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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道:“你放心,走吧。”
小狐狸这才安心,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五六岁孩童的模样,褐色的头发,穿一身琉璃白的衣裳,脖子上戴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他双手插进袖子里,琥珀色的眼瞳望着李长安,笑眯眯的道:“好了,随我进城吧。”他说着,转身往城门口走去。
众人有些惊讶的看他,没想到它变成人的样子是这样的。
猪追上小狐狸,恶声恶气的问:“你不是狐狸吗,为什么便成人的样子?”
小狐狸低头看它,鄙夷的道:“没教养的废物,这里是人类的地盘,当然是以人的样子方便行事了。”说着,它似乎想起什么来,得瑟的笑起来,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微微上扬,低头看猪,道,“喂,是不是觉得我的人形比你好看,心里不爽啊?哇哈哈,没教育的废物,你求老子啊,求老子老子就告诉你怎么变漂亮……哎哟,这只猪又打我,你们管不管!!”
猪追着小狐狸暴打,众人冷眼旁观,这只小狐狸实在是太嘴贱了,活该被打。
小狐狸四处逃窜,最后被九斤抓住,猪跳到他身上打得他鼻青脸肿,最后恶狠狠的道:“给大爷记住,以后再敢说一个‘老子’,我就弄死你。”
“我不说了,不说了……”小狐狸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求饶。
猪松开他,末了,又命小狐狸抱着它。于是,穿得宛如仙童的小狐狸鼻青脸肿的抱着一头猪,委屈的往城里走去。
进了城,小狐狸带着众人走进了黑市,黑市里有一条暗道可以直接通往风中茧。一行人走在狭小的暗道里,小狐狸抱着猪在前,九斤在后,其次是李长安和无尽。
暗道距离黑市地面很近,甚至能够听到上面的声音,越往里面走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再也听不到。
无尽跟随在李长安身后,良久打破沉寂,问:“得到雪蕊寒香后你要去做什么?”
李长安道:“你不必知道。”
无尽道:“力量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你所做的这些,仅仅是为了复仇吗?”
李长安面无表情,没有回答他的话。往前走了一段,猪忍不住从小狐狸怀里探出头来,看李长安,道:“对于一个战士而言,力量就是一切,没有了力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无尽轻笑一声,抬头看它,问:“那么,有了力量你又要用这些力量做什么呢?”
猪道:“自然是保护自己,看谁不爽就上去揍谁,无法无天,横行霸道,这样的人生才逍遥,才爽快嘛。”
“是么?”无尽收回目光看李长安,问,“你呢,你为什么热衷于力量?”
李长安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她的答案太过沉重,太过异想天开。
从前,那个人也曾这样问过她,他问她,若他交给了她功夫,给予她世上最强的力量,她想去做什么。
那时候,她的回答是:保护师父。
可是,那个人从不需要她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