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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走出宿舍楼之后就疾步消失在夜色里,不一会他就出现在学校后门的一辆商务车中。
“怎么样。”,等在车里的谭军问道。
服务生摘下帽子,打出一个ok的手势,矜持的亮了亮手里的塑料袋,“比想象的还要容易一些”。
“你小子,有你的,这里都能想得到”,谭军笑着接过塑料袋打趣道。
“呵呵,主要是我发现啊,这些留学生有一部分喜欢叫外卖,我就想啊,那家伙也喜欢,而且,十一点过,正好是夜宵的时间,我送过去,他一定会要的”,董明书将那一身工作服脱下來,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吧,干得不错,來帮着我兜一下,我将这些毒品倒进去”,谭军将董明书给他的塑料袋抖了抖,然后递给董明书,他自己则拿出陈康杰搞來的那一包纯白色的海洛因。
两人经过一番合作,三两下就完成了腾笼换料,现在这重新包装过的毒品上面,就已经清晰的留下了大木树的指纹了,而且只有他的指纹。
“我们先休息一下,他们估计沒有一两个小时还睡不了”,董明书舒舒服服的靠在放低的靠椅上,双手交叉枕着头。
“你去的时候三个都在宿舍里。”,谭军将车内的灯关掉,也随身靠了下來。
“哟,你不说我还忘了,只见到两个,有一个沒见到,我操,这可怎么办。”,董明书顿时坐了起來。
谭军沉吟了少顷,淡然说道,“现在已经弥补已经來不及了,只有等一会见机行事,希望他们都吃了你送去的东西”。
“那一会还是我去吧,你在下面”,董明书有些郁郁。
“呵呵,总不能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干啊,一会还是我去,你在下面,放心,爬那么一点墙壁,难不住我的”,谭军毅然拒绝道,稍作停顿,躺下之后,他又聊了一句,“杰少好像对日本人印象都不好,似乎只要是日本人他都想办法去对付”。
“这个……应该和邦仇国恨有关系,他总是觉得小日本逮着机会还会发动一次侵华战争,我觉得也是,他们到今天都沒有反省,还在教科书上说沒有什么三十万人的大屠杀,真他奶奶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难得听到董明书说一次脏话,“我是赞同杰少的做法的,小日本就是欺软怕硬,必须得把他真正的打疼了,打怕了,他才会软软的服你,抗战我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客观來说,要是沒有美俄的参战,形势恐怕难料啊,所以日本会认为他们是被美俄打败,尤其是美国,你看他们,对美国多乖,侍奉美国就像侍奉他爷爷似得,嗨,有时候我在想啊,要是杰少是国家领导人,好家伙,他极可能会发动一场对日作战,打得那些龟儿子屁滚尿流”。
“呵呵,哈哈,你可真会想,不过细想起來还真是那么回事,杰少绝对属于正儿八经的强硬派和鹰派,可惜他对参政沒兴趣,那种机会趋近于零了”,大笑过后,谭军慨然说道,似乎军人中十之八.九都是趋向强硬的。
一轮明朗的弯月已经爬到了树梢顶部,夜间一点之后,大都市的明珠也走向了深夜的寂静,富旦大学校园内冷冷清清,幽径上已经一个行人都沒有,所有的宿舍大门都已关闭,古朴与现代交融的教学楼和宿舍楼漆黑一片,只有一盏盏的路灯还在吐着昏暗的灯光坚守工作。
在习习夜风的吹拂之下,谭军和董明书如履平地一般翻过学校的三米高围墙,跃进了学校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沒过多久,他们就來到了刚才董明书送过外卖的那栋留学生公寓楼下。
这栋楼是新修建的八层建筑,成规则的三边形,外面粘贴了红白相间的长条形瓷砖,进入公寓的大门已经被铁将军锁住了,谭军他们想将“赃物”放进去的话,只有从外墙爬上去,其实他们也可以采用铁丝打开门锁,只是那个门是挤压的卷闸门,打开锁了要推开也会发生嘎吱嘎吱的响声,岂不是打草惊蛇。
不过还算好,大学校园里面的公寓和宿舍都是不安装防盗窗的,而爬墙对董明书和谭军來说又不是什么难事,他们事先的谋划也是这样的,从外墙进入到阳台。
谭军目测了一下每一层楼之间的高度已经墙外的设施,然后指了指董明书。
董明书背对墙壁,半弯腰站到楼下,双手交叉连在一起,一身黑衣的谭军退后几步,深呼吸一口,轻盈的大步跑來,到董明书的面前纵身一跃,右脚踩在董明书的双手之间。
董明书使劲一送,谭军的身体就向上直直的窜上去,只见他一把抓住二楼延伸出來少许的窗沿,手上劲一使,在惯性的作用下,瞬间就爬到了二楼。
从二楼延伸出來有一根塑料的排水管,只见谭军站在窗沿上,伸手抓住那根管子,脚上一蹬,瞬间就双手双脚都在那根管子上了。
董明书蹲在下面,仰头上望,谭军顺着管子一阵窸窸窣窣,就像松鼠似得,灵便而轻巧,转眼睛就到了五楼位置。
为了方便上,他多爬了一米多,这样就能用脚够上五楼的窗沿,对他们这种经过长期专业训练的精英來说,这种难度不敢说如履平地,也可以说得上是信手拈來,无声无息的,谭军就已经双脚站在503的床沿上,双手抓住了一扇窗户的窗棱。
扫视了一眼阳台,沒有看到什么遮挡物,谭军轻轻一跃,來到了这一间住了三个日本留学生的宿舍内部。
从衣兜里拿出一根小手电,轻轻一按,一束光线照射在黑暗的小厅中,桌子上还放着很多沒有吃完的宵夜,屋子的中间摆放着一把一般只有老年人才会使用的舒适躺椅,上面还加了软垫。
与小厅连接的有两道门,左右各一道,皆紧紧的关闭着,根据董明书勘察的接过,这种公寓里面总共住四个人,那两道门进去就是卧室,沒边有两张床,然而大木树到底是住在左边还是右边,就沒有弄明白了,好像左右都有可能。
还好这对谭军來说不是问題,他从裤兜里面抽住一个细小的铁丝,绕过那张躺椅,先來到左边的房门前,就在他即将拿铁丝当钥匙的时候,房间里传出了“嘎哒”一声响,接着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
倏然的变故瞬间给谭军带來了麻烦,然而他已经退无可退,这时候跑,是來不及的,何况房间就那么大,躲无可躲,沒办法,他只能采取硬着头皮采取应急措施。
门拉开,立马显出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灵机一动之下,谭军抬起手电筒朝对方的双眼射去。
这个起床的人无论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拉开门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整个表情变得惊恐不安,双目睁得如同牛眼,着实被吓得不轻,出于本能,只见他立刻抬起右手,遮挡住这让他眼前为之一暗的“强光”,嘴巴张的大大的,马上就要叫出声來了。
谭军眼疾手快,左手推出去捂住他即将发出声音的大嘴,拿着手电的右手一掌劈下去,坎在他的颈部,这个如同遇到梦幻的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谭军右腿向前一伸,将他倒下的身体就势接住,他将手电筒放在嘴里,扫了扫屋内的情况,看到屋内另一张床上还趴着睡了一个人,呼噜打得正响,不过这个人并不是大木树,他的脚上沒有医用绑带。
暗骂自己倒霉的同时,谭军只能将怀里的这个人抱起來打算将他放回自己的床上,然而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谭军觉得自己的左手湿湿的,接着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觉得有异的谭军一低头,顺着光线,看到怀中人的大裤衩竟然湿了一大片。
人家这个人本來就是尿急起來撒尿,怕影响室友才沒开灯,谁知道被谭军鬼魅般的一吓,一下子沒憋住,尿出來了。
皱着眉赶紧将这个成年还尿床的倒霉蛋放回床上,谭军什么都不管,立马退出了那个充满尿骚味的房间。
胡乱将左手在自己的裤腿上擦拭了两下,去掉尿渍后又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又转向右边的房门,熟练的将铁丝捅进门锁里,食指和拇指稍稍捻了捻,“咔嗒”一声微弱的脆响,门锁被打开了。
谭军右手抓在门把手上,按下推了进去,如果刚才那个屋沒有住得有大木树的话,那么必然是在这个房间里了,而且谭军清晰的看到睡在里面只穿小裤衩的男生脚上拴着白色的绑带。
选定目标,他迅速拉开床头的课桌抽屉,将随身带來的小塑料包放在了抽屉最靠里的位置,然后再稳稳的推回去关上。
谭军不怕这个人会醒來,因为董明书送來的食物里面顺便加了一些料,别的效果沒有,只会让人酣睡,起码三个小时不会醒。
办完一切,谭军沿原路返回,下到楼底后,迅速与放哨的董明书消失在朦胧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