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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他放开,沈爱嫣都还处在惊傻之中,还不等她回过神来,耳畔突然传来月羲霖低沉的嗓音,“沈爱嫣,我们成亲吧?”
如果说他的吻只让沈爱嫣震惊,那么最后他所说的话无疑就是一道惊雷,把沈爱嫣劈得心口猛震。
“你……”她睁大着眼,比看到鬼还惊棘吓人。
他说什么?成亲?
“怎么,难道嫁给本殿下你还不乐意?”垂在她头上,月羲霖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女人是何反应?
沈爱嫣就如同刚回魂一样,突然就吼了起来,“我嫁何嫁啊?月羲霖,你别以为我受伤了不是你的对手你就可以趁机欺负我,我告诉你,别给我耍任何花样,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的!”
“沈爱嫣!”闻言,月羲霖俊脸一沉,眸光险些喷出火苗,大手突然掐上了她的脖子,“你敢侮辱本殿下,是想死不成?”
“咳咳咳……”沈爱嫣呼吸不过来,剧烈的猛咳起来,她咳嗽的厉害,身上各处伤口都受到震动,痛得她眼泪都飚了出来。
“哥,你做何啊?”刚推开房门的月稀宝就察觉到屋里气氛不对劲,听到沈爱嫣咳嗽,赶紧跑了过来,一看背对着着房门的月羲霖竟然在掐沈爱嫣的脖子,顿时就急了,赶紧帮忙板开月羲霖的大手,“哥,你把爱嫣姐姐放了!你想做何啊?爱嫣姐姐受了伤,你怎么还能欺负她?”
月羲霖后牙槽磨得‘嚯嚯’响,整个人脸色发青,就差没长一副獠牙把床上的女人咬死了。带着喷火的眸光,他突然将手收回,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咳咳咳……”沈爱嫣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月稀宝赶紧给她顺气,小手灵巧的在她胸前推压了几下,“爱嫣姐姐,你别激动,消消气。”
片刻之后,沈爱嫣总算平静了下来,可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第一次看到她哭,月稀宝都有些不习惯,不过她似乎也能理解这种心情,本来就受了重伤,还被人如此欺负,是她她也会哭的。
“爱嫣姐姐,你别哭了,都是我哥不好。”她拿手绢出来轻柔的给她拭泪,一边安慰着她,“我替我哥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吗?你受着伤,不宜激动,你可千万别为了我哥把自己气坏了。你也知道我哥那人,性子差得要死,根本就不可理喻。等回京之后,我一定帮你向父皇母后告状,让他们为你做主好不好?”
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沈爱嫣摇了摇头,“宝儿,我跟你哥的事同你没关系,你不用紧张。”
月稀宝心疼的看着她,“爱嫣姐姐,以后别理我哥了好吗?他就知道欺负你,我早都看不惯了。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也绝对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她觉得大哥真的很过分,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随便的对女孩子动手?
就算不喜欢,可毕竟也是亲戚,真要闹出什么事来,让父皇母后和舅舅舅娘如何办?
沈爱嫣欣慰的笑了笑。她是没想到还有人能帮她说话,只不过,这也不能消除她心中的震惊。
她没法忘记方才被人强吻的场景,也没法忘记月羲霖说的那句‘成亲’的话。她现在脑子有些乱,就跟装了浆糊一样,不仅身子受伤,就连脑子都不好用了。
“宝儿。”
“嗯?”听她叫唤,月稀宝紧张的看着她。
“我想回京了。”沈爱嫣皱着眉头,淡淡的出声。
“回京?”月稀宝诧异,“爱嫣姐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回京?”尽管她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元气受损严重,她之前把脉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想回京了。”沈爱嫣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可怜,“宝儿,我真不该出来的。有你哥在,我做什么都是错的,现在我受了伤,更是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想在此拖累你们。”
月稀宝很不赞同她说的话,“爱嫣姐姐,你别说傻话了,我们是一家人,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要这么说的话,就是没把我当妹妹。”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爱嫣摇头。见月稀宝不高兴,她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她想回京的目的,月稀宝自然清楚,还不是因为她那个大哥,短暂的沉默过后,她温声劝道,“爱嫣姐姐,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回京好吗?你放心,这段时间内,我肯定不会再让大哥欺负你,他要敢再乱来,我绝对会帮你的。”顿了顿,她眼眸子一转,接着道,“等下我就去把我的东西拿过来,然后搬来跟你住一屋,可以吗?”
闻言,沈爱嫣这才有了几分精神,赶紧对她点头,“好,宝儿,我们俩住一屋。”
她是求之不得!
这样就可以防止那臭男人欺负她了!
见她同意,月稀宝也欣喜不已。
有爱嫣姐姐在,沈炎瑾那大坏蛋也不敢乱来了。
她现在真有点怕他了,无赖得简直让人想砍了他。他对自己做的事,下流!说的那些话更是无耻!
想到沈炎瑾,月稀宝突然朝沈爱嫣说道,“爱嫣姐姐,我想问你些事。”
“嗯?”沈爱嫣眼眶里还有泪,水蒙蒙的大眼望着她,“宝儿,有何事你就说,跟我客气做何?”
“爱嫣姐姐,炎瑾哥哥他在沈家堡的时候是不是很……”说到一半,月稀宝突然有点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我哥?他怎么了?”沈爱嫣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他在沈家堡是不是很风流啊?”
“风流?”闻言,沈爱嫣有些诧异,紧接着,她突然笑出了声,“宝儿,你看我哥像是风流的样子吗?哈哈……”
月稀宝皱紧了眉头,“难道不是?”
沈爱嫣赶紧否认,明明眼中还有泪液,可脸上却乐开了花,“哎哟,我说宝儿,你从哪看出我哥风流来着?我跟你说,我哥到现在还没碰过一个女人呢,就他那臭德性,女人见了他都躲着,他想风流都没戏。”
“……”月稀宝嘴角抽了抽。不会吧,那男人下流成那样,对她又亲又摸的,她还以为他是情场老手呢。
笑过之后,沈爱嫣突然觉得不对劲,再看月稀宝的神色,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突然问道,“宝儿,你打听我哥的事做何?难道……”
“爱嫣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月稀宝想都没想的解释道。
沈爱嫣认真的看着她,有些失望,“唉,我还以为你看上我哥了呢。原来没有啊。”
月稀宝尴尬的笑了笑,“爱嫣姐姐,你就别把我跟你哥想一起了,我们是没可能的。”
“也是。”沈爱嫣点了点头,“我哥都提出同你解除婚约了,我估摸着你们是没戏了。虽然我很想让你做我嫂子,可仔细想想,你们还真的不合适。我哥那人做事很偏执,人又霸道,你若跟他好,少不得吃苦头。”
月稀宝赶紧附和的点了点头。暗地里,她心虚的抹汗,她能说那男人已经反悔退亲的事了吗?
可爱嫣姐姐说的也是实话,沈炎瑾那人做事真的很偏执,霸道的要死,这样的男人真的不适合她。她也绝对不会选这样的男人做自己的良人。
别说爱嫣姐姐想回京,就是她现在都恨不得飞回京城去……
姐妹俩在房里说着话,而门外,某太子黑着脸一直都没走远。原本想等着自家妹妹离开的,可站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了,里面的女人还说个不停。
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冲动,可是任谁听了那样的话也会生气。那死女人居然拿他跟畜生相比,说得他好像连畜生都不如一样。
他做了何事值得她如此羞辱他?
在门外等着有些不耐烦,他忍不住一拳狠狠的砸在门框上——
很快,房门被打开,看着房门外一脸阴晦的男人,月稀宝皱起了眉头,“哥,你做何啊?爱嫣姐姐还在养伤,你别来打扰她好不好?你再这样,我都要同你翻脸了。”
闻言,月羲霖更是气恼的想吐血。这丫头居然吃里扒外?!
就在他黑着脸转身准备离开时,月稀宝突然将他叫住,“哥,你等等。”
“别烦我!”月羲霖头也没回。
月稀宝撇嘴,走上前将他衣袖拉住,“我才不想烦你呢,我只是想跟你说衣服开线了,赶紧脱下来我给你缝一缝。”
月羲霖顿了顿,带着气性几下就将外袍脱了然后甩到了她手中,“拿去!给我缝补好!”
丢下话,他大步的离开了院子。
抱着他的外袍,月稀宝忍不住做了个鬼脸,这臭德性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明明是他欺负爱嫣姐姐,他还好意思生气?
真是有病!
一整日,月稀宝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沈爱嫣,一来是怕自家大哥又返回来欺负人,二来她也有意躲着某个男人。
月羲霖找不到机会跟沈爱嫣单独相处,加之要他处理的事务也多,索性也就由她们两个女人在一起。
他有事可做,但某少主就没这么多事打发时间了。
眼看着天黑,隔壁的厢房一点动静都没有,沈炎瑾那脸色早就难看的不行。
得知月稀宝在自家妹妹房里待着一直没出来,不得已,他只好冷着脸亲自找了过去。
“哥,你来了。”房门被推开,看着进来的人,正在喝药的沈爱嫣喊了一声。
而正在喂她喝药的月稀宝双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但很快,她恢复了镇定,继续专注的给沈爱嫣喂药。
沈炎瑾脸色难看的走到桌边坐下。
“伤势如何?可好些了?”他冷眼睨向自家妹妹,出声问道。
“好多了。”沈爱嫣点点头,“就是伤口痒痒的,想挠又不敢。”
月稀宝赶紧叮嘱她,“爱嫣姐姐,这是正常的,你可别乱挠啊。”
沈爱嫣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就说说而已。”
沈炎瑾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女人,然后朝床上的妹妹说道,“你老实些,别再给人添乱了。”
“……”沈爱嫣瞪眼看向他。什么意思?连自家大哥都嫌弃她了?
喂完沈爱嫣喝药以后,月稀宝把药碗收拾端出房门给了门外的下人,然后又走进屋搬了一只凳子到床尾坐下,开始给月羲霖缝补他裂开了线的外袍。
其实这种事她可以让下人去做的,可她也知道自家大哥的性子,挑剔得不行,万一下人手脚笨点,肯定会惹到他不悦。
她认认真真的缝补着,那双葱白的小手灵巧又利落,灯火下,她白皙的侧脸甜美又安静,此刻,房间里没有说话声,屋子里的兄妹俩都极为默契的保持着安静,眸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似是被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馨气息所感染。
只不过当看清楚她手中的外袍是一件男物时,沈炎瑾那眸光开始泛着寒光,搁在桌上的手也忍不住握了握。
片刻之后,他突然起身走出房门。
没多久,他又返了回来。
他的动静月稀宝根本就没在意,倒是床上沈爱嫣看着他回来时只着一件中衣的样子有些诧异,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见他把手中脱下来的外袍塞到月稀宝怀中,打断了月稀宝缝衣不说,口气还特别的霸道和恶劣。
“给本少缝补好!”
“……”这突然的一幕,沈爱嫣张大嘴,就跟生吞了一只鸡蛋似的。
看着怀中多出来的黑袍,月稀宝抬头,小脸上带着怒气,要不是沈爱嫣在场,此刻她肯定会将外袍砸到他冷硬的脸上。
见沈爱嫣正看着他们,不得已,她只好压下怒火,将他的外袍收下,低下头,继续做事。
这男人就是一无赖!
……
转眼,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江县的百姓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因为救济及时,老百姓除了田地房屋受损较为严重外,人员伤亡倒没多严重。江县的暴雨已经彻底退去,随着天气变好,外面所积的水渍也渐渐的干涸,百姓的心算是稳住了,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重建家园了。
由于沈爱嫣和月稀宝都出过意外,月羲霖早就从外县调派了更多的官差前来,把临近的几个县都严密的监视起来。那一次并没有捉拿到姓宁的男人,但这随后的一个月,也没发现有可疑的动静。
所有的救灾事宜都进展的相当顺利,沈爱嫣的伤势也明显好转,许是知道自己受伤拖累了大家,所以这一个月她算是比较安分的。
几日之后,经过商议,月羲霖准备收兵返京。虽说江县的百姓一时还摆脱不了困境,但后续的事务衙门也能处理,他们也该回京复命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依旧是他们五人一途同来时的官差前后上路。
回去的人同来时的人一样,可气氛嘛,却跟来时迥然不同。其他几个人是什么心态,上官珣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一个月,身边四个男女似乎变了很多。
沈爱嫣安分了,他能想得通,毕竟她受过伤,自然应该安分下来。可因为她一安分,他们几个人似乎都热闹不起来了。
因为某太子爷也安分下来了。
这都好解释,唯一让他无法想通的是另一位表哥的言行举止。
比如,他对她心爱的宝儿妹妹嘘寒问暖的时候,有那么一道凌厉的目光始终瞪着他,就差把他浑身瞪满窟窿了。好几次都这样,他就纳闷了,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宝儿,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几个人骑着骏马走在路上,上官珣故意让月稀宝同他走在最后。
“宝儿,你老实说,你可有发现炎瑾表哥有何不正常?”
听他一问,月稀宝突然尴尬起来,甚至心虚的移开目光,“珣哥哥,他不是一直都不正常吗?”
上官珣皱眉,将她回避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更是有了笃定的答案,“宝儿,炎瑾表哥可是为难过你?”
月稀宝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同你说了什么?”上官珣正色的逼问道。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她有何不对劲他都清楚。只不过因为这一个月他忙着处理江县的事,对她稍微忽略了,这丫头,以为藏着掖着他就不明白吗?
月稀宝咬着唇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如实的跟他说了,“珣哥哥,表哥他说他不想解除婚约。”
闻言,上官珣抿紧了薄唇,眸光复杂的看向前方的几人。他早就知道炎瑾表哥可能会反悔,只是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
“宝儿,你想嫁给他吗?”停下马儿,上官珣严肃的问道。
月稀宝想都没想的摇头,“我才不想嫁给他呢。珣哥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
上官珣眯起了眼,温润的俊脸浮出一丝怒气。
沉默片刻,他突然说道,“宝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事你不用管,回京之后我自会想办法帮你避开他。”
他不会让宝儿被人欺负,哪怕这个人是他们的兄长,他也不会同意。
宝儿的态度很明显,对炎瑾表哥没好感,既然宝儿不喜欢,他肯定会尊重宝儿的意见。
两人走在最后认真的说着话,丝毫没注意到前方某人投来的凌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