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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停靠在敦克尔星球近地空间军港,四名特工走出船舱,向等候在舷梯下的一名少将军官敬礼:“长官!所有嫌犯已经带回,证据齐备。”
“辛苦了。”少将严肃的面容隐隐带着一丝喜色,回礼之后拍拍为首一名褐发男子的胳膊:“干得漂亮,司令非常满意你们这次的行动。”视线扫过他们身后,“你们队长呢?”
四人对视一眼,褐发男子道:“金轩受了点伤,意识云不太稳定,降落的时候有点反应,正在注射……”话音未落,一个瘦高的身影大步从舷梯上下来,立正敬礼:“长官,我没事长官。”
“……金轩?”少将惊讶地看着面前憔悴不堪的青年,“你怎么……伤得很重吗?为什么没有在报告中提起?”
三个多月的工夫,金轩掉了足有二十斤的样子,原本饱满的面颊瘦得像刀削一般,眼窝深陷,双目布满血丝,显然刚刚发作过狂躁症。
“只是轻伤。”金轩抬了一下右臂,“骨折,已经愈合了。”
少将依旧难掩惊讶之色:“只有外伤吗?你意识云很乱。航医,他有思维创伤?”
一名身材娇小的女特工上前一步,道:“报告长官,我们在追踪疑犯的时候受到思维攻击,队长速度快,离得最近,所以受伤较重。我已经给他使用过恢复性药物。”犹豫地看了金轩一眼,“但他的抗药性很强,最近情绪波动又很大,所以治疗效果……”
“我没事。”金轩皱眉打断她的话,给她一个“多事”的眼神,对少将道,“长官,任务交接已经完毕,我请求做短期休整。”
“当然。”少将担忧地看着他隐隐带着狂躁的眼睛,道,“你确定不需要去军医院做个检查吗?你的狂躁有些失控。”
“我很好长官,只是需要倒一倒时差。”金轩敬了个礼,“那么先我回家了。”在收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冷峻的面孔稍微流露出一丝暖意,回头并起两指在额前一挥,对四名同伴道:“再会。”
“再会长官!”四名特工向他回礼,目送他往出口走去。
少将命人上船押解嫌犯,封存证据箱,将那名褐发男特工叫到一边:“白玛,金少校的伤情严重吗?”虽然金轩从来不搞什么特权,工作比普通人还要严谨认真,但没人敢真把他当普通人看,毕竟那是总统的弟弟。
白玛多吉是一名藏裔战士,是特工组的“长弓”,主攻远程攻击,为人缜密沉稳。他低声道:“一个多月前,我们在在追捕骇客的时候遭到雇佣兵伏击,他右臂中枪,不过当时并不严重,外伤很快就愈合了,我们就没有上报。大概一周以后,我们开始发现他的情绪有点异常,狂躁症发作周期越来越短,在一次巷战的时候有点失控,差点暴露自己。我把他从突击组换下来,他倒是很冷静,后面一段日子再没出过问题。”顿了一下,道,“不过航医说他加大了平衡剂用量,这很危险。”
少将眉头深锁,良久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看来得给总统打个招呼。
金轩拎着小小的行李箱疾步走向出口,三个月没见巫承赫了,因为任务原因,他们深入民间和骇客展开追逐战,时时刻刻要隐藏自己的行踪,躲避佣兵的骚扰,所以后一半时间连消息都没敢发。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当初做了这个决定简直就是折磨自己,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他根本不可能离开他的向导这么远,这么久。
习惯了精神安抚,平衡剂早已不能满足他的需要,每一次对抗身体的燥热,都让他有一种烈火焚身的感觉。尤其是头一个月之后,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幻想巫承赫就在他身边,一伸手就能够着。
他使用超剂量的平衡剂压制自己的幻觉,连着几天几天地不睡觉,让大脑处于高度亢奋状态,屏蔽对向导的渴望,那滋味太窒息,太饥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还好他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佣兵团被一举歼灭,骇客被活捉,组织者身份暴露,他给他的向导报了仇,接下来,只要等待军方的审判就可以了。
“巫承赫……”金轩不由自主默念巫承赫的名字,迫不及待解除智脑的屏蔽,拨出那个烂熟于胸的ID……
“金轩!”线路还没接通,他就被人叫住了,是霍伯特,带着总统的特勤站在出站口,微笑着向他招手。
“霍伯特。”金轩不得不关闭通讯,跟他碰了碰拳头,“你怎么来了?不会是专程来接我的吧?”
霍伯特看着他憔悴不堪的面孔,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哈哈一笑,道:“你猜对了,我还真是来接你的。来吧,穿梭机已经在预热了,我们这就回总统官邸。”
“等等。”金轩按住他肩膀,“我得先回学校一趟,有点东西要存档。”
霍伯特动作顿了一下,道:“恐怕不行,我必须得带你去见金辙,这是总统的最高指令,他要求你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官邸见他。”
“怎么了?”金轩有点莫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忽然突突跳了起来,像是预示着什么凶兆……“金辙发生什么事了吗?要死了?”
“唔,你见了他就知道了。”霍伯特道,“听我的金轩,你必须先去见他,所有事都得放在这件事之后,这很重要。”
“……好吧。”金轩犹豫了一下,跟他上了穿梭机,打开智脑想继续呼叫巫承赫,眼角扫到霍伯特又改了主意,发了个消息给他:回来了。
没人回答。
金轩有些奇怪,又发了一条,仍旧没人回答。
“霍伯特。”金轩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扭头问国务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唔,很多。”霍伯特说,“粮食税下调、娱乐税上涨、交通部修改了新的曲率推进标准……”
金轩扶额:“我不是金辙,这些事就不用向我汇报了吧?”
霍伯特笑了笑,道:“好吧,有个好消息,沐院长生了个女儿,很漂亮,是华裔。”
“噢!”金轩先是惊了一下,继而挑了挑眉毛,微笑道,“真是好消息。”金辙一定高兴傻了吧?
“嗯哼。”霍伯特应了一声,忽然打开个人智脑,“抱歉我要处理一封邮件,你可以小睡一会,我们马上就到了,回到官邸金辙大概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说。”
“好吧。”金轩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见他要处理公务,就靠在舷窗一侧闭目假寐,休养精神。
穿梭机很快降落在总统官邸,霍伯特目送金轩下机,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进去见他吧。”
“再见。”金轩跳下舷梯,回头向他挥了挥手,长发在引擎带起的气流中逆风飞扬,虽然憔悴,依旧英俊逼人。霍伯特关闭舱门,一直以来绷着的笑容瞬间垮塌下来,重重坐在座椅上,捂住了额头:“天,太残酷了……”
金轩拎着行李一路小跑来到门口,刷虹膜进屋,叫:“哥?”
没人应答,他走到客厅,没人,又去餐厅,仍旧没人,刚想上楼去书房看看,忽然听见金辙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回来啦?”
“哥?”金轩扒在楼梯扶手上往下看,看到地下室的门开着,里面亮着灯,“你在储藏室?”
“下来吧。”金辙的声音很平常,听不出什么不同来,“我在安全屋。”
好端端的去安全屋干什么?金轩有些奇怪,将行李箱丢在客厅,下到负二层的安全屋,这里是全敦克尔星球最安全的地方,专为保护总统所设,像个巨大的豪华保险柜,连强辐射都无法穿透。
“你在这干什么?有恐怖预警吗?”金轩走进安全屋,诧异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特勤,只有金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金属箱。
“过来。”金辙指了指他对面的位子,“坐,跟我说说天枢空间港的情况。”
“……好吧。”公事上金轩不能违背金辙的命令,虽然他心里火烧火燎地想见巫承赫,还是压着性子坐了下来。金辙遥控关了屋门,“咔”一声轻响,安全屋进入封闭状态,任何人任何电磁信号都无法再透入进来。他给金轩丢了一罐啤酒,道:“来点酒,你怎么落魄成这幅样子了?”
“唔,太忙了。”金轩疲惫地仰靠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凌乱的胡渣,将啤酒罐放在额头上冰着,道,“佣兵团一直在保护那名骇客,我们交过五次手,三次都没有抓到活口,最后一次逼到死角,那名骇客服毒自尽,我把他弄出来的时候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只有大脑还没有完全坏死。航医给他做了骤冷,已经运回NTU总部,我想他们应该有办法拿到他脑子里的东西。”
金辙点了点头。金轩继续道:“佣兵团抓到两个活口,其中一个要求转污点证人,口供我当天就发回来了,人刚才也带了回来。”
“是谁?”
“达尔文中将。”金轩说,“证人是这么说的,拿到的证据还要进一步筛查,不过我想跟他脱不了干系。”
达尔文中将是蓝瑟星将早年的左膀右臂之一,十年前因为一次军事事故遭到审查,降级留用,此后就没有再冒过头……金辙神色复杂:“黑珍珠是他干的?”现役军官策划恐怖活动,这在联邦历史上绝无仅有,即使早就怀疑第二集团军的忠诚,金辙还是意外之极。
“只能说嫌疑很大。”金轩说,“我想二十四小时之内NTU总司令就会把他控制起来。”
金辙点头:“依你看这案子还有没有更深的问题?”
金轩皱眉,顶着啤酒罐想了一会,打开喝了两大口,道:“蓝瑟。达尔文是他的老下属,虽然这些年很低调,表面上看两个人没什么交集,但不排除秘密接触的可能。这么大的案子,即使十年前那次军事事故,也有可能是早就安排好的。”
“你有证据吗?”金辙问。
“他们会继续查。”金轩喝完啤酒,将罐子丢在茶几上,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佣兵团全灭,骇客被捕,幕后主使者现形,剩下的就是NTU的事了。我打算休息几天就申请退出专案组,回学校任教。”
“不打算留在NTU?”金辙不动声色地问。金轩摇头。他又问,“信息中心也不想留?”金轩继续摇头。
金辙点了点头,道:“好吧,你想保护巫承赫,我理解你的决定,异能者是应该留在他的向导身边。”
前半句话金轩还面无表情,后半句勃然变色,一下子坐了起来,惊异地看着金辙:“你说什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金辙沉声说,“好消息是你要当爸爸了。坏消息是你的向导和孩子现在都在通古斯基地。”
金轩整个人像冰雕一样凝固,继而猛地跳了起来,往门口冲去!金辙瞳孔一锁,魁梧的身躯瞬间弹起,一把抓住他胳膊:“站住!”
金轩消瘦的身体控制不住微微发抖,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金辙,眼中是巴巴里狮子特有的凶悍之色:“放开我!”
“坐回去。”金辙低声但严厉地道。金轩眼中渐渐浮起淡淡的红雾,咬肌绷紧,牙齿摩擦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是你!是你暴露了他的身份,你早就看出来了……你封锁消息隐瞒我,还把我骗到这儿来!金辙,你这个混蛋!”
他毫无预兆地一个左勾拳打在金辙脸上,饶是金辙反应迅速,还是被他的余风擦了一下,侧颊立刻青了一片。
“你他娘的给我冷静点!”金辙有十年没挨过揍了,虽然早就知道今天有一场恶战,还是又惊又怒,单手拧住他肩膀,提膝猛地撞向他胃部,“给我躺下!”
“噗——”金轩刚刚喝的啤酒有一大半都喷了出来,他捂着胃部用胳肘抵挡住金辙的连击,继而整个人像发怒的野兽一样抱住了金辙的腰,用蛮力直接将他抱起,狠狠掼在金属地板上:“杀了你!”
“杀你妹!”金辙只觉自己脊椎“卡擦”一声脆响,暗叹一声“老了”,双腿绞住金轩后背,一个巧劲将他掀翻在地,牢牢锁死。
兄弟俩在全封闭的安全屋内展开无声的搏斗,金轩狂躁发作,攻击力异常恐怖,他的巴巴里狮子也是双目泛红,因为得知向导的噩耗而发出悲愤的怒吼,鬃毛几乎全部立了起来。
“吼!”金辙的狮子前爪趴低,凶悍地与金轩的量子兽对峙,发出警告的吼声,用意识力压制着对方的狂躁。金辙虽然退役多年,好歹是“兵神”出身,格斗技能至今接近满点,面对年轻力壮精神失控的弟弟,勉强仍能打个平手。
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金轩彻底失去理智,像个疯子一样攻击着金辙,因为双目视野不清,抓着什么毁什么,已经把沙发、茶几都砸成了碎片,连原本放在茶几上的金属箱都踩扁了。
“妈的!这个疯子,药量还是给少了!”金辙被他揍得没个人样,上衣像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也肿成了猪头。他之前给金轩的啤酒里放了镇定剂,没想到都被吐了,闹腾了这么半天这货还跟打了鸡血一样。
还好随着时间的推移,镇定剂终于开始起作用,几分钟后,金轩的动作稍微缓了下来,呼吸也变得粗重。金辙趁机扑上去一个剪刀腿将他放倒,迅速打开金属箱,将里面没有碎掉的一只注射枪拿出来,刺进了金轩的颈静脉。
强效平衡剂起效极快,十几秒的工夫,金轩喉咙里发出一声暗哑的低吟,终于控制不住瘫软在地上,整个人像抽了筋一样趴在那里。
金辙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拳怕少壮”,不服老不行,跟神经病弟弟斗了半天,他的老蛮腰都快要断了。不过金轩也伤得不轻,脸肿了,下巴也歪了,右臂的骨折尚未完全恢复,又裂了,上臂肿起来一大圈。
“你冷静点,听我说。”金辙筋疲力尽,跪坐在他身边,将他散乱的长发拂开,摸了摸他布满冷汗的脸,道,“他现在很好,孩子也很好,只是必须呆在向导学校里,这是法律,以前他的身份没有公开,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公开了,我必须维护联邦法律。”
金轩牙齿咬得咯咯响,眼中红雾渐渐散去,身体因为高剂量平衡剂的作用微微抽搐,哆嗦着问:“谁、谁干的?”刚刚他只是一时暴怒,回过神来就知道不是金辙暴露的巫承赫,他哥还没那么变态。
“向导学校,他们在末期会议上发起了一次抓捕,巫承赫中招了。”金辙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沐的事情,道,“向你隐瞒是我的主意,你当时在天阙空间港,带着四名NTU特工,我不能拿联邦军人的性命冒险。”
金轩抖了一会,慢慢爬起来,却因为四肢无力而再次摔倒,只好仰躺在地上。他的衬衫也破成了抹布,露出满是伤痕的胸口,有些是他们刚才打的,有些是这次出去做任务留下的,和精美的荆棘蔷薇纹身混合在一起,有一种悲壮的美感。金辙叹了口气,不忍地扭过头,道:“抓捕第二天,他被发现有六周半的身孕,异卵双胎。我去看望了他,他精神很好,很镇定。他很担心你,我跟他做了保证,说会保护你的安全。”
金轩用小臂挡着眼睛,不说话,胸口剧烈起伏。金辙摸了摸他的头,道:“我和汉尼拔做过沟通,他向通古斯施压,巫承赫在那边的日子不会难过,我每周会和他邮件联系一次,有什么话,可以帮你带给他。不过你必须和他切断所有联系,懂吗?在我策划好一切之前,你不能暴露自己和他的关系!”
金轩喘了一会气,阴沉道:“开门。”
金辙皱眉:“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
“开门。”金轩咬牙切齿道,“我去自首,让他们流放我们,我带他走!”
金辙拿他的脾气没办法,等他沉了一会,道:“他现在怀孕三个月,你要带他去哪里?你想要他的命吗?”
“……我会养活他,保护他。”金轩道,“他是我的向导,我要和他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你凭什么保护他?你凭什么养活他?”金辙问,“你以为流放是旅行吗?是出去玩吗?你们会被送到最荒僻的星球,没有防护,没有后援,干那些普通人,甚至是普通异能者不能干的工作!”
“开门。”金轩执拗道,“我们已经最终标记过了,如果这是代价那我愿意承受,他也愿意!”
金辙压着性子道:“我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是不是?自首?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金轩放下胳膊,硬撑着坐了起来,受伤的右手猛地抓住他衣领:“金辙,你不懂的,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只是选择。我们是异能者和向导配对,我们不是你那些政治问题!你知道我过去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他一个人在通古斯有多痛苦吗?是,也许你看他很好,很平静,但你根本不了解他在忍受什么!”
金辙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冷静点金轩,听我的,我保证你们在三个月内见面。”
金轩摇头,再摇头:“不,我现在就要见到他。哥,我知道我选择自首在你看来很傻很笨,很不经济,但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身份暴露,又怀了我的孩子,正是最脆弱,最需要我的时刻,如果我现在不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将来功成名就,儿孙满堂,也无法弥补此刻的遗憾。”
“金轩。”金辙老早就知道金轩的三观和他不同,但从没像现在这么头疼过,“一时重要还是一世重要?我说过,向导学校会照顾好他,你只要熬过这三个月,我就……”
“哥。”金轩打断了他,“人生很长,但留在记忆中的片段能有几个?每次重要关头我们都权衡利弊,但那样做出的选择就真的最好吗?我如你所说再等三个月,把他丢在向导学校,哪怕将来一切顺遂,像你想的那样皆大欢喜,可是我却错过了他最需要我的时刻,错过了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出生……事业没有了还可以再干,钱没有还可以再赚。有些时光错过了,就没有了,再也拿不回来了。”
金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与他辩驳,心里却瞬间升起一股酸楚来,是的,他永远都是理智的,冷静的,他永远都能做出最有利最现实的选择,但他却错过了爱人最需要自己的时刻,错过了女儿的出生……
他和金轩天生就是不一样的。
金辙忽然有些羡慕自己的弟弟,只有他这个年纪,这种性格,才有可能做出这种最最愚蠢,却最最明智的选择。
可惜,他不能允许。
作者有话要说:噜,又晚了,大家评论不要使用过激言语,不要牵扯敏感年代和敏感事件,*到处被提名,就当稍微保护一下我们这些纯爱作者吧,实在不想被查水表。
文中任何文字无政治倾向,仅仅是吐槽,大家不要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