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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_83813风卷残叶的寒夜里,里昂身上突起大火。
耀亮了整个黑夜。
火光也映出了站在胡同口的审判者模样。
一张棱角分明的五官颇具气质,眼神摄人心骨般冰冷,身材匀称有一米八八的样子,身上穿了一件长袖高领白衫,下身一条耐磨的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大头皮鞋。除此之外,脖子上还绕了一条宽松的黑色围巾,围巾的两头从健硕的胸膛上笔直的垂落至大腿中部。
除了他的穿着,他双手没有任何东西,但他右肩上挂着一个黑色长包,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也许是一把世界上最先进的狙击枪,又或许他爱好音乐,里面是一把古琴,还或许是一套他杀人时的各种道具。
究竟是什么,除了他本人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能他手里夺来看看。
大火刚刚燃烧起来,审判者抬腿就是一脚。
黑夜中,成为一个火人的里昂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更似一颗耀眼的流星划过天际。
咚的一声伴随着金属音,火人重重的摔在了五米远的水泥地上,落地的瞬间震开了地上的尘灰残叶。一口鲜血更是噗的一声从里昂口中喷出,虽然他没有痛觉神经,但依然阻止不了五脏六腑受损而涌出的血。
“好心请你喝水,你不喝,非要浪费,这就是浪费的下场。”审判者的模样没有了火光的映照,又归于了黑暗。
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水冰月想不通里昂身上为什么会突然起火,难道那瓶水是汽油?可是没有闻到汽油味啊,而且就算是汽油,也需要火种给引燃吧,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见他扔出什么火种,这,匪夷所思。
水冰月想不通,夜里飞虽然也惊愕这一幕,但他似乎想通了这一切是怎么办到的。他深邃的眼神望向胡同口的审判者:“你真是活学活用,将魔术师的那一套用的炉火纯青。”
对于夜里飞的话,审判者笑而不语。
此时的里昂已经扑灭了身上的火,可虽然扑灭了,他身上的黑袍乃至头上的帽檐都被烧光,暴露出的皮肤也多处烧伤,哪怕他不怕疼痛,空气中依然有了焦糊味。
胡同口的审判者就这样盯着他里昂,似乎没有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
但见此时的里昂狼狈不堪,除了下半身有着裤子外,上半身的衣服几乎被烧光,就连头上的宽大帽檐也没有了,就只有身前和身后的两块乌钢做的钢板在。暴露在空气中皮肤触目惊心令人震撼,有新伤,有旧伤,旧伤可以说密密麻麻布满了他全身,什么刀伤什么枪伤应有尽有,有些是敌人给他的,有些是他自己自虐留下的。
除了他身上的伤,还有他脸上的伤疤也暴露无疑。也是这一刻,审判者,夜里飞,水冰月三人才第一次看到杀人机器里昂的真面目。里昂的脸不能说是脸,因为他的脸上刀疤纵横,仿佛是被人乱刀砍的,令人可怖。
也是他里昂不怕疼痛,否则光他身上的那些伤所带去的疼痛就够他无法承受。也是这一刻,理解了里昂为什么常年黑袍裹身且戴着宽大的帽檐遮住全身,也理解了他身上为什么有一股死亡气息。一切都来自于他内心的自卑,自卑让他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与这个世界脱节,长期的心理压抑和自卑衍生了他心灵的扭曲和灵魂的阴暗。麻不阴暗和扭曲中夹杂着世人不懂的凄凉,活着就是一具杀人行尸。
“宝贝,宝贝……”没有了外在的伪装,里昂就是一个怪物坐在这条无人的大街上,爱怜的抚摸着唯一的伙伴:双头蛇。
双头蛇常年隐藏在他身上,在他黑袍的掩护下游走全身,在关键时候给予敌人致命偷袭。方才虽然里昂身上起火了,但这条白底红纹双头蛇却没事,现在正缠在里昂的手臂上,立着身子,朝向胡同口的审判者,嘶嘶的吐着摄人心魄的信子。
从里昂身上收回目光,审判者看向夜里飞:“会死吗?”
夜里飞看了一眼自己右肩的枪伤,冷声一笑:“小事。”
审判者又将目光投向另外一个方向的水冰月:“自己把这里的阵法解除,否则就留这里吧。”
“好呀,不过你觉得我现在走得了?”水冰月为难的说。
“我说水冰月,你想要人家抱你去,就直说。”夜里飞看穿了水冰月的心思。
这话一出,审判者眉头微邹。
“一点刀伤就走不了,还做什么杀手,明日天亮之前这里的阵法要还没有解除,后果自负。”审判者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就径直走出了胡同,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你——”水冰月脸色铁青。
看着审判者离去,夜里飞脸色变了,站了起来费解的喝问:“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杀里昂?”
“时机未到,他还有用。”离去的审判者说了这么一句。
“嘿嘿嘿嘿嘿。”脸上布满了刀疤的里昂阴冷的笑了,死亡气息再一次覆盖了他,锁定了已走出十几米的审判者。
感受到里昂的残暴死亡气息,审判者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脸上布满刀疤的里昂带着手臂上的双头蛇,从地上一点一点站起来,残暴的双眼锁定审判者,森冷地说:“你我今晚,只能活一个。”
停下的审判者背对里昂,微微侧头:“别逼我杀你。”
“消失一个月,就学了这点雕虫小技,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不怕疼?嘿嘿嘿嘿嘿。”里昂阴笑中看了一眼身上被烧伤的皮肤,感到不屑一顾。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前方的街道慌忙地跑了过来,仿佛有人在追他。待得近了一看,正是先前追阿普斯的秦岩,秦岩正捂着自己的右臂,手臂受伤了。而在秦岩身后追来两个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阿普斯,而另外一个是……
待得秦岩与自己擦肩而过后,审判者就踮起脚尖,脚后跟落地,强大的力量一举震裂了脚下这块水泥地,都起了裂纹。啪的一声又是一脚,这一脚直接将地面的裂纹给震断,震起了碎石,碎石立地而起的刹那,审判者单手一挥,这些立地而起的碎石就如暗器一样穿透黑夜,划破空气,射向了追秦岩的阿普斯和另外一个外国人。
阿普斯和另外一个外国人见势,脸色大变,纷纷闪身躲避。也停止了追秦岩,就站在距离审判者十米开外的地方。
“想不到毒公鸡也来了。”夜里飞的目光投向了和阿普斯一起追秦岩的另外一个外国人。
毒公鸡也是这大型杀人赛里的参赛杀手,是法国人,擅长使毒,精通各种毒药,人送外号毒公鸡。
秦岩本来已经追到了阿普斯,两人正在交手,可突然杀出了毒公鸡,各种毒药招呼上了秦岩,虽然身手敏捷的秦岩凶险的躲过,却被阿普斯的飞刀给划伤手臂。面对两个杀手,秦岩只能逃。
面对审判者挡在前面,阿普斯和毒公鸡相互对望了一眼,不敢上前一分,因为他们见识过审判者的厉害。而审判者对于毒公鸡的出现,并无多大的反应,只是这样问了一句:“科恩想必也来了吧。”
审判者的话刚落,他身后这条街的黑暗深处就传来了装有消音器的枪声。让所有人投去了目光。
但见这条街的黑暗深处逐渐跑出来一个人,正是光头震天虎,震天虎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木板,一边挡着身后的子弹,一边朝所有杀手跑来。在震天虎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k,另外一个就是审判者口中的科恩。
水冰月见到科恩出现,脸色变了。水冰月知道科恩的恐怖,因为她在第二轮比赛中就差点无缘无故死在科恩手里,这一切皆因科恩是一个精通催眠的大师级杀手,而且还是清醒催眠,只要和他说上话或者盯着他的眼睛,就会着了他的道,无声无息的死亡。
科恩是一个英国人,年纪二十八左右,西装革履的燕尾服给人感觉很绅士,绅士的外表下就是死亡。
震天虎追k,虽然k是神枪手,但受了伤的他加上又在逃而且还是近距离,根本对震天虎造不成伤害。然而科恩的出现,令震天虎不敢看科恩的研究,更不敢接近跑到科恩身边的k,有了喘息机会的k又有了稳定距离,那么就剩下震天虎挨打了。所以震天虎见势不妙就立即转身就跑,在路上还捡了一块破木板挡着身后的子弹。
两组成员,十个杀手,都到齐了。
里昂站在这条无人街的中间,左前方是秦岩和夜里飞,右前方是水冰月和震天虎。左边十米的街道是审判者,在前进十米是阿普斯和毒公鸡;右边十米是k和科恩。这片胡同区前的这条长三十米、宽五米的街道齐聚了十个身怀绝技的冷血杀手。
“看来今夜真是很戏剧。嘿嘿。”阿普斯笑了起来,环视了一眼在场所有杀手:“局面又一次扭转,五对五,都到齐了,可惜,你们三个伤员,实力大打折扣,审判者你觉得就你和震天虎,能抗衡我们五个人吗?”
“审判者是我的。”里昂冷冷地说。潜意识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谁动审判者,谁就是和我作对。
西方杀手:里昂,阿普斯,k,毒公鸡,科恩。
东方杀手:莫问,夜里飞,水冰月,秦岩,震天虎。
“总决赛才刚刚开始,就要开始自相残杀,呵。”审判者摇头一笑,继而脸色一变:“一群不动脑的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