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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在做什么?”跟田丕一起办案的那两个警察也来到审讯室。一进门就见到大东在狠命地揍田丕,大为吃惊,赶紧上前制止,“谁让你动手打人的?”
大东被拦住,虽然还没过瘾,心中也是舒坦了不少。面对警察的询问,他不敢不回答,反正有田丕背书,也不怕警察找自己麻烦,“两位警官,是田警官让我动手的。”
“田警官让你动手?”两个警察诧异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还没见过让别人动手打自己的呢。
不过再一想,刚才大东在扇田丕耳光时,田丕脸上可是带着笑,口中还不住地在喊好,不觉又有些疑惑了,难道他还有这个嗜好?
这真是稀奇啊,同事十二年,不知田丕是M郎。
胡乱想着,这两个警察再看向田丕的目光就开始改变,脚下移动,下意识地就离他远了一步:一定要与他拉开距离,否则,若让他看中自己,突然有一天就要求自己对他动手,那该怎么办?
田丕可不知道自己同事心中的想法,他刚才确实对大东说过出了事算他的,再说,不就是在警察局打个人,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就冲着那两名同事点下头,“没错,是我让他动手的。”
那两名警察本来心中就有猜疑,现在听田丕自己都承认了,只觉得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站得离田丕更远了。
“老田,这件案子本来就是你主办,我们也就是跟着走个程序,那……什么,你尽管办就是,到时我们只签个名就行,我们还有别的事,就先去办了。”
匆忙交代一句,那两名警察互相拉扯着,逃跑一般离开了审讯室。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田丕,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奇怪,“怎么回事,难道这审讯室里有鬼?看他们的样子怎么像是不敢留在这里。”
“田警官,还打吗?”大东问一句。刚才打脸的感觉挺舒服的,他都不想停下来。
“算了。”田丕摇头,“揍一顿出出气就好,刚才已经有人看到你动手,你要是继续打的话,这可是视我们的规定如无物了。”
“规定?”方易冷冷地插了一句嘴,“岂止是规定那么简单,你们的行为是违反法律了好不好!”
“闭嘴!”田丕朝着方易喝斥道,“是不是嫌刚才还没打够?进了警察局还敢这么嚣张,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方易当然不是嚣张,他只是不会向田丕他们屈服而已。顶着田丕的话,他继续开口:“呵呵!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不知道,你的脸为什么这样红,我可是知道的。啧,看这红彤彤的色泽,就跟那猴屁股似的。”
“你找死!”田丕能听出方易话中那很明显的调、戏,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现在的田丕已经打定主意,必须要好好地整治方易一番,否则,他憋在心里的火是没办法发泄出来的。
把方易手上的手铐打开,又重新找一个地方铐上。一头铐在方易的手上,另一头则是铐在椅子背上。
审讯室的椅子都是用铁制成的,而且椅子腿还是直接埋在水泥地里,根本就没法挪动。方易的手被铐在椅子背上,想站起来,那腰是伸不直的,想蹲下,那腿又是曲不下去。
什么,可以坐到椅子上?你觉得田丕会有这么好心?虽然就是被铐在椅子上,但要想坐到椅子上,那只是可望而不及。
这种折磨比起直接打方易一顿,更能解气,而且还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就算把方易拉出去,也没人敢说他曾经虐待过方易。
做完这一切,田丕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审讯室。大东,让他回去了。至于方易,先关他一晚上再说。
看到田丕走出门,方易晃一下胳膊,手腕的手铐自动打开,然后他很从容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去。
在茶楼时,他会跟田丕到警察局来,只是想着配合警察办案。自己打了人,按照法律规定,受到一些惩罚那也是应该,方易不想跟公权作对,他是甘心情愿地来接受处罚。
他愿意遵守法律,但是到了警察局这半天,他发现田丕这个执法的人却根本不遵守法律。从头到尾,他对待自己的行为,只是一种报复,是在替他的主子出气。所以,对这样的人,还跟他讲法律做什么?
神念一动,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枚桃核,方易对它施一个变形术,让桃核变作自己的模样,就那么半蹲在椅子边。而他自己,则是捏着隐身诀出了审讯室的门。
办公室内,田丕正坐在那里喝茶上网,方易一推门走了进去。
“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谁把你放开的?”察觉到门口有身影晃动,田丕向门口看一眼,恰好看见推门进来的方易。
“老田,是谁?”同事正在专心写着材料,被田丕的话惊动,抬头在房间内扫一眼,没有任何发现,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那个,就是我中午出去带回来的那个。”田丕没想过同事会看不见方易,还在向他解释。
“哪个?”同事更疑惑了,再顺着田丕的视线向外看,还是看不到任何人。再想到刚才在审讯室时,田丕还要求大东打他,便觉得今天的田丕表现有些不正常,“老田,你是不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这时,方易已经走到田丕面前。
“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你若秉公执法,我自然会遵守法律规定。但事实上,你却是想做狗腿子,那我就要让你明白,狗腿子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现在,你的报应来了。你想做狗腿子,那就先从腿开始吧!”
说着话,方易一招手,田丕的腿便被抬起来架到桌子上。而另一边,田丕同事的眼中,他还是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的样子。
方易慢慢地伸过手去,抓住田丕的腿,就像是捏碎一块豆腐那样,从脚开始,一点点地向上捏碎。
疼痛,无边的疼痛!
恐惧,深不见底的恐惧!
田丕凄声惨叫,但这声音并不能传到他同事的耳朵中。而且在他的同事看来,田丕还是安静地坐着,只是脸色有些疲惫而已。
田丕不知道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想昏过去,但他的意识却是清醒得很,清醒到连一只苍蝇从房间飞过,翅膀扇动的风拂到他的脸上,他都可以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