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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谈婚论嫁不及做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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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慕郗城待陈嘉渔的那种寵溺,完全不是沾亲的亲人间会有的。

    慕郗城不接她电话,从回到家她就一直打,下午好容易打通了,却被对方这么给掐断。

    怎么能不难堪?

    莫名地恼意涌上来,让她眼眶酸红,有些疼,坐在自己房间里给对方发简讯。

    郗城:

    对于嘉渔受伤,我感到很抱歉。

    我不是有意伤她,伤这么严重,不在我意料之中。

    除了愧疚,我知道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过两天,我会过去探望嘉渔,弥补我的过错。

    但是,今天上门本意为了探望宁伯母,我不希望因为这样的意外,让我们之间结怨。

    家父向我父亲提及联姻的意愿,我觉得直接谈婚论嫁实在不妥,倒不如先做男女朋友,你看,好吗?

    静秋(书)

    陈家露台。

    慕郗城抽着烟,看这条简讯,蹙眉,脸色越来越沉郁。

    一日后。

    宁文静因为演出事宜,不能在留宿陈家,入住舞蹈队的特约酒店,每日忙着出国前的最后排演。

    离开陈家之前,她抱着嘉渔道,“随时到剧院这边来,让郗城带你过来。阿姨不住你们家,晚上还可以开车过来,给你煲汤喝。”

    近几日,嘉渔和宁文静总在一起睡,现在离开,确实有些不舍。

    但是,宁文静这样潇洒的女人,大致没有什么能将她强制留在身边。

    嘉渔浅笑,拥抱她。

    呼吸到她身上温暖的味道,像是母亲的味道。

    慕郗城帮宁文静拉着行李箱,对嘉渔说道,“上车,我们一并过去,稍晚,去机场接陈叔。”

    宁文静叹气道,“真是恰好错过,没办法和屹年见一面。”上车后,她又叮嘱儿子道,“等明天排演完,约你陈叔一起用晚餐。”

    “知道,您不用担忧,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宁文静和嘉渔上车后,一起坐在后面,一路上和她说了很多话。

    嘉渔只坐着在听,慕郗城开车无奈。

    宁文静演出汇演,离家,也从未和他说过什么。

    倒是嘉渔,只一会儿不到,就把担心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有时候都让他,不得不怀疑:嘉渔是宁小姐的亲生女儿,而他,随意寄养陈家,真不像是亲生。

    送宁文静至酒店,安顿好一切。

    下午时分,慕郗城带着嘉渔去苏州市机场,接机。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

    温润儒雅的中年男人,带着一条阿拉斯加,很吸引人人。

    Sheriff并非成犬,此时也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倒是很乖。

    贴着陈屹年的腿侧,偶尔撒娇。

    谁也不曾想到,就是这样看起来温顺的sheriff成年后,历经特殊训练,彻底成为令人闻风丧胆地极致凶悍犬,成为慕先生身边最特殊的‘爱将’。

    陈屹年已经很久没有见女儿和郗城,再见自然是非常想念。

    不过他还没有上前拥抱女儿,到已经被sheriff开始抢先缠上了她。

    这灵性的犬,反应特别快,嘉渔还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躁动,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她要来。

    直到嘉渔过来,Sheriff太缠着她,让一众人啼笑皆非。

    伸手,轻抚他脖颈上柔软光滑的皮毛。

    嘉渔说,“sheriff,我爸有没有按时吃饭,你帮我照顾好他了吗?”

    看sheriff已经安静,陈屹年伸手和嘉渔,慕郗城分别拥抱。

    “I’m back!”

    分别抱过这两个对他非常重要的孩子,陈屹年道,“走吧,我们回家。”

    一道回家,车内,陈屹年和慕郗城提及,“慕老先生,头七就要到了?”

    “是。”

    “郗城,节哀顺变,人死都是定数,没人能改变。”

    慕郗城听陈教授的话,知道陈屹年在劝慰他。

    为难他,估计又担心。

    慕郗城浅笑,说,“知道了,您不必担心,我明白的。”

    在他心里,看陈教授和宁小姐不愧是故交旧友,性格其实挺相像的,总为别人着想,是他和嘉渔的世界里温暖无比的存在。

    “这次回去,也将囡囡带着,跟着一起去。”

    慕齐名过世,知道这孩子心里一定难过,有女儿陪着,会好一些。

    再者说,慕老先生在世,待嘉渔很不错,陈屹年都知道,让女儿去看看,应该的。

    “好,一并带去。”

    见谈及女儿,郗城这孩子脸上又骤然有了笑意,不由得让陈屹年担忧起来。

    他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郗城对囡囡——

    陈屹年蹙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过头看到和sheriff一并于车内嬉戏的女儿,亭亭玉立,嘉渔已经成年。

    委实,内心的不安逐渐放大。

    越来越不安。

    在陈屹年一路的担忧心思中,陈家府邸已经到了。

    吕凯一早站在黑色的镂空铁门外等,等车驶入前庭院内的车库,慕郗城最先从驾驶的位置上下来。

    在用钥匙打开车的后备箱,将陈屹年归国的行李取出来,交给吕凯。

    吕凯见陈屹年下车,随和的浅笑道,“先生,您回来了。”

    “嗯,很久不见,家里麻烦你和闫霜了。”

    “先生这是说什么话,应该的,家里有慕少爷,我们没做什么。”

    两人正攀谈着,见车门打开,sheriff起先跳下来,‘汪汪汪’地兴奋叫了几声,慕郗城伸手,将嘉渔从车上抱了下来。

    吕凯说,“多亏有慕少爷,照顾小姐,衣食住行,都很让人放心。”

    陈屹年勾即刻唇浅笑,可看郗城和囡囡牵着手一起走,还是刹那间蹙了眉。

    这两个孩子,他早该想到的。

    却没想到,这么快。

    哎。

    回家,在玄关处换了鞋,陈屹年见脱了外套还带着冬季加厚棉手套的女儿,有些不解。

    “阿渔,室内不冷,将手套摘了吧。”

    嘉渔怔了怔,低垂下眼睫,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父亲注视的目光中,慢吞吞地准备脱下自己手套。

    慕郗城按住她的手,对陈教授浅笑,“刚从外面回来,嘉渔体质偏寒,手凉,让她先戴着,一会儿热了,再摘。”

    说罢,握着嘉渔的右手,带着她上楼。

    嘉渔一边上楼,一边说,“爸,您先喝茶休息一会儿,我上楼去换一件衣服在下来陪您。”

    说完后,跟在慕郗城身后的她,直接快走到了慕郗城的面前。

    陈屹年眼见着两个孩子匆匆上楼,顿时纳罕,不理解他们在搞什么鬼。

    闫霜沏茶放在一边,自然知道小姐怕自己受伤被先生看到,受责备不说,害他担心。

    索性她什么也都不说,只对陈屹年说了句,“教授,刚回来,喝杯茶水,驱驱寒气。”

    “谢谢,闫霜,阿渔这孩子在家,没有惹麻烦吧?”

    “小姐一向听话懂事,怎么会惹麻烦?”

    陈屹年望着阁楼的防线,端着一盏茶,陷入了沉思。

    原本卧在家里地毯上的sheriff,突然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不停地在沙发附近嗅来嗅去的,呜咽一声,重新卧在沙发旁。

    Sheriff被教养的很好,一般只靠露台的方向有休息,一般是不会到主人家中沙发附近来得,除非囡囡过来。

    陈屹年看着不停在沙发附近嗅的sheriff,微微眯起了眼,他自然不会觉得他和sheriff相处几日,就能将女儿训sheriff的习性给改了,他过来,必定沙发附近有什么不寻常。

    轻抚sheriff头上的皮毛,陈屹年对它道,“囡囡,又背着我们干坏事了。”

    二楼阁楼。

    慕郗城无奈,被嘉渔扯着手臂,向前走,目光缱绻满是温情。

    “郗城哥,你快一点。”

    女子闺阁,房门打开,嘉渔扯着慕郗城进来后。

    他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看着她将手套脱了,而后露出缠了绷带的左手,解不开,索性这丫头直接用牙将其打得死结咬开,绷带一点点解开。

    一圈一圈,越看慕郗城越蹙眉,缠在里面的伤口还在每日会渗出一点血,不多,但也有。

    “帮我找一下医药箱,拿一下医用剪刀。”

    慕郗城拿她没办法,握着她细白的手腕,让她坐在梳妆台前,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坏丫头,别乱动。”

    俯下身,找到她室内的医药箱,虽说这里是嘉渔的房间,可慕郗城比她还通透什么东西放在哪里。

    伤口被缝合着,大致一周后就可以拆线,将医药箱取过来放置在一旁,慕郗城先给她的伤口消毒,再给她上药,原本他学商务出身,却因为这丫头从学医起大小伤口不断,使得他,一回生二回熟,处理起伤口来,也格外的得心应手。

    “这么明显的伤口,也想隐瞒陈叔,他总会知道的。”瞥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女士手套,他说,“你不会打算一会儿出去,还在家里戴这手套。”

    嘉渔拧眉,“受伤瞒着他,是我下意识的反应,没想那么多。”

    慕郗城无奈,虽然知道这件事完全瞒不了,但她意愿如此,随着她,替她瞒吧。

    嘉渔坐在椅子上,看俯身帮她包扎伤口的人,忍不住道,“郗城哥,你们学商务的是不是都特别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