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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刚刚还在奔跑的四人,刹那间停滞脚步,就好像脚底下有钉子一样,很迅速。
鹏哥转头看了一眼老鬼,随意扫到了穿着制服的白剑,顿时抓着同伴:“走了,有的是机会。”
四个人在行凶之后,没有任何遮掩的,拿着凶器,跑出了火锅店。
“草,出事儿了。”老鬼一惊,连忙往自己那个包厢跑去。
李琦一愣,扒拉了一下身后的胖墩,冲他说道:“去看看,能帮忙就帮一下。”
他摸着下巴,脑海里一直在转,明显的,对方就是冲着老鬼来的,可老鬼来这边敬酒,逃过了一劫。
难道,就是小豪说的那个老幺的人?
这件事儿,他虽然不管,但下面人肯定会跟他说,每天都在一起喝酒,不聊点新鲜的话题,有个屁意思啊。
不行,我得给马军打电话,对方出手了,不能不没有一点防备啊。他心里这样想到。
“哎,郊县的治安……”副主任扫了一眼外面走廊上的血迹,顿时摇头转回了包厢。
白剑站在原地,顿时脸上一片红潮升起。
“麻痹的,我草你妈!”老鬼的房间,响起他的怒吼,李琦没有去看,想也能想到结局。
回来据胖墩说,他下面的三个小兄弟,全部被捅了,进去的时候,血迹撒了一地,有一个最恐怖,半截肠子都落在了地上,还在蠕动,相当的恶心。
整个火锅店顿时就乱了起来,很是嘈杂,出了这事儿,李琦等人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趣,各自打道回府。
但出事儿的,不止这一个地方。
某个大排档内,几个青年中正在喝酒划拳,这些都是老鬼下面的兄弟,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妹子,相当的牛逼啊,个个漂亮得紧。
“五魁首啊……六六六撒……哈哈,你输了,喝。”几个青年玩儿得不亦乐乎,地上已经堆满了啤酒瓶,喝得有点大了。
“草泥马,看这里。”不远处,四个黑衣青年,举着棒球棍,旋风一般地闯了过来。
“唰!”一个青年顿时转头。
“砰!”
棒球棍顿时敲击在脑门上。
“咔嚓!”青年眼珠子一泛白,立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啊……”女孩儿捂着脑袋惊呼。
“麻痹的,别比比!”
一个汉子,举着棍子,冲着另外一个青年打了过去,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汉子,对准了其他的青年,不到一分钟,这几个小兄弟,全部倒在了地上,现场一片狼藉。
老幺手下的八人下组,在郊县这片土地上,初露锋芒。
这天晚上,白剑可是急坏了,四起有针对性的报复时间,整的他头都发麻。
老鬼下面的小兄弟,无一例外,全部住进了医院,唯独老鬼幸运地逃脱了。
郑也的办公室,老鬼气得浑身颤抖。
“大哥,调人吧,草***。”手下十几个兄弟,同一时间进了医院,他几乎发狂,那眼珠子,泛着猩红,好像吃人的恶魔,散发着戾气。
“调吧。”
从整件事情分析,他已经知道,这是人家的报复来了,一百万的赔偿,换来的是人家疯狂的报复,而且,这仅仅是开始。
郑也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等老鬼出去后,拿出电话,拨打了起来。
……
宏泰娱乐,马军办公室。
胖墩,小豪,马军,李琦,以及耗子和大东,全部坐在沙发上,看着马军一言不发。
“帝豪完了,就是我们。”马军叹息一声,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居然抽了三根烟。
“不会吧,咱们矛盾不大,顶多赔点钱啊。”李琦摸着下巴说道:“今天看着程度,就是奔着弄死老鬼去的,咱们这矛盾,还能整出人命了?”
“不,你不懂。”马军看着李琦,撇了一眼大东,再次说道:“他在咱们这儿挨打,这事儿不假,但咱们也有话说,他没有直接找上我们,我觉得,还有后面的计划,许文这人我不了解,但有些传闻,还是很靠谱的。”
“就没有一点缓和的可能性?是在不行,咱们拿点钱呗。”李琦还是不赞成开打,人家能从一百多公里之外调人来,说明就不是要你点赔偿款而已,可现在的宏泰势头发展得正好,要是又对上一个势力强大的对手,不付出鲜血生命,生意也能往后倒退多少年了。
“呵呵,你能说出这话,证明你越来越成熟了,”他扫了一眼胖墩四人,脸上严肃地说道:“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闹,但在大事儿上,首先想到的,必须是集体的利益,宏泰的李琦,能不冲动就不冲动。”顿了顿,他抬头看着李琦:“许文这人,虽然不是疵瑕必报,但也是有仇必报,这事儿,肯定不小。”
马军说出这话,是有原因的,他接触许文也就几次,但周围坐夜场,坐工地,建材的朋友,也很多,所以,也听了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传闻最开始许文并不是混社会的,而是一个打渔的,是的,只是一个农民,没读多少书,成天摆弄着家里的一条破船,赚点生活费。
家里有老父母,也有个宝贝得不得了的妹妹,妹妹只比他小一岁,长相甜美,十里八村都是数一数二的。
每当自己打完鱼回到家,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都是妹妹做的,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能大鱼大肉,能吃上鱼,都很不错,但每次打回来的鱼,都要去卖钱,换来生活用品,自己一家人只是偶尔吃点,很节俭。
当时的家庭状况,也很不少,他母亲在生下妹妹后,就难产而死,据说是大出血,当年的医疗条件也不行,生孩子都是在自己家里,烧一锅热水,让村子里的接生婆来接生,可不知道咋地,接生了几百个孩子的接生婆,在接生他妹妹的时候,就出事儿了。
剪完脐带后,他母亲就大出血不止,一家人慌了,在妹妹的啼哭声中,招来一辆牛车,人还没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就闭上了眼睛。
父亲呢,身体一直有病,家里的重担就承担在了他那不算宽阔的肩膀上。
年纪轻轻,就承担起了家里全部负担,很辛苦,也很乏味。
就这样,干了一年后,妹妹十六岁,就有人上门说亲事。妹妹年纪还小,根本就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可妹妹懂事儿,想着自家的情况,也不能有人愿意嫁给自己的哥哥,没有办法,自己早点嫁出去,没有负担了,还能换点彩礼给哥哥娶媳妇儿。
许文纵然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老父亲每个月的药钱,都让他起早贪黑,压力很大。
后来,没人一介绍,就说了个当时村长的公子,其实就是个村里的地痞子,成天游手好闲,因为村子里管着打渔这一块儿,油水还是比较充足的。
家庭条件不错,每当媒人对他说:“许文,你妹妹嫁过去,算是这辈子都有了着落,你想想啊,等他接了他爸的班,按照以前的说法,那就是官太太啊。”
听见类似这些话,他都会闷闷不乐,但却没有任何办法,不管怎样,女孩儿始终会嫁人,也就定了下来。
何况当时,还是他爹做主,想着自己的儿子连个说媒的人都没有,他就做主,让女儿嫁给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村长儿子。
这刚定亲,村长儿子成天就跟在妹妹屁股后面,许文打了几次,撵都撵不走。
他一生的转变,发生在一个午后。
很热,他就没有去打渔,就在家里睡午觉,妹妹端着老爷子满是中药味儿的衣服,去了河边洗衣服,正好碰上村长儿子和几个小子在洗澡。
有人就在中间拱火,说:“那是你媳妇儿,咋连手都没摸过呢?”
“哈哈,就是,你看,那小屁股扭的,你娃算是捡到了,不过呢,你不吃,可别让其他人吃了哈。”
一群人**着身体,在一边嘲笑连天,妹妹羞红了脸,端着衣服转身就走。
被激恼了的村长儿子,红着脸,拦住了去路,接下来,看官们都看到了。
当年的那个年代,法律意识对于农民来说就是个狗屁,能吃饱肚子,才是最大的事儿,其他的,都是扯淡。
所以,村长公子,在一股邪火之下,就给妹妹办了,想着以后反正是自己的老婆,先办了也没啥。
可他想不到,生性刚烈的许文妹妹,在被他干了过后,每一天哭闹,也没有喊叫,而是平淡地回到家,给老父亲熬上了药,给许文留下一封信,在那个满是萤火虫飞舞的夜晚,投河自尽了。