩蹭了很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易枫,我跟你商量个事情好不好?”
“说。”他懒洋洋地说。
“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无论你再生我气都好,都别不理我好不好?”她搂紧他脖子,紧紧地,生怕下一刻他就会甩开她。
“……”他一时无言,低头看她,才发现她脸上又浮现黄昏那般无助而慌乱神色。早先她那样说,他只当是她睡迷糊了,现才意识到,原来她竟是这样害怕。他究竟做了什么事令得她这样害怕了?他仔细回想结婚以来这几天点点滴滴,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事可以令她害怕成这样,难道……是因为他需索无度超出她承受范围了?
这些天因为和她身体契合度很高,又是蜜月期,每天闲来无事,那件事上难免就不加节制了,而她每每到后都是被他折腾得几乎晕厥床上。想到这里,他捧起她脸,认真地看着她,“是不是我让你难受了?”若真是如此,他以后会克制*,不再放纵了。
“嗯……”她点头,她心里确好难受。特别是这几天,每天都活幸福泡泡之中,每晚睡觉之前又很害怕哪天一觉醒来这幸福泡泡就被谁给戳破了,这种感觉真很难受,如果时间长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难受得神经错乱。
“易枫,这几天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你答应我别不理我好吗,我量改,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完美妻子,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傻瓜!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不要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哪个女人被折腾得很难受时候还会昏过去之前他耳边呢喃说“我爱你”?有哪个女人床上昏过去之后还紧紧搂着他不放?床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爱意,所以他才会对她越加不可自拔,才会那么精力旺盛整夜整夜缠着她。看来,真是他太不知节制了,让她误认为他是个精虫上脑不知满足男人。
“真吗?你真觉得我做得很好了?”顾惜惜眼前一亮,急切地问。
她漂亮杏眼漾起晶亮亮波光,明灿若星,灼灼其华,引得易枫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怀中温软女体让他情动不已,但他克制了下来,只是将她挪到膝上坐好,以便双手将她圈入怀里,亲了亲她脸颊,“当然,每个人身体条件不同,我怎么会用自己标准衡量你?今天傍晚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因此迁怒你意思。”
她瞠大了眼,有点受宠若惊,虽然不明白下午事跟“身体条件”有什么关系,但他意思她大致明白了。“你是说以后就算我做错事了,只要我改,你都不会讨厌我了?”
他点头,舒心地笑了,越来越觉得这小丫头可爱又有趣得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他圈紧她身子,又亲了亲她额头,“点大事,你也能怕成这样。”
得到他回应,她心情也不再那么紧张,撅嘴说:“人家还不是怕你因此不要我了。”
她半转过身,紧紧抱住他脖子,和他胸贴着胸脸贴着脸,温存片刻,总算是平复了过激情绪,又说:“那你保证,不管以后我做错什么事,你可以气我骂我罚我,就是不许不要我,不许提离婚事!”
“好,我答应。”他抱着她椅子上摇晃,汲取她身上沐浴过后芬芳,心里失笑:真是个敏感又爱胡思乱想小女人。
顾惜惜慌乱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殊不知,两人这番对话误会可大了,只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得太深。他们相依相偎,海风习习中,舍不得放开彼此,就这样相拥着,听着彼此心跳,享受着海滨之夜温情脉脉。
当下气氛太好了,好得让顾惜惜有了坦白勇气。她想起了好友们说话,婚姻是需要坦白,她这样装萌扮乖也不是长久之计,今天黄昏事就是很好一课。她心里鼓足了勇气,就从易枫胸前抬起头来,“易枫,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你听了如果生气就发出来吧,千万不要闷心里啊!”
“说吧!”他等着听她又要说什么稀奇古怪事情来。
“其实,我性格并不像你看见那么乖巧,我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得理不饶人,很爱捉弄人,喜欢天马行空,而且我学生时代还会打架、爬树、化学课上捉弄导师,制造特殊药剂拿全系师生当小白鼠……”她掰着手指数自己坏毛病,数来数去发现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又重数一遍,“对了,我还学过柔道和中国功夫,就是那种古代武术,气功之类,曾经街上打得两个小混混进了医院……我,其实不是一个乖女孩。”
他压住她手,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用额头敲了敲她小脑壳,说:“虽然你罗列这些挺让我意外,但每个人都有许多坏毛病,不能以此断定你就不是乖女孩。你还不知道吧,我上大学那时曾经辩论会上,当着媒体记者面把全校导师骂得脸都绿了,所有学生哄堂大笑,事后校长亲自拜访了爷爷,希望爷爷能约束我给他们留点面子。”
“真啊?”顾惜惜愕然,“这么说来你也是个很不安份学生哦!真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像个品学兼优好好学生,像个刻板死硬卫道人士。”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不知道事情还很多,以后我慢慢跟你讲。至于你什么打伤小混混事,等以后有机会见识大场面,就知道那点儿破事只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确实,打败一两个小混混事,对普通女生来说或许很了不起,但对他这种见惯警匪大战又进过军队做过特训人,实算不了什么。不过经她这一说,倒是可以解释上次停车场遇袭时她为什么能那么镇定,当时他以为她只是比别人镇定,现他却觉得捡到宝了。
作为一个奋斗案件第一线检察官,他有时候会离家十天半个月去执行危险任务,很可能这十天半个月都无法打电话回来,如果他妻子太过柔弱时时需要他保护,那对他来说是件很伤脑筋事。如果她有一定防身术,加上她表现出来聪明,那么以后把她放家里,他也能够心无旁鹜投入工作中去。他再一次庆幸,当初一时冲动找到了顾惜惜并向她求了婚。
“切!说得自己很厉害似,不然咱们找个时间切磋一下,看谁功夫到家?”话才出口,顾惜惜就懊恼地想,今天本来是鼓起勇气要坦白,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找他切磋功夫了呢?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其它关系,切磋出来谁武功高又怎么样?
易枫点了点她脑门,“没必要!老婆是用来疼,不是用来打,真要切磋话,咱们可以到床上去?”
“你这个大色狼,怎么老想着这事!”她脸红得像煮熟螃蟹,作势推他。
“我保证,今天晚就两次,不会再多了。”他从藤椅上站了起来,顺势将她打横抱起,信步往室内走。
“呃……”她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脸涨红到脖子根,撅嘴却不知说什么,暗忖什么叫“今晚就两次”,她何时要求他次数了,难道他以为她不知满足非要他一夜七次吗?真是!
易枫把她轻轻放大床上,小心翼翼地像放置一件价值连城珍宝。他轻柔地她身上落下一个个湿热吻,声音温柔地说:“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说,我会克制,绝不勉强你,知道吗?”
她被说得糊涂极了,身上又被他逗弄得躁热难耐,胡乱地点头。“嗯嗯……”
他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前两天不是直接就上吗,好几次她太累了躺床上不想动,还是被强拉着做了,直到她再也撑不住晕死过去才结束。但不管如何,他温柔就是对她鼓励,她躺倒枕上,揽住他脖颈,笨拙地亲吻他下巴,他耳边呢喃:“夫妻之间床事怎么会勉强呢,我很喜欢你,喜欢你亲我,摸我,喜欢你进入我感觉……”
她羞红着脸把话说完,冰湛淋般湿软唇瓣划过他夹侧,引得他浑身痉挛。
易枫被她软软糯糯嗓音和充满诱惑力话语鼓励了,再也忍不住灼热*,猛然俯下身,和她极缠绵之能事。海风从露台吹进来,吹动了窗帘和卧室内绿色植物,打着卷儿偷窥这一室旖旎春光。
只怪今夜气氛太好,她生涩主动使得他意乱情迷,易枫一连要了顾惜惜两遍。两次过后仍意犹未,但见她浑身绵软躺倒床上一动也不动,他终是将*克制了下来,起身去浴室里冲凉水洗澡。
等他下半身围着浴巾回到床前,就见顾惜惜紧闭双眼躺枕上,似乎睡着了,模样十分安详惹人怜。他坐床沿,静静地端详她睡颜。她黑色浓密头发散了满枕,汗湿刘海覆光洁额头上,几缕长长发丝从耳际垂下,散落她圆润玉白肩头,毫无瑕疵白晳身子横陈床铺间,浑身欢爱过后暧昧痕迹。光是这样看着,他刚刚冷却身体又开始升温,当目光触及她身体某处隐约沾着乳白色液体时,下腹又是一紧,背脊挺直,即使拼命喘息也压抑不住自然生理发应,浑身骤然一震,惊动了床上诱人犯罪小精灵。
顾惜惜睫毛轻轻扇了几下,缓缓睁开眼来,见着坐床沿易枫,自然地绽放出一朵动人笑靥,但很,她就愕然地睁大了眼,看着近咫尺某件正迅速胀大物件。
“呃……嘿嘿!嘿嘿!”她干笑,舔了舔粉唇,一个打滚翻过身去,拉起被子想将身上裹个严实。
天不从人愿,她手还没有抓到被单,就被易某紧紧抓住。“惜惜,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她红着脸问,别扭地推了推他“真皮”胸膛。
“再来一次成吗?”
“啊?”她诧异地张大了嘴巴。他这是,跟她打商量?天要下红雨了么,夫妻做这种事情还要搞得跟打申请报告一样?
他误会了她呆愣原因,亲了亲她脸颊,松开禁锢着她手臂说:“没关系,我再去洗个冷水澡。”
这回她总算是明白他意思了,而明白瞬间,轮到她哭笑不得了。她转过身来,拉住他大掌,拉着他靠近自己,杏眼中波光流转,漾着温柔而鼓励笑意。她咬了咬唇,忍着羞涩,却坚定无比地说。“爱我!求你……”我喜欢你爱我,就算你心现不爱我,但我依然希望你身体先爱上我。
易枫先是错愕,紧接着浑身兴奋,已经跨到床下脚缩了回来,转过身紧紧抱住她。“好,我会好好爱你!”
爱,可以从好感开始,也可以从*开始,而易枫对顾惜惜爱,既是从好感中萌芽,也是从*中茁壮成长,也或者这一切从来就是分不开。爱情本就是灵肉结合,孰轻孰重,这样夜晚,对顾惜惜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她释放了所有热情,用生涩动作诱惑他,引他意乱情迷,到达天堂那一刻,她紧紧攀附着他,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今夜星光灿烂,几番欢爱过后,累极顾惜惜竟然奇妙清醒着。除了后一次到达*时晕厥了几分钟后,她意识清晰得宛若某一次实验室里误吞了型兴奋剂。
易枫倒一边呼呼大睡,今天晚上他是真累极了,身心都得到了极致满足后,他就拥着晕厥小妻子沉沉睡去。殊不知他小妻子很就醒过来,而他自己却睡得无比香甜,连她调皮地他脸上拔毛都没有醒过来迹象。
她醒来之后,身上还残留着激烈欢爱过后颤栗余韵,只要一动就仿佛有电流击过身体般酥麻感。她安静地躺他身边,一边用手描绘他睡颜,一边想心事。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他对她身体表现出来高度迷恋,也不敢去想这种迷恋会维持多久,此刻想法很简单,要他对她身体失去兴趣前,让他打心里爱上她。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爱上她呢?用美食话,现已经确定他对美食并不是很上心,只要熟、不甜不酸,他基本上都能吃得津津有味,所以美食这一招是行不通了。
用身体话,哎,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身材多好,34C身材,也只是够他一手掌握而已,躺平了就变成34A了,根本称不上火辣,世界上比她火辣人一抓一大把,万一出现一个36e波霸跟她抢,她就彻底完了。
拼“床上技术”吧,她实不敢说自己技术高明,唯一能做也只是量让自己不要害羞,自己所能配合他花样罢了。
再论性格嘛,他已经明白说过喜欢乖巧听话女孩了,自己这样压根就不算乖巧听话,好这点还是可以后天克服。既然都已经坦白过了,他也没有表现得十分反感,那么她以后量收敛一下脾气,他面前量乖巧听话,不让他看到自己彪悍一面,是不是就能捕获他心了?嗯,综上所述,似乎也就性格这一点能讨一下巧。
“努力吧,顾惜惜!只要有恒心,易枫哥哥迟早会爱上你!”她昏黄床头灯光中挥舞小拳头,为自己打气。如此一想,她信心又受到了相当大鼓舞,侧头再看易枫,觉得满心甜蜜。
这是他丈夫,她爱男人,他她身上倾洒了灼热爱种子,然后她身边沉睡得像个大男孩。她笑着伸出手,将他脸捏圆搓扁,用食指描绘他眉毛,鼻翼,唇线,还想给他头发打结,找了半天没找到能打结,只又继续揉捏他脸,玩得不亦乐呼。
渐渐地,她就不再满足于玩他脸,小手开始下移,一脸猥琐窃笑,甚至还恶趣味地掀开被子,拿手指去拨弄他那连续几夜撞得她欲仙欲死物件。也只有他睡得如此沉情况下,她才敢做这样大胆事。
其实顾大色女早就想“研究”一下他身体了,但因为害羞过头,这几天每天做时候都是双眼迷蒙将头别到一边怎么也不敢去直视他,就连婚之夜被他强迫着看他如何占有她时,也是草草瞄一眼就瞌上眼皮,压根儿只看到一个影子。这下子,她胆子是足够肥了,情地伸手逗弄,却发现某物软趴趴地垂着,轻轻碰了几下都没发应。
她好奇地皱眉,还想再靠近去“研究”一下,可惜还没等她脸靠近,一只手就捉住她顽皮食指。
“别顽皮!”易大少带着浓重鼻音悦耳声音她头顶传来。
她手一僵,赶紧缩了回,嘿嘿干笑了两声,赖进他怀里撒娇。“你醒啦?才三点多,看你累,再睡会吧!”
再睡会儿,我才能继续“研究”啊!顾大色女心里无比向往。
“嗯哼!”易枫一手紧紧捉着她手,另一手穿过她腰侧,将她紧紧禁锢怀里,“乖乖睡觉。”
“可是人家睡不着。”她如实以告。距她从晕厥中醒来至少已经一个小时了,可她还是全无睡意,估计是精神兴奋过头了。她当然可以吃点有助睡眠药睡上一觉,可又觉得这样夜晚吃药睡觉实浪费,不如保持清醒,什么时候想睡什么时候再睡好。
“亲爱,你困了就睡吧,我醒着给你唱儿摇儿歌怎么样?”
他却没有如她所愿地闭上眼睡觉,而是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小屁屁,似有意若无意地:“为什么睡不着?”
“大概是今天晚上感觉太美妙,我潜意识里舍不得睡吧!”她不太确定地说。
“呵呵!”她话让他男性虚荣心得到了极致满足,大手用力掐了她嫩呼呼小屁屁一下,嘴唇凑过来,她香颈间轻轻咬了一口,逗得她浑身起了一阵颤栗。“乖,今天我累了,明天晚上给你美妙感受!”
“你哦……”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说今晚感觉太美妙,又不是说那件事感觉,只有你满脸子那些思想,才老是曲解我话意!色胚子,下半身思考动物,哼哼!”
她惩罚似地伸手掐了他腰上精肉一下,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掐了一记。
“我不色,你怎么会性福?”他又惩罚地咬了她耳垂一口,再伸出舌头舔弄。
“小狗!以后我不叫你冰块脸了,叫你易小狗!”
“敢叫我小狗?”他坏坏地扬眉,伸出狼爪子对她上下其手,弄得她浑身不自。
“啊!坏蛋!”她从被子里钻出来,丈着浑身光溜溜地不好拿捏,一溜烟儿滚到了床下,爬起来不顾脚步虚软,飞也地逃离大床。
易枫也追下了床,一路追着她跑到了房间和露台上边缘,将她紧紧捉住。“别跑,再跑出去就走光了。”
“大半夜外面乌漆抹黑,咱们别墅周围又都是树,走光了不怕,又没人看得见!”为了挣脱他,她信口胡谄。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他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天上星光点点和微薄月色,站露台上只能依稀看到触手所及处景物,再加上露台上花木扶疏,雕花围栏错落,实是不怕别人远处偷窥,如果这里做那件事,别有一番味道。他捉紧还挣扎小妻子,低头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引发她激烈反应。
“不要!这里万一被人看见了会好丢脸!我们……我们回屋里去!”
可惜,易枫已经来了兴致,情动之下,并不打算理会她薄弱地反抗,直接把她推倒露台藤椅上。这一回他并不急着占有她,而是做了足够长前戏,直到她难以自抑地求他,他才温柔地顶了进去。
这一场欢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得温存,没有激烈躯体碰撞,没有狂风骤雨般激情燃烧。他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轻柔,充满了不自知柔情蜜意。她心如猫挠,难耐浑身悸动,却又舍不得这甜蜜地折磨太结束。
海风冰凉湿润,露台上花木枝叶海风中摇曳摆动发出沙沙声,沁凉夜色下,两具火热交缠躯体再一次到达了灵和肉极致交融乐巅峰。气喘吁吁两人紧紧相拥,谁也不舍得这样分开,依稀月色下,两人视线交缠,情意绵绵。怕她蜷藤椅上难受,他抱着她转了个方向,换自己坐藤椅上,让她跨坐他身上,浓密膨松卷发披散了下来,覆盖住她细条优美背和双肩上,刘海放了下来,隐去她半边脸颊和会说话杏眼,却隐不去她绵绵柔情。
易枫静静端详着夜色下宛若暗夜精灵小妻子,顾惜惜羞涩地端详着月色下英俊魅惑爱人,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就这样露台上相拥,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坐着,倾听彼此心跳声,倾听海风吹过耳际声音,倾听远处海浪起伏声音。这是个美好夜晚,虽然并不宁静,却出奇地安详。
直到——
“哈——哧!哈——哧!”乐极生悲,说大概就是顾惜惜这会儿遭遇了。她连打了两个喷嚏,扁了扁嘴,搓了搓两臂上迅速冒起来鸡皮疙瘩,推了推还盯着她脸看个没完易枫。“抱我回去啦,再不然我要冻感冒了!”
触及她冰凉小手,易枫这才发现自己太大意了。刚才激情时,两人浑身火热,倒是不怕这深夜海风,但激情退去之后正是身体虚弱时候,她这娇弱小身板子怎么经得起深夜凉风肆虐。
他连忙打横将她抱起,走进室内,将她放大床上,拿被子将她严严实实捂住。“我去泡杯热牛奶。”
“嗯。”她嗯了一声,目送他披上浴巾走出卧室。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两杯牛奶进来,一杯加了两匙糖递给她,一杯加了少许盐自己喝。她心里甜甜蜜蜜地喝完了甜牛奶,舔了舔粉唇,把空杯子直接交到他手上。“给你!是你害我着凉,所以。”
他默默接过空杯子,一口饮自己杯中牛奶,又拿着两只空杯出去了。她倒枕头上,长吁了一口气,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虽然鼻子还有点发痒,但心里却是温暖甜蜜得难以言喻。
一丝曙光悄悄地溜进了室内,把正准备瞌眼补眠顾惜惜又勾引得睁开了杏儿眼。正好这时易枫又打开卧室门进来,她立即兴奋地裹着被单坐起来,“易枫,我们来好几天了,也没有看过日出,今天正好去看日出吧?你看天都有点蒙蒙亮了!”
“你还有精力想看是出?”他挑眉问。想不到这暗夜精灵小小身子里储存了这么多能量,倒是他之前小瞧她了。
“嗯!去嘛,反正回来我们有一天时间可以补眠!”
“一会可别让我背回来!”
“放心,绝对不会!”她鼓起腮帮子,脸红扑扑,小眼神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他眼。
“行,那我们洗个澡暖暖身子,换身衣服就出去?”
“嗯嗯!我先洗。”她从床上爬下来,颠颠地跑向浴室。
洗了个热水澡,为安全起见,顾惜惜又被易枫强喂了一杯感冒冲剂,然后两人才借着微微曙光出了别墅。
为了掩饰一夜欢爱痕迹,顾惜惜穿了一条粉红色连身长裙,裙摆长及足踝,又披了一条白色丝巾肩上,将脖子和锁骨掩得严严实实。
易枫也穿了一条米白休闲长裤,上身穿一件粉色条纹短袖休闲衬衫,都是她帮他挑衣服,名曰情侣装。虽然他甚少穿这样花哨颜色衣服,但却十分乐意配合她这点小爱好。
起先,别墅附近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但当他们手牵着手走近到海边时,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且捷足先登人还不少,逐一数来竟然还大多是情侣模样。
“原来情侣都爱看日出?”他问。
“那是因为情侣都是极所能寻找一切浪漫因子,你想想啊,当海边出现第一道阳光,海面碧波荡漾,半边水蓝,半边金红,恰是四下无人之时,海风习习迎面而来,带来海浪哗哗之声,情人们或以初阳为背景,或四目交接深情款款,或忘情拥吻激情四射,或牵手驻足温情脉脉,也或者只需并肩而立达到心意相通之境即可,或者,迎着海天骄阳表白心迹,男主向女主吆喝一句‘我爱你’,女主对男主羞答答说一句‘我也爱你’,多么美妙意境,多么令人向往气氛!而且主不是形式,而是无论他们做什么,那初升骄阳都只为他们见证。”顾惜惜朗朗上口,一口气说了一遍长篇大论,大气也没有喘一个。
此等肺活量,令易枫叹服,但他还是决定戳穿她臆想。“光现这片海滩,就有不下二十对情侣等着看那唯一一个初升骄阳。”
别说世界上同时迎接日出海滨城市还有很多座,那些城市里也有无数情侣等这一刻。后面话他没说出来,但意思已经达到了。她闻言捶了他后背一记,严肃无比地说:“这是一种情调,情调知道吗?你推敲得这么仔细,哪里还有浪漫可言?爱情有时候是需要阿Q精神!”
“Q妹说得不错。”他笑了。
“谁,你说谁是Q妹了?”她柳眉倒竖。
“我说我们找个没有人地方看日出,免得你阿Q精神半路阵亡。”
她不满地撅了撅嘴,决定不接他一般见识。
他笑了,牵紧她手,沿着海滩找寻人少地方。
当然,这个清晨跑出来看日出人并不只有情侣,也有像林宛如和江琳俐、徐谦雅这样三三两两组队来度假旅游男女。
自从昨天晚上回来时,知道阎凯也住这片高档独栋别墅区某一栋别墅里后,江琳俐就对他上了心。她看得出来,表妹林宛如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但他却没有表现出对两人中任何一人特别好感。如此优质男人,既然是对她们一视同仁,那她们自然有公平竞争机会,这是她们昨晚上约定。
趁太阳还没有浮出海面,江琳俐站别墅区和连接海滩长长椰林大道边,侧身倚一棵椰树上,趁林宛如陪徐谦雅回屋去拿东西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阎凯。
手机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了,并且一下子就认出她来。“江小姐。”
她笑了,大大方方地提出邀请:“阎先生打扰了,今天外面天气晴好,我们正要去海边看日出,不知阎先生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看日出?”阎凯倚枕上,侧头看了窗外曙光,略微一顿,就说,“等我十五分钟。”
“好,那我和宛如别墅区外椰林大道上等你。”江琳俐爽利挂了电话,整理了一下身上香奈儿休闲衬衫和七分裤,又顺了顺头发,静等阎凯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