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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现在多么的难。
他们之间，徒增了这么多的遗憾。
“向元鹰，我已经答应了方志远的求婚，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哪怕是对我最后的恩赐。”顾小淼的手抓住他想要扬起的手臂：“你能不能放过我，看在你曾经那样伤害过我的份上。”
他愣住。
什么叫，看在他曾经伤害过她的份上，现在就要必须离开她的生命之中。
“我和文静结束了。”向元鹰开口解释，关于那件事情的开端，他迫不得已要解释，看到她这么排斥自己，这么痛苦的样子，他心里一点愉快的心情都没有。
顾小淼哭着冷笑：“我和你也结束了啊，在你开玩笑把我和孩子丢在拉斯维加斯开始一场豪赌的时候，你就已经把我们全部都输了，你难道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吗？”
“顾小淼，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向元鹰瞪着她，只要提到那个孩子，他的心就好像失去了氧气，就连看到她哭泣的样子都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恨。
他们总是这样停留在过去，伤害的，不过还只是他们自己。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了。”向元鹰冷笑着看她，眼圈也是红了。
顾小淼哭得歇斯底里，上一次她也是这样扯着自己的衣袖，哭着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她和孩子，可是现在呢，她哭着求自己放过她。
难道爱与恨真的是等值的吗？都让她这么急切地想要逃离。
顾小淼见他一直这样盯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于是自己从另一侧就要跳下床逃离，没想到由于动作太快，带洒了摆在旁边桌子上精致的餐盒，里面熬了十几个小时的高汤扫了一地，满屋的香气四溢。
她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脚，向外冲。
向元鹰看着洒了一地的骨头汤，脸上的伤心变成了绝望。
随即，想都没有想，将已经跑到了门边的女人，抓住了手臂，劫持回来。
她怯生生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抵着自己在墙边的样子，能够听到他就连呼吸都是安静的可怕。
“你信不信你除了这个门，和你相关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惩罚？”
顾小淼刚刚还停留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听到他这么说，立即震惊地抬起了头，看着他眼泪都忘记流：“你说什么？”
“现在我的手中不仅有向氏集团，还有文家一大半的财产，甚至可以随时操纵像江山和顾氏那样的小企业，你觉得，你在乎的，你珍惜的，会不会因为你而受到牵连。”
顾小淼诧异地看着他，一脸的不解。
“你可以试一试。”
“向元鹰，你这样难道不觉得很幼稚吗？”顾小淼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上一次就是因为王源挑衅了他，就让向元鹰后面有这么大的动作。
这一次，还要有怎样大的动作。
顾小淼看着他，小腿已经开始发软，走路的时候有些慌乱。
“第一个，就是你的妹妹顾飘飘。”
向元鹰的话音刚落，她停下了。
“你猜，顾飘飘愿不愿意代替你留在我的身边？”向元鹰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住：“淼淼，不得不说，你的妹妹比你要有情趣的多。”
这个人渣！
顾小淼猛地推开他，因为提到自己的妹妹，她终于情绪失控，扬起手甩巴掌在他的脸上，一声清脆的声音，让两个人的情绪都进入另一个阶段。
顾小淼气得浑身发抖，抿着唇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先是一愣，随即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五分钟过去，她终于妥协，眼神看向地面，想要逃离。
“方志远好不容于开始了自己的另一个人生，他以为自己挽回你就是找到了年少时的真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不是你，现在如果有一个柔弱的友人出现，他一样会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
向元鹰看着这个傻女人，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提到方志远：“小淼，你真的好笨。”
她苦笑，自己是真的笨，所以笨到现在站在这里听到他诋毁自己每一个人。
摧垮她好不容易建立好的希望。
“顾小淼，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我现在是在和你做一笔交易。”向元鹰单手揽在她纤细地后腰，未感觉到里面还存在的另一个小生命的心跳：“留在我的身边，像以前一样，我们回到以前。”
“如果不呢？”
“那我就毁了你。”向元鹰轻描淡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或是毁了帮助你的所有人。”
“凭什么？”
“倾其所有。”
该死！顾小淼看着他的眼神中，这一次是真的掺杂着厌弃，她最讨厌的向元鹰的样子，偏偏就是现在向元鹰极力想要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样子。
顾飘飘等在医院楼下的车中，看着向元鹰从医院的住院部中走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邱恺，两个人仅仅只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就已经回头率超高。
这样的一幕让她觉得后怕，她顾飘飘，何德何能当初试图喜欢上这个男人。
嫉妒自己的姐姐成为这样的男人的妻子。
试问，这样的爱，不是变态是什么？
“飘飘？”邱恺打开车门，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顾飘飘一脸的纠结痛苦，低声咳嗽提醒她注意：“我们走吧。”
顾飘飘木讷地点头：“姐姐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邱恺一愣，这个嘛，总裁和夫人没有一起出门就说明不准备一起回家，至于这个问题嘛，现在当着总裁的面问，他还真的是不敢再揭一次总裁的伤疤。
“邱恺，你们留在这里。我先走了。”
顾飘飘下一秒还没有分析出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就已经被邱恺半抱着拉下了车子的副驾驶。
整个人相一只受了惊的鹌鹑。
看着向元鹰狂拽酷炫地坐进了车中，自己也是气不过，追上前去补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看到元鹰哥这个样子，我就知道结果了。”
向元鹰挑眉看了她一眼：“什么结果？”
能有什么结果，顾小淼终究还是要在他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还能有什么别的结果。
“女人是需要哄的啊！你把她惹哭了，心摔碎了，即便是留在身边，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顾飘飘还没有说话，就被向元鹰突然狠戾地眼睛惊吓到。
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不在乎。”
车子加足马力在三秒之内提速到100迈冲了出去，性能超好的跑车只留下车库袅袅的回音，顾飘飘抚着自己的小心脏，大气不敢出。
幸好刚刚向元鹰是坐在车中系着安全带，真怕他刚刚会突然下车打自己。
邱恺叹了口气，松开了这个女人。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就是向元鹰的帮凶吗，哼！”
顾飘飘怒视着邱恺，整个人掐着腰开始发脾气。
“你不了解他。”
邱恺想了想，自从这么多人误会向元鹰以后，还都是这么亲近的人，他是一直想要解释的，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到如今，不是没有机会解释，而是没有必要解释了。
懂向元鹰的人自然会懂得，不懂人嘛，或许总裁的确不在乎。
向元鹰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从顾飘飘说了那些话以后，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恰好邱恺神色匆匆地进门，说方志远已经带着人走了。
“刚刚是谁安排送顾小淼回家的？”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接到已经到家了的电话。向元鹰潜意识里面就觉得刚刚顾小淼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定了几分钟，等邱恺去确定消息。然后没有什么表情地踱着步子，走到刚刚她跌坐在这里的地方，也不说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席地而坐。
感受她刚刚感受到的刺激。
“总裁，小淼夫人现在无恙。”邱恺进门的时候差一点撞到门把手，进了办公室以后见到了眼前这样的一幕，也是难免有些软脚。
他刚想说实话，抬头就看见坐在那里的向元鹰已经沉了脸色，整个人阴沉的不像话，邱恺被震慑得一下子闭上了嘴巴，开始默默祈祷自己的饭碗能够保得住。
向元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按下快捷键，果然如他所料，中国移动的标准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向元鹰的脸色完全阴暗下来，薄唇抿的很紧。
顾小淼从来都不会关机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是她担心的，所以她的手机会时刻开机等待召唤，这样的她，从来不会主动消失。
向元鹰重新拨了一个号码，对方清爽的公式化声音立刻响起：“你好，我是金枝的经纪人，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金枝现在在哪？”向元鹰还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希望是金枝突然有事情出门了。
对方愣了一下，应该是知道了他是谁以后，恭敬地回答：“金枝女士现在正在C市受邀欣赏芭蕾舞剧，陆先生，需要我立即转达吗？”
“不需要。”向元鹰‘啪’地挂断了电话。整个人开始变得暗沉。
邱恺站在一旁立即知道情况不妙，瞒不住了。于是像是倒豆子一样说：“小淼夫人刚从这里离开，司机送她到半路的时候，她下车说要买东西，然后就离开了，地点就在市中心的商贸大厦附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女人逛街这么一两个小时应该也算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