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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把我们几个送回工区,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和埋怨离去,直至他走之前还在不停的墨迹我,试图改变我的想法,我对他的回应只有俩字,“滚蛋”。
回到工区,我先让白狼把贺鹏飞控制起来,然后又把哥几个全都喊到了一间工棚内,当着他们的面用贺鹏飞的手机拨通贺鹏举的手机号码,电话刚一接通,贺鹏举二话没说,上来就破口大骂:“赵成虎,卧槽尼玛,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大哥你放还是不放?”
我也没惯着他,昂头回骂:“去尼爹篮子的,本来还寻思跟你好好对话,你骂我干鸡毛?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把我兄弟送回来,我肯定把你哥完好无损的送回去。”
贺鹏举喘着粗气道:“行啊,你先送我哥回黄岛区,我肯定马上让人把雷少强给你送回去,我拿信誉担保。”
我俩的本意就是当着各自兄弟的面互相扯皮,交换人质也是在我们彼此都逃出升天以后的事情,所以不等他说完,我直接冷笑着反讥:“你快特么拉倒吧,信誉值几个钱?你贺鹏举在我这儿还有信誉么?想交换,先放我兄弟,这事儿没商量。”
贺鹏举阴郁的狞笑:“那就是没的谈了呗?行,咱们各凭本事吧,希望你别后悔。”
我怪笑着说:“你赶紧给自己买块墓地吧,我怕你死了都没人埋。”
“去尼玛,傻逼!”
“狗篮子,今晚上就干你..”
我们两个说起来都算是青市威震一方的大拿化身成井泼皮似满嘴喷粪的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同时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低喝:“赛脸,今晚上必须整他。”
“三子,你俩为啥不选择同时交易呢?这样不就不存在谁也信不过谁的事儿了?”诱哥眨巴两下眼珠子迷惑的问道。
“刚才情绪太激动,忘了提这茬了。”我尴尬的耸了耸鼻子道:“现在再给他打回去太掉面儿,等到晚上八点,看看他会不会给我打电话求和,不打咱就干他。”
阿候唯恐天下不乱的出声:“求和也必须干他,师父你是不知道在茶社时候,内个叫幺鸡的说话有多狂,必须得让漕运商会的人好好涨涨教训。”
等他说完话,屋里的所有人同时望向了他,正常情况下没人希望开打,毕竟雷少强还在他们手上,万一我们两家干的难舍难分,最后遭遇的肯定是雷少强。
诱哥若有所指的拍了拍阿候的肩膀微笑:“小猴子,一直没看出来你脾气也挺暴哈。”
阿候讪讪的一笑,赶忙摆摆手辩解:“不是诱爷,我就是觉得气不过,算了..我脑子简单,想的少..你们当我放了个屁。”
“头脑简单的人不一定想的少。”白狼棱着眼睛,不挂一丝表情的扫视一眼阿候,然后看向我道:“大哥,今晚上我的目标肯定已经固定了,保护菲姐她们呗?那我就先去补觉了。”
我摇摇头道:“今晚上你和鱼阳主战,保护菲菲,我有更合适的人选。”
白狼眼中的寒芒微微一闪,嘴角上扬道:“那敢情好,我正想跟内个叫幺鸡的边境盲流子好好比划比划。”
诱哥一针见血的轻笑:“手里没有枪,他真是个鸡。”
扫视一眼屋内的所有人,我沉思几分钟后道:“不知道待会贺鹏举会不会打过来电话,咱们暂时先定下晚上的任务,鱼阳、白狼、乐乐今晚主战,待会罪手下那帮小家伙到位后,你们一块直奔黄岛区,务必把强子找回来,阿候、栾建和鬼哥的任务比较艰巨,天黑以后把贺鹏飞转移到崂山陆峰那边,我待会给陆峰打电话,让他安排人接应你们。”
“他三哥,你好像忘了我。”诱哥歪着脑袋,朝我吧唧两下嘴。
我坏笑着吧唧嘴说:“你留守工区配合警察同志询问。”
“哪特么有警察?我配合他们询问啥?”诱哥翻了翻白眼嘟囔。
“打个电话不就有了嘛。”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郝泽伟的号码,电话“嘟嘟嘟”响了半天后,郝泽伟的破锣嗓门传过来:“有事儿赶紧说事,我特么昨晚上一宿没合眼,这会儿蹲马桶上都能睡着。”
我内疚的说:“还真有点事儿,我工区丢了一口锅,这事儿你管不管。”
“滚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找派出所去..”郝泽伟不耐烦的骂了一句,随即又沉默几秒钟后问:“我说你个社团大哥,一天是不是闲的蛋疼,会操心工地的锅?到底啥锅?”
我意味深长的笑道:“黑锅,老大一口黑锅,我怀疑是贺鹏举干的,要不今晚上你带俩兄弟辛苦一趟,蹲蹲点,看看能不能把偷锅的贼给抓到?”
郝泽伟乐呵呵的说:“操,你要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有准没准?”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吧。”我没敢把话说的太满。
郝泽伟迫不及待的说:“成,今早上在总局会议上的报告我做的好不够深刻,正琢磨应该怎么找机会再跟领导们说说心得,对了,那辆金杯车你找到没?”
我笑呵呵的说:“快找到了,你着个鸡毛急,案子一个一个破,饭得一口一口吃,不用担心没业绩,今年我保管你忙的脚后跟不着地。”
猛不丁手机里传出郝泽伟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接着这家伙好像被踩着脑袋似的咒骂:“草特么得,刚刚蹲马桶上睡着了,拉一裤兜,真鸡八埋汰,不说了,我换身衣裳就去找领导批条..”
放下手机,我无奈的摇头苦笑:“真是特么个工作狂。”
鱼阳感慨的叹了口气道:“如果咱当初能多碰上几个这样的工作狂,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诱哥不屑的撇撇嘴道:“行了,别伤春悲秋的了,就你这个熊样,除了混社会,还能干啥?学啥啥不行,干啥啥没够,我听说你还是朱厌的记名徒弟呢,瞅瞅你,再瞅瞅人家三子,自己能感觉到差距俩字咋写不?”
“笑了,呵呵呵..”鱼阳翻了翻白眼,挽起袖管嘟囔:“我再不济也比你个三秒男强吧?瞅着老娘们袜子都能澎湃的选手,你跟我显摆鸡毛优越。”
没理会这俩虎犊子的逗比,我朝着另外哥几个摆摆手道:“其他人稍安勿躁,阿候、鬼哥、栾建,你们带贺鹏飞先出发吧,贺鹏飞只要在咱们手里,强子就肯定能毫发无损,跟陆峰接上头以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阿候涨红着脸走到我面前低声道:“师父,我刚才的话是无心的,我其实也特别担心强爷。”
我盯盯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沉默良久后,干涩的说:“再喊我一声师父。”
“师父,怎么了?”阿候懵懂的眨巴两下眼睛。
“没啥,我这个师当的挺不称职的,你本来就是想学两招砍踢,结果却让你误入歧途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去吧,自己多注意安全,待会我短信发给你学习砍踢的基本要领,有空多练练。”
“谢谢师父。”阿候欢呼雀跃的连连点头。
几人走出工棚以后,我拨通栾建的电话号码,声音很低的说:“如果你们路上遭遇到拦截,阿候就不需要再回来了。”
“啊?”栾建先是楞了几秒钟,接着沉闷的“嗯!”了一声。
鱼阳叹了口气道:“唉,昨晚上你不是让我使他手机给唐贵打了个电话嘛,唐贵查过他的近期通话,没有任何问题,当然也不排除他还有别的手机,说老实话我真挺待见他的,虎头虎脑的。”
“我去准备家伙式,好长时间没带队了,心里还有点小紧张。”白狼没有参与话题,径直站起来往出走。
他的性子一直都属于比较冷冽的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从来都是一把枪,让他什么时候响就什么时候响,我估计整个王者唯一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的恐怕就只有念夏和他媳妇洪鸾。
“别使枪。”我不放心的交代一声,持刀和持枪,性质完全不同,我和贺鹏举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并不是把我们的人全都送进监狱里。
“我也出去透口气。”孟召乐揣着口袋也走出房间。
“麻蛋的,本身不紧张,愣是让你们俩给弄的两腿哆嗦。”鱼阳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掏出手机道:“给我家小甜甜去个电话,趁着有时间,让她给我发两张大尺度的照片去,拜拜!”
屋里瞬间只剩下我和诱哥俩人,诱哥夹着烟卷,嘚嘚瑟瑟挪到我旁边,搂住我肩膀道:“三子啊,看来在演技方面,你还得多下功夫,漏洞百出,不过我挺认同你和贺鹏举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