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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牛志东是不是从那个阴影里走了出来,牛哥一家三口算是聚齐了。 ≥ ≦所以,把快递点当成自己家的莫一凡和包子以及好吃,只能暂时居住在墨竹网吧的地下室。
老大既然都睡地板了,叶红江这些作小弟的人只好跟着在墨竹网吧凑活了一晚。包子除了怀念一下牛嫂蒸的包子,总体上来说,对这个宽敞的地下室还是比较满意的,无他,这里有除了包子以外,他最爱的东西——沙袋。
自从木头医院里出来后,就不停地问莫一凡,什么时候让他去绣江南小区找回自己的丢在那里的脸面。
莫一凡一直不答应,原因只有一个,他认为干这种事最在行的是叶红江。只是,回到南都的叶红江显然心事重重,看得出来他不在状态。昨天在马路牙子上聊天时,莫一凡以为是他的热河之行勾起了他往日不堪的回忆。今天早上,看到叶红江抱着手机傻笑的样子,莫一凡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莫一凡虽然猜出了几分,却不能去问人家。因为,帮会虽然不太在乎法律的事,但是个人**还是应该尊重的。
竹六道曾经说,道上混的命可以不要,面儿一定得有,这句话在墨门很有市场。吴洋就认为自己的脑袋被开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墨门在绣江南小区门口丢掉的脸面一定得找回来。所以,头上还缠着纱布的他,大摇大摆地站在绣江南小区的大门口,看着大门口生的一切。
绣江南小区的大门口现在很乱,正值早晨上班的时间门口本来就繁忙。一辆微客换横在了大门口,造成了交通堵塞。着急送孩子上学的业主赵先生刚想下车出去看看,就从车里看到前头刚刚急得不耐烦而摁喇叭的一辆车的车顶,被一根棒球棒敲下去了一大块,吓得他死死地锁上了车门。后排座的妻子也连忙挡住了女儿的眼睛。
一个身穿保安服的人从门卫室里跑了出来,帽子不见了,上衣也被撕开,一边大喊着,“救命!”一边拼命地向小区里面跑来,眼看就要摆脱后面人的追逐,不想被刚刚砸了一辆车的那个小混混一棍敲在了地上。那个小混混打倒一个人后,还如无其事看了赵先生一眼,吓着他连忙低下了眼睛。
吴洋的烟刚刚抽完,手机上的闹铃便响起来了。他望着小区里面迅撤退的手下,和那辆已经动将要离开的车。脸上露出了微笑,感觉自己像一个战场指挥的将军,看着自己的部下严格地按照自己的战斗计划完成战斗目标,转身登上门口对面路边上停的一辆黑色汽车。
“没有落下人吧?”车后排坐上的莫一凡看着满脸笑眯眯的吴洋。
经过一番通话,吴洋才向莫一凡汇报道,“全部带回。”
“满意吗?”
“要的就是这个面儿。”吴洋脸上仍然洋溢的兴奋。
“为了这个面儿。你还得去把兄弟们的医疗费要回来。”
丁强是在被窝里听到的绣江南小区门口生的事的,作为小区物业的保安队长,昨晚正好轮到他值班。不过他既没有受伤,也没有看见事的经过。无他,昨晚他是在小区里的一个少妇家过得夜。
作为小区安保的第一责任人,丁强当然是受到警察的盘问。让丁强很不乐意的是,这些警察一直在追问他事之时在哪里,而不是赶紧去追那些撤退的暴徒。
送走前来做笔录的警察,丁强很是后悔自己的大意,一连几天小区里的风平浪静,让以为那些人被小刀会的实力和名头吓怕了。没有想到他们竟敢在小区门口最繁忙的时候来这么一下子。
正在丁强郁闷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丁强拿起一看是小区物业经理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挂断,走向自己的车。当车驶到大门时,那个瘦小的小区物业经理拦住了他,“丁队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留在这里,去干嘛?”
“我去找人解决这件事。”丁强扔下这句话,嘀咕了一句“傻叉!”驶出了大门。从倒车镜里可以看到那个叫何健设的经理,愤怒地跺着脚。丁强一脸鄙视。
丁强知道自己这次是招惹了道上的朋友。所以,警察只能救急,救不了人了。但是,人在江湖飘,谁不认识几个道上的人?“我就不信,在这个地区还有比小刀会更厉害的人?”丁强一边开车,一边想着。
没错,丁强要找帮自己的人就是这一片赌场的主事人,小刀会的龙哥。龙哥的老窝就是前面那家茶馆。丁强看到茶馆的招牌,就像看到了救星,心里充满希望,恶狠狠地关上车门:“敢惹到老子的地盘,老子让你们知道知道——”
“别说话,跟我们走!”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腰,他马上想到应该是一把小刀,或者匕。不等丁强回答,身后的两人就把他架到了一辆白色的微客上面。
“你们!”丁强努力地向抬起头来,却被死死地按在车板上,直到感觉车驶向在了道路上,才听到有人说话——“把他放开,要不然丁大队长还不知道谁找他呢?”
听声音像是一个岁数不大的人,丁强抬起头来,“您们——”
“对,是我们!”丁强对面的人笑着说道,“不知道那天丁大队长打我们,打得过不过瘾?我们今天倒是很过瘾。”那个头上还抱着纱布的人的话,引起了车上一阵笑声。
“不过,我老大说了,我们的医疗费得我们自己解决,因为我们丢他的人了。不知道丁大队长可否资助一些呢?”
看着说话的人和他两边满脸横肉的打手,以及自己身边的两个打手,丁强想借用小刀会的名头摆脱现在的困境,装作镇定的样子说:“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知道我老大是谁吗?”
“知道。”包着纱布的人玩着一把匕说道,“那天你找的人不就是小刀会的人?刚才丁大队长不就要去找那个什么小龙的人么?小龙是你的老大?还是刀疤是你的老大?”笑眯眯的人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含糊,抬手给丁强一下,丁强一头栽倒了地上,嘴里一阵血腥味。
“洋哥,这是他的银行卡。”
那个被人称作洋哥的人,接过卡放在丁强的眼前:“密码!”
丁强吐掉嘴里的血水,咬着呀直起身子来。
“你倒是说呀!”刚刚把脸从车板上移开的丁强,再一次一头倒在了车板上。
“唉!唉!你往哪打呢?头打坏了,我找谁报销医药费?”
好汉不吃眼前亏是大多数人的选择,遇到这样一群流氓,丁强没有给他们再打自己的机会。
“哦!十万呀!小子还挺有钱的。”当纱布男再次把丁强的卡扔到他手里的时候,丁强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攒两年的钱就这样没有一点响声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飞走了。
流氓也是有底线的,在拿到医药费后,很是客气地把丁强送回了原地。并且,非常礼貌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我是墨门的吴洋。千万要不要忘了我!”
如果不是车上伸出来的一只脚把丁强踹在了地上,外人看起来就像是老朋友的分别。“尼玛的!你化成灰,老子也不会放过你!”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丁强一边骂到。
白色微客继续朝前行驶着,一直专心开车的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吴洋,说道:“看不出来你这个木头,还有这方面的才能?”
“让莫哥见笑了。”
“让我笑很容易,让洋哥笑可就不容易了。得有面儿,有钱。既然你们的脸面,你们自己找回来了,这钱你们自己分了吧。”
“不,莫哥,我们的医药费不能让你掏呀。”
“你们替九道安保办事受得伤,凭什么要我掏?那得他们掏才对。”
“谢谢,老大!”“谢谢,莫哥!”
何健设处理完早上事件的后续事宜,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总部副经理的电话便打到了自己的手机上。虽然,他知道会怎么训自己,也听腻了那套干不了就滚蛋的说辞。但是,还得硬着头皮接通电话。
忍受了近半个小时的骂声,还不能辩解一下。何健设愤怒地把桌子上所有的文件全部扔到了地上,倒在椅子上大喘着粗气。
“什么样的素质,张口老子,闭口老子的。妈的!你这个小瘪三算什么东西!”何健设也只能在心里骂骂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只能气消之后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文件,重新摆放整齐。
好在上司同意报销物业理赔给业主的损失,虽然,自己的工资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但是,总算能坦然地面对业主的责备了。给自己倒水的何健设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
“你好!何哥。”电话对面的是何健设的一个老乡,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是个能吃苦的小孩,何健设推荐他在绣江南当过一段时间的保安,后来因为跟队长丁强产生了矛盾被迫离开。何健设因为觉得自己没能帮上他的忙,一直和他保持的联系。十七八的小孩要技术没技术,人长得又瘦又小,脾气又犟,每个工作都干不了多长时间。前一段时间,他给何健设说,他跟了一个大哥,准备在黑夜混口饭吃。
“小闯,你上次说你进入了一家保安公司。我都忘叫什么名字来的?”
“我们不是什么保安公司,是安保公司,叫九道安保。”
“哦,看我这脑子。今天,我从你们公司楼下过,看到了这个名字,想起你说过,便问问你。”
“真的,下次你来,我一定带你在我们公司转转。”
“那太好了。我也了解了解安保公司和保安公司的区别。对了,现在的安保公司招人还挺严格的,你混道上的事,公司不知道吧。”
“怎么能不知道。九道安保就是我们老大开的。”
“这样呀。那我就放心了。你那个老大叫什么,对叫叶哥的,本事挺大的吗。”
“我早不跟着叶哥了,我现在跟着大胆哥,他现在可是我们这里的副总经理。不过,刚才我说错了,九道安保不是我老大开的,我老大的老大才是老板。”
“什么老大的老大,我都搞迷糊了。是叶哥的老大,还是大胆哥的老大?”何健设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着,一边在纸上写下小闯提到的几个人。
“他俩的老大。”
“那就好,那就好。我怕你不停的换老大,听说道上挺忌讳这件事的。”
“何哥,还是你知道多——”
“卫闯!你干嘛呢?不是说训练的时候,不准打电话吗?一百个俯卧撑!”
“何哥,教官在叫我,我先挂了。等我有时间了,找你喝酒。”卫闯连忙说道。何健设还没有来及说再见,对方便没有了声音。
何健设看着纸上的字,终于想通了今天早上的事起因是什么。于是,他找到了卫闯所说的九道安保公司。
“呦!何经理可是稀客。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个小地方了。”
“余总,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弟弟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的。”何健设接过余钱给他倒的茶水,“余总,您也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江湖了。咱们生意归生意,能不能不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何经理,这话从何说起呢?”
“余总,您别说今天早上的事,您不知道。”
“呵呵!我是说何经理是个青年才俊呢?还是个认死理的人呢?余总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何经理还是太年轻了,生意场上见不得人的事多了。按说,何经理都已经问罪到门上了,我应该给何经理这个面子,不再给何经理找麻烦。”
看到何健设要开口感谢,余钱连忙说道:“何经理还是别急着谢我。听我说完。现在,你们小区的这项业务不归我管了。我是爱莫能助。”
“余总,就当小弟不懂事,您能不能给指条道。”何健设的语气简直在哀求余钱了。
余钱看着可怜兮兮的何健设,心里一下子软了许多:“何经理,我就买个老,称你一声老弟。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吃了不少瓜落。也知道再有一次这样的事生,你恐怕就得卷铺盖走人。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余钱把何健设放在桌子上的茶,重新递到了他的手里说道:“你是个打工者,我也是个打工者。我还比你在南都多呆了十几年,我太知道一个没有好大学,没有背景,只有背影的人想在南都这样的大城市里生存下去有多难。在南都混了这么多年,我才明白一件事,既然自己不是成大事的那块料,就找一个成大事的人,跟在他后面,陪着他从零开始。
即使,以后自己跟不上他的步伐了,至少看在多年甘苦的份上,也能落个衣食无忧。我就是看中了我现在老板的这个能力,才从南岭集团来到这里。虽然,我只有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但是,我知道将来给儿女留下一个出国的钱是不成问题的。老弟,你说你跟着一个吃软饭的人有什么这样的前途吗?”
余钱一口气说了半天口有些干渴,端起杯子,一边喝水,一边观察着何健设的表情。他似乎是听进去了余钱的这番心灵鸡汤似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