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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密密麻麻的不明黑线从天而降,瞬息贯穿教学楼。
就像千百根钢丝穿透一方豆腐一般,教学楼变得千疮百孔。
不仅如此,这些黑线还散发出极高的温度,所碰的纸质物品都会立即燃烧起来。
整栋教学楼里的书本,全都没能幸免于难,就连木桌也开始燃烧起来。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一波灾难降下,高二(二)班教室内狼狈一片,女人没人躲过,也躲不了。
因为这些黑线形成的编织网,密集的程度连一只老鼠都通不过。
女人身体飘浮在空中,正是发现危机想要逃离的动作,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撤离,就被千百丝线贯穿了身体。
血液与黑线的温度相抵消,发出嗤嗤嗤的声音。
致命伤在头部,穿透眼球的那几根丝线,无疑这个人没救了。
女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与后悔之意,只有不甘与解脱,她死不瞑目。
在女子的身体被黑色切成肉块儿之后,电器发生爆炸,建筑开始坍塌。
轰然一声,十五秒前还完好如初教学楼,变成了一堆废墟。
……
“嗬……”
芽幺惊恐地睁开眼,捂住胸口,从床上滚到地下,表情极为痛苦。
疼痛大约持续了五分钟,渐渐消失。
当疼痛感彻底消失后,芽幺的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芽幺余惊未消地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灯,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可胸口除了汗渍,没有任何伤口。
芽幺皱起眉头,脱下衣服,边向浴室走去边自语道:“刚才那阵疼痛感到底是什么,就仿佛心脏被灼烧一样,感觉快要死了……”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后,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不知是洗了澡的缘故,还是一觉睡到晚上,他完全不困。
现在又没什么事情可做,想了想,决定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自从早上遇见那个女人,就一直发生这种怪事。难道是她早上在我身体里动了手脚?所以才会有刚才的疼痛感?”
芽幺一口气喝完一杯水,背靠着沙发,用遥控器换到本市的电视台,想要看看最近有没有报导奇怪的新闻。比如说斜站在墙上打架之类的。
电视频道调换过去,刚好在播晚间新闻,似乎是重播。
播报员是一位男记者,漆黑一片的背景看不清其他人,但却可以清晰看见他的背后火光粼粼。
男记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不懂在说什么,于是芽幺调了一下回看进度,停在合适的位置。
这时,是可以听见警报声,和嘈杂的救援声音。
“今夜九点左右,市内某校高中教学楼发生急性爆炸事件,目前警方正在现场进行调查,搜救人员也在极力抢救火灾。
目前,根据学校的作息制度来推断,教学楼里应该没有学生过教室存在。”
“学校发生爆炸,该不会是我们学校吧”,芽幺看笑话说了句。
但接着看下去,他才知道自己说对了。
“现在是10:46,目前火警已经扑灭火势,正在搜寻废墟里有无人存在。
警方这边经过调查,并没有发现嫌疑人,初步断定爆炸原因为电线短路。
不过,电线短路的爆炸理由似乎有些太过敷衍。电线短路产生的爆炸威力,根本不足以把一栋教学楼炸毁。
而且火灾后的废墟太过零碎,这些碎渣跟核桃差不多大小,最大的也只不过是拳头大小。
能把一栋建筑物炸成这样,似乎已经不是靠调整炸药的量就可以造成。
因为炸药的量多,只能增大爆炸范围,并不能压缩在一定空间爆炸,爆炸后的废墟也不可能是这种大小。
以上只是我方电视台的推断,并没有经过官方认证,请勿拿此到处散播谣言。
目前爆炸原因不明,警方正在调查,相信很快就回复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了。
接下来我们来采访一下该校学生。”
视频画面移动,镜头对向一位穿着校服的男生,脸上打着马赛克。
“你好,我是×××电视台的报道记者,可以询问你一点事情吗?”
男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最开始回避了一下镜头,接着觉得上镜也没有什么不妥,便没再遮掩:“可以。”
“请问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记者这个问题有点傻逼,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大半夜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嗯。”学生点头。
“念高几?”记者问。
“高三!”学生答。
“高三年级的教学楼,就是被炸掉的所教学楼吧!”记者问。
“嗯,是的。”学生答:“听到爆炸声,我就跑过来了,没想到被炸掉的是我们高三的教学楼。”
“请问你对这次爆炸事件有什么看法?”记者问。
“我……没什么看法”,学生是不是个毫不知情的人:“就是觉得有些后怕,万一爆炸得提前一点时间,我们这些学生就危险了。”
“请问您认为这次爆炸事件是因为什么导致的?”
学生摇头说:“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电线风化漏电的原因吧,毕竟这栋教学楼有一定的历史了。”
“那该校内最近有流传什么奇怪的事情吗?”记者一问接一问。
“没有。”
……
看到这里,芽幺关掉电视,已经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心情了,从那名被采访学生穿的校服可以判断出,那就是自己的学校。
他现在的心情无以复加,只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学校就发生爆炸了,而且还是不明原因的爆炸。
是那个女人做的吗?
芽幺心中产生这个怀疑,拿起沙发上的手机。
正准备拨号,却发现有五六个未接来电显示,号码是张明的,来电显示时间是九点十分左右,正是火灾发生后不久。
芽幺连忙回拨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张明抱怨道:“怎么现在才看电话?而且,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好吧,你就不能明天给我打电话吗?”
“我之前在卧室睡觉,手机放在客厅沙发上,没有听见来电铃音。”芽幺解释道。
张明忍不住爆粗:“我擦,从白天一直睡到晚上?你还真舒服,可怜我一天都在学校上课。”
“好了,别说这些了,快说你打电话来的原因是什么?”芽幺没有认错的觉悟。
张明指示道:“你先打开电视,调到本市频道,收看夜间新闻。”
芽幺说:“我刚才已经看了,我们学校发生爆炸是真的吗?”
“都报道出来了,那还有假”,张明道:“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情。
白天你不是说,学校要是发生什么骚动,就立马通知你。
没想到,还真被你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好好的一栋教学楼就这么被炸了,可怜我的两台游戏机,你得赔我。”
芽幺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学校方向看去:“关我什么事,谁让你违反校规带游戏机来学校。还有,不要说得就好像是我炸掉的大楼一样。”
“那可说不定哦,毕竟大楼的爆炸原因还没查清,没准真是你炸的,呆在家里的你可没有不在场证明。如果不想让我到警方那里举报你,就老老实实的赔我两个游戏机。”张明半开玩笑的威胁道。
芽幺拉上窗帘,回到沙发:“我要是炸弹狂,就不会去找空无一人的建筑物,直接在你床上安上炸弹。”
“嗯?”张明发出疑问声。
“怎么了?”芽幺问。
“你确定有看收看夜间新闻吗?”
芽幺淡淡说道:“看了一点,有什么问题。”
“只看了一点啊,我还以为你看完了。怪不得你还不知道。”张明那边似乎解开了疑问。
“知道什么?”芽幺却还沉浸在疑问中。
张明顿了会,说道:“你刚才说空无一人的教学楼,说错了,教学楼里其实有人。”
“有人?”芽幺一惊,一边打开电视,一边问:“有几个人?死了吗?是谁?”
张明一一回答道:“只有一个人,在那种大爆炸中,当然死了啊,从废墟中搜救出来时已经成了黑炭。你可能不认识她,她是我们班新来的数学老师。”
“我们班新来的数学老师?”芽幺蹙眉,不禁想起今天早上那个新来的数学老师,让自己去办公室的事情。
可惜,由于中途发生了恍若地震的突发情况,没能见成。
芽幺觉得这新来的数学老师运气还真倒霉,刚到新环境任职,就卷入爆炸事件殒命。
“先挂了,等会给你打过来,我先看看电视。”芽幺拿起遥控器,把进度调到搜救队从废墟中搜出尸体那一段。
“嗯,别了,你还是明天打过来吧,我要睡觉了。”张明嘟嚷道:
“突然被学校遣散回家,回到家里刚平复心情想睡,你就打电话来了,尽管估计明天是上不成课了,但……”
芽幺挂断电话,没兴趣听张明抱怨下去。
电视上,还是那个多事的男记者在报道:“警方已经清理完废墟,令人惋惜的是,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具人的骸骨。
此骸骨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且生前疑似被人分尸,整具骸骨被分割成分均匀的小块。
据警方透露,若不是这具尸体在找到的时候呈人形状,估计没人可以认出那一堆小骨头,是人的骸骨。
搜查到了现在,终于有了进展,目前可以确认这是人为事件,而不是事故。
暂时无法辨认这具骸骨的主人是谁,只能静候DNA结果出来。
不过,根据警方判断,这具骸骨很有可能是当前联系不到的林姓老师的。
该名老师是今天到该校任教的教师,事故发生后,警方一直联系不上。
根据该校一名不愿意提名的老教师提供的信息,这名林姓老师上午不知与什么人争斗,受了很重的伤,上午没来上课。给人感觉神神秘秘的,疑似有精神问题……”
看到这里,芽幺按快进调进度,迅速把所有已播的内容大致看了一遍。
关掉电视,芽幺凝神贯注的消化着大脑新获得的信息。
“神神秘秘的……早上与人发生争斗……送了很重的伤……”
这三点,让芽幺有了一个猜测:“该不会,这个新来的老师就是我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女人吧?
如果新来的数学老师,是今天早上那个女人的话,那么一切似乎都可以理解得通了。
以那女人今天与黑衣人打架时的手段,制造一场特殊的爆炸,绝对不会太难。
不管把废墟炸成什么样子,都是有可能的,毕竟连与地面平行斜站在教学楼侧面那种匪夷所思的动作都能做到,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那么,警方找到的那具尸体,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那个黑衣人……”
芽幺越想情绪越高亢,感觉自己掌握到了真实。
不过,在想起张明在电话里说的那句奇怪的话,思绪就有些短路了。
明明电视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肯定的说过【废墟里发现的尸体是新来的数学老师】,电视里提到这句话,都加上了怀疑、猜测、可能之类的不确定词。
为什么张明,却能肯定那具尸体是新来的数学老师呢?
难道是听了被改动的谣言,所以才以谣传谣的传递过来?
这种事还是找本人问清楚更明了,芽幺也不管半夜扰民不扰民的,决定再打个电话给张明。
嘟~
电话只响了一声,并不是接通了,而是被芽幺挂断了。
当手机屏幕停在一条条通话记录页面,确认不是眼花,而是事实后,芽幺愣住了。
这都是最近的通话记录,有张明的号码,有黄坤的号码,有李耀圣、徐鑫鑫的号码,甚至连几个不怎么熟的人的电话号码都打上了备注。
而唯独爸爸、妈妈、姐姐三人的电话号码没有被标上备注。
虽然没有标上备注,但芽幺却能辨认出这三个几乎相似的电话号码哪个是爸爸的,哪个是妈妈的,哪个是姐姐……
但这种感觉却很诡异,芽幺很肯定,现在把手机关掉,自己根本不可能背出这三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