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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地说:“顾小淼,不管怎么样,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情不情愿,都别再想从我这溜走……你要是还不愿意,我绑,也把你绑在身边。”
顾小淼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朝他唇上就印了一吻,颇有些动情又俏皮地说到:“你要再对我不好……再有个……什么文什么静的,我就……我就让你再也找不着。”
“不会了,再不会了,咱们……好好过,你再别想逃走了。”
之后还是缠缠密密个没完没了,顾小淼爸妈进来后听她讲这些天的情状,两人也没有松开搂着的手的意思,顾小淼一样一样地讲。
向元鹰时不时会低下头轻啄她的脸颊和手,仿若旁边并没有父母在一般,直叫顾小淼的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低。
原来那天跑进帐篷拉住向元鹰的小姑娘是顾小淼来到玉树县后寄居的藏民家的孙女儿,顾小淼来这时间并不长,前前后后才一周左右时间,天天听着晨钟和暮鼓会去结古寺磕头和听经。
开始的时候,顾小淼进不去喇嘛辩经的场所,便是这个小丫头,带着她进去听经,后来渐渐熟了,顾小淼有时候也会自己自己一个人去。
那天地震是是早清晨7点多,高原还没有苏醒,小丫头自是起不来,顾小淼就似往常那样独自早早去做早晨的朝拜。
顶礼膜拜间,在结古寺一处众多信徒磕头的地方,顿时山崩地裂、山河破碎,那不过也仅仅是几秒钟的事情。顾小淼眼睁睁看着恢弘的结古寺在这场天灾中倾倒、破碎,转眼就成了废墟;眼睁睁看着身边一同朝拜的人瞬间就被压入倒下的梁柱瓦砾中。
死亡一旦发生在眼前,总让人觉得不真实。地动山摇中,顾小淼的脖子也受了些伤,人却万幸地没有遭受危险。
后来一切就混乱并模糊起来,震碎当前,顾小淼早已失了心、迷了神,辨不清东南西北,到处是人的哭喊声和血腥气,她开始在废墟上用双手挖救浅埋的人。
救援队很快就开始多了起来,地方上的,部队的,一队一队,一簇一簇,人就开始多了起来。顾小淼脑子里早已没了其他,就想着自己没事,自己还活着,她要帮着多救几个,她要把身边那些瞬间消失的人挖出来。
后来就跟上一个在结古寺救援的队伍,忙里忙外跟着救援,晚上并不住到灾民集中帐篷里,而是跟着救援队住在他们临时的据点,所以才和父母与向元鹰擦肩而过。
后来回想起来,许是自己那个藏族小姑娘在自己手机里看过向元鹰的照片,他们一个一个帐篷寻过去的时候,小姑娘看着像淼淼姐姐的家人,并急急跑过来寻到了向元鹰。
其实小姑娘也不知道顾小淼是生是死,只知道那天她一早就去了结古寺,后来一切都翻天覆地,却兜兜转转皆是缘。
高原的夜晚,沁凉如冰,顾小淼虽然换了干的衣服,却也有些抵不住渗骨的寒气。
想来前几天还下着雨,却能在户外一待就是6,7个小时,浑身淋得湿透,也仿佛并不觉得,可能就是意志力支撑的作用吧。
她往向元鹰怀里凑了凑,手盘上他的腰,他的腰一向壮硕却无赘肉,此时摸来,却有些过分精瘦了。
夜深了,外面雨声滴答,帐篷内气温并不高,但却火热一片。灾区条件很艰苦,喝的热水都很珍贵,更别提擦身洗漱用水,两人都是身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头发虽然干了,但涩涩得有些发痒,周身的味道都并不太好,但此时两人仿佛连体婴儿,谁也不肯,谁也不肯撒手。
300多个****夜夜的思念,早已在这一分一秒中化为最解不开的浓情,缠着你我,不顾条件艰辛,不管身在何处。
两人谁也舍不得睡,虽然连日来的大悲与大喜早已折腾得彼此都疲惫得睁不开眼,就这么说着话,从最初的分离到一路的相思,从离别的苦到此时欢聚的喜,彼此都好似过了一辈子一样,有太多的故事和心情要向对方倾诉。
应急灯灭了以后,向元鹰绵密的吻就覆了上来,没有了方才的那种厮磨与细软,这会儿的吻是带着□的,是霸道却更加火热的。
手已经悉悉簌簌探进好几层的衣服里,顾小淼的衣服有些难解开,他有些不耐地一把就挤进顾小淼的冲锋衣里。
顾小淼轻叹一声,那只手的力道加重了些,甚至有些急,开始时候的温柔抚摸逐渐变成索要,另一只手又探进去摸索解扣。搭锁终于解开,向元鹰低低地闷哼一声,解开衣襟就红了眼,吻早已沿着脸颊脖颈埋了下去。
顾小淼的手指插进向元鹰微微有些张长的头发,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口向四肢百骸里扩散开来,嘴里低低的呻吟声开始溢了出来。
顾小淼脑子里开始有点迷糊,但理智没有完全被情感打垮,只觉得这不是合适的时机,直用力想推开向元鹰越来越勾动的舌。向元鹰哪里肯放开她,自顾自地抱她越来越紧,顾小淼心如擂鼓,感觉身上他手所到之处仿佛都撩起了一簇簇的火,烧得心下痒痒,骨里酥麻,却还是硬推开了他。
“这里海拔4000多,我受不了的。”顾小淼心急推开他,自己早已喘息不定:“你疯了。”
“我是疯了,遇到你以后就疯了,……”向元鹰并不作罢,又覆□来往顾小淼胸口下吻去。
“不行,这里不行,不能在这,哎,你……别……”顾小淼还是用力推他,无奈向元鹰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现在手上却满是力气,竟挣脱不开。
吻越来越密,竟一路往下,顾小淼心下一动,就着急开口。
“别……你别,回去了……等回去了,下了高原,好好……再来一次,行了吧……”顾小淼心急忙慌,脚也开始扑棱,又开始大口喘起气来。
“在这不行,海拔太高,不行不行……还有,死了那么多人,我不行,不能那样……”
向元鹰听她如此一说,倒也缓了下来,放开了手上的力道,又攀上去轻轻吻起顾小淼的嘴唇,半天才终是叹了口气说:“好,有你这句话,我怎么都行。”
在今天之前,顾小淼想了无数种要刁难他的场景,可是真正等到这个时候,两个人经历过生死劫难,见他真的在废墟中找自己尸体的时候,顾小淼那个时候是有些相信佛缘的。
佛说,往生欠下的债,今生注定要还。
或许,上辈子是自己先离开的他,所以这辈子才会无论什么时候都离不开这个人吧。
“你在想什么?”向元鹰将她抱在怀中,有片刻的安静:“一年多了,小淼,我们竟然真的分开了一年多。”
顾小淼点头:“其实,我们在上一次差一点遇到,只是咫尺。”只是后来,听说他去过那里,当时没有想过见面,而是只想着远离,所以才会两个人越隔越远。
直至今日,她还是放不开自己的心结。
“你还有多久,才会忘记那些事情?”向元鹰低声在她的耳边问。
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躲着是为什么,如果不把她的心结解开,或许她即便是回到了A城,也还是会每天受尽折磨。
关于记忆中的那个孩子,还有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别离,顾小淼恢复记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自己的噩梦中惊醒。
而她刚刚来西藏的时候,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她以前失去的那个孩子祈祷。
“我那么爱你,可是我还是失去了我们的孩子。”顾小淼在他的怀中转了个身,紧紧地圈住他:“元鹰,我经常想,如果那个孩子在世,现在已经两岁多了呢,咿咿呀呀的学走路,肯定特别的有趣。”
向元鹰点头:“我们之间,不知这一个孩子。”
“……”顾小淼理解的意思便是,他们之间在一起生活,还会有孩子。
而她真正没有想到的,向元鹰多少次欲言又止的,是关于小葡萄的身世,他想说的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现在每天等着他们回家,一家三口一起幸福地走下去。
“对了,三个月前,Lee给我打电话,说爱玲回国了,带着孩子住在三亚。我本想着,过一段时间去找她的。”
向元鹰悠悠的叹气:“爱玲竟然知道你在哪里,她倒是没有和我说过。”
直到他小孩子气了,顾小淼也是习以为常,可谓是轻车熟路地安慰他:“这也是我的吩咐,再者说了,爱玲本来就是一个人带着小朋友很辛苦,我不想给她徒添麻烦。”
“你是说,她帮着她的大哥找老婆,是麻烦?”向元鹰越发地无理取闹起来,这一年,这个男人像是疯了一样,不仅逼着王源交出了向氏,更是创造了一个比向氏集团还要强大的金融集团,人家都说,建筑师一样的向元鹰即便是打造金融帝国,也是有艺术色彩。
顾小淼不跟他继续反抗,只是低声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