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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一切皆相安无事,陈康杰一如既往的上课学习,空闲的时候关注一下千岛之国事态的后续发展,并沒有出现谁來找他麻烦的情况,就连陈俊东都沒人找他。
千岛之国的局势在剧烈中往好的方面发展。
说它剧烈,是因为政府内部斗争加剧,军方也被牵扯在内,当权者与反对派每天都在互相指责,首都还曾经进入紧急状态,以此同时,班达齐和帝汶岛的武装分裂斗争从暗走向明,他们不但加紧袭击了当地的政府机构,检查站,警察局,以及驻军基地,甚至还在几个城市发动了要求独立的大型游行示威活动。
这些示威活动无疑都遭到了政府军的镇压和破坏,导致的大量的平民伤亡。
政府的镇压不但沒有消除隐患,反而使得当地居民对政府的反感陡增,对独立的欲望越來越大,哈桑.迪罗以及帝汶岛的政治分裂头目每天都在通过地下电台以及各种渠道对民众发表讲话和观点,要求大家团结起來,一致应对政府的残暴镇压和破坏人权。
这一系列的事态使得千岛之国国内的社会治安状况急剧恶化,虽然有组织针对华人的袭击事件大大降低了,但是整个社会秩序显然难复当初,每天都有不少抢劫,纵火和谋杀案件,而对这些案件,警方都是沒有力量也沒有心思去侦破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都不知道抓获了嫌疑人关在哪里,法院会不会判,因此就听之任之,况且,部分谋杀案明显与政治斗争有关,这又哪里会是简单的刑事侦破就可以的。
说局势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是因为哪里的情况捅出來之后,尤其是陈康杰发表自己的批评性看法后,国际社会真正的投入注意力了。
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欧洲当局,迫于价值认同以及民意,都对千岛之国当权者发表了批评性的看法,已经不是呼吁保持克制了,国际人权组织和联合国也派人前往千岛之国做事态评估以及调查,中华国政府让外交部长召见千岛之国驻华领事,严词要求当地政府做好对华人华侨的安全以及权益保护,并且告诉他们,中华国政府正在积聚力量,随时可以派船去进行侨眷撤离工作。
在新闻报道方面,也成了一边倒的态势,几乎都是对千岛之国政府的批评观点,这些加起來给了输哈托十分大的压力,可以说,面对内外交困的局面,他的政权已经岌岌可危。
这些新闻记者不但派人前往千岛之国首都,还分出一部分目光看向班达齐以及帝汶岛等地,甚至于哈桑.迪罗他们好几位分裂势力的领导人都上了西方主要媒体的封面和重要电视新闻时间段,他们可以借助这一股力量來向国内外全面阐释自己的政治主张、当地民众的政治诉求以及解决事态的合理方案。
说到解决方案,他们的方案倒是简单,要么允许他们独立,要么采用全民公投的方式裁决。
对于独立分子來说,此时真的是千载难逢机会,当局真的管不到他们,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他们那里打得很凶,可是不见军方派人支援以及采取大规模的剿灭行动,这是沒办法的,目前军方的高层都处在半混乱状态,哪里有精力去发动清剿,军方正在权衡倒向哪边,该支持谁,他们也是有利益述求的,国防部长坎拉自己想出头,但是总统对他是有防范的,下面的部分军官又被哈比被收买拉拢,他可不太敢轻举妄动。
有了国际社会的介入,当地华侨的生活就要好一些,他们暂时还不能返家,也沒有人表态说会给他们赔偿,但是,起码项目基地可以派人外出采购补充一些生活必需品,断粮断水的威胁有时候比刀枪的威胁更甚。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下午沒有什么课,校园里倒是有好几场讲座,陈康杰选择听了一场长江学会主办的《何去何从:国企改革》的讲座,主讲人是金陵大学的博士生导师,也是长江学会的会员。
这场讲座选择在学校一号礼堂,座无虚席,主讲的教授先讲诉了国企的产生过程以及曾经做出的贡献,借着他就就自己对二十多家国企的调查分析了国企的管理弊端以及面临的困局,再结合当前的经济形势提出解决办法。
国企改革是当前的社会热点话題,受到全民的关注,再加上这两年长江学会的影响力初见端倪,所以不但学生们捧场,就连许多教师都來学习。
教授提出的解决办法对陈康杰來说到谈不上新鲜,无非就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抓大放小,放开竞争,剥离国企的社会化,让他们变成单纯的社会经营主体,不过他的一个观点也挺新鲜,那就是要减少对国企的补贴,而不是要增加,理由是,增加补贴,就会使得竞争不公平,也会减弱国企的竞争积极性,并且,那些将国企经营倒闭的官员,将不能转到政府任职,他们将与所有工人一样下岗,面对经济大潮的洗礼,这方面,他建议政府出台某种制度來进行保障约束。
对这个新鲜观点,陈康杰是鼓掌支持的,即便会被政府采纳并且实施的可能性不大,说起來,这就是要去除国企领导的行政化,不要让他们觉得就算企业亏损了,破产了,自己也有可以收容的去除,只有倒逼他们讲企业真正的当成饭碗,他们才会想尽办法拓展经营,而不是像官老爷一样,这里沒饭吃就找另一处。
当然,这位教授的胸襟也是宽阔的,他提出要允许失败的观点,就算是国有企业,也应该和普通的民营企业一样,不是每一个企业都会成功,如果真的失败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全社会应该培养处接受这种状况出现的意识。
讲座很精彩,讲完的时候都五点过了,教授还将他的同名著作进行签售,这本著作的完成和发行是得到长江学会资助的,因此定价并不高,只卖十一块钱,这是长江学会探索出來的一种扩大自己影响力的模式,就是资助一些具有远见卓识的学者,让他们能够将自己想说的观点表达出來,并且尽可能传播给更多的受众。
重生前,陈康杰曾经买过一本类似的书,标价二十二元,很明显,这本是价格大幅降低了,一定会有更多的人买,这就能让更多人品论并接受长江学会所认同的思想观点。
陈康杰回国后,卫中华曾经打电话给他,虽沒有明着來,但是对他在香港接受采访所说的那番话显然不太感冒,他的发言将政府推到一种尴尬的境地。
陈康杰倒好,來个装糊涂,你不明着批评,自己也当做小事一桩,就说自己是出于激愤的不忍直言,并无其他目的,对后果,则更是想都沒想过。
就在同学们围着教授要求对所买的书进行签名时,陈康杰自己走出了礼堂大门,明天周六不用上课,况且又是传统的端午节,所以陈康杰今晚要到何保国家去,明天一起过节。
如果是平时,陈康杰去何保国哪里是不用带礼物的,但是明天过节,他打算在去的路上到商场里随便买点东西,怎么也算是意思意思。
“陈文,你干嘛去啊,今晚又不回宿舍。”,刚走下台阶,陈俊东从后面追出來。
“是啊,明天过节,我就不和你们了,要去亲戚家,我要周日晚上才会回來”。
“我正要到学校外面的银行去一下,走,我正好和你一起走出去吧”,陈俊东将手搭在陈康杰的肩膀上,从那天的事情之后,两人的关系又更近了一些。
“这个,好吧”,在校门口左边僻静不远处,本來有一辆腾飞汽车等着他,既然陈俊东一同出校门,那么陈康杰就只能陪他走到银行再到另一边坐公交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刚才的讲座内容,不一会儿,就來到学校外面,陈俊东到斜对面的农业银行办他的业务,陈康杰则继续往前,顺便掏出电话來打。
“谭哥,你们将车开到营坡三岔路口等我吧,我自己坐一站公交车”。
“杰少,怎么了,你在哪里,我们开过來接你啊,你是不是在万江公交站哪里”。
“不用了,与一个室友出來,他顺便办点事,我不太想他看到,还是到那边等我吧”。
陈康杰一路走一路打电话,沒有察觉到他的后面跟上了两个人,就在他打完电话,正要将手机装进兜里的时候,前面路口也冒出了三个人,每个人的发型都奇形怪状,都穿短袖t恤,露出手臂上清晰的纹身,裤子是清一色的牛仔裤,有两个嘴里还衔着半截烟,这些人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社会的
“站住”,三人中的一个单手叉腰大吼一声。
陈康杰装好手机后,慢吞吞的瞟了对方一眼,悠悠说道:“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