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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乾一连十八根银针下来,那金泰俊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他此刻身体像是火炉一般的炙热。
看得九班的同学都不禁佩服起来了。
“还真是厉害啊,郑老师的十八根银针下来,我还以为这个家伙要哭天抢地的大喊呢,可是他现在竟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一声不吭,真是厉害啊,真汉子!”
“可不是,真乃牛人啊,居然忍着十八根银针的痛苦,愣是不让自己的徒弟出手解针,真是厉害啊,这十八根银针全部都扎完了,也该下手解针的吧?”
“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解开郑老师的十八根银针,你看那家伙,长得跟肥猪似的,现在全身通红,跟个烤乳猪一样了!“
“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起来。
那金泰俊的徒弟却是面色尴尬的道:“师傅,现在还不解针么?”
金泰俊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我特么倒是想解开啊,可是,这十八根银针我完全毫无头绪,怎么解开啊?
看着金泰俊一句话不说的样子,那金泰俊的徒弟却是自作主张的道:“我师父说了,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了这十八根银针怎么解开了,他现在是故意让你们看看, 你们华夏针灸到底有多弱,即便是他不动用一根银针都能撑下去!”
“噗!”
就在金泰俊的徒弟一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那金泰俊终于忍不住了,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生死不知!
郑乾却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十八罗汉火针,又岂是这么轻易容易解开的?针灸……我也是后辈而已,你们连一个后辈都比不过,还妄想欺师灭祖,不要以为自己学会了几针就妄想以为华夏的瑰宝是自己的,会针的,可不仅仅是针灸,还有可能是绣花的!”
金泰俊昏倒,他的身上的银针也是被快速的取出,然后被在场紧急准备的救护人员赶忙送往医院,毕竟这双方约定斗针,已经签下了生死状的,斗针本就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丢掉性命和全身瘫痪都是有可能的。
其实郑乾还并没有完全下死手,不然的话,这金泰俊早就要断气了,现在的金泰俊不过是昏迷不醒罢了。
这一次大获全胜,郑乾作为获胜方,也简单的讲了几句,作为他在医科大学的三个月的执教生涯的一个总结。
九班同学一个个的苦着脸,都舍不得郑乾离开,严伦平最后都站了出来,毫不吝啬赞赏,他说出来的话,让向来脸皮颇厚的郑乾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边结束,郑乾以后就不用来医科大学任教了,但是他给九班同学留下了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找他,不管是医术方面的,还是生活方面的,能帮忙的,郑乾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听到这里,九班同学已经是哭声一片了。
郑乾自己都差点鼻子一酸哭了起来,最后是傅秋平站了起来,总结性的说了几句,这次的会议才算过去。
本来,郑乾还决定今天晚上带九班的同学出去嗨一顿,但是因为那金泰俊的耽搁,时间已经不早了,索性,郑乾就将这最后的聚会放在了后天周六。
离开学校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变黑了。
就在郑乾刚出校门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校门口的灌木丛之中冲了过来,张开双臂就朝着郑乾抱了过来。
“儿子,儿子……原来你在这里啊,你让妈妈找的好苦啊!”
郑乾一愣,还没来得及躲闪,他就被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妇人给抱进怀里。
不是郑乾不想躲开,只因为事发突然,他如果硬来的话,可能会弄伤对方,而且,他也感受到了从对方身上并无恶意,所以并没有反抗,但是他也可以肯定,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
那妇人温柔的抱着郑乾,脏兮兮的衣服上散发出一阵怪味,郑乾的眉头一皱,他挣脱出来。
在路灯下看清了那妇人的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蓬头垢面,头发上满是杂草,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几个月没洗了,散发出一阵霉味,而且,她看到郑乾挣脱出来,眼睛里面还有着泪水溢出,口里不断的喊道:“儿子,儿子,你不要离开妈妈,不要,妈妈找你找得好苦啊!”
郑乾心中不忍,刚欲说话,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简朴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汉子满脸歉意的看着郑乾,“对不起啊,这是我老婆,我们的儿子,半年前在家门口玩耍被人抱走了,从那以后,她就受到刺激了,变成了这幅模样!”
说着,那汉子还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男孩,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如意玉佩,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郑乾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那中年汉子,道:“我是一个医生,你老婆受了刺激,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她治疗一下,但是能不能痊愈,还得看后期的引导了!”
中年人一愣,旋即面色大喜,嘴里不停的道:“谢谢,谢谢……真的是太感谢了,我和我老婆近三十岁才生的孩子,自从半年前孩子被人抱走之后,她就受到刺激了,为了治病和找孩子,我变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现在连房子都要卖了,可是仍然没有一丝关于孩子的消息……”
郑乾的心中触动,那浑身脏兮兮的妇人也抓着郑乾的手,死活不松开,嘴里嘟囔着道:“孩子,不要走,不要走,妈妈在这里……”
“我不走,你把眼睛闭上先,我不会走的!”郑乾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
妇人原本挣扎痛苦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种恬静,郑乾知道,这是因为妇人寻子心切,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孩子。
在那妇人闭上眼睛的一刻,郑乾将银针拿了出来,一边道:“你稍微忍一下,可能有些痛!”
妇人脸上微微笑了笑,“没事,妈妈不怕疼!”
银针落下,妇人依旧站着,郑乾继续施针,一连七根银针落下,那妇人的身体一歪,直接倒在了那中年汉子的怀里。
“我给你一张药方,你回去之后照方抓药,一天三次,然后把家里所有的关于孩子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要让病人受刺激,一个月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郑乾一边嘱咐道。
那中年男子满脸的感激,老泪纵横,斑白的双鬓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极其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