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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最终以米食节,来往的商客更多为由,拒绝了南宫景的要求。
食府今日真的要忙一些,来往了一批客人,刚走,又有人坐下,安夏呆在厨房里一直不能歇息。
外面不少的客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久久饭菜未能上到桌前,安夏赶紧让人准备了小点心小饼干面包类的东西给客人先吃一下,才缓解了客人的焦躁情绪。
不得不说,安夏算是把自己的本领都用在了这食府上了,以前用烤箱烤面包,烘烤饼干她都有做过,餐厅的厨房里,都有这些东西,安夏偶尔就会跟店长说一下,去烤一些饼干面包。
可是来到了,这里,没有烤箱,安夏便不停的想着如何才能烤出一样味道的面包,实验了好多次,终于烤的稍微和现代面包饼干差不多的东西。
这种东西一推出,受到了不少顾客的欢迎,虽然要比包子稍微贵一文钱,可是好吃,别人也喜欢。
每天早上,安夏会让人摆在门前卖给过路的客人,今天比较忙,安夏也没那么多闲心烤面包,只留了一些,全部当赠送送给客人们。
“小二,你这是什么做的?味道不错啊!”本来气势汹汹的黑胡子客人,在吃上面包之后,都纷纷叫好。
被叫住的阿东赶紧上前招呼,“客官,这是我们老板赠送的,老板称之为面包。”
“面包?”
“嗯,就是用面做出来的包子,它可比包子要好吃多了,平时都卖两文钱一个的,今日老板说,送与你们吃。”
“这么好?这等稀罕物我还是第一次吃,东临国那边吃过类似的,倒没这个好吃。”
阿东闻声,见对方的打扮,看起来也像是东临的人,而且着装非凡,定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能来他们食府实在是奇事,毕竟食府地方小,也没名气。
“这是我们老板自己做的,可是费了好大功夫,若是客官喜欢,带在路上也比那些饼要好吃的多,而且,我们还有不少饼干,可好吃了,也不贵,一文钱三个。”阿东介绍着,比划了一下比铜钱大些的饼干的大小,。
对方听他这么说,倒也是心动了,“那给我拿些你们的饼干上来,拿十文钱的。”
“好叻。”接过对方手中的钱银,阿动便快速的跑去拿饼干了。
不一会,阿东拿着三十个饼干用纸袋子包好,递道顾客的面前。
“客官,这是您的饼干,您尝尝。”
“嗯。”只见客官率先将饼干恭敬的递给了右边的一位男子,“公子,你尝尝。”只见男子面纱遮人,看不清里面的面容。
阿东是个聪明人,懂得分辨哪些人对他们的食物感兴趣,哪些人有钱买这些吃的,所以站在一边没有离开。
果然,待面纱客官吃了一个饼干之后,微微点头,“味道不错,赏些下去给他们吧!”
“是。”那位大胡子客官招手阿东道:“再给我备够五十文钱的饼干,要快。”
“是是,客官。”
揣着手里的银子,阿东兴奋的赶紧跑去再拿五十文钱份额的饼干,笑的嘴都裂开了。
因为安夏姑娘说,他们若是能推动店铺的生意,便会有奖励,一个月的份额数超过了,就会奖励他们,而这些小零食的,只要凑够一百个铜钱,就会给他们提成十文钱。
如今,这个客官一下子给了他五十个铜钱,也就是说他只是这里的提成就有五个铜钱,这样一来,他的收入又多了。
阿东喜欢这样的方式让他们去与客官推荐,这是他做那么多份工作从来没有试过的,这样以来,不单只店铺生意会越来越好,他们的收入也会越来越多,他们都愿意给安夏干活。
“公子,这味道你可还喜欢。”刚才的那桌客人,大胡子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身旁的人的意见。
面纱男子一言一行很是小心翼翼,轻轻将面纱掀起一个角,茶水缓缓送入口中,半晌才道:“这味道不错,不曾食过。”
大胡子听的他这么说,自然也就喜悦了,“公子喜欢就好,我们这次就在这里待两天,到时候过来这里吃饭便好。”
“嗯。”男子啄一口茶,便不再动筷子,看着四周忙碌的人群,热闹的景象,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热闹,让午饭一直持续到差不多未时末才结束。
而看着满满的进账,安夏也心满意足了。
“姑娘,这饼干就快要没了,只有小桶不到半桶。”阿东说道。
虽然面包也有不少人喜欢,但是做工比较复杂些,而这些饼干做的比较快,这些来往的商贾都喜欢买,然后带着在路上吃。
“好。”
安夏看着已经剩下小半桶的饼干,知道今日为了缓解顾客的情绪赠送了不少,而且也有不少商客买来一些路上吃。
这个米食节并没有那么快过去,一般需要三天后这些人才会渐渐的散去,所以这三天,他们都得忙,东西也必须准备的充分。
只是还来不及歇息,这边的李松正焦急的找着安夏。
“什么事那么匆忙?”安夏问道,看李松满头大汉,因为李松这人比较壮实沉稳,安夏让他今天出去跑腿送餐。
食府不单只做内餐,也做外餐,内餐指的他们店铺内客人过来吃的,外餐则类似于外卖,那些官家有钱人家的小姐公子,不喜欢走路逛街,又想吃到这些食物,便让下人来说一声,给了钱银,食府就会派人送过去。
这招也吸引了不少世家小姐的喜欢,平时不能出门出去吃,现在就在家门口等着送餐便可以了。
当然,这些餐很多时候是需要偷偷送去的,毕竟这些世家小姐的家教严格,长辈不愿意让他们出去乱吃东西,所以送餐也需要技巧,倒是那些贵公子的稍微好点,自己直接叫人出去门口等着拿进来便行了。
“姑娘,姑娘,刚才回来的时候,有人给了我这个,让我交给你。”李松手里多了一封信,一身大汗。
“这是什么?”安夏没弄懂,拿过李松手中的信封,缓缓的拆开信。
上面只有几句话,大概说的是他家公子对美味食府做的饭菜很是满意,想请安夏亲自登门为他家公子做一餐饭,里面已经给了酬劳,信的下面,是所在的地址。
安夏再看信封里面,果然有一百两银票。
“哇,这是银票。”有人惊呼,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不免有些惊叹。
“姑娘,你要去吗?”魏灵问道,但是同时提出了疑问,“这个人直接从我们食府叫餐便可以了,为何要请姑娘亲自去呢?这亲自去和在食府做的,不一样吗?”
“是啊!”
顿时,其他人也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捏着信,安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说的地方,是比较偏僻的一个地方,安夏没有去过,也不知道是谁请的她?
“这个地方听说前些年让不知道什么人买了,然后一直空置着,也没有人住,这突然间有人叫过去,很是怪异啊!”虽然一百两不少,可是那个地方实在偏僻。
九觞刚回来,便听见四人在讨论,“什么事情讨论的那么热闹?”
四人将安夏有人请去做饭的事情同九觞一说,希望九觞能出点什么主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安夏姑娘进后院去了,不知道她究竟要不要过去?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九觞刚想进去找安夏,安夏就已经出来了。
“我决定了,去看看。”毕竟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这店铺要赚多久才能把这些利润赚回来?虽然有些疑虑,但是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你就不怕有人心怀不轨?”九觞问道,眼底里倒没有什么担忧。
“能怎么心怀不轨?”安夏反问,“这个人拿着一百两银子,来对我心怀不轨?”
她钱不多,要脸蛋也没有,欧阳成风陷害过她一次不成,自然是忌惮着她的,这安江,难道还有她的仇人吗?
“这毕竟是件奇怪的事情,我跟你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好保护你。”
“不用了,我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屋的南宫景说道,目光深深的看着安夏。
安夏最是讨厌他一副深情脉脉的看着她的样子,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另一番的模样。
“对啊,姑娘,有人陪着比较好。”四人纷纷说道,看看九觞又看看南宫景,毕竟南宫景是帅帅的爹,虽然他们俩有矛盾,那也是夫妻之间的事情,自然四人偏向了南宫景,“姑娘,让南宫公子陪着,这样比较妥当。”
安夏看着得意的南宫景,在看九觞,最后却说道:“你们谁也不用陪我去了,吃过一次亏我就不会吃第二次,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就让李松陪我去得了,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吧!”
安夏话一出,倒让李松不自在了,既然去的是他,为何不能换成九觞公子或者南宫公子呢?
“姑娘,我……”见两男子都看着自己,李松更加的不自在了,“姑娘,你让南宫公子或者九觞公子跟着去了,我就不用去了,我今天跑了一天,都累惨了,我想休息休息可以吗?”
安夏当然知道李松这样说是为了什么?这一天才跑了多少躺,会累?
“他们都没你能干,你跟着去可以帮上我的忙,就这么定了,谁也别说了,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安夏发话,谁敢不听,想了想,所有人只能沉默同意了。
于是,安夏随便的收拾收拾了,就带着李松出门,南宫景抱着帅帅与九觞站在门外,等人走远了,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安夏和李松,驾着马车,不到半个小时便来到了信上所说的地址。
果然,地段是比较荒凉,人不多,但是周围的都是大宅子,一李府那王府一大堆,这看似荒凉的地带,看来都是有钱人家的住所,只是不喜欢安江繁华地段,所以来此隐居?
这里距离安江中心并不远,景色也宜人,想想,这些人也是有主见,知道这样的地方更是好。
安夏找到信上所说的陈府,外头两个人站着守门。
见安夏李松二人上前,赶紧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你们公子请来的,麻烦小哥通传一下。”
安夏话刚说完,门便让人给打开了,出来以为四五十岁的大爷。
看见安夏,这大叔赶忙问道:“是美味食府的掌柜的吧?”
安夏点头,“正是。”
“快请进,快请进,我家少爷已经等候姑娘多时了。”
安夏顿在门外,打量着四周,见没有可以的,才带着李松踏脚进去。
里面的精致很是宜人,到处是亭台楼阁,水榭花台,道路上,种满了鲜花,虽然已经入冬,但是这些花却开着不败,不远处,又几株梅树,星星点点的开始鼓起了花苞,等再冷些,就会开花了,只是不知,这些梅花,是什么颜色的呢?
“姑娘这边请。”
大叔小心的带领着路子,途中,他自我介绍称是这里的管家,打小在陈府长大,家丁们都称他为陈管家,他们是近两个月才搬到安江的,因少爷喜静,所以才在这里住下。
路过的人,都似乎已经是知道安夏要来了,对这陈管家行礼的时候,也对安夏予以礼貌。
安夏不得不说,这家人的家丁丫鬟都教养的很好,个个很有礼貌。
“陈管家教导有方,家丁们都很有修养,想必你家少爷更是位修养极高的人吧!”安夏小心探着话,她必须早点知道这府上的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避免到时候做了些对方主人避忌的东西。
“我家少爷自小卧病在床,身子羸弱,都说少爷活不过十八岁,后来老爷寻遍名医,才算挽回了少爷的一命,但是少爷的身体却依旧羸弱不堪,自小少爷就被老爷勒令不能出去外面玩耍,老爷怕少爷磕着碰着。”
说到自家的少爷,陈管家也是一脸的心疼,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却得了这样的病痛,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知道少爷乖巧听话,知书达理,还满腹才学。
可能就是因为少爷太好了,所以上天这是才惩罚他,让他这般遭罪。
安夏细心听着,虽然知道这位少爷命运多舛,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怜悯,比起许多人,至少,他生活的如此的优越,至少,他有爹娘甚是是管家以及家里的每一位仆从喜爱,这样一个人,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
“那天,表家的小姐来了安江,来府上做客,让人带来了吃的,少爷本是不愿意动筷子的,可是闻到那味道极其的香,少爷便食欲大开,吃下了整整一碗饭。”陈管家就像看见奇迹一般,眼角闪烁着泪光。
“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少爷吃下那么多饭了,每次少爷都是吃了两口便说自己饱了,而那天,少爷连着吃了一碗饭。”
所以呢?安夏心道,难道说那天这陈家公子吃的饭菜,是从她的美味食府出去的?
“后来公子问了表小姐,表小姐说是从美味食府带来的饭菜,那天她饿的紧,便让下人顺手从美味食府买来了饭菜,而后来着急着来这里,就同少爷一起吃下了。”
“所以你们家的少爷就喜欢上我们掌柜的做的菜,才叫人叫我们过来的?”李松问道,似乎知道事情的缘由了。
“是的。”陈管家点点头,“那天之后少爷很是怀念这个味道,便让我请姑娘来府上一趟,公子想见见做此饭菜的人,也想再一尝你的手艺,还请安姑娘不要介意。”
“陈管家客气,你们出高价钱请我来,我求之不得,是我该谢谢你们才对。”如果一百两那么好赚,那她天天来给他做一餐饭都可以,怎么会介意呢?
随后,三人来到了一所院子面前,陈管家指着眼前的屋子,“这就是少爷住的。”
看见屋子里刚好有人出来,陈管家又朝着那人问道:“小季,少爷可醒来了?”
“回管家的话,少爷刚转醒,我已经端洗漱水进去给少爷了。”
“嗯,去通传一声,就说美味食府的掌柜的到了,看看是在哪处做菜?”
“是。”
那小季进出,不一会就出了来,对着陈管家道:“陈管家,少爷说,让掌柜的在他的小厨房做饭便可,食材都已经准备好放在那里了,掌柜的可以择选需要的做。”
“好,你下去吧!”
小季的话安夏也听的清楚,就不再问了。
为了让安夏轻松,陈管家说,所有的食材已经清洗过,要怎么切怎么调,任凭安夏的吩咐,他也给安夏准备了两个厨娘,可以上前帮忙。
“有劳了。”没想到这陈少爷如此贴心,什么都已经准备好。
因为对方少爷孱弱的缘故,也看在那一百两银子的份上,安夏不敢有所怠慢,带着李松在厨房里帮忙,那两个厨娘也让安夏安排在厨房打下手,需要切菜的,需要递作料,需要生火的,一个都没停。
有人帮忙的速度就是快,不消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把菜都做好了,一共十道菜。
看着自己的作品,安夏也忍不住的赞叹,看来,这辈子她是要浸泡在厨房里的了。
“咳咳……咳咳……”
外面,一声声急促的咳嗽声响起,安夏端着的菜差点撒了。
转身间,人影已经到了厨房门口。
对方披着衣袍,一手放在嘴边想要止住咳嗽,一手扶着门边。
安夏看着来人,想必就是这陈府的少爷吧?
只见对方一身银色的长袍遮住了身子,因病态而显得白色的脸在剧烈咳嗽后涨的有些血色,只是,依旧掩盖不了那病态的样子,倒是那双眸子,并没有因为病而失去了光彩,明眸星盼,看着安夏。
“少爷,你怎么跑出来了?”陈管家赶忙上前搀扶起这个病弱公子。
男子却摆手,尽量让自己站直,“我没事,老陈,我只是想过来看看,这香味飘到我那边去,所以想来看看。”
“那少爷,现在看都看了,我们先进屋吧,外面风大,可别吹了凉了。”转而,陈管家看着安夏,问道:“安姑娘,你这饭菜做好了吧?”
“已经做好了。”
“做好让人给端过来,少爷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的。”
安夏赶紧让府上的人给端菜的端菜,盛饭的盛饭,端水的端水,个个不敢怠慢。
“今天做了十个菜,因为熬汤需要早上熬,熬够一两个时辰,才能好,来不及熬,所以陈公子你就将就着吧!”
其实看着那饭菜,可一点也不将就啊!这陈府的厨房什么都有,有碰上这米食节,肯定又进购了不少食材,这么一来,整个厨房都堆满了食材,安夏就近简单的捡了几样便做了这十个菜,不然,怎么对的起人家的一百两银票啊!
“不将就,太多了。”陈少爷投来微笑,脸上恢复了丝生气,也不拘谨,朝着这桌上的十个菜下手。
安夏不好意思多待,站在院子里,观赏着这巨大的陈府的冬景。
不得不说,有钱人家的房子就是漂亮,到处设置精美,每一处花草,都有人精心浇灌,这些花草真好,能种在这些人家家里,一辈子不愁。
安夏羡慕人家这样安逸的生活,自然也希望自己以后能成为这么一类人,所以总是不停的奋斗。
景色再美也是人家的,安夏知道这个道理,看的差不多了,里面的人估计也吃的差不多了,安夏想找个时间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若是他以后还有这么多的好事找她,或许也不错。
只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冬日太阳下的快,食府的人群吃晚饭来的早,她又要飞奔回去做饭呢。
“安姑娘,幸好有你啊!”刚想着去说自己要走的事情,陈管家便喜滋滋的走了出来。
“陈管家,这是我应该做的。”收人钱财尽人事。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你,安姑娘,今天少爷一下子吃了一碗又添了半碗饭,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陈管家笑着,似乎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自家的少爷能好好吃饭。
“这证明你家少爷身体会越来越好,只是他长时间饮食少,一次尽量不要进食太多,今日他一下子吃了那么多,陈管家要弄点消食的茶水给你家少爷喝下才是。”毕竟这一下子吃了那么多,怕那胃受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安姑娘。”
“我应该的。”安夏想了想,又对这陈管家说道:“陈管家,我事情繁忙,既然你家公子已经吃饭了,我想跟你说一下,我需要回去了。”
“噢,好的好的,我去跟我家公子说一声,你稍等。”
“好的。”
不一会,陈管家再次出来,跟着的,还有陈家的少爷,比起刚才在厨房见到的人,现在稍微有些活力了。
“少爷慢些。”陈管家生怕少爷会摔着碰着,小心的扶着。
“陈管家,我没事。”松开陈管家的搀扶,男子站的直直的,只是安夏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死撑着,只要现在来一场大风,定能把人刮到地上去了。
“陈管家,我想和安姑娘说说话,你先回避一下。”陈少爷说道。
陈管家虽然有些担忧,看着自家少爷不放心,但是最后还是点头退下。
看着眼前的人,好似下一步就要跌倒,安夏赶紧上前扶着让他坐下,“你先坐下来吧!”
陈少爷没有拒绝,任由安夏扶着自己坐下。
“我没想到,美味食府的掌柜居然这般年轻,还有这般手艺。”
“陈公子过奖了,不过是雕虫小计。”安夏被人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今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不安和怯弱。
她有此手艺,不过是因为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接受了许多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也因为她的喜欢,让她知道很多制作这些东西的手艺。
听她这么说,陈少爷倒是笑了,“安姑娘谦虚了。”
随后,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安夏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病痛叹息呢,还是因为其他,但是不管是什么都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安夏最后没有在陈府多待,带着李松跟陈家的人告辞了。
看着离去的身影,陈少爷叹息,若是他能跑能跳,定要走遍大陆河山,尝遍世间,美食。
“少爷……”陈管家唤住眼前的人,“少爷,外面风大,还是早些进去吧。”
“知道了。”
安夏完好没事的回来,完全出乎了自己以及所有人的意料,而且回来的时候,还多了一张百两银票。
安夏本来是不打算收那钱的,可是陈家少爷硬是塞给她,还给了她一句话,“希望以后再找你的时候,你还能来。”
安夏眼红这百两的钞票,自然不再推脱,人家有钱给你,你就尽数收了,反正等命一没,就什么都没有的。
来不及多问安夏什么,她又投入了工作当中。
等安夏歇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到处灯火通明,而安夏早就累趴在床上,不一会,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迷迷糊糊间,安夏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腰,但是累的惨,整个人都起不来,只是潜意识的用手拍开,可是不消一会,那感觉又上来了。
这次不止摸腰,还有摸背的,力道刚好,很是舒服,安夏忽略那腰上的东西,尽情的享受这难得的舒服。
只是,由于身体酸软的很,被压到痛楚,安夏便瞬间的清醒了不少,如此几次,安夏便完完全全的醒来了。
只是,腰上背上的感觉却还没消失,以为做梦的她,瞬间,吓了一跳。
“念……念……”糯糯的声音传来,安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叫她,虽然发音不准,但明显是帅帅这个儿子在叫她这个娘亲。
只是,帅帅怎么跑这里来的?一个人肯定来不了,那么就是……
脑袋瞬间惊醒,“啊!”安夏突然的坐了起身,差点把背上玩着的帅帅给摔了,幸好身旁有人快速的抱住才没事。
“你怎么会在这?”安夏看着南宫景,对方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抱着的帅帅也似乎感受到对方的心情,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安夏那个怒,这儿子还没长大就胳膊肘向着老爹了,以后再大点,她还怎么教儿子啊?
“你都睡了那么久了,快些起来吃饭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一刻了,帅帅还没洗澡,你快些去准备吧!”
一听关于帅帅的,安夏马上从床上扒拉起来,准备带着帅帅去洗澡,可是人家却不给。
“饭已经热在厨房里了,你先去吃饭吧!”南宫景说道,并没有把帅帅交给她。
“哦。”
因为想着帅帅的事情,直到离开,安夏也忘记追究刚才谁碰她背的问题。
其实不用说,肯定是南宫景的。
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安夏就已经站在了门前,嚷着道:“帅帅要洗澡了。”
南宫景看着她那急忙的模样,差点惊讶掉了下巴,“你吃饱了?”
“嗯。”
“你先休息会吧,待会再给帅帅洗澡,刚吃饱饭就给帅帅洗澡,你肚子会不舒服的。”
难得南宫景关心,可是在安夏面前却不受用。
抢过帅帅,“我还是先给这兔崽子洗澡吧,他到睡觉时间了,再不睡觉今晚可要吵我睡觉了。”
若是换了平日里,帅帅这个点数早已经睡觉了,她也已经呼呼大睡了,可惜因为自己太累,倒床就睡,也忘了帅帅。
如果今晚不早点睡的话,明天累的还是安夏。
安夏以前的地方,村子里有个传统,就是在宝宝洗澡的时候需要“喊”他,意思就是要将小孩子去玩过的地方的魂魄喊回来,这样小孩子才会乖。
“你在喊什么?”
就在安夏喊到一半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会,帅帅的魂是没事,安夏的魂恐怕被吓掉了一半了。
“你走路没声音的啊?被你吓死了。”拍拍小心肝,还在噗噗狂跳。
南宫景嘴角带笑,揶揄道,“没想到你一向看似大胆的样子,原来胆子比老鼠的还小。”
蹲下身子,南宫景看着帅帅肉肉圆乎乎的光裸身子,往他身上泼了点温水,方才问道:“你刚才在喊什么?怎么我听不明白?”
“没什么。”安夏摇摇头,这些是她以前的那个世界那个村子里的方言,南宫景根本就听不明白的,只是她刚才喊到了哪里了,都忘记了。
“那你那是在做什么?”
南宫景继续追问,安夏被问的不耐烦,直接说道:“这是我从外处听来的一种传说,意思是小孩子的魂魄还很散,每次他经过的地方很多,容易把他不稳的魂魄给带走,于是乎每晚上洗澡,必须将孩子的魂魄都喊回来,这样孩子才会听话。”
“哦。”南宫景似懂非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没听过这样的传说。
“刚才被你打断了,我又要重来了。”说完,安夏又重新开始给自己的嘴巴放一口水,然后吐出来,开始念叨着。
从南宫景的角度看过去,此刻的安夏有种神婆的感觉,让他不禁想笑,但是为了不打断她的话,只能小声笑着。
只是,她念的话很奇怪,南宫景听都没听过,都不知道她念叨着啥。
直到念完,南宫景才敢说话,“你这些是什么话,我却不曾听说过的?”
安夏像看乡巴佬那样看着他,鄙视着:“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以为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但不管如何,南宫景见识的还是要比安夏多的多。
念完,安夏便安安心心的给帅帅洗澡,温水一泼到帅帅的肚子,他就会来个大吸气,好像被吓一般。
南宫景见着好玩,不同从水桶里舀来热水,玩闹的往帅帅的肚子小浇着水,每看帅帅猛吸一口冷气,身子突然一缩,南宫景便觉得好玩。
他从来没有怎么接触过小孩子,带的孩子也仅限于帅帅,他这算是第一次看一个小孩子洗澡,没想到那么好玩。
小孩子晶亮晶亮的眼瞳看着你,上嘴唇咬紧下嘴唇,刚长出两三颗牙齿的嘴巴露在空气中,如兔子般的牙齿,可爱至极,鼻子呼哧呼哧的呼着气,那肉肉胖胖的身子碰到突如其来的热水便一缩一缩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木盆的边缘,不愿意放手,那个小脚,拼命的蹬水,水花四溅,那力气,大的让南宫景惊奇,怎么孩子的力气有那么大,他以为软绵绵的小孩没什么力气的。
看着帅帅,南宫景一颗心都融化在里面了,眼睛没了往日里的凛冽,反而布上的更多是柔情,好像拥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让他感到幸福和满足。
南宫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而起这个孩子还和自己长的如此相像,又是如此的可爱,让他忍不住的抱了又想抱。
看着儿子一缩一缩的柔柔身体,明明是会害怕,可是帅帅害怕之后还要朝着南宫景这个爹笑,安夏真心觉得帅帅有点孬种了。
这都被人玩的那么惨,还笑?
安夏忍不住在心里骂帅帅没出息,不过是个提供种子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他要爹的话,十个八个安夏都给帅帅找。
“南宫景,你别再玩了,你看帅帅,都只顾着和你玩不肯转身了。”这难道只洗肚子不洗背部了吗?
可是南宫景哪里听的进去安夏的话,都沉浸在和帅帅的二人嬉闹世界里了,拿着手中的葫芦勺,不停的给帅帅的肚子泼水。
一个怒气,安夏手伸进木盆里,往南宫景的方向泼了过去,“我让你泼!”
帅帅澡都不洗了,他居然还在忘我的玩,简直坏她大事,她还想早点洗完帅帅哄完他睡觉,自己也可以安心睡个大觉,这倒好,都玩的忘我的境界了。
被突如其来的水泼了一脸,南宫景这才回神,看着安夏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时倒傻愣的笑了起来。
“还笑!”安夏忍不住,又给他泼了一手的水。
这会,南宫景不冷静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泼!
“你……”安夏本来想让他停止的,却不想也湿了一脸,“南宫景,你不要命了,敢泼我?”
若不是因为帅帅还在洗澡,安夏决定和他死磕到底的,但是帅帅洗澡要紧,现在天也冷了,赶紧三两下给帅帅的背部洗了洗,赶紧用袍子将帅帅裹紧丢床上,给他穿上新新亮亮的衣服。
看着安夏忙前忙后的,南宫景哪里敢让自己闲着,也要帮忙,只是刚穿进帅帅的一个袖子,手背却被安夏抽打了一下。
“你穿的什么衣服,左右不分啊!”
给帅帅穿裤子,另一个手背又被狠狠的一打。
“你穿什么裤子啊,只穿一个裤腿,另外的你怎么穿?”
南宫景还想拿其他衣服,还没碰到,两只手背都让安夏拍中,“不许动,什么都不用你帮忙,你好生待着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南宫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笨手笨脚,居然给小孩子穿衣服都不会,他什么都会,对这些孩子居然力不从心。
“你也去洗个澡吧。”安夏赶着人走,南宫景也算听话,知道自己的衣服湿了,也不再赖着不走。
待南宫景洗好澡的时候,安夏已经将帅帅哄睡了,床上的帅帅睡相恬静,偶尔吧嗒了一下嘴巴,继续静静的睡着,南宫景越看越喜欢,或许,他可以向安夏申请申请同帅帅睡一晚的。
这个念头,南宫景后来想想,觉得自己当时真是浆糊糊了脑子,多年后,帅帅的一起睡觉让他死的心都有,因为老婆摸不得,碰不得,不然儿子跟你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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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很奇怪,有一种说法,如文中所提,孩子洗澡必须喊,不知道大家那边可有这样的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