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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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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小赵氏正和钱氏呆在一起,木甜因为下午的课早早午休去了,木欣因为年纪小也午睡了,所以这时只有她们俩且能确定不被人打扰。

    “你今天怎么回事,午饭前怎么帮着那两个小贱人说话?你以为没有她们给的伙食费你能吃到些什么?不想办法从她们手里挖点你就得给我交伙食费!”想想这点小赵氏就心里堵塞。

    钱钱钱,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吧!这些年也捞得不少了吧!赵氏在暗处翻了个白眼。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打转而已,毕竟眼前这个是自己嫡亲的婆婆,对自己一家是不错的。

    “娘你听我给你分析啊!我这不是听季然她娘跟我说了个消息吗!”

    “恩,季家的人说什么了?”听见钱氏这么说,小赵氏也被吸引到了。

    看见小赵氏这么问,钱氏就知道自己这婆婆还是相信自己的。

    “季然娘说前段时间边境又开战了,说有粮草官来咱们这里挨着村的收粗粮,每家成人收1oo斤,11岁上17岁下的收8o斤,11岁下的收5o斤,这每家每户的只要有户籍的都要收!”

    稍微顿了一下,钱氏看小赵氏的眉头大大的皱起才接着说“您算算,咱们家现在这么多人,那得多少粮食往里填呀!”

    再看看,小赵氏的眉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接着蛊惑:“不过您想呀,这咱们要是分开了,那不就能省了吗!而且这是她们自己提出来的,以后这苦果她们不是得自己吞呀!”钱氏说的极为小心。

    “你确定这是真的吗?”听见钱氏这么说小赵氏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这么大事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呀,跟何况自己是经常去镇上的,没道理自己的消息不灵便了呀!所以小赵氏第一反应就是钱氏在忽悠自己。

    “哎呦喂我的好婆婆哎,我没事骗你干嘛?我又得不到什么好处!这事儿真真的。季然她外婆不是产婆吗?这是去给县老爷的姨娘接生时听到的,这消息在县里都没几个人知道!据说只等秋粮收完军爷就下来了。要不是我和季然她娘是这么多年的交情她可不会告诉我!”

    小赵氏静了静,想想也是,钱氏没理由帮着那两个。

    不过既然这是真的那口粮分开倒也实在是一件好事。“既然这样我倒可以和你公公说说!”

    听见小赵氏这么说钱氏松下口气,要知道如果如果是她跟木老头说这个消息,木老头是不可能相信的!

    不过小赵氏到底是跟了他这么多年了,还是有那么点信心,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说动他的!

    “再说了娘,她们这两个月的伙食费不是交了吗?她们既然想分开吃那能有脸要钱不!再说了,就算她们拉的下脸,咱们也可以说这么些钱还不够前面娘自己贴的伙食钱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钱氏又添了把火。

    “就是说,我不要她们把前面的伙食费不足就是我这个当姨娘的心善!她们要是敢来要,哼,看我不让她们吐出更多来!”说到钱小赵氏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还有,阿建不时有县衙里的朋友吗,为防万一让他也探探消息去!这次,看我不让她们俩脱层皮。”

    这厢这两位在密谋,回去休息的刘氏和沈氏也聚到一起商量这件事。

    “弟妹啊,我瞧着今天这件事有点奇怪!你瞧见老三家的最后拉着姨娘时没有,那要是没问题说出来三岁娃娃都不信。”

    “那边的不一直是这样吗!今天咱们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瞧见钱氏又去汪氏(季然她娘)说闲话去了。汪氏她娘不是个稳婆吗?这经常出入大户人家的经常得到些咱们不知道的消息,说不定是钱氏知道些什么了。”

    听沈氏这么一分析,刘氏点点头,“这倒是很有可能。不过什么消息能让钱氏确定让咱们不再交伙食费她也吃不了亏呢?今年的收成也不差,粮食没理由涨价呀!”

    沈氏皱起眉头,“我也是想不通这点!不过咱们这段时间倒是可以多买些粮,这是能放着的,怎么也不会吃什么大亏!不······等等,我想起来了。”突然,沈氏脸色一变。

    “怎么了?”看见沈氏变了脸色,深知沈氏脾性的刘氏有些紧张。

    沈氏没回答,反而走到门口看了看院子里。

    木家的构造是木礼木义兄弟两房人住在左边院子里,而右边的则全是是老三家的,说是院子其实也不过是老三成亲后在原本的大院子里隔开了,木老头就住在正房,而刚刚吃完饭小赵氏她们就去了西边的院子。

    沈氏仔细瞧了瞧院子确定没人,又轻轻掩上门。刘氏看见她这么小心翼翼的很是奇怪,不过她还是按捺住好奇心,因为她知道沈氏肯定会给她个说法的。

    “大嫂,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孩子们回来的时候说县里出现些军爷这件事!”

    刘氏点点头示意她记得。

    “我这也是猜的!”沈氏先神神秘秘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曾经听我爹说过一件事。”沈氏顿了顿。

    刘氏有些急了,插了一句“赶紧说呀!”

    “好像是四五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咱们归元王国不是跟古罗王国国开战了吗,说是前线缺粮草,咱们的王又怕加税引来民怨,后来有人提了一个建议。”

    听到这儿,刘氏糊里糊涂的。“这劳什子建议关咱们什么事啊!”

    “还真关咱们事儿!你听我接着往下说呀!咱们东华郡这儿基本上风调雨顺的,每年收成都不错不是吗?这每年基本每家每户都有不少余粮的。”

    谈到了粮食,刘氏也开始有点明白了。不过她还是仔细听着。

    “既然东华郡有粮,那么进言的人就提了,这军队打战是为了国家,而那些衣食不足之人国家也不能难为他们,但是这比较富裕的地方的人就该多回报国家些。于是就有军爷来咱们咱们东华郡开始征粮。那一次据说就是按人口来的,具体怎么收我不知道,不过我爹说哪次征粮让东华的粮价涨了不少,缓了靠四五年粮价才变回来了!”

    听到这儿,刘氏一惊讶,大声说:“你的意思是······”

    甚是赶紧拉了她一下,指了一下西院。

    刘氏拍拍胸口,“这么说西边的肯让咱们分开吃就有理由了!好哇,原本我还以为她们是觉着拿了咱们这两个月的伙食费就够了,哪想到······不行,这样咱么多吃亏啊!我得找她们去。再不济这两个月的伙食费也得要回来!”

    “哎哎,大嫂,你现在可不能去!”

    看见刘氏想去找茬,沈氏拉住她:“嫂子、嫂子,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你还想去我也不拦你。”

    见沈氏这么说,刘氏呼出口气缓了缓,停下了脚步。

    “我的嫂子哎,你现在冲过去能怎么说!我刚刚说过的也不过是猜测。你要过去说不定会被她们反咬一口,到时候这伙食费得交,这要是真要出粮还得咱们出,着咱们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听见这些刘氏安静下来,“那咱们就只有吃个暗亏了?”

    “也不全是不好的!”见刘氏镇定下来了沈氏也就不再拉着她了。

    “你想想,这分开了咱们至少自己吃的舒心些,不必像之前出了钱还吃不着,咱们女儿们还得给他们做饭不是!再有了,也亏着这件事让咱们猜到了这件事,比起咱们毫无准备的交粮,这有准备总是心安些不是。还有,说不定借着这件事咱们能把这个家给分了。想想咱们这么些年,公公借着维护房子、冬天的用煤量每年让咱交了多少,咱实际上又得了多少!”

    说起这个刘氏也是一肚子气。这木老头偏心偏到天边去了。三个儿子中稍微偏心小的那是人之常情,可这扒着两个大的钱贴补小的也太过分了。

    再退一步,如果老三跟上头两个亲倒还有一说,可这老三被小赵氏挑拨的,不说了。

    虽然人常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可到底也是亲生的呀!而且这后妈还是前头的亲妹妹。

    木家这些事在村子里也是被暗地里嘲笑的,大多数人也同情木礼木义兄弟,可这孝字当头,木老头又死活压着不肯分,这么些年,刘氏和沈氏也是真真的受够了。

    如果真能分家他们肯定早早搬离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