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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tm这是胡说八道,我哪里侮辱中央领导了,你给老子说清楚,否则我就定你一个诽谤罪。”蔡明志差点跳了起來,指手画脚的说道。
蔡明志之所以会如此失态,也是被陈康杰给激的,这个侮辱中央领导,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的确不兴玩文字狱了,也很难再以言获罪,但是,这不代表侮辱中央领导就不会带來麻烦。
如果是外地官员犯这样的错误,那还到沒什么,毕竟天高皇帝远,谁知道你胡说八道了什么,可是蔡明志是京官,是在皇城根下当差,如果这个罪名坐实,那是很容易传到中央领导耳朵里面去的,天子脚下嘛,信息的传递就是要比外地方便得多,快捷得多。
沒有一个人听到自己被侮辱了会感觉很高兴,即便中央领导都度量如海,都喜欢表现他们十分亲民的形象,然而蔡明志可不是一般老百姓,他是官员,是在京城当差的一个实权干部,不能与一般的老百姓相提并论,中央领导如果听到了这样的言论,也许明面上不会说什么,甚至于还会装得若无其事一笑了之,大度的权当笑谈,然而,暗地里谁知道会不会给小鞋穿呢,这就很难说了,即便大领导真的不与他这小虾米一般见识,那也保不齐会有讨好中央领导的下属谄媚出售,这种人的出手那可比真正的大领导可怕多了,正所谓阎王好见,但是小鬼难缠啊。
要是真的因为这个遭受“不白之冤”,真是说理都找不到地方,再苦再难,也都只能冤得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里吞,压根不会有人给你理由,更不会有人给你解释,只能埋怨祸从天上起。
“蔡局长,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公安局长,是一个党员,一个领导干部,说话岂能随口大放厥词,还满口粗俗,这样的态度,让老百姓怎么看待我们,啊,再说了,诽谤罪也不是你说定就定的,要是这样一句话,还要法院干什么。”木书记看出來了陈康杰是在帮他,所以逮着机会了,他也不会吝啬帮助陈康杰化解蔡明志的攻势,同时还能敲打一下蔡明志。
说起來,木书记到首都机场派出所來,可以说是因为陈康杰,也可以说不是因为他。
为什么这么说,是他接到了市委的电话,让他到机场处理一起纠纷,同时要确保一个名叫陈文的年轻人的安全。
接到这个电话,木书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纳闷,首都机场发生了纠纷,自己怎么不知道,后來想想也就释然了,蔡明志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给他消息,要给,那也是第一时间找区长阙伟良。
木书记的第二反应就是,这个陈文是谁,怎么会由市委打电话來,按理说,如果是某个大领导的孩子,那绝对不会由市委办公厅的普通办事人员打电话,怎么着也会由某个领导或者领导的秘书给他打电话,那样才能真正起重视,可偏偏打电话的人既不是秘书长,也不是秘书处的某个处长,这就有点让他为难了。
最后想了想,木书记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來一趟,有些事情,还是要亲眼看一看才行,更何况,如果逮到合适的机会,还能给蔡明志上点眼药。
到了机场之后,蔡明志才晓得发生的事情竟然如此之大,伤了二三十人,虽未造成人员死亡,那也算一件不那么简单的群体性事件了,他先在机场大楼转了一圈,这才想起那个市委來电,转到派出所來,沒曾想,一进來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既然机会难得,木书记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见面之后,一开始木书记是本着针对蔡明志的目的,所谓救援陈康杰,那只是附带的,更何况他进來了,都还不知道谁是陈文呢。
只不过在陈康杰替他出手之后,他就注意到了陈康杰的存在,稍微沉吟,就明白了陈康杰是为了他缓解蔡明志的进攻压力,陡然间对陈康杰的好感大增,现在蔡明志不当他存在,在上级领导的面前耀武扬威,木书记自然要挺身而出,以德报德。
木书记的话听起來相当刺耳,可是蔡明志却不能针锋相对,一方面是木书记怎么说都是领导,不管他承认与否,木书记的级别和职务都比他高,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上级完全有教育甚至训斥下级的权力,再者说,木书记站在大道理的制高点上,让蔡明志就算想驳斥也很难开口,只能心里憋屈的闷着。
看到蔡明志脸都憋成了猪肝色,脸型也气愤成了鞋拔子似的,木书记就心中暗暗好笑,你小子也有今天,风水轮流转,今天不好好敲打你一下,那岂不是对不起人,人家是不拿村长当干部,你丫的倒好,直接不拿政法委书记当干部,现在让你好好知道,政法委书记那可是比你高出半级的领导,可不是泥捏的木偶。
蔡明志憋了半响,眼光从木书记的身上跳开,重新落在陈康杰那里,他拿木书记沒辙,可不代表他就因此承认了陈康杰。
“你还是必须要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侮辱中央领导,要是不说个一二三明明白白,我就会把这一条加进去起诉你。”对陈康杰,蔡明志依旧保持者强硬的姿态。
“呵呵,蔡局长,我这么说,当然不会是信口雌黄,再说了,木书记也在这里,我敢随便乱说吗,木书记,你说是吧。”陈康杰这是要把谈话的主动权从蔡明志的手中硬夺过來,交到木书记的手中。
这是移花接木的手法,木书记的职务竟然比蔡明志的高,那领导掌握主动性,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嗯,不错,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木书记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陈康杰温和的问道。
现在木书记对陈康杰是真实的很感兴趣了。
“木书记,我叫陈文。”陈康杰实言相告。
“哦,你就是陈文。”木书记尽管心里有一些底,但是当陈康杰说出他就是市委打电话让木书记要保的人,木书记还是多少有些些意外。
木书记的话音拖得有点点长,这个细微的举动却可以传递出两层意思。
“嗯,我就是,木书记,我们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初次谋面我叫木风,是潮阳区的政法委书记,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大胆的讲,不用担心,不要害怕。”木风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职位,那可是有意为之的,并不是自降身份的举措。
先不管陈康杰是不是认识市里面的大领导,既然是市委办公厅的工作人员打來电话,起码说明了一点:陈康杰在市委里面是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否则不会出现有人电话嘱托的情况,暂且抛开陈康杰到底认识的是市里面的谁或者什么级别的领导,反正处好这种关系是不会错的,多个朋友多条路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江湖说辞,因此木风才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职务,就是希望陈康杰能够将他的好转述给市里面的人,其次,木风说出自己的准确名字和职位,也有对陈康杰鼓励的意思,起言外之意就是:想说什么随便说,我给你撑腰,只要能够给蔡明志难堪就行。
陈康杰才不需要木风给他撑腰呢,说句不好听的,木风就算想撑腰,级别也太低了一些,一个区区的副厅级,在陈康杰所认识的政府官员中,也只能算作中等,沒办法,谁叫陈康杰吃得开呢,别说部级副部级认识一堆,就连国级领导关系好的也有好几个了,在这些人之中,木风只能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连姚哲,现在的级别也比木风要高出半级。
只是陈康杰才不会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既然木风那么有担待,陈康杰也不能畏畏缩缩。
“哦,我还以为木书记认识我,呵呵想想也是,我又不是京城人士,木书记不认识也是情理当然的,既然有木书记你主持公道,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陈康杰与木风就像是在演双簧一样,一个说完一个说,直接把蔡明志当成透明的玻璃人。
“说吧。”木风鼓励道。
“咳咳咳”,陈康杰清了清嗓子,“蔡局长,你刚才拿我与东北的某某人相提并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居心,你们想啊,那个某某人是十恶不赦的,罪大恶极,完全就是死有余辜,中央领导出手,那可是为民除害,是很得民心的大好事,是以实际行动落实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施政理念,可是你却拿我与他对比,我又沒有犯罪,连个轻微的犯罪记录都沒有,你这不是为那个某某人翻案是什么,你是暗喻中央领导冤枉好人还是批评中央领导草菅人命,一个什么罪都沒有人,中央下决心拿下了,你过后却在这里摇旗呐喊,难道你与那个某某人是结拜把子,就算对中央领导不满意,我觉得你也不应该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对领导侮辱和讽刺,有不满,私下地说说就可以了,何必要搬到明面上來呢,我觉得这真的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