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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康杰是一般的人,那么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的办法是奏效的,不管是奥组委还是中华国代表团都要给面子,可是很遗憾,陈康杰就不是一般人,那些办法对他不适用。
例如奥组委那边,与陈康杰是签订得有协议的,不可随意透露陈康杰的信息,否则,他们将得赔付高额的违约金,除非得到陈康杰本人的许可,否则,他们就只能对外公布简单的资料,例如名字,国籍,年龄这些,更详细的内容就受到限制了,所以当记者千方百计去打听的时候,奥组委负责对外宣传的负责人就采用了一个借口,不能任意透露运动员的隐私。
别人的隐私不是隐私,陈康杰的就是,记者们有不满,可是也沒辙,人家就是不松口。
将主意打在中华国代表团身上的媒体和记者也同样沒有任何的突破,无论是副团长还是秘书长,都是才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他们真的是无可奉告,建议这事只能找团长,团长应该是知道详情的,而且团长权利也大得多。
其实团长武主任事先也真不知道详情,他们虽然帮助陈康杰拿到奥运参赛资格,但是报送的资料并沒有经过他们的手,而是外交部门具体办理的,所以武主任此时正在与国内通电话,请求进一步的安排和指示。
对于政治任务,武主任可不敢擅自做主,他只有拿到了上面的授权之后才可以,而且,他也想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得到的回应很简单,对于陈康杰的情况,国内上层什么也沒有说,对于行动的安排,一切以陈康杰的意愿行事,换句话说,武主任都沒有安排记者采访陈康杰的权利,除非陈康杰自己愿意。
挂了电话的武主任很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不等于什么都沒问嘛,不过平复一下之后,他似乎也抓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那就是他得明白他管不了陈康杰,那些体制内的行政命令在陈康杰的身上不管用,人家只是名义上属于这个团体,可是在身份和权力上,人家是完全自由的,不但自由,还享有高度的保密特性和特权。
既然陈康杰自己都不愿意主动接受采访,那武主任自然也是无能为力的,只是作为代表团最高级别的官员,他不能粗暴的将那些神通广大的大媒体决然拒绝,而是采用一种委婉中庸的方式,不拒绝,也不接受,就只说现在时机还不合适,一切比赛都还在进行之中,等比赛全部结束后再说。
对于陈康杰來说,他此时还沒有接受采访的打算,就算是要接受采访,他也不会这个时间选择西方媒体或者国内媒体,不管选择哪边,对他來说,都不是最理想的,因为这牵扯到对他左与右的评价问題,再说海峡危机才刚刚开始平息。
上次陈康杰接受了hbo电视台史翠珊的采访,那是他答应过她,不能食言,而且那次采访之后,西方的反应是很好,但是国内多少有些微词,觉得沒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国内媒体,而是选择了西方电视台,是一种从洋媚外的表现。
实际上那次采访的内容,陈康杰一直都在表现自己对本身民族文化的自豪感,只是那次的英文采访,节目沒在国内播出,有人就觉得陈康杰的态度有问題。
为了回避这些莫须有的烦恼,陈康杰如果愿意第一次真面目接受采访的话,会选择一家中性的媒体,反正哪边都不得罪。
陈康杰的作家身份曝光之后,中华国代表团是最热闹的,现在像陶明这种,总算找到了一个陈康杰为何能不参加任何比赛就可以拿到奥运入场卷的自我认为的答案了,他们认定是陈康杰的这个身份给他带來了特权,大伙议论纷纷。
而且,那些记者采访不到陈康杰,就干脆來采访他的队友,答案可想而知,沒有谁能提供给他们想要的答案,因为他们都沒有谁真正的认识和了解陈康杰。
就算面对着如此的诸多困难,可是记者们的兴致并未受到多少打击,越是这样,他们的激情越高,因为这意味着新闻价值更高,他们还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定要想办法将他挖出來。
原本傍晚还有比赛,陈康杰此刻是要保持休息和安静的状态,然而他根本不可能会有那样的环境,还沒回到奥运村的宿舍房间,熊自强的电话就已经被打了无数个。
回到房间的陈康杰,就得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接,第一个就是正怒气冲冲的陈璟。
“你这家伙,怎么半天不接电话,耍大牌了是吧,了不起了是吧,,,,,,,说话啊,什么意思啊。”,陈康杰才接通电话,陈璟的咆哮声就如同机关枪一般向陈康杰扫射。
刺耳的声音弄得陈康杰赶紧将电话拿离耳朵远点,等那边声音小了,陈康杰才将手机又贴在耳朵上,无可奈何的回复道:“老姐啊,我哪里不接电话啊,你既然这么急吼吼的打电话來,就已经说明了你知道我不方便接电话的原因了,要不你打电话來干嘛,还不是兴师问罪”。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错了,啊。”,陈璟现在可正在气头上呢,听了陈康杰的话,马上不干了。
“沒有,沒有,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错了呢,呵呵,你沒有错,是我错了”,陈康杰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表现得谄媚一点,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更加端正。
“你知道你错就好,那你说吧,你错在哪里,哼,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你要知道,沒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许是陈康杰的态度还不算差,陈璟的语气稍微弱了那么一点点。
陈康杰哭笑不得,你不是都自问自答了嘛,明知故问,而且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搞得自己是多大一个坏蛋一样。
可是陈康杰却不能那么说,他现在就是个“罪人”,得争取宽大处理,故而坦诚的说道:“是啊,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们,我有罪,我悔过,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不想太影响你们而已嘛”。
“并不是有意的,说得到好听,还说什么不太想影响我们,我看你这小子就是不老实”,陈康杰的态度显然未能让陈璟所平静接受。
“我真不是有意的啊,起码我就不是主动的嘛,你们都沒有谁问我啊,难道你问过我‘这书是不是你写的’了吗,沒有嘛,都沒有谁问过,我总不能干了什么都事事汇报的嘛”,陈康杰这完全是耍无赖,话是沒错,可真不能那样理解。
“放屁,你小子还强词夺理,有你这样的逻辑吗。”,陈康杰的无赖又将陈璟降下的火升了起來,“我已经告诉家里了,你是不是也打算这么给爸妈解释啊。”。
“我看你这丫头就是多事,我说的是实情嘛,家里问,我也是这么回答”,陈康杰慵懒的躺在大床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的确就是陈康杰想好的解释,也是实情,确实事先沒人那样问过他,而且他的出发点也真的是不想家里受到太多的影响。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來找你,对你的解释,我很不满意”,陈璟换了一副温和的口气说道。
陈康杰可不会被蒙蔽,她口气是温和的,但是说出來的话充满火药味,陈康杰知道她准來者不善,而且,奥运村里面并不是游客和记者能随便进入的地方,“老姐,我现在就够烦的了,你还给我添乱,你不是还要看比赛嘛,等我忙过这几天,我再带你玩,好不好。”。
“你,,,,,,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比赛啊,,,,,,。”。
“你就慢慢看比赛吧,啊,要不下次我可不敢带你出來了,就先这样,爸爸打了好几个电话來了,我接一下”,说完陈康杰就将陈璟那边的电话挂了。
陈启刚这边的语态倒沒有像陈璟那样炮语连珠,可是显得威严和不容置疑,“菊燕说的是真的吗。”。
“嗯,是”,陈康杰回答得很干脆。
“那为什么那么久不告诉家里呢。”。
“这个怎么说呢,有点不太说得清楚,一是沒有谁问,那我就想自己保密,第二呢,不想带來麻烦,你们麻烦,我也麻烦”,陈康杰实话实说。
“嗯,这个我信,一开始欧阳震华就知道。”。
“知道,事情是委托他办理的,所以有时候我需要出国”,这点陈康杰也沒隐瞒。
“你外语好,这我知道,只是沒想到好到能写书的程度,你当初写小说也是像写歌一样,为了赚钱。”,陈启刚的语气沉稳而平静,听不出有什么不快。
“呵呵,知子莫若父,爸爸,你说对了,就是为了赚钱”,陈启刚那么说了,陈康杰反而觉得轻松。
“我刚才问了一下菊花,她说你写的那些书卖得很好,那应该赚了不少钱吧,那些钱呢,都跑哪里去了。”。
这个问題陈康杰就不好回答了,那些钱早就翻了无数倍,变成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