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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月突然觉得周身蹿起一股寒意,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不已的母亲。
“什么意思?”苏倚红长满褶子的眼角微挑,唇角泛起残忍的笑意,“当年我的确是怀了孩子,但却不是柳云峰的,具体是哪个男人的我也不知道。本想使计赖在他身上,结果却被她夫人撞破,我还不小心将她有孕在身的夫人推下了楼,当时心里害怕逃出了柳家,谁知跑到马路上时却被一辆突然冲出来的车给撞了,当我在医院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孩子没了,孩子没了倒也是好事,省得我再去花钱打掉,但让我不能接受的是……”
苏倚红枯瘦的手紧紧的掐住自己早已肌肉萎缩毫无知觉的双腿,咬牙道:“我的腿竟然残废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么?若不是柳家人我又怎会遇上这场车祸,失去自己的双腿。我本想一死了之,但当我将刀片划上手腕时我却又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得死,而害得我如此狼狈的柳家人却能好好的活着。于是,我咬牙活了下来。”
“出院后,我便坐着轮椅悄悄的去柳家周围探听消息,当时我就在想,柳夫人经过那重重的一摔肯定胎保不住,若是真的没保住我便也心里稍稍好过些,毕竟有她的孩子为我的双腿陪葬,然而最终打听来的消息却让我恨的发狂,她不仅胎保住了,而且竟然是个胞胎!你说我怎能不恨?”苏倚红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我当时就在想我要怎么报复呢?我自己是残废了亲自动手肯定不行,但若是请人去下手,我当时温饱都成问题又怎么会有钱。这个问题一度让我差点陷入崩溃。”
说到此,苏倚红眼神冷漠的看了看苏月,仿若一把冰刀狠狠的插进苏月的心底,让她竟然有股想要逃离的冲动,而苏倚红却勾起唇角带起一个渗人的笑意继续道:“而恰巧在那一天,我挨饿受冻的在公园里过夜时,却听到了你的哭声,当时我正心底抑郁烦燥,你的哭声更是让我想要发狂恨不得让你永远闭上嘴,而我也的确如此做了。可当我的手刚要掐上你的脖子时,突然,一条绝妙的报复计划浮现在我的脑海。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么女人报仇二十年都不晚。我何不培养一颗报仇的棋子?想到此,我便倾刻间周身冲满了力量,那些年就算是背着你乞讨、给别人洗碗、甚至洗脚,我都觉得明天是值得期待的。因为我知道我培养的这一颗完美的棋子,将来必定有一天会让我看到多年来梦魅以求的画面:柳氏倒闭,柳家家破人亡,而这些,将是我这辈子最快意的事。”
苏倚红说着说着面上竟露出大喜至极的癫狂神色,然而下一刻却又如恶灵附体,阴冷的看着早已面色煞白双目空洞的苏月,怒色道:“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仅没将柳氏弄垮,竟然还害得我被他们抓起来受尽折磨,你竟然还有脸叫我妈?”
“你以后,就好好的呆在这牢里为你的失败赎罪吧。哼。”苏倚红说完再深深的欣赏了两眼苏月濒临崩溃的神色,满意的推着轮椅离开。
纵然她苏倚红要下地狱,那她也得拉着人陪着她一起下地狱。柳云峰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已让她的心遭受了强烈的打击,多年来的恨意突然找不着出处,一直坚持的信念倾刻间崩塌,这些她已无力承受,而自己不是她母亲,她只是被她捡来的弃婴,是个她培养的复仇工具,这将是摧毁她精神让她彻底崩溃的至命一击。
俗话说宠物养久了,主人都会对它产生感情。而苏月这个活生生的人,苏倚红养了她二十几年却能做到如此狠绝,也不知她的心究竟因恨意扭曲到了何种地步。
苏倚红走后,苏月只是不喜不怒不哭不闹双眼发直神情麻木的呆呆坐在原位,然而片刻后,她双眼猛然翻白,嘴里吐着白沫倒了下去。
果然,如苏倚红所愿,苏月精神彻底崩溃了,虽然经过救治,但她遭受了强烈的精神刺激,时而双眼发直的呆呆看着天花板,时而又疯狂的大哭大笑。最终她被诊断为得了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苏倚红去探视,身旁有二乙三丙跟着,虽然他们没有跟着进去,但苏倚红与苏月的谈话内容他们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回去禀报给柳暖后,柳暖觉得用恶毒来形容苏倚红简直不足以她的本性十分之一,而心底则忍不住对苏月产生了同情怜悯,算来这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从小就被利用,连到最后关头了还被自己认为最亲的人亲手推进了火坑。
当苏月疯了的消息传来时,柳暖去了趟精神病院,为苏月交了大笔的疗养费,并给了院长足够的好处,将“死了”十次又活过来的苏倚红关了进去,让她和苏月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同住同睡同食,日日面对着被自己摧残崩溃的养女,同时也承受着这个疯了的养女对她最大的精神摧残,或许,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事后,有一次柳父问起柳暖是否找到了苏倚红,柳暖便真中带假假中带真的说道:“苏月疯了,苏倚红去照顾她,要不我们别和她计较了吧?”
柳云峰本就非赶尽杀绝之人,当年他夫人被苏倚红推下楼时,他也派人去找过她,但当得知她出了车祸双腿残废孩子也没了时,看在夫人和孩子均平安无事的份上,他也未再多做追究。现如今,既然柳氏无事,她女儿也疯了也算是给了她惩罚,柳云峰也是做父亲的人,自然以已度人,便也应了柳暖,不再过多追究。然而,他却始终未想到苏月竟是苏倚红逼疯的。而这些肮脏的事,柳暖自然不会对他提起。
“你是小雅的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范长健拿着电话看着隔着玻璃坐在对面的女子神情满是激动紧张的问道,他因贪污受贿及已查实的指使他人私放犯罪嫌疑人(野狼)的罪名等,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而他被关进狱中后早已心灰意冷,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范雅。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但她终究是他的女儿。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活着,还是已不在人世,每每夜里心里总是饱受着煎熬,而今天她的朋友来看他,他便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她的信息。
“伯父,你放心,范雅她现在很好,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女子有些沙哑的声音话说到一半时用力的咬了咬牙才继续装未完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