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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前世死前太过不甘,秋嫣然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重活一遍的,还是真的只是梦一场,为什么变数如此之多?
尤其英国公府,先是铭世子提前大放光彩,而且比前世还要厉害;接着是潘舒灵被封为灵雅郡主,前世可没有这么一出;再然后潘家大房死的死、赶出府的赶出府,铭世子也不娶纯禧嫡长公主了,这是将危险都逐步排除出府了吗?
突然,秋嫣然的脑中一个激灵,难道铭世子也是重活一回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太子一系节节败退就不奇怪了,也难怪德妃、福王、甚至扬太妃隐藏几十年的旧案都会被铭世子翻出来,前世直到她死前也没有听说这样的事。
秋嫣然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如果铭世子是重生的,又把前世误杀了他的纯禧嫁给祁裕,意味着什么?准备报复太子和祁贵妃一系,一网打尽?那么五皇子府还能像前世一样躲过去吗?还有,她在宁州救五皇子的事是不是也让铭世子怀疑了?
一瞬之间,秋嫣然再也没有了针对或者嫉恨尹知若的心情,现在潘家铭风头正盛,一旦想要对付她一个小小的皇子庶妃,她哪里扛得住?人首先要活着,才能谈其它不是吗?她现在关注的是如何提醒五皇子留个心眼留条退路,在太子和祁家有个好歹的时候躲过一劫。
秋嫣然因为忌惮潘家铭也是重生人士暂时老实了,秋逸然在忿恨尹知若舍弃她之后还能嫁到英国公府为世子夫人的同时,却是对潘家铭颇为不屑。
太子、皇子们想纳尹知若为侧妃还可以说是为了拉拢军心赢得支持,那也是侧妃,可潘家铭图什么?
在秋逸然看来,有权有势又不缺银子的潘家铭也只能图色了。图色纳妾就好,贵妾或者平妻已经足够,有必要明媒正娶吗?还皇上赐婚?不是纯粹让人又想起他,拿他同潘家铭对比?
若是之前,同只有家世背景可炫耀的废物纨绔相比较,他当然不虚,可是现在……,他还真是没法自欺欺人,潘家铭接连立下的几个大功劳随便扯出一个分给他都可以让庆元侯府至少再袭爵一代。
想到袭爵,秋逸然的心又沉了沉,思绪也跑偏了。
虽然派去查秋家旧事的人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但在他的刻意留意之下,还是发现了母亲季氏无意中露出的一些小破绽。
还有一点让他开始心生忌惮的是,他的嫡长子才未满三个月大,且还在许元娘的小心防备之下,已经遭遇了一次险情,吃了奶娘有问题的奶之后拉肚子拉到差点没了小命,而那个奶娘当晚就悬梁自尽了……
秋逸然现在已经有四五成相信卢氏的话,相信自己有很大可能是姑姑的儿子,被第一胎生了女儿、怕被祖母嫌弃的季氏给偷偷掉包了。
虽然有所怀疑,秋逸然还是将柯巧巧嫁去了丁家,柯巧巧相貌太过一般,还被毒香膏弄坏了身子,未必能嫁到比丁家更好的人家。而柯巧巧也是被祖母娇养长大的,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并不是能过苦日子穷日子的人。丁家还算富贵,若是能补养好身子生个一男半女,柯巧巧将来的生活未必没有指望。
最重要的是,秋逸然需要丁家这门姻亲。在京里,庆元侯府的关系网太弱,名声又不好,能够在需要时候给予他帮助的人实在不多。除了五皇子,相对有能力的也就只剩丁家和宁家了。
比如他此次顺利除去卢氏那个隐患,就有向宁家借了几个人。
他首先以将卢氏秘密卖给一个老太监的藉口从季氏和秋嫣然手中骗到卢氏的卖身契,再给卢氏设局,顺利将卢氏囚禁在许元娘陪嫁庄子的地窖中,严刑拷打之下,不到一个晚上,卢氏就乖乖供出了她藏那封揭露秋家秘闻信件的地方,然后着人取回来烧了。而卢氏,同她那封揭秘信一起灰飞烟灭。
身世之谜模棱两可,跟着太子前途未卜,本来就有些焦躁的秋逸然又被潘家铭尹知若的赐婚消息给砸得脑仁子疼,心中突然对当初让他将尹知若贬妻为妾的老侯爷和季氏生出了怨恨。想到季氏最近一直在叨叨让他给乡试落榜的秋夕然找份差事,秋逸然眯了眯眼睛,他还真有个能让秋夕然补缺的机会,就看父亲母亲是否舍得让秋夕然去离京那么远的地方了。说起来这个补缺还同五皇子有关,让秋嫣然问过五皇子,以后秋夕然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父亲母亲和秋嫣然也怪不到他了。
秋逸然自己没有发觉的是,暗查结果还没出来,他已经在无形之中将自己放在了老侯爷、季氏、秋夕然、以及秋嫣然的对立面,甚至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图谋对老侯爷和季氏“唯一的嫡亲儿子”秋夕然下手了。
要说对知若“高攀”英国公府最嫉恨交加的就是叶氏了,现在三个子女都不愿意再见她,知晴更是几乎将她当作仇人。被官府罚了大笔银子之后,叶氏的生活早已力不从心,再失去知晴的贴补,更是捉襟见肘,只得卖了原本买来准备安然养老的小院,重新住回京郊那个庵堂。
在叶氏看来,她困顿至此都是因为尹知若。她不是没有想过报复,知晴小产后,她接连策划了几次买凶杀人或者劫人的行动,不但白白损失了不少银子,有一次还险些被她自己找来的混混卖给了一个老混混。
最后一次,几近疯狂的她亲自带了把匕首到尹府门前叫嚣说尹知若陷害她,害她家破人亡,口口声声让尹知若出来同她对质,准备与尹知若同归于尽,却被尹府护卫一脚踢飞,还踢出了她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若不是她跑得快,又要被扭送去官府了。
几近绝望的她回到庵堂就大病一场,没想到,病才刚有点起色就听来庵堂烧香的妇人说起皇上给尹知若和英国公世子潘家铭赐婚的事,当即喷出一大口血,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