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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于凛凛是被菜香味给唤醒的,无花实在是做得一手好菜,于凛凛一度觉得,如果无花不是这么危险的话,他们还是能好好做朋友的。
可惜无花这种长相好却有毒的生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被反咬一口,哭都哭不出来。
沙漠的早上很冷,但到了正午又会很热,苏蓉蓉暗器、易容这些旁门左道的功夫是一等一的,也会些功夫,但在内力方面却比较薄弱,因此虽然醒了,却还整个人包在被子里不想动弹。
无花轻笑一声,轻叩门扉,于凛凛冷得要命,抱着被子就起了身,开门就看见无花端着桌子静静地站在外面。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俊男子竟似沾上了一丝烟火气似的,变得格外鲜活起来。
在这冷得快结冰的天气里,那粥和小菜竟还冒着热气。昨日招待于凛凛的酒菜还热着可以解释为沙漠带起的热气,但这早晨,什么热气都冷了,这热气又是怎么来的?
于凛凛微蹙起眉头,问道:“你不会是用内力热的菜吧?”
看于凛凛裹着床被子有些像毛毛虫的模样也很可爱,无花唇角勾起笑弧:“我也可以帮你暖暖身子。”
“……”于凛凛的脸顿时一黑。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歧义。
她敬献不敏地摇摇头:“不必,免了。”
虽然早想得到她拒绝的答案,无花脸上还是不由露出了些许遗憾。
船到达龟兹王营地附近时,已是快正午时候了,于凛凛早扔开了被子,只穿着一身天蓝色纱裙,当然已不是昨天那套。
无花这船上还预备着女人衣服,换上新衣衫时,于凛凛还打趣他是不是还俗后,就为“金屋藏娇”提前做好打算了,无花却只是眸光定定地看着她,颇为摄人心魂,令人心惊:“这里备下的全是你的尺寸。”言外之意,就是他早就像藏的娇,也只有她一人。
于凛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无花的船到龟兹王营地时,已是有艘船提前到了,正是那龟兹王之前手下的两名叛臣,那龟兹王营地却是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零散的一些空下的帐篷,绿洲还如之前一般郁郁葱葱,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于凛凛都恨不得跳进那绿洲里好好洗个澡,出了船的瞬间,浑身就变得汗涔涔的了。
无花已戴上了易容,那两人则跑到无花面前恭敬回话:“吴大人,属下无能,竟让那昏君逃了去!”口吻是无限的懊悔,还带着些许惶恐,像是在畏惧眼前的无花。
无花只淡淡道:“敏大人不必担忧,他逃不了太远的。在这沙漠中,他能寻求帮助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
他视线瞥过一旁的于凛凛,对方光明正大作偷听状,他蹙起了眉头,别过眼:“楚留香已不可能,只有札木合的旧部了。”
“札木合”这个名字一出,于凛凛不由挑眉。无花没说,她就装作忘了自己身份尴尬似的,站在一边光明正大地听,反正无花不阻止,她也乐得厚脸皮在一旁听着。
札木合的话,应该是已经被无花杀了,但是因为楚留香的横插一杠子,无花期待的几大势力之间厮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一统江湖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也正因为如此,札木合虽然倒了,但他的势力却还好端端的,在这大漠中可是最令人不可小觑的一方。
若不是楚留香,区区札木合,只怕也已经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无花眯了眯眼睛,道:“你们去打探消息,我们追上去。”这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将这两人当作部下来吩咐的。
那两人也不恼,带着丝畏惧的恭谨行礼,紧接着就驶船先行划了出去。
忘了无花蹙紧眉的样子,于凛凛多少也能猜到这事的紧迫性,想到自己被迫给无花挟持着,口吻幸灾乐祸:“看样子事情发展脱离了你的掌控呀。”
听到于凛凛的声音,无花视线锐利地扫过来,猛地拽住了于凛凛的手腕,脚下生风,几步逼近,将于凛凛压到了船壁上,激起飞沙轻扬。他双手撑在于凛凛肩膀的左右两侧,标准的“壁咚”姿势,他压得这么近,身上的气息极具侵略性,让人无法忽略,几乎逃无可逃。
于凛凛瞠目结舌地瞪着眼前的人,有些不适地拧起眉毛,却又不敢动,只因无花目光像是要喷火似的灼热专注,正紧紧盯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拆皮剥骨似的吞吃入腹,令人惊惧。
这还是于凛凛第一次从这个向来清冷,任何情绪都不露表面的男人,看到这么清晰明了的情感表现。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他一向都是那副高深莫测如深海的模样,这样的情绪泄漏,太令她惊讶。
无花面容冷峻,眉眼冷厉,眼深似渊,仿佛能将人整个吞噬其中,他某种卷起风暴,充斥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暴躁狂乱,与初次见面那温文高雅,如云端之上的人几乎有着云泥之别。
果然。愈是看着禁欲的男人愈是闷骚,愈是不露声色的家伙,爆发的时候就愈是惊人。眼前的无花就是典型这类型,这家伙平素冷静自持久了,于凛凛不自觉放下了戒心,而这才是这家伙露出真面目的时候。
于凛凛突然想起了刚刚自己说的挑衅的话,明显失算了==这家伙这是发狂了,还不知道会做……
于凛凛脑海里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无花就忽然俯下身来,将脸凑到了于凛凛的脖颈上,等到那湿润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上,仿佛有什么在脖子上湿润地滑过的感觉,让于凛凛整个儿僵在了。
……救、救命啊!!这人发狂犬病了开始舔人了啊要不要脸啊!还是不是佛门子弟啊!节操全部喂狗去了吗!
明明一开始那副正人君子不为所动的模样儿,清冷高傲,现在这个乱舔她脖子的家伙是谁啊!
无花轻轻贴着于凛凛脸颊的肌肤,心中只觉得恨恨的。他一向冷静自持,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偏偏在这个人面前,愈想表现得冷静,愈无法控制自己。
这种奇妙的情绪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得如此汹涌猛烈,他有如一只小船,在这波涛中被卷得跌宕起伏。这种无力的感觉,自上次败给了楚留香后,就再没感觉到过了。
一想到他为她动摇到这个地步,她却依然站在警戒线外,仿佛毫不在意地对他嘲讽,毫无感觉地冷眼相对,他心中像是有火在烧,忍不住张开嘴就朝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之前被舔的时候就僵硬了身体,突然感觉到肩头痛楚,于凛凛惊叫一声,瞪圆了眼睛,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挣扎。之前听说的所谓一旦乱动反而会引发男人欲/望之类的理论已经被她抛在一边,她现在对于没有足够内力反抗的自己也是恼怒得很。
感觉到于凛凛的挣扎,无花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她脖颈薄薄的皮肤上印下了一个鲜红的红印,接近肩膀的位置有个牙印,并没有流血,但那痕迹却同疼痛一起,刻在了于凛凛身上。
于凛凛蹙眉,低头望着自己的肩膀,脸却忽然被无花掰了过去,于凛凛还没来得及骂这人,只见无花瞳孔幽深,纤长的睫毛低垂,眸中像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暴风雨,他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嘴唇。
在感受到少女花瓣般柔软馨香的双唇时,无花忽然发觉,这味道比他所曾想象过的都要好。他曾想象过多次把少女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可也没有同实际感受到的温柔美好来得强烈。他几乎要沉醉在这个吻里,他迫不及待地想撬开她的齿关,探入她的唇舌深处,他像是沙漠中陷入了饥渴已久的人终于久逢甘霖,又像是堕入海中无根漂流的人,终于抓到了浮木,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吻得入情。而她则轻轻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她难能一见的脆弱模样,更刺激得无花心神浮动,更按捺不住心中感情。
直到无花舌尖被咬得一疼,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散开。他怔忡之下,突然被不知从何而来含着内力的掌风一把拍在胸口,他胸口登时气血上涌,不得已松开了于凛凛,“蹬蹬蹬”地后退了三步,捂着胸口一口血已是吐了出来。
方才于凛凛故意装得柔顺,仿佛被他吻得已入情似的,却是已蓄力准备了这一掌。
无花怔怔地抬头,只见于凛凛满眼冷意地看着他,她嘴唇红肿,方才咬破他舌尖的血从她唇角流下,她“呸”地一声啐了一口,目光冷凝地盯着无花,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冻住,眸底是彻底的凉薄冰冷,而那清傲风姿,有如凛然不可侵犯的山百合,美丽却又坚强。
无花恍惚,他曾也有这样的高傲心性,谁也看不上,将所有棋子牢牢掌控在手心里,站得至高,想要立于九天之上谁都无法触及。可他却因为她,而堕下神坛,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
……还真是失败。无花苦笑。
他输给楚留香时并不觉得失败,甚至不曾气馁,只是从头再来。只有她,在她的身上,挫败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涌来,让他几乎逃无可逃。
“我早该知道,你自己说过的话压根毫不可信。”她冷冷道,目光似利剑,冰冷无情。
而无花面上虽无异色,心中却动摇得厉害,蔓上的全然都是苦涩。
看,她只是说了一句话,于他,却胜过了天下所有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