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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光弹拉出一道明亮的光线,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空,这才缓缓消失。
不久,吴东升从对讲机里传来了回复,表示他们已经看清了方位,这个回复像是久旱甘霖,终于让我们松了一口气。看来胜利会师指日可待,不,就在眼下。
约莫六公里的距离,其实十分之近,吴东升四人准备趁着深夜到来之前,实现伟大会师。我跟钱敏照例还是在原地等待,这样一方静止一方行动是比较好的策略,而且今晚众人可以在那个神庙下休息,也算是一举两得。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开始不时地朝着四周张望。过了约莫二十分钟,远方的绵延沙丘上似乎出现了一点强光,跟着又出现几点,这些亮光缓缓地朝着我们移动。我赶紧跑过去告诉钱敏,钱敏观察了一下,我们一致认为这就是吴东升四人。于是钱敏通过对讲机,跟吴东升再次确认。那边吴东升等人知道他们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的时候,也一下子激动起来。几个人加快了度,挥舞着手电光就朝这边冲过来。
我跟钱敏看着摇摆的光线,心里知道这个坎终于是过去了。于是我们也赶紧打开这边的照明设备,开始挥舞。
……
他们四人,带着十几只骆驼,终于出现在了我们的手电光的射程范围内。
只见吴东升带头走在最前面,周鸿紧跟着他,之后是拉克申,最后是军刀。当我们能看到对方的时候,吴东升开口呼喊道:“嗨——!敏哥儿,李博士!嗨——!”
吴东升声音十分雄浑,这一声喊起来颇有气势。 看得出来,他在这件事情上真的是最着急的,毕竟东家的大小姐在自己的手上出了意外,这回去了是怎么也交代不了的。
钱敏也朝那边摇手喊道:“大家都没事吧?”
我这个人嗓子条件一般,就不跟着瞎喊了,象征性地摇摇手,反正吴东升关心的人也只是钱敏而已,我的名字也就是顺带手喊的。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边几个人开始小跑过来。
吴东升道:“敏哥儿,李博士,你们都受惊了,都没事吧?”
钱敏摇头道:“暂时没事,幸亏李尔把对讲机修好了,不然就该有事了。”
吴东升一听,朝我拱手道:“李博士,这次多亏了你,我老吴衷心跟您说声谢谢。”
我连忙摆手道:“客气啥。再说一开始还是钱敏救得我,不然我已经死在流沙坑里了。”
吴东升正要再说点啥,就听周鸿笑道:“你们什么情况,一天一夜没见,搞这么客套。”
吴东升笑道:“是是是,大恩不言谢,我老吴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让李博士出任何意外。”
钱敏待我们客套完毕,问道:“你们大家也没事吧?”
周鸿道:“钱长,你这问的,麻烦对白有点深度,危机后的重逢都是这样的对话,不能换换台词吗?”
我跟周鸿比较对味,于是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怎么?觉得我们没深度,你倒是说两句有深度的台词。 ”
周鸿一听道:“得儿,您瞧好!”
只见他拍了拍袖子,往下一弯腰憋着嗓子道:“钱长,李参谋,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
我推了周鸿一把笑道:“周公公这么贫,来人啊,给我拖出去!”
……
接下来大家互道前情。
众人看了看我们捡到的“军刀”对讲机,均感到十分诡异。又对我使用笔记本电池供电的想法赞不绝口。再听到钱敏想起使用曳光弹标志位置的时候,不禁交口称赞。然后我们又聊了聊吴东升那边生的事情,我们也对拉克申不讲义气的行为,提出了道德上的谴责,并告诫他要吸取教训,不要被人戳断脊梁骨。又知道吴东升几人在天亮风暴停息之后,开始往来的路上走,并不断的通过对讲机呼叫,终于联系上我们,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面的一些疑点钱敏却都闭口不提,比如通讯频率,还有这对讲机是怎么来的,不过自然她不提,别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家危难重逢,气氛也算是其乐融融。
最后终于聊到陈振戡和他的笔记,这才第一次打破欢乐的气氛,众人开始陷入一种长久的沉默。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周鸿,只听他幽幽开口道:“陈振戡这个人,我倒是以前听人提起过,据说是个了不起的人哦。”
听他说听过这个人,我们几人都来了兴趣。便让周鸿赶紧讲讲这个人都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了不起了。
周鸿幽幽地开口道:“那要从八八年的一件事情说起,那时候我还不大,这都是后来听家里长辈说的……”
原来周鸿的爷爷还有个弟弟,算起来周鸿还需要管他叫二爷爷。老爷子曾经是国民党军队里的一个军官,后来因为大6解放,便跟随****一起退居台湾。再没有回来过。
二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名唤周邦显,辈分算起应该是周鸿的堂叔。这个周邦显自小聪明伶俐,再加上父亲是军队高官,所以年纪不大便在台湾捣鼓出好一番事业。在周邦显二十八岁时,迎娶了她的妻子,姑娘是个华裔美国人,据说她在来台湾旅行的时候,跟周邦显一见钟情,很快便订了终身。那时候二爷爷已经年近古稀,便在郊外买了一栋别墅,想着自此可以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谁曾想,老天爷却跟他开了个玩笑。
自打这美国媳妇迎娶进门,家里就生了一系列的惨事。
先是,老爷子自己在家里下楼时踩断了楼梯木板,摔了个腓骨骨折,但是那楼梯却是刚刚翻修过的,按理说不应该走路能给走断了。再来,就是家里养了十几年的一条边牧晚上开始无端吠叫,老爷子不胜其烦,将它关在门外。谁知第二天这狗似乎被什么猛兽击杀,筋断骨折,肚肠抹了整个院子,场面极其凶残。老爷子上过战场,这种场面倒还算看得了,老太太就直接血压一高撒手人寰。
老爷子在台湾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伴去世,自然要办的风风光光,也来了很多客人前来祭拜。这些客人中便有陈振戡。陈振戡是历史系的教授,老爷子又熟知很多历史掌故,两人曾多次一起探讨学术问题,陈振戡对老爷子也很是敬重,平日私交甚好,所以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来的。
谁知陈振戡到了老爷子新买的居所一看,便眉头大皱。将老爷子拉到偏厅角落,急道:“周叔,您近半年来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老爷子不知陈振戡为何有此一问,但是知道他平时并不乱开玩笑,便仔细思考一下道:“并没有啊,我平日待人如何,你应该都知道,我哪里会去得罪什么人?除非是邦显在外面得罪了谁,倒还有可能?不过陈教授你这么问,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出来?”
陈振戡又问道:“那您最近几个月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事情?”
老爷子没想到陈振戡会这么问,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方才开口道:“其实这个事情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因为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幻觉,毕竟老眼昏花了,很多事情看不真切,就不去叨扰孩子们了。”
陈振戡道:“周叔,这事情非同小可,您要详细地告诉我。”
老爷子点点头,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就在三个月前,那时候邦显刚刚成亲不久。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恍惚中听到一楼厨房里有动静,我以为是老鼠什么的,就没在意。那动静时动时息,我也没太在意。谁知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我心想家中鼠患如此厉害,还是要整治一下,不然老鼠万一在家里传播了什么疾病就麻烦了。所以那天我便买了毒鼠的毒药,外加捕鼠的夹子,放在厨房门口还有灶台边的位置。结果那一晚依然有动静,我便有些执着起来,便半夜想去一楼厨房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硕鼠这么猖狂。结果不看则矣,这一看差点没给吓出毛病!唉!我也算半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这次真恐怕是作了什么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