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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刺痛和食物的香气唤醒的,下意识想弓着背弹起来却因为浑身酸麻和伤口的剧痛而没有成行,只是在柔软的布窝里抽动了一下。脑袋上传来规律温柔的抚慰,我梦里还在胆战心惊的躲避追捕,现在就算动弹不得也扯着沙哑的嗓子威慑的嘶吼。
脊背上的抚摸直到我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救下平静下来之后才停止。我抬头看着救了我的男人,他收回手去继续在石臼里研磨草药,我腹部的伤口已经上了药被布条稳稳的包扎起来,刺痛中带有一丝凉意。大腿伤口周围的毛被剃掉了,皮肤光秃秃的□□着,我舔舔嘴唇克制舔舐伤口的欲·望。
男人把捣碎的药泥铺在上面,我大腿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从喉咙里模糊的滚动出低沉的□□声。他又摸了摸我的脑袋,端了两个陶碗放在我面前,是水和切碎的生肉。
我舔舔他的手背,对他的感激难以名状,埋头大吃争取早日恢复体力。
他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出门,我慌乱的抬起头注视着掩上的木门,侧耳倾听直达门外规律的敲击声响起,知道他并未离开只是在外打铁,才安心下来继续进食,把陶碗舔的干干净净连点血水都不剩才满足的躺下,数着一下一下的打铁声进入梦乡。
活页转动的声音让我猛地睁开眼,天已经黑了,昏暗却并没有对我的视力造成影响,男人扯下勒在额头的布条扔到一边,衣服都没换就摔进铺满皮毛的柔软床铺之中。我毕竟是一个神,恢复力还算不错,吃饱喝足又睡了一下午,体力已经恢复了许多。我试着站起来尽管,伤口抽动着疼痛,也只踉跄了一下就站稳了,无声地爬上男人的床,在他胸前蜷缩成一团,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抬起手托着我的屁·股让我靠向他颈边。
我抬头就能舔到他近在咫尺的下颚,一边舔一边忍不住发出咕噜咕的喉音,男人恒定温暖的体温让我安心无比,四肢像棉花糖一样慢慢融化在他身上。
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只是经过那场令我精疲力尽的逃亡之后,这样的温暖就像烛火之于飞蛾一样让我无法抗拒。
男人的生活很简单也很规律,食物没了就到森林里打猎、采摘野菜、瓜果,平时除了打铁、打铁,还是打铁。现在救了我,除了给我上药,有时还会受不住我的撒娇痴缠,放下铁锤抱着我在温暖的阳光下发呆。
除了我的伤口渐渐愈合,男人打造出的精美又坚韧的武器、盾牌和战甲也越来越多,快要把屋后的木架都给挂满了,我凑过去打量,光洁的表面像镜子一样倒映出我的身影,阔剑的剑刃闪烁着锋利的寒光,足以表明男人的锻造术有多么优秀。
而且我还能在这些武器、战甲上面感受到陌生却强大,足以和神力匹敌的力量,看来男人并不是凡人。
今天男人打猎去了,我虽然敢踏出屋子在四周活动,却仍旧不乐意离开太远,更别说深入森林了,所以就算每次男人出门我都满心不乐意的扒拉着他的衣角,也没打算和男人一起离开。
我的神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变个身却绰绰有余,趁着他不在我打算从井里打水洗个澡,顺便帮有些邋遢的男人整理一下屋内乱糟糟的环境。我之前也曾几次这么做过,赶着男人回来之前变回猫一副无辜的样子端坐着舔爪子,歪头偷看他的反应,他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环顾一下变得井井有条的小屋,揉揉我的头就去处理猎物。
也许他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的猫了,我们默契的谁也没戳破谁。
话又说回来,我正在打水,突然听到森林中落叶和枯枝发出的细碎声响,而那绝对不是男人通常会回来的方向。我警觉地竖起耳朵尾巴在身后不安的甩动,扶着水桶藏起弹出指甲的双手,不动声色的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次受伤的后遗症,我比以前戒备心可要强多了。
拂开拦路的枝叶从森林的阴影中出现的是一个高挑美丽的女人,洁白又充满飘逸垂坠感的布料挽着自然的褶皱弧度,穿过林间的微风扬起她的裙角和颊边的金色碎发,她双眼在我耳朵和身后的尾巴上转了一圈,微笑着开口说道。
“¥#*(&%¥*&……”
我摇摇头示意她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她思索了一下,扬起手想要上前,我双手举在胸前展示自己锋利的指甲,炸着尾巴制止她踏入我的领地。
她和男人不一样,男人的力量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却像他本人一样恒定又平稳,没有任何攻击性让我感到安定。这个女人、或者说女神蓬勃吞吐的力量却透露着浓浓的战意和血腥气,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女神抚了抚头发干脆在树下坐了下来,好奇的打量着我用不同的语言试图和我交流。就算在那之中听见了埃及语我也没打算回应她,躲在巨大的火炉后面只探出个脑袋,死死注视警惕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背着木弓的男人回来,看着这古怪的场景,他沉默的把扛在肩上的野猪摔到地上,扬起一片薄尘。我瞥了眼那个女人又偷偷看了一下男人的脸色,他仍旧是一片平静让我心里有些没底,变回黑猫窜到他脚下,用身体磨蹭着他的脚踝。男人轻轻踢了我的屁·股一脚,我委屈的咪呜一声在他脚面上坐下来,支起上半身抱住他的小腿,他甩了甩没把我甩开,也就不管我了,和女人叽里咕噜地交谈起来。
女人一边讲话一边笑着看了我好几眼,谈话结束后她到屋后待了一会儿又很快出来,干脆的挥手离开。
我蹲在兽皮卷成的枕头上盯着男人处理猎物的背影,前脚犹豫的踩了踩,想到男人都已经见过我变成人的样子,窗户纸既然已经被戳破,也就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果然,就算我变成人形期期艾艾的凑到男人身边,他也只是用一贯平和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洗干净手上的血污拿出一块白色的细纱布,在我身上裹了几圈用别针别起,就是一件衣服。
男人吃饱就在屋后的摇椅上坐下,一旁的架子上武器盔甲已经消失,看来是被那个女人拿走了,阳光透过树冠间的缝隙洒在他身上,看上去舒适无比。我破罐子破摔的窝进以往晒太阳时光专属于我的座位——他的怀里,他并没有把我推开,而是抬起手把我往上托了托,眼神里是看着猫形的我时一样淡淡的宠溺。
我往他臂弯深处缩了缩,安心的呼噜着,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